范汉杰坐拥15万大军，为何锦州守敌只有六个师？林彪动作太快太猛

　　1948年9月26日下午，范汉杰在锦州的司令部里接到了一封九个字的电文：＂ 大计已决，即开始行动 ＂，黄埔一期的范汉杰出门望了望天空，因为这封电报来自天上，是从南京飞来经过锦州北去的一架运输机上发来的，飞机上坐的正是＂参谋总长＂顾祝同和＂东北剿总＂总司令卫立煌。
　　面对这封完全没有具体部署和作战计划的电文，老范一时间有点糊涂，但是很快就判断出电文的含义，刚从南京回来的卫立煌总算答应派出援兵： 第49军要飞来了。
　　范汉杰
　　范汉杰在解放战争期间的职务变化非常之多，抗战刚刚胜利时，他曾经被任命为东北行营副主任，两个月后转任参谋次长，再过两个月又转任陆军副总司令兼郑州指挥所主任，成为顾祝同在中原和华东战场的主要军事助手。
　　1947年底以陆军副总司令身份兼第一兵团司令，负责进攻山东解放区，给我胶东根据地带来严重损失，再后来老蒋认为胶东＂已不足为患＂，将第一兵团的几个主力整编师调往其他战场，而范汉杰则改任＂冀热辽边区司令部司令官兼热河省主席＂。
　　这个所谓的＂冀热辽边区司令部＂的任务，就是守备从华北（冀东）到东北（辽西）的连接地带，尤其是确保北宁铁路线的畅通，作战序列内包括驻热河、山海关、锦州的部队，以及秦葫港口司令部（秦皇岛和葫芦岛），原司令部置于秦皇岛，理论上接受＂东北剿总＂和＂华北剿总＂的双重指挥，而实际上，范汉杰只听老蒋的。
　　1948年5月间，老蒋为了贯彻＂打通北宁线＂的方针，将冀热辽边区司令部从秦皇岛迁往锦州，更名为＂东北剿总锦州指挥所＂，以范汉杰为主任另兼东北剿总副总司令。
　　范汉杰接到命令当时就抽了，谁都知道东北战场已经是大势已去，凭啥让俺老范出关犯险呢？不去不去就不去！
　　顾祝同
　　一、范汉杰三度请辞东北职务均遭老蒋拒绝。
　　范汉杰当然不愿意出关去东北，因为秦皇岛位于冀东沿海地区，那是随时可以上船开溜的地方，就算东北和华北都败了，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锦州就不行了，陆路入关需要经过狭窄的辽西走廊，海路逃跑要先到葫芦岛（当年锦州还没有港口），空中飞离吧，锦州机场又远在城外，陆海空逃路都不咋靠谱。
　　尤其是长春、沈阳和锦州皆成孤城以后，范汉杰更不想去了，于是以＂安排家眷＂为借口第一次向老蒋提出辞职。
　　老蒋不允，说安排家眷这等小事，完全可以请＂广东省主席＂宋子文搞定，范汉杰说不行，一家老小必须亲自安排，老蒋退了一步，准了他一个月的假。
　　于是范汉杰赶回广东，把原居潮汕地区的子女带到青岛，再从青岛转台投亲，安顿好之后才极不情愿地赶往锦州，此时已经是1948年7月了。
　　然而到了8月2日，范汉杰飞赴南京参加军事会议时，又以卫立煌跟他关系恶劣＂将帅不和＂为理由，在老蒋的官邸第二次提出了辞职，说这样的关系实在不利于作战。
　　老蒋仍然予以否决，只是说：＂ 你回锦州以后，遇事可向卫司令联系，我有交代 ＂。
　　卫立煌
　　老范不死心，从黄埔路1号出来又去找顾祝同，说如果不让辞职，也得批准他请假去台北看看孩子，顾祝同说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我能做主的是可以放你几天假去杭州休息休息，结果范汉杰不顾锦州之戎机，真的去杭州玩耍了。
　　到了杭州以后，范汉杰又给卫立煌拍了封辞职电，然后在西湖边流连忘返，居然呆到了8月17日，东北大战在即，范汉杰却几次三番辞职并且滞留江南不归，足见蒋军高级将领战意之薄弱。
　　老蒋终于怒了，遂于8月18日将范汉杰紧急召回南京，很不高兴地说：＂你们都不干，我又能怎么样＂？然后把脸一沉：限20号回到你的防地去！看见老头子急眼了，范汉杰只能期期艾艾返回东北。
　　回了东北也不消停，又飞到沈阳面见卫立煌，推荐剿总副总司令陈铁接替锦州指挥所主任的职务，说白了还是想辞职。
　　卫立煌却说：＂不要辞，不要辞，大家都是老朋友，要共同努力＂，卫立煌心里明镜一样，范汉杰本就是老蒋派来牵制自己的，他哪有权力接受辞呈和换马？
　　蒋介石
　　二、范汉杰＂东北剿总锦州指挥所＂之战斗序列。
　　范汉杰被俘后曾说：＂ 锦州好比一条扁担，一头挑东北、一头挑华北，现在是中间折断了 ＂，可见锦州战略位置之重要，所以国民党军队自1946年进入东北后，历经三年多盘踞和苦心经营锦州防务。
　　锦州原来的守备力量为滇军孙渡的第一兵团，但是该兵团只辖第93军的三个师，1948年1月关内外统一兵团番号时改称第六兵团，范汉杰卸任热河省主席时，孙渡接职，滇军将领卢俊泉（原93军军长）晋升司令官。
　　同时，锦州还处于东北战场的后方，不少被歼的蒋军部队也在这里进行重建和整补，所以部队番号非常杂乱，由于战局变化较快，老蒋在组建＂锦州指挥所＂的时候，就把锦州附近一直延伸到河北秦皇岛的所有部队，一鼓脑全部划给范汉杰指挥。
　　理论上说，范汉杰可以指挥的部队包括第六兵团（1个军）、新编第5军、新编第8军、从山东调来的第54军共四个军14个师的兵力，但是要注意，这只是理论上而已。
　　抗战时期的阙汉骞
　　驻锦州第93军，半美械的滇军部队，下辖暂编第18师、暂编第20师和暂编第22师，编制较为充实，由于之前一直担负辽西走廊的警备任务，未跟东北野战军有过大规模交手，因此未遭毁灭性打击，属于范汉杰守备锦州的骨干力量。
　　但是其中的暂编第20师，却在锦州以北50公里的义县担任守备，并不在锦州城区，所以第93军只有两个师在锦州防御圈内。
　　驻山海关内外之新编第5军，这个番号其实大家很熟悉，原是1948年元旦被东野全歼在公主屯的那支部队，当时该军20000余人全部就歼，黄埔四期的军长陈林达中将被生俘。
　　而现在这个新5军是1948年6月重建的，甚至可以说是重新拼凑起来的，下辖第26师（原属第49军）、暂编第50师（后改为第284师）、暂编第60师（后改为第293师）。
　　新5军后面两个师都是由东北保安部队升格改编的，战斗力就是渣渣，军长黄埔七期刘云瀚，土木系的人。
　　老蒋和阙汉骞
　　驻锦州新编第8军，这也是个1948年7月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下辖刚刚有点模样的第88师（原陈明仁第71军所属，被歼后在锦州进行第三次重建）、暂编第54师（原属第52军，保安纵队改编）、暂编第55师（保安纵队改编），军长是黄埔四期的沈向奎。
　　看看编组时间就知道，该军是为了应付辽沈战局，以滞留在锦州地区的新建部队、重建部队匆忙编成的，战斗力根本不堪一击。
　　驻葫芦岛第54军，从山东调来的蒋军精锐部队，军长黄埔四期阙汉骞，土木系基本部队。不过该军海运东北时，第36师被留了下来，实际只有第8和第198两个主力师到达，然后又填充了一个暂编第57师，这是由锦州铁路局的交警总队扩编而来的部队，搞搞铁路治安还凑合，正规野战完全不在行。
　　好在阙汉骞还有两个主力师在编成内，所以第54军还算是比较能打的，但是却驻在锦州以南的锦西县和葫芦岛港区。
　　沈向奎
　　另有正在锦州进行重建的滇军第60军第184师（海城起义的那个师，第二次重建了）、隶属于新6军但是滞留在辽西的暂编第62师（保安纵队升格），也统一由＂锦州指挥所＂指挥，所以范汉杰麾下纸面上的部队即为前述一个兵团部、四个军、14个师，合计正规军兵力约为11万人左右。
　　因为到了解放战争后期，东北蒋军平均每个师只有7000到8000人（还得说是兵员比较充实的部队），比如驻义县的暂20师就只有7500人。
　　即便是这14个师，也是稀稀拉拉分布在从秦皇岛到锦州的几百里防线上，而不是都堆在锦州城里。其中新编第5军的三个师位于秦皇岛、北戴河、山海关、绥中一线，第54军（附暂编第62师）的四个师位于葫芦岛、锦西、高桥地区。再加上一个师分出去守备义县，范汉杰有一大半的兵力其实在外面。
　　因此在锦州战役打响前，集结在锦州地区的蒋军只有第六兵团部、第93军的两个师、新编第8军的三个师、以及正在重建的滇军第184师，可不就是六个师吗？
　　范汉杰夫妇
　　三、锦州守敌兵力实为9万余人且士气低落。
　　范汉杰到任后，将沈向奎新编第8军、重建的滇军第184师全部划归第六兵团指挥，任命兵团司令卢浚泉兼任＂锦州警备司令＂，六个师加一个兵团部、两个军部直属队的总兵力也只有70000余人。
　　不过在锦州城内还有一个团的宪兵、一个团的工兵、一个骑兵支队以及一个兵站部，再加上保安团和警察特务等等，总数突破了90000人。
　　另外别忘记了开篇卫立煌给范汉杰的空中来电，敌人是打算从沈阳空运第49军增援锦州的。
　　这两个团也有4000余人，所以合计下来，范汉杰能够拼凑起来用于防守锦州的兵力，只有95000人冒头，不到10万的样子，其中可用于作战的正规军至多75000人。
　　各类军事文章介绍东北蒋军的三大坨时，都引用了长春10万、沈阳30万、锦州15万的数据，其实是不够严谨的，因为范汉杰指挥的15万正规军，负责的防区绵延数百里，而非全部集中在锦州城内外。
　　逃台的刘云瀚
　　在这75000人的正规军当中，战斗力较强的只有滇军第93军的两个师，其他四个师要么是重建的、要么是保安纵队改编的，而滇军从西南跑到东北来，本来就比较厌战。
　　尤其是滇军名宿孙渡调离第六兵团时，曾经得到老蒋的承诺，允许将所部带往热河，这让滇军将领和士兵很是高兴了一阵子，认为总算可以离开战局凶险之东北了。然而老蒋的承诺并没有兑现，第93军仍然留驻于锦州，滇军上下非常失望，士气大受影响。
　　孙渡临行之前，特别交代新上任的兵团司令官卢浚泉：＂以后的战争是决战阶段了，要小心些＂，他说的确实没错，即将到来的是大决战，大兵团之战略大决战。
　　东北蒋军
　　四、范汉杰企图收缩兵力加强锦州的防御力量。
　　无论是卫立煌还是范汉杰，在辽沈战前都不太相信东北野战军会跳过长春和沈阳直下辽西，所以当范汉杰墨墨迹迹于8月下旬正式履职时，距离东北野战军大举南下只有不到20天时间了。
　　即便是东野继续围困长春而主力秘密南下开始后，范汉杰仍然天真地认为：林彪还是要先打长春，部分解放军部队出现在辽西，只不过是实施＂破路＂和＂抢秋＂的任务，也就是破袭北宁铁路、公路和利用秋收之际囤积军粮。
　　东北野战军对战役企图的隐蔽确实良好，直到9月初，随着在锦州南北两个方向都出现东野重兵部队，空军也报告说发现很多马匹拉着火炮正在徒涉大凌河，而义县守军也跟林彪的正规部队发生前哨战，范汉杰终于发现大势不妙了： 看来东北野战军真是冲着锦州来的。
　　他随即召开军事会议，部署锦州的防御加强和抽兵回援的问题，范汉杰很清楚，面对东野的大军来攻，若想固守锦州外围山地和新老两个城区，仅仅六个师的兵力是肯定不够的！
　　剧照
　　1948年9月6日，范汉杰作出关于兵力部署调整的最新决定，要旨如下：
　　第一、义县守军第93军之暂编第20师王世高部，立即收缩回锦州加强防御力量。
　　第二、驻山海关和秦皇岛地区的新编第5军刘云瀚部，迅速集结向锦州实施增援。
　　第三、电请南京和沈阳，要求加派兵力和抓紧空运弹药和补给，准备＂固守待援＂。
　　然而这份部署调整上报给＂东北剿总＂之后，遭到卫立煌的断然否决，他既不同意暂20师从义县撤回锦州，也不同意新5军从山海关北调。
　　理由嘛，前者义县是锦州的北部屏障不能放弃，后者山海关乃维系关内外陆路通道安全的要点所在，也不可轻易抽兵造成防守空虚，至于从沈阳抽兵空援锦州，卫的回复是必须上报＂国防部＂批准。
　　范汉杰气急败坏，电报里反复陈情，而卫立煌也是一肚子理由，两个人电报你来我往扯皮了好几天。
　　东野首长
　　关于义县和锦州两个城市的老城区面积，笔者都进行过实地考察，作为锦州和阜新两市之间要点，义县城当年其实很小，只有＂十字形＂的四条主要街道，人口不过30000余，但是却塞进了暂20师和一个骑兵支队、地方保安团等武装12000余人，兵力密度较大，但勉强可以承受。
　　而锦州城不仅比义县大上数倍，更关键的是四面皆有山地可以作为外围支撑点，包括东侧的紫荆山、南侧的南山、西侧的飞机场和北侧的丘陵地带（配水池和大疙瘩都在北侧），所以其实际防守范围远远大于义县。
　　范汉杰也未必就真的服从卫的命令，如果他收缩兵力的计划得以实施，那么锦州守敌将增加四个师的兵力，将使其防御力量相当宽裕，至少拥兵13万人左右，会给东野的攻坚制造更大的困难，所以林彪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东北野战军先敌出手了。
　　辽沈战役期间的肖华
　　五、东北野战军以迅猛的动作完成战役切割。
　　就在卫立煌和范汉杰扯皮的工夫，已经坚定战役决心的林彪动手了，并且是动作又快又猛，1948年9月10日，东北野战军攻锦集团全部完成战役展开。
　　其中由第二兵团司令员程子华率领的第十一纵队、三个冀热辽军区独立师、一个骑兵师，奉令奔袭河北的昌黎县和北戴河，两天后战斗打响。
　　所以辽沈战役的第一枪其实是在华北大地打响的，而这一天，也就是1948年9月12日，被确定为辽沈战役的发起日。
　　程子华兵团于9月17日胜利攻克昌黎县和北戴河，随即又攻克葫芦岛以南的绥中县并包围兴城，这就意味着葫芦岛至山海关、山海关至秦皇岛的交通已被彻底切断，退至秦皇岛地区的新编第5军，就算想增援锦州也办不到了。
　　与此同时，东野四纵和九纵从台安等地迅速出动，于9月16日包围了义县，暂编第20师逃回锦州的计划也成为了泡影。
　　两天后韩先楚率三纵和二纵5师乘火车抵达，接替了包围义县的任务，而四纵和九纵继续南下，开始实施锦州外围作战），经过周密的准备和扫清外围，韩先楚率部于10月1日发起总攻，全歼王世高暂编第20师。
　　注意这是东北野战军
　　至于从沈阳空运援兵的请求，直到9月24日卫立煌赴南京汇报时，才在老蒋的当面命令下勉强同意，东北军余脉的第49军从9月27日起奉命援锦，在老蒋和王叔铭的亲自督办下，蒋系空军还挺卖力气，仅仅一天时间就运达了第49军第79师的两个团兵力。
　　然而空运也只持续了一天一夜，至9月28日上午，东北野战军第九纵队飞兵抵达锦州外围，在炮纵一部的配合下动用火力严密封锁锦州机场，当场击毁飞机五架，敌人再不敢实施空运，范汉杰的空中通道被彻底切断。
　　同一时间，从四平地区南下的东野第七纵队，以猛烈的攻击攻占锦州以南的高桥、塔山一线，受阙汉骞指挥的暂编第62师遭到重创后逃回锦西，至此，范汉杰与锦西、葫芦岛的联系也被切断。
　　所以，在东北野战军对锦州发起总攻之前，范汉杰一个兵也没调回来，只能用手中的六个师正规军＂死守＂锦州，唯一得到的增援是空运来的两个团，随即空运即被切断，连炮弹都运不进来了。
　　东北野战军＂兵贵神速＂，仅仅两周时间就完全切断了锦州与义县、锦州与葫芦岛、葫芦岛与山海关、山海关与秦皇岛的联系，把锦州彻底孤立起来，为顺利攻克锦州创造了有利条件。
　　东野机枪手
　　六、范汉杰困守孤城终于兵败被俘。
　　卫立煌到任东北后，曾经严格督促沈阳和锦州加固防御工事，他为锦州设计的城防配备图很是漂亮，按照这份图纸所描绘的蓝图，守军在锦州外围的各要点上，均可以连为单位进行独立作战，每个连都要修筑一个坚固的据点。
　　每个据点分别由坑道闭锁式子母堡组成，连部碉堡要能够储存足够的粮食弹药，还要有厨房和厕所等设施。阵地前沿要挖深宽各两米的外壕，架设铁丝网并敷设地雷，还给修工事的部队和工兵发放了＂额外津贴＂。
　　然而由于范汉杰迟迟未能到任督办，以及工兵指挥官李贤等人的大肆贪腐，这份漂亮的城防图从5月到9月历时四个多月，仅仅完成了工程量的三分之一，并且工程质量大大缩水。
　　被要求容纳一个排型碉堡，连一个班都塞不进去，按规定要容纳一个班的碉堡，至多塞进一个战斗小组，在里面转身都很困难，基本就是＂豆腐渣过程＂。范汉杰到任后大惊失色，严办李贤并限期整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郑洞国
　　不过锦州素来是关内外咽喉所在的兵家必争之地，日据时期就已经修筑了大量城防工事，1946年滇军开始驻扎后，更是陆续加固和增防，已经形成了环市区周围约10余里的土城。
　　这三年中大力构筑永久性和半永久性工事，城区坚固建筑物都被征为核心工事，城区周围凡可利用之建筑物和高地，均设置了永备据点。
　　所以锦州外围的工事虽然是＂豆腐渣＂工程，近郊和城区的防御坚固程度不容小觑，的确是块难啃的骨头。
　　而范汉杰苦恼的正是兵力不足，他以五个师分别担负四个方向上的外围防御，仅掌握一个第88师为预备队，其中负责防御重点城北的滇军，卢浚泉兵团部掌握的预备队只有第184师的两个团，连空运到达的第49军两个团，也被紧急部署在东南方向的高地上，可见敌人兵力的匮乏程度。
　　因为宪兵、工兵和地方武装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只能在城区里面撑撑门面。也由此可见，东北野战军神速的战役切割，对攻克锦州具有多么大的意义。
　　剧照
　　林彪吸取四平攻坚失利的教训，更是决心＂杀鸡用牛刀＂，除外围用于打援的部队外，集结在锦州城下的有第二纵队、第三纵队、第七纵队、第八纵队、第九纵队、第六纵队的17师已经炮兵纵队的大部，不计入位于高桥的总预备队一纵，也有25万大军和598门大口径重炮，无论是兵力还是火力，都对范汉杰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
　　东北野战军攻锦集团从1948年10月10日起，在强大的炮火掩护下，逐步扫清锦州外围据点，而范汉杰既无法提供足够的炮火支援，也拿不出来预备队遂行反突击，只好丢一处退一处，至10月13日的夜里，东野各纵全部抵近城垣。
　　10月14日上午11时，随着林彪一声令下，在长达40分钟的炮火准备后，东野对锦州城区发动总攻，战至10月15日中午，锦州新城区的敌人已被全部肃清。
　　东野攻打锦州
　　范汉杰仅率万余残部躲到老城负隅顽抗，此时接到老蒋的空投信：＂能守则守，不能守则退锦西＂，范汉杰心中一万个草尼马奔腾而过，现在才让我突围还往哪里跑？东野二纵和七纵联手攻击老城区，激战至下午6时，残敌全部被肃清。
　　第六兵团司令官兼锦州警备司令用三个金元宝换得便衣五件，还是在潜逃途中被抓获，被俘的还有兵团副司令杨宏光、第93军军长盛家兴等高级将领。
　　陆军中将范汉杰呢？他提前在午后就潜出锦州准备逃跑，还真就逃了一夜，但是第二天还是在城东南被东野九纵抓获，范汉杰当时戴破毡帽穿着不合身棉衣头，被抓时大叫：＂我无话可说，你们枪毙我吧＂！
　　范汉杰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