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县，下高速。 我顺手拍了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没一会，一个妹子私信我：董哥，你来温县了？ 我说，是的。 她说，我就在温县，方便请你吃个饭不？ 我实在想不起她是谁。 翻了翻朋友圈，多是一些花花草草，没有自拍，我无法确定她是漂亮还是丑陋，换句话说，在县城生活，就不会太漂亮。 我回了一句：我要去司马懿老家，然后接着去杜甫公园，偃师那边。 她说，我是灵巧儿，在开封见过，搭过你车，有印象不？ 我说，我知道是你，你读完书了？ 她说，我都毕业N年了。 我问，结婚了没？ 她说，没。 我说，你给我发位置，我看看远近。 她发了位置给我，20来公里，我放大地图看了看，稍微绕点路，也算顺路，可以去见一见，但是我需要先把儿子给安抚好，要给他铺垫一下，就是这个阿姨是怎么回事，否则他妈一问他容易说漏了。 我跟儿子说，咱俩去司马懿老家，啥也看不懂，我在网上看看有没有讲解，请个。 儿子，同意。 我问灵巧儿：你那附近有肯德基吗？ 她说，有。 我说，那你先去，然后给我发位置，因为我带着娃。 她说，好。 这女孩，最初认识她时，没把她当个好东西，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有次我跟车友去若尔盖草原，下午从家里出发的，晚上赶到开封不愿意继续赶路了，就住了开封，选了离连霍高速不远的汉庭酒店，那时汉庭酒店就算连锁酒店里比较干净的了，而且开封这家还不小。 我办入住时，她和一个和尚在休息区攀谈，我还心想，现在和尚也领姑娘开房了？等我办完手续，我从他们身边经过去电梯口时，我旁听到了一些信息，反正是与算命相关的，我就突然明白了，这个和尚是来骗钱的，甚至也可能真的是住客，他肯定是钓鱼模式，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女孩子自己靠上去的，我在杭州就遭遇过，就是汶川地震之后，他说是九华山的财务总监，要去灵隐寺祈福，把手串送给了我，不要钱，我说你不要钱不要紧，我也给汶川灾区人民表示一下，您替我捐了…… 这都是顶级高手，他不主动，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吃早餐。 是咱主动被吸引去的。 我上楼放下行李，我上车找充电线，我觉得女孩快要上套了，我就算是打岔式的问了女孩一个问题：你有苹果手机充电线吗？我很着急，我的找不到了。 她说，有。 她从包里找出来给我。 我说，你出来帮我一下。 那时，我开了辆很骚气的牧马人，车也是很值得女孩子信赖的，我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山东的，去若尔盖草原自驾的，路过这里，跟你无冤无仇，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相信那些和尚。 或者这么说，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女孩子，你就是被骗的倾家荡产，我也不会多说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没骗我钱，就是闲聊了几句。 我说，只是提醒，没别的意思。 她回去继续聊天了…… 无巧不成书。 晚上，开封老铁来给我送特产，我下楼去拿，我意外的发现，女孩依然坐在休息区，自己坐在那，戴着耳机听歌。 我把特产放车上，把老铁送走后，我到休息区找女孩聊了几句，吃过饭了没？来开封干什么？老家是哪的？ 她没吃饭。 我说，那我请你吃饭吧。 她问，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我说，因为我也没吃。 旁边有个沙县小吃，我们要了两碗面，炒了个菜，要了两瓶啤酒，我说我自己喝的，她说那我也陪你喝点吧。 我为什么有直觉能把她约出来？ 能感觉到她有事，内心很燥…… 我问，给和尚钱没？ 她说，没。 我说，那就是个骗子。 她说，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还跟他BB啥？ 她说，就是听听他说什么。 她喝酒还真的挺猛的，我们俩每人应该喝了三四瓶，她也打开了话匣子，她在日本读书，是回来探家，她有两个男朋友，一个是高中同学，目前在浙江读书，一个是大叔，家是开封的，也就理解为什么她来开封了，找大叔了，但是呢，大叔只能白天出来，晚上不能出来，是网上认识的，每次探家她都是直接打车从郑州机场到开封，还给他买礼物之类的，这次买的是一幅太阳镜，说大叔这次没见她，没见她的原因是说有领导来视察走不开，还有就是晚上有应酬要到很晚，又说今晚没有时间了，要第二天见…… 她平时，也做代购。 人喝了酒特别有意思，什么都跟我讲，说她给男朋友买的腰带、钱包都是假的，她都是从网上买了以后发到日本，然后在日本商店拍了同款以后再打印小票发到男朋友手里，男朋友根本判断不出来。 我问，他不怀疑是假的吗？ 她说，不会。 4000元左右的腰带，这么折腾一条假的，也就是800块钱。 听他描述，我的直觉是大叔是个公务员，甚至当个一官半职，真聊开了以后，她才告诉我真相，大叔只是事业单位的一个普通司机，部队退伍的，就是她讲完以后咱的第一反应就是他配不上她，那为什么她还会如此迷恋呢？ 就是他对她太好了，就是随时都是热情洋溢的、温暖的。 她只身在海外。 缺这种温暖。 甚至，大叔会问她借钱。 那我就问了一个问题，这算不算对男朋友的一种背叛呢？ 她说，我对他们的定位不同。 汉庭旁边有个小公园，公园里有几个老头在抽鞭子，很响，大半夜咋也没人来骂？我跟她溜达了两圈，反正对我越来越信任，把手交给了我，说感觉大叔变了，之前没发生过关系，对她特别好，发生过关系后变的疏远了一些，借钱后又疏远了，她说自己的直觉就是他又有别人了，因为放在过去，就是有天大的事，他也会去机场接的…… 我就觉得，你这，你是什么高度，你是什么年龄，他就是个LOSER，你竟然为他吃醋？有意思吗？ 她说，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从来没遇到过一个男人对我那么好。 嘘寒问暖。 没事，大叔给你戴绿帽子，咱给他戴回来。 也亲嘴也拥抱，我的直觉就是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是一类货色，道德底线低，无所禁忌的类型，我们回酒店，但是到了电梯，她反悔了，说让她适应一下，毕竟一切太陌生太突然，还有就是在开封这个地方，毕竟有她一年多的记忆，她暂时出不了戏，让我给她点时间。 好。 为什么愿意放过她呢？ 她说，次日她要搭我车到郑州，回家。 约定了早饭时间。 我们在餐厅遇到了，换了打扮风，前一天还有一些日韩风，今天就是淑女风了，要回家了嘛，吃过饭，我帮她拿行李，一个超大的箱子，很沉，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把大叔杀了塞进去了？ 她说是自己代购的一些东西，正好回来，发个货。 上车后，出发。 继续昨晚的话题，感觉画风全变了，你想摸她的手？她不允许，你想抱抱？她有些惊慌失措，仿佛完全是陌生人，我的主动吓着她了？昨晚是你吗？难道是你孪生姐妹？昨晚我遇到的被你装箱子去了？ 聊的天，也变了。 说跟大叔是网友，但是从来没有过线的行为，握过手而已。 是知己。 我问，那你不等着见他了？ 她说，他一大早就出差了，最近特殊情况，不是在创城吗？ 等于全翻了供！ 我推测是这样的，特殊的心情+酒精才使她产生了那样的状态，关键是给了我错觉，我以为你要跟我约P呢，原来只是想免费搭我车啊？ 让我给放郑州服务区了。 她感恩式的留了自己的QQ给我，还说了一句：我之前从来不轻易把自己的QQ给别人。 我说，那我也一样，加我QQ是要给钱的。（当时加一个好友1200元/年） 这里面也有典故，就是她那个浙江的男朋友，在学校里貌似又谈了个女朋友，否则她也不会找大叔，其实在找大叔之前，她有过一段时间的报复行为，就是每次回来，都要在贴吧约见几个，约定时间地点，不留真名不留任何联系方式，觉得合适就一起吃碗面，觉得不合适扭头就走…… 她跟我讲这些，那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我就是被扭头就走了。 我太丑了。 她跟我讲了这些，我反而觉得她很真实、很立体了，她说的也有道理，只身在日本，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别说男朋友了，她也想，对不？ 后来，就没有联系了。 主要是我觉得受了侮辱，没被看中。 我从QQ更换到微信后，把QQ好友批量导入了，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又加了她微信，但是也没再标注，也没联系。 她应该是经常关注我朋友圈。 我没想到她是温县的…… 一见面。 我没认出她来，完全变了一个人，过去在我印象里，她就是个小太妹，但是现在看呢？完全是一个知性女青年，戴个眼镜，跟个老师似的，短发，乌黑，没染，唯一我觉得略有不和谐的地方，就是她抬手的时候，我看到她腋毛非常多，由此推想，到处多。 个人习惯问题，不喜欢刮。 我问，回来几年了？ 她说，四年了。 我问，为什么不留在日本？ 她说，我们家就我一个，不希望我离的太远。 我问，浙江的那个男朋友，还交往着吗？ 她说，没有，早分了。 我问，现在的男朋友呢？ 她说，别人介绍的。 我问，公务员？ 她说，是的。 我问，你现在也在体制内上班？ 她说，是的。 我说，恭喜。 她说，父母的选择。 我说，父母的选择都是最优的，就是他们是最爱你的人，也是权衡再三的结果，把你扔大城市，看似你站的更高，其实是在都市边缘，远没有在身边好，他们为你搭下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家族舞台。 她说，我父母都是普通人。 我问，平时看我朋友圈吗？ 她说，每天都刷新好几次。 我问，有意思不？ 她说，非常有意思。 我问，文章读吗？ 她说，实事求是，偶尔，毕竟太长了。 我们想坐一会就走，去司马懿那边，让她陪着，因为当时我跟儿子讲的，是请个讲解，但是呢，我意外的发现，她不知道司马懿是温县的，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她要打电话给自己的爸爸问一问。 我旁听了她跟爸爸的对话。 得出了两条基本信息： 第一、她很崇拜自己的爸爸。 第二、她爸爸很博学，不会是个农民，说话很有节奏感和条理性。 对了，农民也不会送闺女去日本读书。 挂了电话。 她爸的意思是让她联系一个叔叔，这个叔叔就在司马懿那个乡镇上，他会帮我们介绍具体情况的，我告诉灵巧儿，不要折腾了，我们自己去吧。 她说，你来了，我怎么也要请你吃饭。 我说，光吃饭没意思。 她说，再带你去看看小麦博物馆。 我说，我从小就在麦地长大的。 她说，你越是在麦地长大的，越应该看看，这是全国乃至全球唯一的一个小麦主题的博物馆，除了这个地方你别的地方见不到，你觉得你很熟悉小麦，你去了就发现自己压根不懂小麦。 我问，远不？ 她说，不远。 我问，你爸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说，我爸就是种小麦的。 我说，说人话。 她说，农业相关的吧。 小麦博物馆在一个省道还是国道旁边，大车太多了，而且大车速度特别快，我算是见识比较多的了，还是被这里的大车车速给吓着了，我都不知道我该走哪个车道了，她开了一辆老款的A4，就是1.8T的那个，这个车应该老掉牙了，说是她妈妈的车，她自己的车前几天轮胎撞马路牙子了，去4S店修车去了。 她提前打过电话了。 我们刚到，就有出来接的，上下三层楼，若是自己看，20分钟就逛完了，若是讲解一下要45分钟，她提议还是要讲解一下。 儿子也喜欢美女，跟灵巧儿玩的挺好，俩人去买雪糕去了，讲解只陪我自己，我先问了几个问题： 我问，全球小麦主产区是哪？ 她说，亚洲。 我问，比例有多少呢？ 她说，亚洲差不多占45%。 我说，我一直以为是美国、加拿大呢，因为我看他们都出口。 她说，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是全球小麦的主要出口国，他们出口比例高不是因为种植面积大，而是国内消费比例低，进口国主要是亚洲与非洲。 我问，是不是与＂主食＂的定义有关？ 她说，是的，亚洲人觉得主食就是面食或米饭，欧美觉得主食是牛肉，其它的是配餐。 我说，中国目前也在走营养配餐，那么会不会导致小麦种植面积减少呢？ 她说，有影响，从全球而言，是持平或减少的。 我说，那么，畜牧业应该是朝阳产业，应该人均摄肉量还是太低。 她问，老师，您是做什么行业的？ 我说，营养学。 她说，怪不得。 我说，中国小麦种植成本还是太高，小麦收购价格又太低，从而种植面积会继续减少，因为老百姓种小麦是亏本的。 她说，是的，所以国家在大力支持，给与现金补贴。 我说，应该是战略行为，就是不能过于依赖进口，虽然进口的确便宜，单纯自给自足的话，我们现在应该很吃力。 她说，最吃力的是饲料领域。 她懂的还是很多的，因为她不是专业讲解，应该说她不是在这里做讲解的，而是专业为农业领域的朋友做讲解的。 溜达了一圈，怎么说呢？ 属于县城级博物馆里做的比较好的…… 灵巧儿带我娃回来了，也给我们买了雪糕，跟讲解的老师握手告辞，感觉很不好意思，周末把人家给喊出来了。 我表达了歉意。 灵巧儿跟我讲，没事，她老公跟我同事。 我问，你管着？ 她说，算不上，相处的很好，所以你不用内疚。 我说，你也回去吧，我们去找司马懿。 她说，我带你看看我的工作室。 我问，你自己的？ 她说，也算也不算。 我问，做什么的？ 她说，搞直播的。 我问，跳脱衣舞的？ 她说，董哥，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没变！ 一个二层小楼，很老的房子了，楼梯扶手都快烂掉了，上楼后，别有洞天，真是金碧辉煌，墙上贴着贴纸，类似我们小时候照相用的背景墙，跟我讲，现在都是这种，你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 卖什么呢？ 农产品！ 我看了看，都觉得很惊讶，粉条、面条…… 便宜到什么程度？ 最贵的19块钱，叫荞麦面耦，我看了看，基本都是温县、菏泽生产的，主播也不漂亮，属于很会说的类型，会说到什么程度呢？我在那里站了没有半小时，她让我这个不吃面食的人买了一包荞麦面耦，关键是，我回家后又去他们小店下单买了几包，真的很好吃。 我问，直播一次能卖多少单？ 灵巧儿说，我们自己卖不了多少，跟那些人合作的话，一次能卖个几万单，我们前期都是亏本卖，例如9块9包邮，主要靠复购。 我问，有没有添加剂？ 她说，什么都没有，你家里怎么做，咱就怎么做，全是自然晾干。 现在直播这么火啊？ 旮旯里都卖货这么厉害？！ 我问，赚钱不？ 她说，不赚钱，就是先培养客户，积累客户数据。 我问，有没有人在意过卫生许可证之类的？ 她说，我们这个价位的客户，都是迷信手工制作的，无添加的，你说是某个食品厂出品的，他们反而认为一定有食品添加，但是从大方向而言，一定是手续齐全，而且是透明化工厂，我们现在正在搞玻璃车间，就是从面粉到成品，全程无人操作…… 我问，你看好直播这个领域吗？ 她说，非常看好，直播就是会议营销，谁能抵抗的住会议营销？ 我说，那我回去直播卖煎饼去。 她说，真可以搞，我们刚做的时候，还去泰安一个在快手做煎饼的那考察过，他一天能卖2万斤左右，还上过新闻，你可以搜一下，前期突出的一定是手工，后期一定突出的是卫生、零添加、手续齐全。 我问，就是直播吗？ 她说，是的。 我问，是不是直播也要靠低价？ 她说，对！ 我对这些东西的定义就是昙花一现，所以也没感觉，也没兴趣，卖货最终还是要回归卖货的，本质就是需要好货，不需要吆喝…… 一起去司马懿那边转了转，整个乡镇对司马懿貌似也不怎么重视，痕迹很少，我们坚持走，她也没坚持留，我下车去跟她握了握手，我问，这两年没约P？ 她说，什么年龄了，哪有心思搞那些？就是搞钱搞钱搞钱。 我问，你同事们知道你在外面做生意不？ 她说，不知道，主要是平时我也很少参与。 我说，还是要提防他们，容易小题大做。 她说，那也不会，因为我们家本身就是做粮食相关生意的，即便我偶尔做一些相关的工作，他们也会觉得我在帮我爸爸做事。 我说，懂了。 她说，这些都是小打小闹。 我问，那什么才是大打大闹？ 她说，我们现在主要是想做大麦进口。 我说，上次有个做酒的老板去跟我讲，国内啤酒不是用大麦发酵的，是用玉米。 她说，你听错了吧，应该是大米。 我说，我也搞不懂，我做了一段时间的高端啤酒，说是大麦都是欧洲进口的。 她说，是的，国内大麦品质很差，酿酒质量也差，产量也低。 我说，高端啤酒需求量越来越大，大麦进口比例会越来越高。 她说，我们是做二次加工。 再次握手，走了。 调侃了一句，再约P的话给我发信息。 她说，董哥，你真是一点没变…… 走了。 我到偃师后，她给我留言了不少，意思是一个父亲带着儿子出来旅行，父亲是很性感的之类的。 我没再回应她。 我觉得她是有商业天赋的，家族遗传，从她说给男朋友买假腰带起，我就觉得她不简单，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也促使我不敢跟她深交，总觉得她深不可测，这次见面感觉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给我的感觉依然有＂狡猾＂的一面，就是你看不透她。 当然，她看咱，肯定也是这样的货色。 她，使我想起了我两个邻居。 邻居A，县城现在都是家族化了，根源就是家族之间会不断联姻，她家就算是大家族之一了，夫妻俩一个是做地产的一个是当BOSS的，晚上她跟我媳妇一起围小区散步，她说计划让在北京读书的女儿毕业后回来发展，我媳妇几乎是歇斯底里了，劝了人家一晚上，意思是一定要留在大城市，绝对不能回县城发展，回县城就完了。 后来，人家妥协了。 其实呢，都是表象，最终一定还会让回来的，回来可以做家族接力，而很多人对大城市是有误解的，以为去了一线城市就有了更高的起点，其实不然，当大城市的门槛越来越低时，大城市就又有了区域之分，就是有的地方是山东，有的地方是甘肃，而中心位置离老百姓太遥远了。 若是我，我也会让闺女回来的。 我媳妇觉得，你们县城的人，太愚昧了。 因为这个事，我们俩差点离了婚，她也觉得我愚昧，你看看，谁还留在县城？ 我媳妇所认识的、所崇拜的，深圳那些人。 我都认识，因为本质就是我读者。 这么说吧。 他们，没有一个生活在福田区的。 只有一个是卖海南水果的符小姐，是在福田租住的房子，大部分都是龙华、龙岗之类的，我在那些地方买过农民房，我看了农民房以后，我对大城市又有了新的认识，这么说吧，在深圳，有近一半的人租住在农民房里。 你能想象那是什么样子的房子吗？ 比你想象的还要烂！ 至少，我是不会去住的！ 邻居B，也是我车友，你看我这些车友就行了，基本都是我同龄人，生活在县城是不错，但是思想也是前卫的，生意也是前卫的，大家都生活的很好。 就是，不要再纠结于什么地理位置了。 我们是自由自在的。 全国每个地方都有家，我们…… 若是你没钱，想去个更好的平台打工，那么是可以去大城市闯荡一番的，若是你有钱，有自由，有眼界，那真是无所谓的。 有时，去这些大城市的朋友家，我都怪心疼的。 咋住这么小的房子？ 家里也破破烂烂的，而在我们的潜意识里怎么看他们？ 觉得，他们在上海，怎么也要住汤臣一品，大落地窗，大浴缸，家里有管家有厨师…… 没想到，离我们的生活都很遥远。 至少，我们还有保姆有司机有大HOUSE时间自由空间自由财务自由。 也就是我媳妇不愿意。 若是我媳妇愿意，我真搬回农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