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还在读书。已经，春风得意了

　　那年，我还在读书。
　　已经，春风得意了，不说比同龄人有钱，应该说我比大部分成年人还有钱，那时月工资几百元，我已经有30万的存款了，我们隔壁有个水利学院，学生会主席雇了一帮同学推销电话卡、洗发水、毛巾之类的，自称三年赚了20万，已经无数女粉丝了，哎呦哎呦的。
　　他那时有个女朋友是我们班的，没事他就到我们宿舍（你们男女生宿舍在一起？）玩耍，给我们科普生意经，我心想，你弱爆了。
　　不仅仅我有钱，我哥也有。
　　我哥初中没念完就去当兵去了，买了个初中文凭，临近退伍，若是送三千元可以转志愿兵，就不用回来了，他拿这个钱去学了驾照，觉得送给领导哪有学门手艺好？结果他到年限就回来了，而他战友送了三千元，后来转了志愿兵不说，退伍回来还给局长开车，据说顶半个副局长，没有办不了的事。
　　我哥羡慕了无数年。
　　他初中辍学的时候，也就是十四五岁？
　　在家闲着肯定不行，他就去城里贩辣椒，我们家离县城10公里左右，他骑自行车进城，找批发市场批了辣椒再回来挨着村吆喝着卖，那个时候，他已经能跟成年人一样勤奋了，就是人家驮100斤，他也驮100斤。
　　聚到一起，总会聊，你今天卖了多少，赚了多少。
　　别人都吹牛。
　　他不好意思，要少说，因为他已经是做的最好的了，别人一天进一趟城，他进两趟，就跟故事会里的人物似的，就有那股劲，而且从小就会坑蒙拐骗，他年龄小，大家对他也没有提防，他说几斤就是几斤，据我哥现在跟我讲，当年秤都是不够的，例如你要2斤，可能只给你称了1斤9两，最后再给搭上一个，差不多正好2斤，但是搭上的这个是品相不好的，所以他卖着卖着剩下的都是好的。
　　那个时候，他一天能赚八九十块钱，那应该是1997年左右。
　　当了几年兵回来，家里的意思是你去找份稳定的工作，他不，就是想赚钱，但是他已经长大了，害羞了，再挨着村落吆喝已经做不出来了，他有个战友在油顶厂，说缺个采购司机，让我哥去帮一下忙，采购啥？就是伙房买菜。
　　我哥发现了一个秘密。
　　就是本地各工厂的伙房用的全是猪大油，是什么来源呢？
　　就是自己买肥肉自己熬的。
　　各工厂都是。
　　我哥觉得，若是能买到成品猪大油不是可以直接省掉这个环节吗？山东以吃花生油为主，很少吃猪大油，没有批量生产这玩意的，江苏有。
　　我哥从江苏拉过来，挨着伙房、炸货店供。
　　那是2002年左右，他一天就能赚2000元，但是后来有些走歪了，越做品质越差，什么油都收，主要做垃圾油，垃圾油又有两个渠道，一是饭店下水道捞出来的，就是后来的概念叫地沟油，收回来以后再次提炼，还有一类更恶心，就是冷库下水道流出来的，村民就去捞，捞了卖给我哥，我哥收回来熬了以后再按照比例兑，成了色拉油。
　　能吃出来吗？
　　这一类，不是炒菜用的，主要是炸货店还有一些食品小作坊，如何防止怪味？有个偏方，就是里面放稻草，但是也有个BUG，就是炸货一见水，例如买点萝卜丸子回来做汤，一下水就尝出来了。
　　我从来不在外面小店买这些炸货。
　　因为，所以。
　　差不多过了二十年，我们村还有私下炼油的，钱没赚几毛不说，貌似还被刑拘了。
　　时代不同了。
　　不过，我哥也没攒住钱，不在家住，要进城住，开房间，要去蹦迪，天天屁股后面跟一群小弟，自己戴个大金戒指，要是哪天高兴了，喝多了，接着一个小弟来一个，直接去金店团购，必须要现货，拿慢了都生气。
　　我姐到学校找我，一般给我100或50，我哥到学校找我呢？直接把我饭卡给充满，我记得当时充满是1000元，去餐厅一刷卡，好耀眼。
　　他攒不住钱，养了太多小弟，大多都是我们同学，有时我又很佩服他，你看，他那个年龄、那个时代，在社会上游荡，光我们同龄的，枪毙了有个五六个吧？更别说坐牢的了，吸毒的、贩毒的、纹身的、嫖娼的，他竟然都没沾上，但是他也都没少见，什么样的故事都见过，跟我讲，他们去夜总会怎么玩，特别是讲过一个细节，我终生难忘，就是有个女的，在我们方圆10公里很有名，她一吸了毒就发骚，一个不行，每次都要四五个，前后左右，一手还要抓一个，这女的后来也枪毙了，贩毒。
　　我哥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没有纹身，没有吸毒，没有坐牢，也不对，马上就坐了，前几天还打电话催我抓紧回家，因为他要开庭了。
　　就这么说吧，女人只要吸了毒，连畜生都不如。
　　谁都可以睡，怎么睡都可以，多少人都行，还有一点我需要给大家科普，吸毒其实很平民化，就是你身边朋友，可能就是消费者，不一定有钱人才玩这些，相反，有钱人基本不碰这些。
　　出租车司机是重灾区。
　　我哥硬伤是没文化，赚钱的确可以，但是消费也快，基本就是吃了喝了玩了，天天要打摩丝，买喇叭裤，买索尼透明机身的随身听，还给我们几个人一人买了一部诺基亚大砖头……
　　他人生的转折点是认识了个大学生。
　　这个大学生是个技术流，他开辟了这个项目，专业术语叫科研辅助勘探，过去的勘探主要是工程需要或矿务需要，他做的这个业务主要是科研辅助，例如地震、泥石流之类的。
　　结果呢？
　　他干不了，因为他管不了农民工。
　　光想用爱。
　　农民工能骗死他。
　　阴差阳错，就认识了我哥，最初是希望我哥帮着招人，然后他给我哥工资佣金，俩人一见如故，一个文化，一个粗俗，竟然成了哥们，我哥很崇拜读书人，自己当老大的人甘愿当起了小弟。
　　大学生呢？是二代。
　　你懂的。
　　他呢，对我哥也特别好，给我哥规划职业路线，让我哥不断的升级打怪，考证，至于怎么考过，他负责，我记得干了不到两年，给我哥配了车买了房，两样加起来有个四十多万，就是先给使用权，后送。
　　后来，大学生的业务遍布全国了，我哥就不愿意跟了，因为我哥觉得他走了，老家那些兄弟们就没依靠了，他还是想享受权力的滋味。
　　回来干什么呢？
　　放高利贷。
　　那些年非常流行，真正流行的根源是民间吸存流行，我哥比别人大胆，体现在哪？只要是朋友介绍的，你有没有抵押都敢借，或者这么说，只要你年龄别太大，不超过45岁，谁借也给。
　　敢逾期？
　　就把人跟藏獒关在一起。
　　打那都是轻的。
　　据我哥回忆，最狠的一次，他是真的动了杀心，一晚上打人打的胳膊抬不起来了，第二天准备活埋，家里带钱来了。
　　我哥总结的江湖之道就是：你只有绝对硬气，手下才尊重你，社会才尊重你，没有人敢逾期。
　　最终怎么亏掉的裤子？
　　我们村有个开机械厂的，超级大老板，公认的，他逃跑的时候，我们村都地震了，因为我们村在他那里放了太多钱。
　　应该是2006年左右了，我哥已经积累了500多万的原始资金，全赔上了，小弟坐牢的坐牢，花钱的花钱……
　　应该还有个百十万的负债，又去找大学生去了。
　　老实了。
　　主要是啥？他是怕了，看到身边一个个同行被抓，什么黑社会组织，吓坏了，自己认赔了，他不干了以后，谁把他的业务接去了呢？
　　我亲妹夫。
　　但是他刚退伍回来，先纹了身，但是他不行，光被手下小弟骗，我问过我哥，就是为什么小弟不会背叛你？就是有没有小弟想自己去干点私活？
　　他说，没有，因为他知道我的性格，咱就是农村出来的，一没文化，二没本事，终于看到了赚钱的门路，谁动心思我就收拾了谁，他们知道我是能干出来的，而要是好好帮我干呢？我什么都帮着兜着……
　　主要是结婚了，成熟了，他觉得不能继续乱搞了，还是跟着人家大学生学点活，又干了好几年，那时已经开展国际业务了，大学生对他有多信任呢？跟信任自己亲爹似的，什么都交给他，包括业务、技术、合作，自己当甩手掌柜了。
　　他坚信我哥不会背叛他的。
　　因为我哥骨子里有那份忠诚，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过去为什么不背叛？
　　第一、他没有能力买设备。
　　第二、他没摸清整个行业。
　　等我发展起来时，我跟他说，你出来做吧，我投资，其实他已经开始干私活了，他走的时候，特别残忍，手下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是他招的，以我们当地人为主，所有的业务往来都是他联系的，等于他把所有都带走了。
　　即便如此。
　　他生二胎，大学生还来参加了。
　　你说，这是何等的肚量？
　　说是大学生，但是不是小年轻，比我们大很多，他很佛系，把这些看的很淡，他的焦点都在技术，据我哥讲，这哥们什么都不用做，每年光挨着起诉收专利费就行了，因为大家使用的工程方案基本都是抄袭他的，他会挨着起诉的，但是不会起诉我的，而且我也可以拿他的专利推销。
　　我心想，大学生最错的一步，就是信任了一个初中生。
　　早晚白眼狼。
　　到了关系末期，大学生跟我关系很好了，跟我哥关系一般了，因为跟我至少还有点话题，跟我哥没太多共同语言。
　　我们俩是一个性格的，我哥的对立面。
　　就是也喜欢钱，但是相对比较佛系。
　　写跑题了，念书时，我已经有30万储蓄了，我们俩嚣张的方式不同，我嚣张无非就是请同学吃个饭，买个传呼机，别的也没啥，就是没有花钱的地方，我们学校离城市很远，几乎是荒野模式。
　　有天，看了份报纸，有海边房子，25万左右，说是要开发产权式酒店，就是你可以自己住，也可以托管给开发商，多少年就回本。
　　这么好？
　　我就打电话，问还有吗？
　　接电话的姑娘说，有是有，但是今天来看房的比较多，您要是能订下最好，订不下来，明天未必有。
　　我一听，急了。
　　我在读书，不能随便出去。
　　我问，能否这样？您帮我付上定金，我一定要，我明天给您。
　　她问，您看过房子吗？
　　我说，没有。
　　她问，那您想要个什么户型？
　　我说，我不懂，你推荐就好，预算不超过25万。
　　她说，有个1717，差不多这个价钱。
　　我说，就要这个了。
　　那时没有网上汇款，我觉得我说的也很真诚，我说要就一定要，你帮我买下来就好了，我肯定报答你的。
　　那时我有手机，但是不能开机，因为上学。
　　我就把传呼号留给她了。
　　让她呼我。
　　她把传呼号也给了我。
　　我晚上给她打了个传呼，问给我交定金了吗？
　　她说，交了。
　　我说，谢谢，我请你吃饭。
　　次日，一大早，我就逃课去了，个头很高的一个姑娘，刚干这个行业不久，还不是很专业，她真的帮我交了定金，不过不是她说的交了1万，而是只交了800元，她看来也是真信了我。
　　她说，自己只有800元。
　　那咱很感动。
　　她问我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说，我是学生。
　　她问，家里人知道买房子的事吗？
　　我说，不知道。
　　她说，你需要回去开个单身证明。
　　我问，为什么？
　　她说，买房需要。
　　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她觉得我有些土，就是理解不了，为什么我有那么多钱？是不是偷的？抢的？
　　我也没过多的解释。
　　没遇到过我这一款，所以她也充满了好奇，带我去她租住的平房，她煮海红给我吃，那时海红5分钱一斤，20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真的很单纯，她让我睡沙发，我就真的睡沙发。
　　后来，她要跟我谈恋爱，她已经参加工作了，那么打扮、见识都是要优于我们身边的同学的，咱也觉得挺好的，她是中专毕业，家是威海的，我们接触越来越频繁，我从沙发也上了床，能亲嘴了，但是，别的也不让，说根源是怕疼，还跟我畅想未来：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一棍子打晕我，你想怎么就怎么。
　　暑假我回家了，她调到潍坊一个项目处了。
　　离的远了。
　　渐渐的也没感觉了，我也没联系她，她也没联系我，一直到我买的产权式酒店要维权了，我才联系她，她说他们只是销售，与开发商不是一体的，让我积极参与维权就好，我们再次见面是这个事平息以后，她到茶馆工作了，我们见了一面，她比过去更洋气了，可能看我也更土了，但是这次没怕疼，就差问我一句：ARE YOU READY？
　　只是在地产领域待了两三年。
　　她已经是一个江湖女子了。
　　松松垮垮。
　　醉生梦死。
　　环境对人改变，太快了……
　　她也看不上我了。
　　我也看不上她了。
　　那时，我还是想找个处女结婚的，之前你忽悠我说怕疼，一转眼？就从一个极端到了另外一个极端。
　　其实，我早已经把她忘的一干二净了，是昨天，我打电话买宝马，使我又想起了这些往事，当年打电话买房子。
　　那房子后来怎么解决的？
　　酒店还没建起来就炸了，推倒搞了住宅，我们的钱退了，貌似还付了利息，不过开发商也不亏，接着迎来了地产大爆发。
　　这都真事。
　　这次买宝马，不是我自己打的电话，是我一个好朋友，他在附近工作，他帮我打的，我让他如实描述即可，所以我们需要提前做检测，就是最好我们去了，刷卡就可以开走。
　　你看人家怎么拍电影？
　　到了4S店，刷卡，这个车我要了，接着开走了。
　　这是不符合逻辑的。
　　大品牌交车是非常繁琐的，要做检测，要洗车，要验车，要开通各类APP，要买保险，要买临牌，即便是我这个速度，都要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
　　宝马很贴心的服务，我觉得是送捧鲜花。
　　是真的鲜花。
　　朋友打了一圈电话，貌似没有相信他的，觉得太不靠谱，哪有人路过买辆宝马开回家了？
　　终于遇到一个胆大的。
　　胆大的只有一类，就是新人。
　　你看，宝马卖车有个特点，就是必须先试驾才能买，你到我们当地买车试试？你说要试驾？不允许，因为他们被骗怕了，年轻人拿个驾照就挨着试驾，纯粹是过过车瘾，因为买宝马我没有试驾，还让我补了试驾记录。
　　小姑娘真是个新手。
　　上班没多久。
　　感觉是骡子是马，你只要买就行，管你忽悠不忽悠，你问什么就答什么，主要是问题太奇葩：你们店里有什么现车，可以直接开走的？价格别太高的。
　　使我想起了当年有个押运员，貌似偷了两三千万，一路逃跑，到连云港买了个雅阁，那时的雅阁差不多相当于今天宝马7系。
　　说325有现车。
　　朋友第一时间给我反馈了。
　　我说，这样，我拍身份证给你，你让他们先办着手续，若是需要，我可以先汇款，算算需要多少钱就可以了。
　　他说，前期手续我来跑。
　　我说，辛苦了。
　　大部分人都是安分守己过日子的人，我们这种人呢？属于混子，就是正经事不干，光干不正经的，那么就会散发故事般的光芒，咋还有这种人？就如同宝马小妹妹讲的，人家买辆3系，要全家看好几遍，反复的谈价格，谈配置，甚至提前三五年就规划，哪有你们这样的？
　　她就想探究谜底，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我没有告诉她太多信息，只是一起吃了个饭，我到山东的时候，她给我发了条信息：终于在各大网络平台找到了你的信息，原来你是写文章的，轻松而又没有压力的言语，让我越看越深，这一两天我在想，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对这个世界跟社会看的这么通透，好像每一个人都被你看的清清楚楚。
　　正常人不要过多的接触我们这一类人。
　　我们都是表演系的。
　　这就如同我昨天刷到了我们本地一个中年男子，最近有点小火，很幽默，这个人在现实中我认识，是个超级话痨，你跟他站一会，他能把本地领导数一遍，谁要调任哪里，什么他都管，他都知道，如数家珍。
　　就是他的幽默，绝对是天赋。
　　他还信过那个功……
　　就是个奇葩。
　　结果，成网红了。
　　这就叫阴差阳错。
　　继续说小宝马，一上车，感觉这个车跟GOLF太像了，就是到处都是塑料感，副驾驶上的朋友跟我讲，宝马奔驰这些低端车，也就是10万公里的好车。
　　我表示认同。
　　电子功能多，各类奇葩功能多。
　　怎么说呢？
　　就是我花30万买的这个小车，很不宝马，跟我之前开的750完全是两个品牌，那做工，每个细节都很完美，这个？到处都是塑料感不说，钥匙轻飘飘的。
　　到了加油站。
　　朋友说，你买了新车，我给你加罐油。
　　给我加了第一箱油。
　　我平时开的车，油耗都在15个以上，结果开这个小车呢？竟然只有6个油，我们俩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是加了一箱油跑到了山东，竟然还有一半。
　　2.0T的动力，我原以为宝马的小排也会很暴力，一点都不暴力，甚至软绵绵的感觉，0到60还可以，再快了就没有推背感了，不像我们日常开的3.5TT的猛禽之类的，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随时要随时给。
　　就当个玩具吧，我调侃了一句，若是这个车我提前试驾过，10万我也不买。
　　太轻飘飘了。
　　车，的确便宜，比山东能便宜1万元左右，但是捆绑销售也不少，让我买保养会员卡之类的，我都拒绝了，还有个精装是6千元套餐，必须买，后来砍价到了5千，还有就是必须在店里买保险，差不多1万2千元。
　　当时，我跟朋友探讨了一个观点，就是4S店越来越难做了，甚至已经亏损了，因为养的人太多了，卖的车太少了，为什么车越来越难卖？因为现在买车渠道太多了，特别是一些路边店，你想要什么车他都可以给你买，保证比你在其它渠道买的更便宜，他只赚你分期和保险的钱，我们之前买猛禽之类的都是类似的渠道，只要你能说出车型，他就帮你去买，肯定比你自己便宜。
　　各类APP，各类销售门店。
　　把汽车利润压榨到极致了，你贵两千，他都不买。
　　船大难掉头的意思就是，团队太大了，摊子太大了，运营成本太高了，销售量一低，就会亏损，类似的传统行业，仅仅是代销模式的，越来越难了。
　　未来，真正有出路的，不再是销售代理了。
　　而是产品端。
　　就是你有啥，你的这个啥有没有核心竞争力，销售越来越不重要了，因为所有人都是传播媒介，产品好，自然就打开了。
　　我在太原打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帅小伙，很健谈，从健谈就可以看出，他从业不久，就是还没有出租车司机身上的那种油腻感，谈什么都行，他很喜欢自己开的那辆比亚迪电车，他认为电车是值得推广的，唯一就是续航里程一般，冬天只有150公里左右。
　　我问，您开了多久出租车？
　　他说，两年。
　　我问，之前做什么？
　　他说，之前我有个饭店，疫情，关了。
　　我问，跑出租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他说，七八千利润。
　　我问，车子是你的还是租的？
　　他说，租的。
　　我问，租金呢？
　　他说，现在都是动态租金，跑的多交的多。
　　我问，若是跑滴滴呢？
　　他说，那个不如这个，因为那个没有招手即停，到了太原这个级别的城市，滴滴是供大于求，高峰期出租车+滴滴差不多10万辆在线，出租车可以空跑，你滴滴能空跑吗？没有活只能空等。
　　想想，竟然有10万人在太原跑出租？（10万？有这么多吗？应该是司机夸张了）
　　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