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打工，你在县城与在上海是有区别的

　　夜宿万达酒店。
　　余欢非要带我去玩卡丁车。
　　他说自己是VIP会员。
　　要请我。
　　对于卡丁车，我是略知一二的，跟我一起走丙察察的凯哥，他娃就是全国冠军，而且夺冠用的卡丁车还送给了我。
　　至少，我是见过卡丁车的。
　　而且，是专业赛车。
　　我跟凯哥走了半个中国，大部分危险路段都是他开的，因为他是冠军赛车手的父亲，更有驾驶天赋。
　　凯哥开车也开的好。
　　凯哥给我讲过，为什么要让娃走这条路。
　　两个原因：
　　第一、卡丁车是F1的雏形，属于汽车文化里相对比较亲民的。
　　第二、从小让孩子接受失败教育。
　　你不可能永远是冠军吧？
　　还有，就是因为全国乃至全球打比赛，孩子具有更广阔的地理视野，孩子有自己的专职教练……
　　说实话，我一直都没GET到卡丁车的乐趣是啥？
　　到了上海赛车场。
　　我明白根源了。
　　我过去玩过的卡丁车，都是公园版的，速度太慢了，你看人家专业赛道上的，小朋友都能七八十过弯，全是漂移。
　　咱看了都激情澎湃。
　　而且呢，现场有不少专业队在组团刷成绩，冲击排行榜，年度、月度、周度，我还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上海的确是国际化大都市，排行榜里几乎没有中文名，全是英文名。
　　余欢请我。
　　我说，我看看就好，你玩吧。
　　为什么？
　　因为，专业与业余的共享一条赛道，业余选手转弯慢了，很影响他们的成绩，会撞车，我旁观了一会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咱不能去当这个障碍。
　　我顺便旁观了一下上海家庭的组成，多是这么一种组合，妈妈、姥姥、孩子，或是妈妈、阿姨、孩子，当然也有爸爸带孩子的，少一些。
　　停车场的车，普遍不错。
　　不过，现在看车，三线城市与一线城市差别不大，临沂算是三四线城市吧？你在十字路口观察一会，除了宝马就是奔驰，真是烂大街了，当然有个特殊因素，就是临沂做生意的多，做网红的多，豪车率在全山东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两年临沂突然流行埃尔法，遍地是。
　　余欢上场了。
　　开的还真不错，单圈年度纪录应该是33秒多，周度是36秒多，余欢能跑到39秒多，目测已经非常快了，当然作为旁观者，我一眼就看出他的问题所在了，就是过弯时，他太靠里了，刹车动作比较明显，而且刹的比较急，这样就等于过弯时失去了速度，从零再加起来，而高手则是跑外圈，也有减速，但是减的不多。
　　直线是没啥差别。
　　他玩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还是蛮有天赋的。
　　下场后。
　　我问，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他说，我来到上海后，我每天都在研究，上海有什么好玩的，我做了个列表，一一打卡，玩了几次后，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就办了个VIP会员。
　　我问，松江这里的人，他们会经常进城吗？例如去外滩。
　　他说，松江这里的人，跟在其他城市差不多，很少进城，可能一年进个一两次吧，就是别人一问，你在哪？我在上海，其实是在上海郊区，离真正的上海有很远的距离，甚至不如嘉兴到上海更方便。
　　我问，你经常进吗？
　　他说，经常进。
　　我问，开法拉利，会有女生主动搭讪吗？
　　他说，偶尔。
　　我问，遇到过吗？
　　他说，我做短视频，天天跟模特打交道，就遇到过一个，但是我嫌她老，把她删除了。
　　我问，多老？
　　他说，90年的。
　　我问，开法拉利进城，停车方便吗？
　　他说，纵然是在上海，法拉利也属于稀缺资源，无论你去什么地方，他们都会有预留车位，会特许你停在这里，仿佛也给他们的店贴金，相互成就吧，所以没在停车问题上考虑过。
　　我问，限行多吗？
　　他说，我一般都是错峰，没有这个问题。
　　我问，拥有法拉利是一种什么体验？
　　他说，可能看待车子问题上，平静了许多，不再轻易想买什么了，也不再轻易羡慕什么了，就是在车这个问题上，基本放下了。
　　我问，法拉利什么车比较保值？
　　他说，第一、限量版的。第二、100公里以内的准新车，因为很多人突然有钱了，不想等，就想买新的。第三、二手的，足够便宜的，例如100万以内的，贬值速度非常慢，甚至还会升值。法拉利这类超跑有个贬值线，就是1000公里，接着跳水，真正跌破100万了，可能依然会跌，但是跌的非常慢了，持有成本一年可能就是十万元。
　　我问，法拉利是不是都保养的很好？
　　他说，非常好，有些成了事故车、泡水车，那么则会表现在价格上，很便宜了，会被装逼的或婚庆的买走。
　　我问，开着下赛道如何？
　　他说，玩卡丁车，犯错成本基本是0，撞了也不需要赔，但是你开自己的车下赛道呢？成本就有些高，撞了、着火了，还有就是咱的技术根本不行，总觉得到直线了，猛加一把油门，结果马上又是刹车，刹车才发现刹不住，若是害怕不敢加速呢？又跟乌龟爬似的，很慢。
　　我问，下赛道成本是不是很高？
　　他说，很高，保养、轮胎。
　　我说，圈子应该很有意思。
　　他说，什么神人都有。
　　我们俩回去……
　　我问，你说，上海会不会越来越大？
　　他说，核心区域不会。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上海有条淘汰人的红线，你若是有成家计划，那么月薪三万你是不可能一直待在上海的，因为你买不起房子，养不起娃，最终你只能选择其它城市，要么你就一直租房子住，但是你咋可能接受租房呢？肯定想拥有自己的住房，所以夫妻俩月薪组合低于五万，是没有机会的。
　　我说，那太残忍。
　　他说，除非你就是去郊区，倘若你选择郊区，那么上海的繁华就离你很遥远，甚至你会反复问自己，我来上海是干啥的？
　　我给他科普了一个理念，就是解锁地理限制，例如，你现在随便想个明星，你会接着联想他在哪座城市吗？
　　不会！
　　因为，我们知道，明星是不受地理限制的。
　　同样的道理。
　　我们也需要这么给自己解锁。
　　普通人在上海是没有生活的，只能是苟且偷生，就是社畜模式，不爬山，不涉水，被关在了上海这座大监狱里，有个专业术语，精致穷。
　　就是生活的很精致，但是很穷。
　　没有储蓄。
　　他们逛外滩的概率比我们都低。
　　还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上海普通人的家，就是从＂精致＂而言，我们在县城的生活质量，无论是装修还是家具，我们都远超他们，就是我们是真正在生活，为什么他们喊我去深圳我不去，就是从我们家搬到深圳，我们是掉阶模式。
　　生活接着就会下一个台阶。
　　倘若你内心解锁了地理限制，那么上海只是自己的卫星点而已。
　　他提了两个问题：
　　第一、孩子教育问题。
　　第二、社会医疗问题。
　　我的观点如下：
　　第一、中国的基本盘就是县城，例如上海用拼多多的人很少，其实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创业者低估拼多多的原因，其实就是低估了中国的基本盘，大家都觉得上海白领才是中国的主流，其实那是少数人。
　　那么，我希望孩子对基本盘是有认识的，这样他可以有艺术家的基因，倘若他从来没在基层生活过，那么他的问题就是何不食肉糜？
　　这也是为什么留学生回国创业就被骗的缘故，他根本不懂中国。
　　那么，问题来了。
　　是有礼貌，有知识的人，更懂创作。
　　还是懂人性，从底层生活起来的，更懂创作？
　　我认为，是后者！
　　就是，能上，能下，既能在农村生活，也能享的住夜上海的灯红酒绿，人生是立体的，是从下而上的。
　　第二、一线城市的医疗资源，属于有钱人的，并不是上海人的。
　　你有钱，一样可以去上海。
　　何况，我们生了病，不至于说马上死吧？
　　马上死的病，治起来也没意义，你看我们本土企业家看病，要么去上海，要么去德国，全世界有钱人的想法是一样的，做法也是一样的。
　　你若是打工，你在县城与在上海是有区别的。
　　你若是有钱，没啥区别。
　　因为，有钱自动就解锁地理限制了，我之前写过本地老板怎么请客，用商务车拉到青岛去吃海鲜大餐，饭后直飞上海，在上海过夜，次日一大早飞回来，飞机不晚点的前提下，不影响第二天早会。
　　我以前在上海生活过一年，我观察了一下身边人，我觉得全是螺丝钉模式，就是工作工作工作，吃饭要排队，唱歌要排队，什么都要排队，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我可不想当螺丝钉……
　　就回农村了。
　　这里面最大的BUG，就是收入能否跨越地理限制。
　　若能。
　　您，就是自由身。
　　回酒店路上，我发现松江车很少，人也少，马路很空阔，我就随手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没一会，女画家联系了我：你是在松江？
　　我问，你咋知道的？
　　她说，我看到路牌了。
　　我问，你对松江也熟？
　　她说，我在那边校区待过三年。
　　女画家是我十多年前在非洲认识的，当时我给她当向导，她是去草原写生，那时我还年轻，写的文章也离谱，还写跟人家在草原里不正干之类的，有意思的是什么？后来我认识了临沂几个企业家，他们怎么认识我的？就是因为那篇文章，应该是他们参加EMBA，有同学分享了，说这小子是临沂的，然后就这么关注了我。
　　都说，写的真好。
　　好在哪？
　　大草原，空无一人，落日，余晖，俩人爬到了路虎卫士的车顶。
　　偶尔我在网上搜非洲的一些游记，还看到不少人盗用了我拍的图和车，就是因为这个事，我下决心回国后买辆路虎卫士，后来也买了。
　　是老款的，新款路虎卫士是垃圾。
　　回国后，我去上海找过她。
　　她见我很冷。
　　上海人天生的骄傲……
　　当然，有环境的因素，在非洲，我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而在上海，我们俩就回到各自的位置了，我继续是屌丝，她继续是艺术家，是大学老师。
　　但是，我一直都很尊敬她。
　　这些年，基本没啥联系，偶尔我刷朋友圈刷到了她，我就给点个赞。
　　她突然跟我说话。
　　我还是激动万分。
　　她问，你来市里吗？
　　我说，怕打扰您。
　　她说，可以一起喝个茶。
　　我说，给我发位置吧。
　　不算很远，半小时车程，这两天正好有台风，雨是间歇性的，一会就是暴雨，路上车也少，我开的比较快，主要是我这次开JCW过来的，车小，特别适合跑城市路，有个缝就能钻过去。
　　一见面。
　　老了。
　　应该说，女人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是变化最大的，三十五好好打扮依然有二十来岁的感觉，但是一过四十岁，就瞬间变了。
　　打扮风格没啥变化，依然是艺术风。
　　一握手，感觉手上的皮都有些粗糙了。
　　胸也小了，过去就很小，几乎没有，现在更没有了，甚至比我的还小，她里面应该穿的是小吊带，从而营造了仅有的性感，隐约感，仿佛身上镶嵌了两颗大枣。
　　竟然结婚了。
　　她是不婚族。
　　老公是江苏人，在上海做生意的。
　　但是，彼此都不约束的类型，应该是周末夫妻，我甚至推测未必领证，这个老公是做艺术展的，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画商。
　　上一次见面，她高冷，爱搭不理的，也差不多是这个位置，这次见面，感觉变化很大，她热情了，但是我又不喜欢了，我觉得她不再是那个全球写生的画家了，而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妇女，没啥意思，她对我越好，我越觉得她太普通了。
　　还是那句话，我们年轻时遇到那么多天才选手，我们总以为他们会有璀璨的未来，实际上，十年过去了，大家都沦为了最普通的人。
　　包括我在上海的这些日子，我在湖北妹子，也就是那个空姐那，我接触了很多模特，一起吃饭，一起闲聊，其中有个男模，山东人，长的很帅气，他也是学服装设计的，他的梦想是做出一家属于自己的奢侈品品牌。
　　我对他，全是肯定、赞美。
　　但是，内心是怎么想的？
　　我们也年轻过……
　　当年，上市都不属于我们的梦想！
　　太小了。
　　实际上呢？
　　等你毕业了，走向社会了，你发现，别说你创造一个奢侈品品牌了，你就是开个淘宝小店都卖不动，哪怕100元一件。
　　这就是现实。
　　谁不是年轻过？谁不是癫狂过？
　　都是心比天高。
　　我们圈里有个创业天才，天才到什么程度？就是说，他做出十家上市公司我们都觉得是正常，就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也是做的服装品牌，当年也曾经很火，入驻过各大商场，昨天我特意搜了一下官方旗舰店，排名第一的，月销不过百了。
　　也基本落幕了。
　　太难了。
　　我们为什么留在上海？
　　是想过上有钱有品的上海人生活。
　　实际上。
　　当我们留在上海，用了一辈子，回头一想，妈的，我竟然只是为了能在上海买套房，月供到了六十岁。
　　倒是也心满意足，毕竟让自己的娃扎根上海了，可以不用考虑买房了。
　　那是有个前提。
　　他一要结婚，你们俩必须马上死！（这？告老还乡不行吗？）
　　跟女画家一起吃了个饭，简餐，吃饭过程中，我特意搜了一下她的作品，发现她在网上的信息已经六七年没有更新了，可能也不当画家了。
　　她问，有没有后悔没来上海发展？
　　我说，有时候会，包括这次来的路上，走到南通时我还在想，倘若重新来过，我可能会拿到博士学位后，先到上海落户，然后买房，就是我找的媳妇，我的人生可能都不同了，但是呢，我又在想，我会不会买不上房子？毕竟我没有家族后援支持，我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我看我媳妇花那么多钱去买个深圳户口，我都替她心疼，五六年前，我们有朋友要十八万帮她买个，她嫌贵，去年再贵她都要买，若是上海户口？一百万她也买。
　　她说，上海博士也内卷了，普通博士很难进入上海院校，第一学历也很重要。
　　我说，我按部就班读完博士的话，大约在2012年，29周岁。
　　她说，你现在这么想，是基于一个前提，就是你能买的起。
　　我说，也买不起，但是我能供的起，但是，我又怕我按部就班读完博士后，我不是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拥有学历的人，而未必像今天这么灵活。
　　她问，以后会不会来上海生活？
　　我说，大概率会，但是也只是会在周边，例如嘉善、昆山、嘉定这些地方，我不是很喜欢热闹，也不是说不喜欢热闹，而是没有资格感。
　　聊到了她的婚姻，她说自己选这个老公，家人也是反对的，因为上海人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一门宗教，就是上海姑娘一般不外嫁，上海男孩一般也首选上海姑娘，例如去人民广场相亲角，外地人过去一看，根本没有资格，都是自己有几套房，什么学历，要求对方怎么怎么。
　　一般都会限制户籍和学历。
　　这次我看她，跟上次我看她，感觉完全不同，上次我是仰视她，这次就是个朋友，我还不如不来吃这顿饭，那么对她已经是膜拜模式，吃了饭，觉得略失落。
　　只能说，上海是深海。
　　我们眼里的大鱼，在海里不算什么。
　　也就是说，在上海，你要什么样的鱼都有，我记得看过一期访谈节目，谈起了六道轮回，说大城市就是现世报，上海有很多小朋友是没去过外滩的，就是贫穷与富裕共存，这个世界本身就有六道轮回的现实写照。
　　你能找到无比富裕的，也能找到无比贫穷的。
　　而且，也许生活在同一片区域。
　　好好赚钱才是硬道理，在上海的朋友里，五哥、蝉禅他们的目标都很明确，就是自己辛苦点，让自己成为创一代，让孩子的起点直接是上海。
　　我昨天也去五哥那边逛了逛，很努力。
　　即便属于有钱人了，依然如初创者那么努力，动不动加班到凌晨两三点，他们也是这个梦想，就是自己辛苦点不要紧，给孩子一个更高的起点。
　　我呢，不是说我不认可这个理念。
　　只能说方向不同，我是把孩子朝艺术家方向培养的，我希望他是居无定所的模式，成为一个新时代的游牧民族。
　　晚上，我回到酒店。
　　山东老铁找我，非要带我出去玩，说他弄了条眼镜王蛇，要杀给我吃，我说我不吃这玩意，然后要带我出去玩。
　　他打了半天电话，找了几个。
　　都不满意。
　　说最近严打，过去陪着喝酒都是NOTHING模式，现在需要穿点。
　　我说，你不是不知道，你董哥不好这口。
　　他说，给你提供写作素材。
　　我问，最夸张的是什么样子？
　　他说，100多个姑娘站你面前，姑娘们都是分等级的，A、S，还有S+，还有双S，级别很多，有国内的，有国外的，有本科以上学历的，有身材好的，有技术好的，每个人都有明确的说明，可以根据你的需求帮你推荐，你也可以根据直觉去选。
　　我问，价格呢？
　　他说，便宜的千多块钱，贵的三四千吧。
　　我问，有很漂亮的吗？
　　他说，有长的跟明星似的。
　　他带着一个小兄弟一起，一人点了一个，陪着唱歌，我既不会唱歌，又不会喝酒，关键是也不会抱抱。
　　他说，董哥，你这样不行，你不好意思，我们也不好意思，咱钱不是白花了吗？
　　小姑娘要加我微信。
　　我没同意。
　　简单唱了一会歌，要带我去吃夜宵。
　　日料。
　　针对日本人的，这个店位置很偏僻，其中有个服务员比较胖，个头也矮，一看就是正宗的日本人，所有人都是光脚模式。
　　人均千元左右，属于性价比比较高的。
　　菜都不精致。
　　老铁给我科普：正宗的日餐就是这样，那些看起来很精致的，都是国内改良版的。
　　他们有多粗糙呢？
　　大拌菜，直接切切放盘子里了，也没给拌。
　　有个菜很有意思，叫金枪鱼下巴。
　　好大好大。
　　我推测，是不是金枪鱼的下脚料？
　　我说，你多亏没留在山东，你这么会伺候人，现在不当局长了？
　　他说，你来，我才带你出来玩玩。
　　我问，你说，有没有小姑娘，能钓到有钱人，上位？
　　他说，玩玩的特别多，这方面也很容易，但是呢，能上位的极少，因为有钱人都不傻，除非是留学回来的富二代，留学生普遍缺心眼，你看过那期节目没？一个小伙子编了自己的履历，睡了一群上海女海归。
　　我说，看了，还给她们拍了视频卖到了91。
　　他说，上海的富二代，普遍很傻，很容易受骗。
　　我问，有套路你的吗？
　　他说，也很多，但是咱就是套路她们的祖宗。
　　我说，有年，我带队去马来西亚，那边寺院卖锡盘，就是类似罗盘，可以理解为马来西亚版的佛牌，有个小姑娘钓了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准备结婚了，男朋友送她保时捷911之类的，包都随便买，包括我给我媳妇买的包都是她刷的她男朋友的信用卡，她男朋友也不介意，那是她第一次跟我出去，去日本的时候，继续说罗盘的事，我从浦东机场转机去了济南，她让男朋友接走了，我飞机刚落地，一开机，她给我发了无数语音，让我跟她男朋友解释。
　　他问，解释啥？
　　我说，她跟男朋友说自己花五万买了个罗盘，保全家平安的，男朋友当场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她嗷嗷的。
　　他说，心疼钱了。
　　我说，不是，男朋友不差钱，而是觉得底层逻辑不同，有钱人是不信这些的，你TMD竟然信这些？以后怎么管理家产？一巴掌打分手了。其实她买的时候，我就劝她不要买，包括进寺院我都不进，我说我信共产主义，她不，非买。
　　他问，复合了吗？
　　我说，降级了，成了P友关系，我给她男朋友打过两次电话，根本问题就是底层逻辑冲突了。
　　他问，那女孩现在干什么？
　　我说，我也好几年没联系了，她朋友圈屏蔽了我，听别的队友讲，她貌似又恋爱了，是奔着结婚去的，说是在胳膊上还纹了男孩子的名字。
　　他说，那擦起来麻烦了。
　　我说，我身边就有一个，纹的是前夫的名字，现任很忌讳，然后找人给修改了一下，改成现任的名字了。
　　有钱人不傻，只是看起来很傻而已，包括那个被夜店女骗走房骗走车的，一定是个富二代，因为富一代都是睿智的，识人能力是绝对一流的。
　　我一直觉得，我娘能信一个女的生了11头小猪很夸张。
　　最近，我刷抖音，我发现，网友普遍是我娘。
　　有人说，王石换了心脏，换了谁的？冒险王的，于是就有了阴谋论说话（？），我就在想，这到底是多么幼稚的一群人，我看了看王石下面的评论，几乎成了统一口径了。
　　这，就是中国的基本盘。
　　什么意思？
　　县城人群，就是中国人口的基本盘。
　　县城人的收入、信仰、逻辑。
　　昨天，我们还聊到了一个话题，就是身处杭州的阿里巴巴，其实是误判了拼多多，因为依托淘宝若是开通拼多多模式更简单。
　　是淘宝没瞧上。
　　别说淘宝没瞧上。
　　我们也没瞧上……
　　是误判了中国基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