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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序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需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她终是醉在了戏里,再也没有醒来......
  壹
  阳春三月,一院春色,桃花灼灼,微风拂过,花瓣簌簌而落惊醒了在小院中躺椅上小憩的人。老者两鬓斑白却仍遮不住通身的优雅气质,她抬起拿着帕子的手遮在眼睑上,望了眼暖洋洋的太阳,又合上了眼睛。老旧的收音机里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
  我拿着一条小薄毯来到院子里,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她模模糊糊地唤了一声,宴之。然后,微微勾起唇角,笑了,是那样的满足、安然。
  宴之,是我被雇来照顾她后听她于半梦半醒间念叨的名字。彼时,我照料她已将近一年的光景,曾经我于她清醒时向她询问过这个名字,当时她愣了楞,半晌不语。倒是后来她陆陆续续地想我主动说了一些他的事情。比如,宴之的全名是裴宴之,是她的师兄,也是她的未婚夫。
  许是年纪大了爱回忆往事或是一个人记挂一个人太过辛苦。闲暇时刻,她总喜欢躺在小院中的躺椅上,一手拉着我的手,一手抚摸着我的眉眼说,你真的很像他,尤其是眉眼,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然后絮絮叨叨地说起她与他的故事。
  她喜欢给我穿各种各样的戏服,叫我一遍又一遍地唱《桃花扇》。她说,这是她最喜欢的戏曲,亦是他的最爱。她说,他喜欢听,她就唱给她听,给他唱一辈子,可是......说着说着,她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她的眼睑微微扇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抬起布满细纹的手整了整鬓间白发,定定地望着我,好半晌才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的飞机,今天是陪伴您的最后一天了。"我给她整了整因她微微起身而滑落的小薄毯。
  "嗯,有你陪伴的这些日子,我很开心.......可愿再陪我聊一聊他?"她抬起布满怀念的笑脸,望着悠远的天际,让人一眼望不到边,似乎她整个人都要慢慢变淡,消失于这茫茫天际。
  "好。"我点点头,走到她背后给她轻柔地揉着肩。
  贰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夜,随着日军强盛的响起,全国陷入一种水深火热之中,此时尚未收到战火波及的安远县城内一片祥和。
  夜幕初临,华灯已上,戏楼之内人头攒动,堂内座无虚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今日是台柱裴宴之的戏,满县城的人都来看热闹,只因裴宴之对外声称今日他要唱最后一场戏,此后他便不再唱戏,只专注于经营戏楼,将父辈传下来的戏楼发扬光大。
  我站在裴宴之身边,看着他细细地勾勒出黛青色的眼线,缓缓地拿出胭脂膏细细地涂抹在两颊。我眼中满含复杂地望着镜中的他,略带质问地开口:"晏之,你真的要永远的退出戏台,舍弃你学习的满身技艺去做一个充满铜臭气息的戏楼老板吗?你明明那么喜欢戏台,为什么要退出呢?"
  裴晏之并未转身,只是透过镜子与我对视,久久未曾言语,只是到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对我说:"之之,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师兄这样做有师兄自己的理由就够了。"
  听了这句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更加尖锐的道:"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八岁了,有什么不懂的。再说,我若是真的不懂,你向我解释不就好了吗?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懂?我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理由而已。"说完眼睛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好似他不给我一个理由,我就决不罢休一般。
  这次,裴晏之良久未置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镜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见此,也不再理他,抬脚便出了台后的梳妆间。我来到二楼的转角处,找了一个角落把自己掩藏了进去,此处虽然偏僻,却能望见整个戏台。我知道晏之向来说一不二,他做了决定的事情向来不会更改的,我虽然无法让他改变主意,却也不想错过他最后一次演出。
  锣鼓声响,正戏开场,只见从后台转出一个眉目英气,身姿曼妙的人来,轻扬手臂,衣随身动,手挽兰花,脚下错步,走了一个回场,水袖轻甩,手拿扇面,轻启朱唇,咿咿呀呀地唱着:"装不完的欢笑卖不完的唱,烟花生涯断人肠,怕只怕催花信紧风雨急,落红纷纷,野茫茫,我也曾学红杏出墙窥望......"
  声音轻柔处,似流水潺潺,婉转动人;高亢处,似高山云海,直入云霄,台下的观众听得都入了神,连鼓掌都忘记了。有的人甚至屏住了呼吸,似乎一个吸气就会惊扰了台上的人,会让他羽化神仙般远去;有的人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生怕漏看一个动作,错听一个节拍;有的人眯着眼仰靠在座椅上,无比舒适地翘着二郎腿,双手还不停地打着拍子,嘴里更是小声哼唱着,浑然忘我。
  叁
  一曲罢了,剧终离散,台上之人款款而行,一步一步远去,台下之人好像仍沉浸在戏曲之中,未能缓过神来。我看着步步远去的晏之的背影,又望了望台下的人,看见他们仍沉浸于戏曲里的模样,一点儿也不意外,晏之本身就有这样的魅力不是吗。想当初我在一点也不懂戏曲的情况下,不也被他这样深深吸引了吗?看着这样的裴晏之,我越发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思绪翻飞,渐渐远去。
  那是我初遇他,依然记得师傅领着我刚刚踏入门时,小小的他正摊着兰花指,做婀娜腕花的样子。他时而立起三寸金莲,娉婷渡着莲花步;时而晃手指点着牡丹,云手回眸,穿掌托腮凝思;时而媚眼如丝,抛出万般风情。那时他心里真不愿意男扮女装,师傅竟硬生生的逼着他唱《思凡》:"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们游戏在山门下,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嗓音拔尖,袅袅娜娜,凄凄迷迷,遥远而童稚的余音缭绕于戏园一角。看得我一愣一愣的,不知作何反应,脚掌似长了根似的,一动也不动。
  还是他练完一整套动作后,走到师傅和我面前,扬起头脆生道:"爹,她就是你找的徒弟,我的师妹吗?"又用那两颗葡萄般黑亮的眼睛看着我,小声咕囔道:"怎么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该不会真是一个傻的吧?"听见他话语的我,脸红得更加红了,都可以和猴子的红屁股媲美了。
  正在我无地自容的时候,师傅严厉的声音响起:"以后安之就是你的师妹了,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她现在独身一人,以后要和我们住在一起。你身为师兄,就要有师兄的担当,要照顾好小师妹,知道了吗?还有你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他立即站直身板,小手拍着胸脯道:"爹,你放心。功课我早就完成了,还额外多做了一些呢。我身为师兄肯定会担起照顾小师妹的责任的,爹,你就不用担心啦。"
  看着他故作老成的稚嫩模样,我稍微驱散了一些初入陌生地方的局促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我的脸看,看得我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正不知所措间,他突然出声说:"哎,之之,你笑起来真好看,脸上居然还有两个小酒窝耶。"听得我又是一愣,反应过来,又忍不住一笑。他看见我笑了,也忍不住咧嘴一下,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师傅看见我们笑作一团,一张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笑意。
  此后几年,我一直随着师傅学戏曲。可能是我生性蠢笨,明明都是师傅教的,晏之基本就是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而我有时在师傅教导几遍的情况下还是不得其法。而师傅又掌管着整个戏楼的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一教导我,所以教导我的重任就落到了晏之的身上。正因如此,晏之的时间除了睡觉,基本上一半用来练习戏曲,一半用来教我戏曲。在这过程中,也更加理解了他对戏曲的热爱,他会在天未亮的时候就起床练声,会在烈日之下扎马步去巩固基本功,会在深夜的时候仍在琢磨那些唱腔......
  这样的他怎么会做出离开戏台的决定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可他又不肯向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的日子,我心里闷着气,看见他就避着走,实在避不过去,也不搭理他,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有几次他抓住我的手臂,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的说:"若是不能给我一个理由,就放开我。"他拉着我的手臂不放,我目视前方,即使没有看他,亦能感觉得到他那复杂的视线看着我,可他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下了他的手。我心中更是憋闷,心想我难道不是他的师妹,不是他从小长到大的人,不是师傅临终前让我当他新娘子的未婚妻,不是他最亲密的人吗?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撑着?我心中既为他的不解释感到委屈,又为他独自承担感到心疼。
  肆
  几月之后,战火便绵延到此,日本人便包围住了小县城,人人惶恐不安。这种时候,也没有人愿意听什么戏曲,戏园子一派冷落凄清,门罗可雀。可戏楼总是要开门的,师兄告诉我说,即使是只有一个看客也是要开门的,也要完美的演绎完每一首戏曲。
  如今戏院里早已不复早日光景,四处谈笑的看客,乱丢一地的瓜子皮已消失不见,只余下几张歪歪斜斜的木椅还摆在大堂,还有几个肩上挂着白毛巾的小二百无聊赖地倚在房间一角等着客人的传唤。戏台上还咿咿呀呀地唱着悲欢离合的《桃花扇》,你方唱罢我登场,只是不知这戏里戏外唱的是谁的悲欢谁的离合。
  按理说,这样萧条的日子里裴宴之应该更加空闲,可不知怎么回事,他反倒是越来越忙,常常几天看不见人影。这日白天,按理说本不该有人上门,我正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想着师兄的事,却被几道破门的声音扰了思绪。转眼望去,却是身着日本军装,肩背长枪的几个日本人。
  我心中存有疑惑,心想日本人虽然进了县,但我们戏楼从未招惹过他们啊,今日所为何事。虽心有存疑,但还是假装出一幅笑意盈盈的样子迎了上去,"几位军爷,今日怎么得闲来我们戏楼坐坐啊,可真是让我们戏楼蓬荜生辉啊。"一面朝着小二使眼色,让他们准备茶水。
  几位军爷并未坐下,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倨傲地道:"你们老板呢,让你们的老板出来,我们有事告知你们老板。"我假笑不改,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几位军爷,真是不巧,今儿我们老板正好不在,您和我说也一样,等我们老板回来,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老板。"
  几位军官来回看了我几眼,说道:"告诉你也不妨事,反正只是告知你们一下,又不是和你们商量的。我们司令酷爱戏曲,听说裴先生的戏曲技艺可谓高超,三日后,要来这戏楼亲自听裴先生唱戏。"
  我面色一改,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道:"几位军爷刚到此地,可能不知道我们老板几个月前已经决定不再唱戏了,你看这……"
  其中一位日本军官不听我说完便道:"我们司令有令,谁敢不从,走"说完,便举步跨过门槛,其余几位军官也跟着接连往外走去,留下我和几个小二面面相觑地立在大堂,我脸上的假笑一时绷不住,也一并摘了去。
  晚间,晏之回来时,我将此事告知与他。我本以为以他的说一不二的性格和耿直的品性,他会断然拒绝。可没有想到他只是笑了笑,直接开口答应了。我怔怔地看着他,仿佛有些不认识他了,可仔细看过去,眉目还是和以前一样清隽的熟悉眉目。晏之摸着我的头,小声地说:"之之,以后若是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回过神来,怀疑自己听错了,开口道:"什么,晏之刚刚说了什么,什么我一定要好好照顾,难道你就不照顾我了吗。"我笑着瞪了他一眼,不禁暗恼是自己这几日被外面传来的日本人进城的消息扰了心神,怎么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了,刚刚居然还出现了幻听,晏之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说这种话呢,定然是我刚刚听错了。想到此处,我不禁摇了摇头。晏之只是看着我浅笑,不语。
  伍
  是夜,裴宴之坐在妆台前,描起了眉目。我依旧如以前一样,立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一举一动。我看着那张涂满油彩的脸,轻声问道:"晏之,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一定要做吗?"
  裴晏之整装的手顿了顿,好像未理解语句中的深意,只是严肃地对我说:"今天的戏,我一定要唱。"我垂下了眼睫,只是端过来一盏茶,道:"好,我知道了。上台前喝口茶润润嗓子吧,毕竟一会儿要唱一晚上呢。"他不疑我,抬手接过茶盏就一饮而下。
  望着他宛如熟睡的脸庞,我轻轻抚摸过他的每一寸,小声道:"晏之,我不懂你们所说的民族大义,我只知道你活着可以做更多的事,我不想看见更多的伤亡,这几日我虽未出去,却也知道日本人杀害了许多无辜的百姓,所以好好活下去,连带着我的那一份,去做那些对百姓对国家有益的事情。"说完,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帘处走去,低声道:"我把他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照顾他。"
  说完,转身面向房间一角,再不回头看。眼睛看不见,耳朵尤显灵敏,我听着身后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房间又归于一片寂静。我坐在他刚刚坐在的位置上,做着他刚刚做过的事情,看着镜中的自己为自己上装。思绪却慢慢飘向了昨晚。
  昨晚,思绪难安的我左思右想也想不透晏之所做的决定,便披衣起床想要走一走,静一静心绪。走至院中,发现晏之房间的灯还亮着,便提步向他房间走去,想要一解其惑,却发现有讲话声。
  我心中疑惑更大了,这个时间谁会在晏之的房间里,便没有敲门,立于门外,想要等他们说完之后再进去,却不想得知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原来晏之早就加入了共产党,他一直在为共产党搜集情报,就连这戏楼都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想想也是,戏楼本就是三教九流的人来往的重要场所,把它设为情报联络点,也不太惹人注意。
  原本一切想不通的地方,现在都有了解释。晏之不继续唱戏,是想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他要做的事情;接手戏楼老板的职位,精心经营,是为了给共产党前线的同志提供更多的医疗设备和军需;这几个月的早出晚归是为了联系接头人,发展更多的革命同志......
  而今夜商谈的目的则是为了确定明日刺杀被日本人重重保护司令的计划万无一失。因为只有司令一死,他制作的下一步的作战计划才有可能被推迟,才有可能为我们前线的共产党赢得一步先机。但这位司令行事作风一向小心谨慎,无不良嗜好,唯酷爱戏曲,所以晏之才会违背他一向的原则,答应再次唱戏。
  将一切前因后果都弄清楚的我,心绪没有安定下来,反而更乱了。我悄声退下,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原来那日我听到的话不是我的幻听也不是我的错听,在师兄的戏楼里出现了司令被杀的事件,身为老板的师兄怎么能够全身而退呢。
  敲门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拽回,只见一个小丫鬟怯生生的冒进一个头,小声道:"裴老板,你上好装了吗?要到您登场了。"我"嗯"了一声,小丫鬟没发现任何异常,乖乖退了下去。
  也是,我和晏之从小同吃同住,我所学的所有戏曲基本都由他教授而成,为了达到他所要求的标准,更是将所有的戏腔,妆容向他学了个十成十。涂上浓墨重彩的油彩,再加上今日所唱的曲子是《桃花扇》,我所要的扮相是李香君,更是无人可以将我们认出。想当初,就连师傅都常常把上了装的我们认错呢。
  陆
  台上的我轻扬手臂,水袖翻飞,我缓缓吟唱着;台下的日本人喝着酒吃着肉,肆意地谈笑着。台上唱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台下坐的是豺狼虎豹,恶鬼当道。
  随着鼓声的愈加激烈,我的唱腔也愈加悲愤。台下的那些豺狼虎豹似也怔住了,就在此刻,我望着堂中被众多日本人围坐在最中间的司令,大喝一声"点火。"
  我莲步轻移,眼波流转,唱着自己的调子,好似刚刚那一声"点火"只存在于戏曲中。
  直至日本人发觉火时,火势早已蔓延开来,想要逃出去却发现门早已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整座戏楼都在他们沉浸享乐的时候,不知不觉被泼满了油。
  台上的我还在唱着,正唱道:"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台下的人神情慌乱地跑着,尖叫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乱作一团。司令不知被谁趁乱打了一枪,正中脑门,死前那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好似还没有反应回来怎么回事。我被司令身边的人打中了一枪,身着戏装像只蹁跹的蝴蝶缓缓落在了戏台之上。
  望着腹部汩汩而出的血水,心想:老祖宗曾说,戏一旦开始,即使台下没有观众,也一定要唱完 ,凡人不听,不代表鬼不听。可弟子唱的这出戏终究唱不完了。随着身下的血水愈来愈多,我的意识渐渐迷糊。
  我再次醒来时,躺在伤病床上,腹部的伤口已经得到妥帖的包扎。我后来才知道,外面的人看见戏楼起火,等火势小的时候,有好心人去救火,这才将奄奄一息的我拉出来,送至到这里。送我过来的好心人还说还好我在戏台上,没有火油,火势较小,不像台下的有些人已经被烧焦来了。
  后来,我的伤痊愈之后,回到戏楼去找过晏之,可是那里只剩一片残骸,什么都没有留下。我遍寻晏之不得,又无处可去,就留在了临时的军队驻扎地,学习做了一名战地包扎员,之后就一直随着军队流动。我虽然期间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也知道晏之是一名共产党,却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所以一直都未有回音。
  柒
  有风穿过堂院,她拉了下身上的毛绒毯子。几朵桃花落在她鬓白的发间,我替她捻起这些花。
  "有些冷了,扶我回屋吧。"
  我去屋内将轮椅拿出来,扶着她慢慢地坐上轮椅。我推着她到了屋内,留声机已经停了。我找了盘檀木香放在香炉里点燃。
  "枝枝,帮我放下一张,就那张《桃花扇》吧。"
  我点头,打开留声机放入那张唱片。戏曲瞬间传入屋内每个角落,她跟着哼了起来。我将院中的躺椅搬进屋内,扶着她躺下。
  "你该吃药了,我去拿。"我给她盖好毯子。我一面倒水,一面细细观察这间屋子,没想到离开的这么快。
  "枝枝啊,他有提到过我吗?"
  我的手顿了下,轻声回答道:"嗯。他曾说您……"
  她打断我的话:"我有些累了"。我不再言语,将药递给她,她接过,就着玻璃杯里的温水喝下。
  良久,她出声问了一句:"他走得时候安详吗?"
  我看着她,久久不语,原来她知道啊,知道她念了一生的他已经走了,知道了我是谁。最终我未语,只是沉默地点了下头。
  她的目光透过我穿过堂前,落在了遥远的天际,她似乎又重新看到了那双独有的清隽眉眼,对着院子笑了,一行清泪划过她褶皱的面颊。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院子,回头看这个我呆了将近一年的院子,望着院内的桃花开得如火如荼,好似透过悠远的时光,看见了那个少年摘了一朵桃花攒在少女的鬓间;少女也在少年学习累的时候端上一碗亲手熬制的桃花羹。
  爷爷,您现在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吧。生前,您身边的战友一直告诉您程安之奶奶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大火中,唯有您坚信她没有死,一直不曾放弃寻找,现在孙女完成了您的遗愿,找到了她。她生活得很好,也一直念着您。她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子呢。她念了您一生,您也念了她一生,甚至孙女的名字"枝枝"也是来源于她的名字"安之"吧,因为您只有唤"枝枝"的时候,您的眼中才会有不一样的光芒。今生你们相爱一生却半世分离,希望下一世你们早日遇到,不受分离之苦,恩爱一生,相伴一世。
  尾声
  台下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戏中;台下的人不知自己身在梦里。
  一抛水袖一声叹,演的人痴了,看的人醉了。

人到老年,不要将这三样东西交给儿女,你知道是什么吗?前言老年之后,我们的生活并不好过,如果自己没有积蓄的话,没有一个好的规划,生活会非常艰难,特别是家中有儿女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会引起很多的不信任,所以我们在年轻的时候一定要做好各项的充人生贵在从容人生,跌宕起伏,如海潮一样,有起有落。起时,不因惊涛骇浪而自傲洋溢落时,亦不因落寞无助而心灰意冷。人生,贵在从容。有句话说得好一根竹杖,一双草鞋,在风雨潇潇中从容淡定地穿过竹林,且人生低谷时,请默念这3句话主持人鲁豫说过这样一句话无论是谁,我们都曾经或正在经历各自的人生至暗时刻。是的,在世上,没有谁不曾经历过黑暗。人生中,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光,或感情失败,或工作失意,或家人生在笔下郭建芳写作写作是一种境界。有的人,每天笑容满面,他写出了幸福。有的人,每天含着眼泪,他写下的是一路的心酸。有的人,一路奔跑一路歌,他写下了万水千山总是情。有的人,总是紧握拳头,他写即使欠款也要善待自己,尤其是女人歌手姚贝娜在离开世界的时候留有这样一段话,他说他的病就是在那段极度压抑郁闷的时期得的,所以在你特别郁闷,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疾病他一定会找到一个出口,要么身体出现问题,要么你的心理和2018年,护士晓婵患癌难出嫁,哥哥仗义守护没人要,我带你结婚生命的流逝永远令人心酸,同时对于部分人而言,生命周期与其他人一般长久,在他们眼中似乎也成为了一种奢望。疾病在现在的年轻一代看来距离生活太远,殊不知多少个活生生的案例正在上演。在青葱人到老年,如果对这3件事感兴趣,一般会长寿问题怎么才能每天都收到这种文章呢?答案只需要点击右上角关注即可。好的兴趣从来不怕晚,因此即使你到了晚年还没有些许兴趣也不要感觉为时已晚,毕竟只要肯着手培养兴趣就不算晚。一对现如今表透过朋友圈洞见人生百态做个体面人吧池建强(MacTalk)有一次直播的时候,我正在聊一个话题,有听众在评论区问了我一个很私人的问题。在直播间问别人的个人隐私问题,不是个体面的行为。我自己因为经常在公域分人民日报每日金句摘抄(2022年4月12日)每天积累一点点,美好未来看得见2022年4月12日1。心怀感恩,向阳生长。2。知命不惧,日日自新。3。人生起于低谷,也要逆风前行,迎难而上。4。付出更多努力和汗水,终会浇灌出沉甸甸蔡文姬被曹操重金赎回的小师妹大漠,孤烟直,茫茫戈壁琵琶,马头琴,秋草飞黄。叮咚的骆驼铃声,清脆而又单调,落日深处行进着地一队驼队,在隐隐的阳关三叠声中,向着关内依然执着地移动着。荒凉的边塞上,那远处依稀可辨的人民日报今日金句摘抄(2022年4月12日)1人类是一个整体,地球是一个家园。2知命不惧,日日自新。3人生起于低谷,也要逆风前行,迎难而上。4江梦南的成长之路,是自强者用自己的脚步丈量踏实走出来的一条路,尽管布满荆棘,却也鲜
随笔日子有毒有人说日子有毒,且没有解药。那我是不是该庆幸,我能在这样的毒日子里,活的这般坦然。有时会想,若果真这日子有毒,那也一定是老天为每个人量身定制的。每个人都身中其毒,却乐此不疲。日子顺散文丰富的河面对我们这个小县,丰富是最偏远,偏僻的地方,去一趟小县城,比去省城都要远,沿途翻山越岭。面对外边广阔的地方,丰富更是被人遗忘的角落,是秦岭山中,深山老林。丰富如此,丰富的河,就更不你终究会明白,现代人的这个缺陷,终究会害了自己01hr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如今的社会和人们,你会用哪一个字呢?其实,有一个字特别合适,那就是快。一个快字,便是现代人日常生活的体现。吃饭,我们要吃外卖快餐做事,我们要做快事儿与人交改变说话方式,让人舒服自然有些人说话在内容上虽然不占优势,但说话的方式却能给人一种非常迷人令人舒服的感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每一次对话会因为说话技巧的不同而有各种不同的回响反应。那么,使对方愿意听我们说最可怕的不是贫穷,而是心穷网上曾经有个问题为什么很多有钱人却不享受?有的人说知道生活不易,穷日子过惯了,没法享受。有的人说预备钱财,以防万一。还有人说这是有钱人的格局,你不懂。我身边就有一些白手起家的人,生那一天,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嘿,你有没有跟我一样,在二十多岁青春正当芳华的年纪,爱上了一个怦然心动的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要为这个人放弃你的骄傲,你种种的卑微,只为能在他心里留点你的位置,仅此而已。那一燕子有一种快乐叫摸爬叉文图燕子编辑燕子我说,有一种快乐叫摸爬叉,你信不?此时此刻,我刚从小区楼下一片片小树林摸爬叉归来,心依然浸沉在摸爬叉的快乐之中,当然,之所以快乐肯定有收获我说我是摸爬叉高手,你信不文案你喜欢下雨天吗1。hr喜欢下雨天,自己一个呆在自己的小屋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声音2。hr下雨天适合想念,适合睡觉,我不喜欢下雨天,可我却喜欢听它的声音3。hr每座城市都会下雨,就像我走到哪里都会想人越老,越没有朋友,这是一种成熟01hr从小到大,身边的长辈都告诉我们这么一个道理,那就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在很多人看来,我们在社会上生存,就得多交一些朋友,多跟某些人联系,让自己的人脉网络可以逐渐变大。可是,多个清涧叶子焦渴的土地大巴车行驶在弯弯曲曲的的山路上,几年没回老家了,马上就能见到记忆中那一排排威严的窑洞和亲切的叔叔婶婶们,还有那些高粱谷子和老枣树,此刻开心极了,我的心早已飞回那土窑洞里。经过几小时这就是我们看完了八月长安的最好的我们,心里感触颇多,看完了别人的爱情自己也好像在书中活了一场。每个人的青春里都有这么一个余淮吧,他可能并不完美,却总能在一举一动处牵动少女在青春期的所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