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任何超脱飞扬的思想都会砰然坠地mdash;mdash;现实的引力实在是太沉重了。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给时光以生命,给岁月以文明。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碑是那么小,与其说是为了纪念,更像是为了忘却。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我们都是阴沟里的虫子,但总还是得有人仰望星空。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在宇宙间,一个技术文明等级的重要标志,是它能够控制和使用的微观维度。对于基本粒子的一线使用,从我们那些长毛裸体的祖先在山洞中生起篝火时就开始了,对化学反应的控制,就是在一维层次上操控微观粒子。当然,这种控制也是从低级到高级,从篝火到后来的蒸汽机,再到后来的发电机;现在,人类对微观粒子一维控制的水平已达到了顶峰,有了计算机,也有了你们的纳米材料。但这一切,都局限于对微观维度的一维控制,在宇宙间一个更高级的文明看来,篝火和计算机、纳米材料等等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同属于一个层次,这也是他们仍将人类看成虫子的原因。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孩子问,他们是烈士吗? 妈妈说,不是。 他们是敌人吗? 不是 那他们是什么? 他们是历史!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死亡是一座永恒的灯塔,不管你驶向何方,最终都会朝它转向。一切都将逝去,只有死神永生 《三体》 在西方的天际,正在云海中下沉的夕阳仿佛被溶化着,太阳的血在云海和太空中弥漫开来,映现出一大片壮丽的血红。 ldquo;这是人类的落日。rdquo;叶文洁轻轻地说。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记忆是一条早已干涸的河流,只在毫无生气的河床中剩下零落的砾石。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看看吧,这就是虫子,它们的技术与我们的差距,远大于我们与三体文明的差距。人类竭尽全力消灭它们,用尽各种毒剂,用飞机喷撒,引进和培养它们的天敌,搜寻并毁掉它们的卵,用基因改造使它们绝育;用火烧它们,用水淹它们,每个家庭都有对付它们的灭害灵,每个办公桌下都有像苍蝇拍这种击杀它们的武器hellip;hellip;这场漫长的战争伴随着整个人类文明,现在仍然胜负末定,虫子并没有被灭绝,它们照样傲行于天地之间,它们的数量也并不比人类出现前少,把人类看做虫子的三体人似乎忘记了一个事实:虫子从来就没有被真正战胜过。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人类之外的另一个文明,对于高级知识阶层无疑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并使他们极易对其产生种种美好的幻想。对于人类这样一个幼稚的文明,更高等的异种文明产生的吸引力几乎是不可抗拒的。有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人类文明一直是一个孤独行走于宇宙荒漠中的不谙世事的少年,现在她(他)知道了另一个异性的存在,虽然看不到他(她)的面容和身影,但知道他(她)就在远方,对他(她)的美好想象便如同野火般蔓延。 《三体》 站在这闪烁的苍穹下,汪淼突然感到宇宙是这么小,小得仅将他一人禁锢于其中。宇宙是一个狭小的心脏或子宫,这弥漫的红光是充满于其中的半透明的血夜,他悬浮于血液中,红光的闪烁周期是不规则的,像是这心脏或子宫不规则地脉动,他从中感受到了一个以人类的智慧永远无法理解的怪异、变态的巨大存在。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你的无畏来源于无知。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要知道,一个文学人物十分钟的行为,可能是她十年的经历的反映。 《三体》 空不是无,空是一种存在,你得用空这种存在填满自己。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在一群年轻护卫的跟随下,地球三体叛军的最高统帅叶文洁稳步走来。 叶文洁走到为她空出的一圈空地中央,举起一只瘦削的拳头,用汪森不敢想象是出自于她的力量和坚定说:ldquo;消灭人类暴政!rdquo; 这群人类叛徒齐声喊出了显然已无数次重复的呼号:ldquo;世界属于三体!rdquo; 《三体》 再想下去,一个推论令她不寒而栗,陷入恐惧的深渊:也许,人类和邪恶的关系,就是大洋与漂浮在其上的冰山的关系,它们其实是同一种物质组成的巨大水体,冰山之所以被醒目地认出来,只是由于其形态不同而已,而它实质上只不过是这整个巨大水体中极小的一部分hellip;hellip;人类是做不到道德自觉的,就像他们不可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大地。要做到这一点,只有借助于人类之外的力量。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ldquo;要多想。rdquo; ldquo;北海,我只能告诉你那以前要多想。rdquo;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妈妈,我将变成一只萤火虫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把人类看成虫子的三体人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一个事实:虫子从来没有被战胜过。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在这寒冷无际的草原间,燃烧是无意义的,一腔热血喷出来,比一堆牛粪凉的更快,还不如后者有实用价值。但燃烧是他们的命运,他们是燃烧的一代。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ldquo;你父亲在回忆这件事后,对我发出这样的感叹:在中国,任何超脱飞扬的思想都会砰然坠地的,现实的引力太沉重了。rdquo;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当杨冬留下这样的字句离去时,很多人都认为她过于脆弱hellip;hellip;但就像丁仪说的,杨冬知道的肯定比他要多,想得也比他远,她知道一些很多物理学家都没看到的事儿,如果和杨冬多交流一些,可能丁仪也会一样离去。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蕾切尔middot;卡逊(《寂静的春天》作者)所描写的人类行为mdash;mdash;使用杀虫剂,在文洁看来只是意向正当和正常的、至少是中性的行为;而这本书让她看到,从整个大自然的视角看,这个行为与ldquo;文化大革命rdquo;是没有区别的,对我们的世界产生的损害同样严重。那么,还有多少在自己看来是正常甚至是正义的行为是邪恶的呢?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ldquo;比起已经在风雨中成熟了许多的第一代红卫兵,新生的造反派们像火炭上的狼群,除了疯狂还是疯狂。rdquo;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ldquo;是的,整个人类历史也是偶然,从石器时代到今天,都没什么重大变故,真幸运。但既然是幸运,总有结束的一天;现在我告诉你,结束了,做好思想准备吧。rdquo; mdash;mdash;常伟思将军让汪淼做好思想准备,我们故事的大幕也就一步步揭开了。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ldquo;我在感谢您,雷迪亚兹先生,因为从此以后,我们不是婊子养的了。rdquo;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 我正变成死亡,世界的毁灭者 mdash;mdash;刘慈欣《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