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为建故乡丰县记忆,谁没有乡愁?
一座小城、一个村庄.....都会让人梦魂萦绕,让人在记忆长河里难以自拔,尤其是当遇到事情或一个人独处时。
黎巴嫩是纪伯伦的家乡,他曾在其著名散文《当我的忧愁诞生时》如此深情地写到," 我爱我的忧愁,我的忧愁爱我。我们都爱周围的世界。我的忧愁心地慈悲而善良,故也将我的心变得善良而慈悲。"在1912年,纪伯伦曾专门撰文来表达对恩师达希尔医生的哀悼,并发表在《西方明镜》上,在故乡,纪伯伦在美丽的大自然怀抱里度过了快乐、多趣的时光。那里有黎巴嫩最神圣、最美丽、最引人入胜的风光;神杉和卡迪沙谷地的美景,曾给予过他的心神和想像力以无数启迪,给他的文章言辞与绘画色彩注入了数不清的美。
关于乡愁,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当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写文章时,我总是说,"写着玩咧,没啥具体的想法,仅是想让自己的心灵离铜臭更远些,为爱腾出更多些空间。"心灵需要洗涤,唯有以爱解忧,爱是心的灵魂。
当一个人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就从天使变成了人。
在成人的过程中,会离自然远了不少,若用"渐行渐远"来表达,我想应有不少读者会认同。人的一生不会一帆风顺,顺境与逆境交织着,让人生跌宕起伏,充满着意义,不管你是想做的还是不想做的,有时候都必须要去做,这不是违背你的意图,而是生活与工作的交织。
我们丰县是座落于苏北的一座小城,100多万人口聚集在好一片热土上日耕夜作,用勤老的双手让那片土地变得更加肥沃,我热恋那片土地,常常满含热泪,无时不希望家乡更好些、更好些。
那里,有油条。丰县的油条是我记记中的第一食品,之所以说是第一,因为小时候母亲到单楼集上为我和弟弟买了半Pi油条,让我记忆犹新。那时,我还在上小学,放学回到家,与大黄(养的狗)一起玩,天气热得让人心里发慌,俺的家门口就是一条南北路,直通庄南的白衣河。"我还要去上学呢,啥时候能吃上饭呢?"我心里想着,娘去单楼赶集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我吃着黑乎乎的窝窝头,一点也不想吃,我很讨厌窝窝头闪着的光芒,纵然吃起来味道不错,但是,吃多了也是感觉不好。我与大黄一起打闹着,不知是大黄很配合我还是我很配合大黄,反正,我们都很高兴。一不打闹,我就朝锅屋的方向望去,肚里就发出咕咕声,唉......"娘,你咋才回家啊,我还要去上学呢?"母亲挎着篮子,走进了院子,说是院子,事实上堂屋的四周没有任何院墙,全是棒子秸啥的挡上一挡,都是父亲的杰作。"来,来,上堂屋来,凉快凉快。"母亲满脸是汗,我跑到里间找了一把蒲扇,对着母亲的方向使劲地扇了起来,母亲很开心,"不要扇了,你看看你热的,吃油条吧。"只见母亲小心地将盖在篮子上的包袱皮掀开了一个小角,"好香啊,油条味,哇!"肚子有点不急气,当我的眼睛看见母亲手里的油条时,它就开始咕咕起来,好在是在母亲的身边。"来,给你一点,余下的,留给你弟弟。"我心里不太开心,这油条不能多买点啊,这么好吃!望着母亲去南屋的背影,我抱怨着。长大后,我才知道,那半Pi油条,人家本来是不卖的,是母亲与人家商量了好久,人家才接受了母亲手中的那一分钱。从那时起,一听见、读到、见到与油条相关的语言或文字,我都想起了我那敬爱的母亲。
那里,有大坑。我们庄上有五个大坑,最后终于搞明白了大坑的用途,主要是下大雨时排灌用的,以免村庄积水。不过,我印象中最深的还是李庄大坑,那个坑大得很,竟然与南河里的水相连,当南河里的水多时,它承受着泄洪的压力,不过,在我的记忆中,这一功能的实施并不多,只看见下大雨时,李庄庄里流出的雨水哗哗地流入大坑里。一年四季大坑里都有水,水很清,小时候,经常与大人们一起跳进去洗澡(这是我们家乡方言),我的浮水、打PENGPENG等技能都是在这个大坑里自学的,后来,无论是在大学的游泳池还是在深圳的游泳馆里游泳,都不再害怕,一到水里,我就想起大坑,是那个大坑,让我学会了立于社会的一些基本技能,感谢至极。
那里,有庄上的人。俺的村庄离丰县县城约10多里路,不算远,骑着洋车子也就是二三十分钟,一出城里西着,顺着柏油马路前行,路过前王庄、卜老家、李河、王堂、蒋老家后,就到俺的庄上了。庄上分为前后院,没有办法啊,人多了只好分家,每当听到老年人说起这样的话时,我都是心里产生一种自豪感,庄上的人越多越好,我一直也父辈们一样想,他们教会了我们好多好多处世哲学。在庄上,你喝酒喝多了,在大关路上睡一天,保准没有人嘲笑你,而且会好多人到你家里叫你家里人,也会拉个地排子车把你送到家,或着拉到自己家里,给你喝茶、煎面糊子啥的。在庄上,也可能你会与人绊个嘴,不过,这都不算啥,因为大家都是一家人,大人一出来说话,熊你一顿,人家还能说啥啊,这就是文化,一个庄上的文化,俺庄上是有文化的,俺庄上的文化来自祖辈的言传身教。
父亲曾多次如此说,"一个庄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千万不要‘大’,充人和丢人挨着。"这与"福祸相倚"的古老哲理并无二样啊。
我爱俺庄上的庄南的白衣河、南北路、西南地......更爱俺庄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