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汪允祥 月圆月缺,其实应该与中秋无关吧。很多时候在漂泊,很多时候在迷茫,生活到底是什么?一直找不到理由去停止自己的思索,佛经里有许多语录说的是做人的道理,比如"多讲点笑话,以幽默的态度处事,这样子日子会好过一点"这条语录,就给人很多启迪。 戴安娜王妃最钟爱的一位歌手叫布莱恩·亚当斯,我只听过他的一首歌。当那首歌的歌词一进入我的耳朵,我立感耳目一新:"明天可能会下雨,但今晚我们还有星星看呢。"今天是中秋佳节,昨天还是细雨绵绵,今天已是艳阳高照,我想今晚的月亮一定格外明。 海还是那片海,它空旷而深远,往事越来越远,再也无法追寻。于是就想到要去寻梦,去找寻一种久违的心情,"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看那月儿是否依旧如影相随,看那记忆中的面容是否依旧柔情似水? 也许那年的月儿唤起了李白的情思,停杯沉思,颇有几分醉意,仰望苍冥发问道:这亘古如斯的明月,究竟是从何时就存在的呢?这一对宇宙本源的求索与困惑,实际上是对自身的生命价值的思索和探寻,"停杯"二字生动地表现出他的神往与迷惑糅杂的情态。三四句写出了人类与明月的微妙关系。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想要飞升到月中以求长生不老,但皆是徒然,而明月却依然用万里清辉普照尘世,伴随着世世代代繁衍生息的人们。写出了明月既无情又有情、既亲切又神秘的人格化的特性,蕴含着诗人向往而又无奈的复杂心境。 其实,有谁能够挽留住那些月儿?听任月中丹桂淡淡的清香揪心的惆怅。是否也在回忆那淡淡的雨夜,那盈盈的绿叶?而我终是做着这个世上最无聊之事,闲看月落月升落,徒留伤心往事。 李白是写月的高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那端起的酒杯也是这个故事里应该有的道具而已,是谁为谁青杏煮酒,是谁为谁梅子雨冷,是谁为谁衣带渐宽终不悔,是谁为谁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那么又是谁为谁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我理解李白,只希望在唱歌饮酒的时候,皎洁的月光能长照杯中,使我能尽情享受当下的美好人生。人是一棵苇草,但却是一棵能思想的苇草。李白有感于明月长存而人生短暂,人类无法改变这一自然规律,因此就更应当珍惜今生的点滴光阴,在瞬间把握永恒。 许多的美丽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我的指缝中滑落,依稀耳边响起的总是聆听不断的滴滴答答。没法在月落月升落时不伤感难过,何况这是仲秋!偶尔她轻轻走来依然婆娑婀娜,难得感觉"那等在季节里的容?,如莲花般开落",总有伤感于那句"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的颓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轼啊,苏轼!月的残缺,人的悲离都是不可避免的。既然知道是难全,为什么还发出"何事长向别时圆"的疑问?一个失意的人,孤零零的冷冷清清地在异乡暗度良宵佳节,其寂寞的感情想用理智来克服,总是有些勉强的吧。 多少人会看"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又有多少人知道"月色醉远客,山花开欲然"。于是,也想不停地流浪,也想走过那长河落日圆的漠北,走过那千山鸟飞绝地域西,走过那十里荷花香的江南。一路的餐晚风饮朝露,一路的枕松涛眠孤月,使雨中的流浪,看起来似乎只有起点没有终点。偶尔想起的时候,依旧泪湿衣襟,怎么的豪情才有那般的开怀?我依旧没能够释怀于现在的枯燥生活。陪你天涯海角可好?陪你踏遍塞北的雪!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决。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许多的事情依旧还是匆匆太匆匆,无不得意于现在还能够散发乘夏凉,荫下卧闲敞。人生总也有如意之时,聚散匆匆总是缘飞缘散时,要不怎能够人生得意须尽欢,哪管他明日今朝谁是谁非。 想想如何与君端坐于月下,伸手接一朵飘落的月辉,含入唇中,掬其沁凉与幽香,看那破蛹化蝶复成茧又是怎么的开怀?没人能够邂逅奇迹不游走于这个世道。犹记得曾想邂逅的日子,从此隐居终南山,终归那也是我有个美丽的梦而已,何须期待太多美丽?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我曾想,今年的月亮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浮云,簇拥着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辉把周围映成一轮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浅,若有若无。不像晚霞那样浓艳,因而更显得素雅,没有夕阳那样灿烂,只给你一点淡淡的喜悦,一点淡淡的哀愁。 我隔窗相望,穿了秋水,竟是一袭长袖摇曳着似水流年的传说,却倾泻了我一地的心事。皓月当空,正如生命的轮回,没有单单圆滑的枯燥,却有变幻的情趣。事物都有其独特的变化规律,有其独特的魅力,欣赏月亮让人心情愉悦。 林清玄说,轮回的不只是人,整个世界都在轮回。我们看不见云了,不表示云消失了,是因为云离开我们的视线;我们看不见月亮,不表示没有月亮,而是它远行到背面去了;同样的,我们的船一开动,两岸的风景就随着移动,世界的一切也就这样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流行一首歌《月亮走我也走》,其中有两句,天上云追月,地下风吹柳,至今记忆犹新,想想和李白的"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竟如此相似。不知几何起,人世间竟然流行抓不住的过眼云烟? 作者简介 汪允祥,全国中小学作文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中高考作文实战专家,26年专注于中小学作文教学研究 ,半岛小作家、半岛学生记者特邀顾问,《十月少年文学》特邀讲师,第六届"小作家杯"青岛赛区组委会主任,在报刊发表作品40余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