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待人，回首已不堪

　　背景与背影
　　现在想起来，30多年前我的求学生涯，历历如昨，时光仿佛又把我拉回到了＂年青时代＂。
　　那个年代，从农村一所中学，一路跌跌撞撞，考入了县城的重点高中，智商不高，见识又浅的我，就这样开始了几年的高中＂生涯＂。
　　最初在我眼里，上学似乎就是为了端上国家饭碗，不再像父辈，日出而作，日没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分钱掰成八瓣花，手生老茧挥汗如雨在地里刨食。周末回家除了帮忙翻地就是劳动，我和大妹经常和父母早上吃点饭，带上干粮和水去上坡劳动一整天，在天快黑时才回家，挥舞锄头一镢头一镢头挖地里的硬土块，然后一下一下敲碎，还要保持地的平整，尽管如此，经常被村北头二大爷耻笑＂这娃就没干过活，一看做啥就是戾把杆子＂。这种压制式的嘲笑和挖苦当时成功的激起我的愤懑，就像一个被老师指责很笨不是念书的料的学生，那种让人难受到窒息的感觉，到现在还似乎胸口隐隐作痛！那时候农活干的好在农村似乎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的表现。
　　无论是在沟沟岔岔、房前屋后或山坡上、平地里，还是河畔无人打理的地方，都被二大爷开垦成了播种的＂地盘＂！无论是在农忙时，还是阴天、晴天、年关前后、节日和各种时间，每天他过的都是＂劳动节＂！曾经无数次我都曾看到过这样的情景──一个头戴帕巾、满脸赤红、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双手皴裂、哼哧哼哧、高扬锄头劳作的身影，或时而停下、扯开衣衫、敞着胸襟用毛巾擦汗的中年男人，有时间或趷蹴在地上吧嗒吧嗒抽烟，或席地而坐从布袋里摸出饼子咔咔去啃，或拿起地上已泛黄的塑料水壶咕咚咕咚一阵牛饮，或者时不时用得意的眼光瞥几眼过往的路人，甚至在别人凑过来聊天时或要火打烟时都耍耍种地的本领，在别人的赞美声中怡然陶醉。
　　村里人说：＂他二爷种地那真是茅厕沿的石头——把式。＂＂看人家种过的地里没有一块土坷垃，土面面就像齐齐用手捏过一样碎，没一点疙瘩，斜看是样样，顺看是行行（hang），齐整整的，就像用水平尺吊哈的线一样直。＂不像村里仓粮、满囤那些日把歘，种的地就像（蚯蚓）出川拱套（陕西方言歪歪扭扭），把地种成怂咧＂村里的老人经常说。
　　求学之路
　　90年代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并不遥远。时间又把我拉回到那个年代！记忆中我还在距家约2、3里左右的一所村办中学上学，那时的农村的清苦是现在的孩子所不能体会的。上中学后，每天要在学校到家里这段路上折返最少3来回，往往放学回到家里是冰锅冷灶，就从馍笼子里胡乱摸出一块发硬的馒头，一边啃一边就上学去了。在我的记忆里那时的农村生活感觉就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永远干不完的农活，从未填饱过的肚子。
　　因为父母还在屋后山坡背上的地里干活，从家到山坡后的地里回来需要约最少1个小时左右，因为离的远，所以大清早他们早早地去地里之前先打个煎（胡乱吃些）然后带上干粮、竹壳水壶就去地里耕作了，然后在约天黑左右才下坡，回家做饭吃，其实这是那个年代农村每个普通家庭农忙的日常日程。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农村有多少家庭因为家里困难、窘迫，交不起几块钱学费，过早地辍学，在社会上开始在为生活奔波！
　　曾有我的几个同学，家里住在距离学校几十里之遥，平时住校周末才回家，每周来校必带几个瓶瓶罐罐，里面或盛满辣椒或装满腌咸菜，然后在放学后很享受地吃着自己带的馒头就着腌咸菜、辣椒来填饱肚子，但后来，他们勉强上完初中，大部分因为家庭困难辍学了。今天的孩子乍一听，好像在听故事，实在有点闻所未闻。其实，这种事在那个年代就是农村学生的真实生活。
　　高中生活
　　因为后来考入了县重点高中离家更远住学校宿舍了，我和这些初中离家远辍学同学有了相同的经历，才有了感同身受，有时吃完饭打不到热水，用昨天灌的温水饱冷馍就咸菜辣子，照样会吃得感觉比今天咥羊肉泡还香，尽管吃后腹中会涨鼓得难受。
　　而我的胃病就从那时埋下了病根，最极致的表现就是参加工作几年了，胃里仍会时不时泛酸。
　　因为后来，偶尔胃不舒服，我就和朋友在一起喝酒来掩饰难受，后来发现一旦喝几两酒，在酒精麻醉下，胃里似乎舒坦了很多，而且大醉之后，不仅胃里会翻江倒海将吃的食物全部糟蹋成让狗吃了都会醉的残渣，而且胃里似乎好几天感觉相当舒坦，也不知道胃跟酒有仇，还是酒跟胃有仇，总之，那些年，刚在单位上班的若干年间，那纠缠不休的胃病竟被白酒用它神奇的疗效驱赶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出现那种让人难受的泛酸，这是我至今难以理解的奇迹，也因此与白酒结下渊源，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在县高中，认识一个印象很好的帅哥，那时足球明星巴乔风头正劲圈粉无数，因为也姓乔（姓名略），所以有人戏称他为＂巴乔＂，因为他姓乔，并且和巴乔一样酷帅，所以觉得这种叫法挺适合的，和我坐了近三年同桌，后来就一直这样叫他，只是现在已到中年，再也不好意思这样叫他了！巴乔挺直的鼻梁，那礼貌那修养，简直让人相信中国真的有绅士，别人跟他开个玩笑，他甚至还会露出可贵的腼腆，白晰的脸上竟能升起一片好看动人的红云。后来慢慢的熟悉了，我们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在女生面前，他依然是那个给人印象极好的绅士帅哥，但在私下里，我们经常在一起无拘无束的尽情玩耍。
　　然而他却是小县城的土著居民，他的衬衫领子总是洁白如新，衣服永远笔挺整洁，他在每个女生面前，总是哪么大大咧咧，性格永远那么开朗活泼，也许因为县城长大的孩子见多识广，生活条件也好吧！课外时间，我们尽情地在后操场踢球撒野或掰手腕，或做一些现在想起来当初很幼稚的事，但到上课时间就正襟危坐，可是满脑子想着下课或上体育课如何在操场撒欢，课前和课后，一个人可以从高雅文静的绅士变成放荡不羁的瘪犊子，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头脑简单到如没有进化成功的一只泼猴。
　　更悲惨的是，有一段时间，因为我思想忽然转变，竟然放弃文化课转而参加体育训练，然而最终因为高强度训练下，经常忍饥挨饿填不饱肚子以致体能跟不上而放弃了，现在想想真是懦夫行为，别人都能行我为啥不行？转而继续在学习文化课上一路前行，然而再也没有当初从乡下初中以初三第一名杀进重点高中的那种状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学习目标，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的度日。一方面缘于自己从来没树立过目标，犹如无舵之舟随波逐流；另一方面，高中阶段基本学习靠自觉，加之生活条件的艰苦，受很多小学初中同学已成家立业，家里也需要劳动力影响……种种因素，让我在求学路上举步维艰，若不是后来背水一战，侥幸以离本科线差几分考上了一所专科学校，现在可能在农村成了泥水匠瓦工或者祖国的基础建设者和打工人，可是，命运终于在家里己彻底对我失望时出现了一丝曙光……，后来参加了工作，然而，辗转多个单位后，在晚九朝五和尔虞我诈的工作环境也让我时常在想，假如当初命运和我开个更大的玩笑，让我的学业最终变成一个玩笑，人生之路可能会走上另一条轨道，未尝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然而，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记忆又回到了90年代，课间，学校的大喇叭循环播放的郑智化的歌曲，水手、星星点灯、游戏人生、落泪的戏子……那时正是郑智化歌曲风靡之时，课间，巴乔坐在旁边，依然不能安分地朝我们前排斜扯着身子，和前面的同学掰腕子聊天，有时哼唱着郑智化的三十三块、年轻时代……仿佛一个狂荡不羁的浪子……那种场面，真是就像在昨天，有一种让人感到莫名的留恋。
　　烟酒人生
　　记忆中那一刻，他突然呕吐出一口通过肠胃发酵的秽物，虽然吐在了他自己胸前，但此刻的气味瞬时污浊熏人，他摇摇欲坠站立不稳，我急了，赶紧扶住，他一蹲下，就地大吐特吐起来，吐完后，他解开本来就已敞着的裤门，在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开始撒尿，路人厌恶地捂鼻而过，而我此刻也一阵翻江倒海，和他一样蹲地下呕吐起来，＂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这是我的一个表哥，因为我曾在家里为他租的校内一间小房子一起和他住过一段时间，他比我高二级，我上高一，他己参加高考了一次，这段时间是短暂的，但他下晚自习喜欢喝酒，而且豪爽到一瓶喜欢和我分饮（以前写过，父辈有饮酒渊源），这个习惯在以后的几十年中都一直保留着。但随着后来他上大学去了，我又回到了集体宿舍，但后来他终因酗酒在几年前一个冬季撒手人寰了（这是后话），现在想起来也忍不住戚戚然。
　　那些年，我们经常抽烟喝酒，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受父辈本来就嗜酒如命的熏陶渐染。记得上初中第一次回家偷尝家里剩下半瓶秦川大麯，那种感觉如饮甘醇，从此觉得酒乃琼浆玉液，随后经常喝酒，上高中后，有一次和老表酗酒后想翻墙出去，从上面摔下去竟不觉疼，我们出去在街道大喊大叫至半夜，像二杆子一样。经常看到父辈们抽烟的那种贪婪，不管任何场合，睡前饭后，甚至一边抽烟一边吃饭，起睡前烟不离口，一边抽烟，一边还自己用嘴鼻吹着烟如＂腾云驾雾＂。从反感到沉思，烟是不是真的抽起来很爽很＂扎势＂呢？终于在一次在烟火的熏得涕泪横流体会到了抽烟的感觉，于是一发不可收拾，用零钱到小卖部买了一盒薄荷烟，藏在废弃的机井房里把一盒抽完，果然，那种沁人心脾的凉爽让人从此沉沦于抽烟饮酒，谁能想到这是初中生该做的事。
　　若干年后，上班赚钱了，就重拾起这兴趣，一个下午竟能抽一盒，但后来身体反抗了，每到第二天则咳嗽不止，声音嘶哑，因为职业和身体健康缘故，终于在某一天，牙一咬脚一跺，在忍受了几个月煎熬后彻底戒了，至今已有十年有余。此乃后话，暂且不表。还有更奇葩的是，后来上班后，在多人聚餐的活动中，有一个平素自觉酒量很大，非常爱逞能、虚荣心都极强的男人，因为逞能经常把自己灌醉了。但他从不当众撒野，也不做出格的事，而是默默找个无人的角落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满血复活！酒品如人品，喝酒能喝则喝，从不弄虚做假，这就是后来愚钝而迷惘的我！
　　有一次也见到一个喝酒的，开始也是我是地球的，但后来地球变成了我的，也是毫无例外的先逞能，后当众撒尿，但他不撒在地上，而是控制力很好的一杯又一杯把尿撒到空酒杯里，然后一杯又一杯，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下去自己的尿。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一举动，令众人汗颜，这厮酒醒后估计肠子都悔青了，不敢见人，狠不得把头藏裤裆里，找个地缝钻进去。也见过一些人酒后撒得较含蓄的，直接在裤子里面闷撒，然后拖着湿漉漉的裤管来回踅摸，裤管像紧身裤一样贴在身上，趁着没人，他们拧拧裤管，然后装作若无其事。醉的最彻底的，不仅天昏地暗上吐下泻，甚至不知羞耻当众撒尿，睡在呕吐物里一睡不醒屁勾郎当。
　　同窗之谊
　　而巴乔从来不见喝过酒。也许高中毕业后各奔东西，很多年没彼此见过，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罢！而我仍在＂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出血＂这样的所谓酒文化的忽悠和怂恿下，在酒场纵横驰骋，每次喝翻喝倒喝得人事不省方才罢休。然而竟把高中时期落下泛酸的胃病不知不觉驱赶得无影无踪，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而在高中校园里，在经历课堂的沉闷后，开始在课后疯狂打逐。去后操场踢球、追逐甚至去喝酒、抽烟，这种事在学生时代时有发生。记忆中，巴乔也喜欢踢足球，而且好像脚法还不错，就是有时有点孩子气，毕竟那时也才16.7岁左右，仿佛有时不做些出格的事不能证明他是个男子汉。
　　班上有一个经常看起来有黑眼圈的学霸，也有一个头发颜色、语言和动作酷似老外的经常和某个女生打的火热的，还有一个长的像铁塔一样的体育生……，那些平时不动声色闷骚的，爱咋咋呼呼泼辣的，那些目光深沉与世无争的，若干年后才发现印证了＂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没有人会在乎你飞的累不累，只有人会在乎你飞得高不高，委屈无助地哭喊，没有人会心疼，而跌到地上摔得鼻青脸肿，却有人暗自窃喜。
　　那个年代，是推崇高考状元的年代，一个16岁考上清华的学子，得到了时任国家主席的＂祝你成才＂的题词，照片被放大并且极其荣耀的镶嵌在了学校的宣传栏内，下面有事迹介绍，也在莘莘学子心中的＂神＂一样存在！但后来不知到底发展的怎样了，然而，还有几个大神，据说现在有些相当有成就。
　　我的家乡，虽然是一个偏远的小县城，但却是人情世故缩影最典型的地方之一。在学校里面，也有形形色色各色人等，一边是一些人闷声学习从不显山露水，考试成绩永远占据百名榜，低调奢华有内涵；另一部分，见面就咋咋呼呼，唯恐被湮灭人群，聊到兴奋时便开始吹牛，声音大得震耳欲聋，动作夸张到手舞足蹈，却终是成了绣花枕头，银样蜡枪头。
　　在我的那些记忆中，那些如过江之鲫的同学们，熬夜学习如家常便饭，虽做不到凿壁偷光、囊萤映雪，头悬梁，锥刺股但常常意志坚强到独自一个人熬夜到天明的不在少数。第二天教室里，也总是看见一些有熊猫眼黑眼圈的同学们。一些臭味相投男同学们在一起聊天时，往往会攀比谁有胆力。谁晚上翻院墙出去泡吧、看录像、喝酒、打架，都会以几个影视中的壮士成为他们的偶像。幻想成为大侠一样的人物，长大后一定要离开家乡，云游四方。成为把酒当水喝、翻墙上房如履平地、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荣耀！然而这群想入非非的最终却荒废了学业，变成了不思上进、不知梦想为何物的奇葩和怪物！而后来，倒是那些埋头苦学的成功地离开了家乡，有的甚至实现了光宗耀祖，成了人生赢家，尤其是我校宣传的那些传说中的学神，听说有的成了政界或业界的巨擘。而当初在羽翼未丰就幻想遨游天空的那群人，因为整天受古惑仔蛊惑，幻想成为像古惑仔一样，靠一腔热血闯江湖，却最终因为理想太梦幻，最终折断了腾飞的双翼，有的甚至坠入泥泞的苦海，在社会的底层如蝼蚁般活着。以上种种，如果有谁觉得是在说自己，那么实话告诉你：说的可能就是你和我，欢迎对号入座。
　　然而，也有留守家乡成功的男人，因为他们本身上辈已为其打下江山，或本身就是县城的土著居民，所以他们完全不用努力和奋斗，有父辈的财富积累和加持，他们也可以衣食无忧，若干年后，他们在小县城里也生活的有滋有味，甚至完全不用靠工作生活。而当初那些蛤蟆骨朵跟上鱼浪的从农村挣扎出来的憨憨，最终却再未能重回学堂，实现鲤鱼跃龙门而造成终生遗憾，成为平凡大众中的一员，成家后为了生计，每天像只鸡一样刨一爪子吃一嘴，成为被老婆讥嘲的男人，老婆要买各种物质，无法满足时就反而倒打一耙责怪女人欲望太多，这实际上是对女人精神上的另一种施虐和对自己无能的掩饰。
　　事实上，我的一些同学，也就是这样的先天条件，没办法人家含着金勺子出生，家境优渥，可算是中国式二代的一大典型。钱，也是人为的戴着感情面具的杀人工具，亲朋好友间，因为钱反目成仇的事件在全国每年都有发生。要不怎么说：＂天下有钱人终成眷属＂，什么真爱，愣是把一位年轻美丽的姑娘配给了年愈花甲的老头子，将一场喜庆的婚礼，变成了一幕人间悲剧。
　　然而在这个年代，并没有当时那么纯粹。
　　学生时代，很傻 很单纯 很天真
　　现在社会如酒桌上的敬酒、劝酒、罚酒、逼酒，造就了各种勾心斗角，阴险狡诈，虚伪献媚，恬不知耻的表演，此表演把人际关系搞得异常复杂，甚至危机四伏。而那个年代，在校园里这一切似乎出现在影视剧里，那个年代的校园学生之间大多充满着朴素的气息，淳朴、单纯，没有伪饰和面具，不会有为了利益和企图，说一堆言不由衷的话，把自己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男儿不钟情，校园里时不时也上演着蠢蠢欲动懵懂无知的恋情，每一场酒，都会让人大醉一场。每一次相遇，都有刻骨铭心的印痕，那种似懂非懂的感觉，是那么朦胧迷离。浑浑噩噩混日子，然后如无头苍蝇，永远在碰壁，飞不进看似一片光明的外面的世界。这是多么令人心痛啊，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更挥霍着大好年华浪费着父母的血汗。这样的生活，综述起来一句话，就是浪费生命。
　　对巴乔来说，他一直在处变不惊位置，在师生眼中如虔诚的佛教徒。
　　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他，身边从来不缺粉丝和拥趸，换句话说，当屌丝在为如何殚精竭虑想得到女神青睐时，巴乔却在为身边那却之不退的美眉烦恼，尽管巴乔行为中规中矩心无旁骛，从不逾雷池半步，但人家如山谷幽兰，却能吸引来蜜蜂蝴蝶，不知哪些为女神辗转反侧茶不思饭不想的舔狗酸不酸？你若盛开，蝴蝶自来，而你若枯枝败叶，也只能化为腐朽，怎能吸引到蝴蝶的青睐呢？
　　另一方面，在那时的高中校园里，是学神、学霸、学渣并存的年代，学神、学霸经常被老师要求传授学习经验，他们都会很轻松很无辜地说：＂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正常听讲按时作业从不熬夜，就这样了啊，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智商无敌（呵呵，开玩笑别当真）啊。＂而学渣则找理由、找借口、推卸责任者大有人在，也会说：＂我也不知道，我经常熬夜，把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了，就这样啦，智商是硬伤啊＂。譬如，在全校影响极大的风云人物，江湖上传言此人在全国大奖赛中常＂蟾宫折桂＂，在校园那是＂独孤求败＂，独步天下，人家练成＂九阳神功＂据说没有＂葵花宝典＂，也没有高人＂指点迷津＂，全靠天赋和悟性修练而成，达到学习上＂独占鳌头＂的。因为90年代校外还没兴起辅导班，人家考上全国数一数二学府时那个年岁可能是很多入学晚的农村孩子正入初中的年龄。
　　在那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人才辈出的年代，有多少学子铩羽而归，有又多少人能化鱼成龙。命运，是中国人用来自我掩饰的常用托辞。
　　一切归结于命运，造物主真得很无辜。
　　也许有说：在这个物质的年代，＂寒门出贵子＂已成为过去。这点我倒有点相信，当今社会显现的一些表现，都是一种存活的潜意识，拼爹拼钱拼关系，你的所有贡献未必和利益成正比，包括你所干的坏事和你所流露的丑态可能在很多人眼中被视为真情流露，因为一些人会和富人讲感情和穷人谈钱。所以，不要再怪社会现实，你若沦为尘土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
　　在那个年代，这所学校还是人杰地灵英才辈出的，只不过不幸的是，和我辈一样的一批人没有在时代的风口浪尖处扶稳乘风破浪前行的桅帆，而被时代的洪流吞噬，然后狠狠的摔在了谷底。
　　然而，没有如果，也没有时光倒流，在从你梦醒后的那一刻起，一切过去的已成为了昨天。
　　平凡的生活 随遇而安
　　过着平凡的生活，偶尔大酌小饮，可麻醉身心，忘却烦忧，有丝竹之乱耳，亦有案牍之劳形，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也可嚼糠咽菜，清茶一杯。在生活道路上，走自己的路，同时也把更宽敞的道路和关爱留给别人，岂不更好。于微醉之中留一分清醒，在微醺之中不失人格，从品酒品味人生百味！闲瑕之余，邀三五知己，以之为＂粘着剂＂可交流感情，沟通心灵，释放寂寞，其乐岂不融融？若能酒后赋诗填词，舞文弄墨或真情流露，激情高歌，或打一套酷帅的醉拳舞扎几下，然后呕吐遍地狼籍。虽有失风雅，但何等惬意，何等酣畅淋漓！忘却忧愁滋味，酣然一梦到自然醒，人生岂不快意快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随缘随性随心而已。
　　苏轼曰＂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适可而止；无贪心也。＂。实际上，任何事情，适可而止，都是一种高境界，否则将导致物极必反。和同学同事之间，以酒场当战场，等到喝到死去活来那是危险的。
　　各奔东西
　　偶尔和毕业多年的同学有缘的还保持联系，一些＂蓬勃＂发展的大多和这些在底层混的＂下里巴人＂脱节了，也许这是一种阶层或＂圈子＂罢，以我的浅薄之见，不来往也罢，免得尴尬，毕竟和等量级朋友之间才可以天上地下无所顾忌乱侃一通，吹牛皮开玩笑不用打草稿，谁也不会怪罪谁！而同学之谊也算是一种友谊吧，但现世社会金钱和地位让有时让同学关系变得越来越难也捉摸，这也许是对＂同学＂这个词最大的嘲讽和亵渎。
　　然而高中同窗三年的同学，因时过境迁，少有交集，有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有的因为事业有成，不屑与鄙陋之人为伍，见面爱理不理，有的却因为当初的一次浪荡不羁，错失大好年华，在世界面前折断了自己的双翼，从此只能在风雨中糊口觅食。无情岁月逝如风，何堪凭剑论英雄。开弓没有回头箭，人生哪有再少年，自己酿下的苦酒，自己咬着牙皱着眉也要喝下去。
　　人生百年内，疾速如过隙
　　有幸在人生旅途中，再遇三年同窗的巴乔，当初那段美好的时光似乎又昨日重现，让人难以释怀万千感慨，今借枯笔拙怀以晦涩之文字聊发感慨，与往事干杯，与过去把手言欢，也想略叙昔日友情，然而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天长地久，感慨如潮水喷薄欲出，不可遏抑。文字长篇累牍也难叙友情万一！今已年过不惑，人生道路上虽未遍挨遍尝，履荆棘之地如坦途，然随岁月流逝，往事历久弥新，难以忘怀焉，愿此谊如松柏长青，历久弥坚！
　　谨以此文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祝我们友谊小船平稳如磐石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