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平遥古城

　　文/臧登华
　　平遥，一直以来是我心怡神往的旅游规划中的一个重要景点。向往她，不仅仅是因为她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也不仅仅是中国银行业的鼻祖－－日升昌记诞生于此，也不仅仅是看那固若金汤的古城墙。其实，我就是想完成一个心愿，就是想看看她的全部面貌，想着把她也完整的铭刻于自己的脑海中，想体味这座有着2700多年历史且还完整的存在于现实中的千年古城的味道，想找一份踩在古石板路上的感觉，闻一闻古老城墙和院落的年代久远的历史气息。
　　2006年4月的一天，我脱离了钢筋水泥森林的包围。渺小的我已经站在了平遥古城的城墙外，古老的城墙仿佛向每一位来人讲述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我仿佛看到一幅两军交战图，守城者与侵略者，杀声四起，战鼓连连。曾经的金戈铁马的厮杀、烽火硝烟的熏染、外族铁骑的席卷而过、金人的入侵，过后使这里尸横遍野。也许最有发言权的就是那伤痕累累的古城墙，她承载着远去的历史，诉说着和平的意义。
　　古城区面积2．25 平方公里，常住人口3．5万人。听说1997年没有申请世界文化遗产之前，人口有4.5万，后来把一些单位和人迁到了城外的新城居住。迁出的的原因是为了满足申请的一些要求。并且听说迁出去的都是年轻人，可能年长的人都有怀旧情节，想想能理解。
　　进入城内，当我置身在这座古城时，面前都是青一色的青砖灰瓦古建筑，有一种愰若隔世的错觉，好像我跨越时空，来到明清时代。但再看看经过身边的人们，现代人的装束，还有不少的外国游客。想想，这不是在做梦，我只不过是在21世纪，来到了这座古城旅游，寻找灵感来了。平遥城内没有出租车，代替出租车的是电瓶车和三轮车，更好玩的是，这里的三轮车都是倒着踩的。先找了个餐馆吃饭，一看是味美源，我毫不犹豫的走进去。所有的陈设都是仿古的，正好有两位老外在用餐。三下五除二吃了个老板娘推荐的特色罐罐牛肉和栲栳栳，想上卫生间，老板娘给了我一把钥匙，说在出门靠右。我心里想，不知道卫生状况怎样。不过，当我一看卫生间的门时，相信里面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果然，很干净。吃饭后，很快，走进了传说中的明清一条街，我首先拿出相机一阵猛拍，在找旅店的同时，也把这些旅店给抓到我的镜头中来，带不走，也可以放在电脑里养养眼嘛。不过，这时候，天空已经有些毛毛雨在落下来。我实在冷得不行了，赶紧先找店买个能穿的长袖衣服。找了好几家，都是唐装和旗袍及短袖。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一家卖长袖的店。是个不到20岁的小伙在看店，看来看去，为了防寒，就决定要一件。问了下价格，小伙说最低50元，之前听说这里的东西都可以砍价，但我就是砍不下来，说实话，我也觉得在这个地方能有50元的衣服已经不错了。也许他这是最低价，也许是他看到我被冻得样子，知道我非买不可，就不给我少。再说，我要是感冒了，可不止50元能解决事情的。这衣服和全套的运动装配套虽然有些不协调，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保暖为上，形象次之。 保暖问题解决之后，我心情又恢复到了刚来时的状态。经过书摊，看到一本介绍平遥的书，正版的，定价15元，我想试试能不能砍价。因为在我的记忆中，这正版书，尤其是这种书，砍价的机率为零。果然，买书的姑娘说按原价买，我就说现在的书都打折。她说买了书给盖印章做纪念。在我的坚持打折下，她说13元，我说8元可以了。最后她说12元不少了，我呢，有个自己的底价，认为这个书10元我就能拿走。最后给了10元，这姑娘还不给我买。我就说再看看，她说让我等等，她问了下里面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女的，10元就给我了。章也给我盖了。买了这本书后，又发现一个极有个性的地图，名叫漫步平遥。想想我这样有测绘经历的人，肯定这个地图我要定了，就是为了做纪念，也要把它买回去放着。定价是7元，姑娘又说不少价，我直接给了5元，因为我太喜欢这个地图了。最后她还是请示了里面的女的后拿给我了，照例给我盖了个章。而这张地图也给了我一些启发，比如，我不用费大脑再想这篇游记的题目，就地取材，这个漫步平遥，岂不妙哉！
　　重要的是这张地图的题词非常有意义，是这样写的：＂实用：无论怎么走，都不会迷路；无论你在什么位置，都能找到你自己。珍藏：爱垂钓的人，闲来重整竿，思入水云间；爱旅游的人，闲来把玩地图，地图就成了钓竿。发现：你用你的眼睛、你的心灵再造一座古城，一座属于你自己的平遥古城。＂
　　走在明清一条街上，临街店铺林立，琳琅满目的产品让人目不暇给。手推光漆器是平遥一宝，经过了解，这手推光漆也有以次充好的，所以，选购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正品一般都有用手拿头发推过的一道道痕迹，并且没有小泡沫，也有用刷子刷出来的，不过，这个一眼能看出来的。漆器与一般的现代漆制品最大的区别是越擦越亮、越用越光，更能经得起岁月的考验。平遥的牛肉也是一宝，其中冠云牛肉名气最大，在古城内，每条街都有冠云牛肉的销售点。还有古玩店，客栈、饭馆、酒吧。这里的店铺和阳朔的一样，都是中英文对照，有些干脆是纯英文的。所有店铺的工作人员多多少少都会一些英文，也有讲得非常好的也不少。古城内对孩子们的英文教育抓的很严，家长们对此也很重视，这也许跟平遥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后外国游客大量增加的原因吧，旅游业发达了，也极大的带动了古城的经济发发展。
　　位于南大街的明清一条街确实是最繁华的一条街，游客大部分都聚集于此，不过也跟这条街上集中了大部分景点有关。只要买了通票的，都可以进到里面看景点。之前就打探到通票票价120元，包括20多个景点，其实是19个。
　　一路看一路找旅店，经过几番周折，终于在县衙距离三十米处找到中意的一家客栈，名叫老槐树客栈，不过，他们的招牌却是永昌其，不过，都是一个老板，对面也是他们的地盘，看来历史也比较悠久。老板很友善，这让人心里特别舒服，有种家的感觉。老板要价120元，最后70元敲定住下。这家客栈环境幽雅，问了一下老板这个客栈的历史，老板说是老房子翻修了一下改成了客栈。平遥所有的客栈都是经过翻修的，客房内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空调、数字电视、宽带、热水器、卫生间，每个房间都有。并且还是我向往的土坑，铺了很厚的褥子，睡在上面特别的舒服。
　　不过，能感受一下这里的环境，已经很不错啦，我很知足的。安顿好后，跟老板聊两句，问这个通票有没有优惠的方法。老板说这是死的，没办法优惠。我问那你们作为平遥城民，去参观应该不收费吧？他说是，但有个固定的时候，比如说淡季的时候，就是冬天的时候对平遥人是开放的。只要会说平遥话或者拿身份证就可以到各个景点去玩去看。说以前没有设立景点的时候，是不收费的，也是随便让大家看，后来统一收费后，只有在规定的时期看了。一切跟市场挂钩后，都会变味，不过，在这个年代，这一步是必然要走的。
　　看时间还早，就准备先去参观其它景点。这时，有位电瓶出租车的大姐已经来到面前，问需要不需要车。我一般比较相信游客景点当地开车兼职导游的，收费不高，还很热情。问了一下价格，大姐说30元包全部的景点，我说大半天都过去了，就剩下这点时间了，就给你20元。这位大姐也是爽快，就答应下来，正好这时候又下雨了，有个躲雨地方。大姐开车后告诉我们，先去最远的地方，去文庙的时候会路过雷履泰故居，顺便先看雷履泰故居后就去文庙，然后再接着依次参观。县衙和城墙及日升昌票号等留到明天去看，因为要赶紧时间看晚上舞剧。跟大姐聊天是件很开心的事，她说，一般平遥的学生高考升学前都会去文庙的大成殿上香行拜礼。文庙里供奉的就是至高无上的孔子，难怪学子们都要去拜一拜。虽然雨越下越大，但这丝毫影响不了我的心情。进入雷履泰故居，很静，只听到雨的声音和自己踩在石板声音。雷履泰是中国第一家票号＂日升昌＂创始人，其故居建于嘉庆、道光年间，距今已有180年的历史，是一处具有历史价值、金融管理价值、建筑艺术价值等，也是平遥四百多处古民居中唯一一处对外开放的人文景观。故居的结构独特、文化内涵丰富，集砖、木、石雕一体将传统的建筑艺术与主人的创新意识相结合，造就了气势恢弘、寓意深元的晋元楼。这些建筑，或高大夺势、或精雕细刻、或蕴含哲理，足以让人感受到金融泰斗当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魄。
　　看着那顶经过两个多世纪的轿车静静地完成使命后陈列在屋檐下，不知道曾经在这顶轿车上发生过多少故事呢？也许和古城的故事一样，说不完，道不清。后来看多了建筑后，发现故居、票号、镖局格局基本上都分为三部分，分别是前院(前厅)、中院（中厅）、后院。建筑也很相似，只是摆放的物品不一样。
　　后人对雷履泰的评价很高，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金融业的鼻祖，更源于他贾道泽世的高尚情操。这一点从他七十大寿伙友们送的拔乎其萃这块匾上能深刻的反映出来。在雨中，这座故居显得愈发的沧桑和厚重，更是平添更多的文化底蕴在里面。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表达，只能说是自己能感受其中，走在曾经的历史里，回想着远去的故事，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在雷履泰的带动下，明清时各票号如雨后春笋般开了51家，其中山西43家，而平遥就开了22家，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商号林立，车水马龙，财源滚滚。银窑里的银子，难以计数。人称＂装不满，拉不完的平遥城＂。其富庶和繁华的程度，现代人想象一下就明了。关于这个票号的数据，有导游说总共52家，也有说54家，我查了一下记载的，看了一下是51，我也就自己写一个数字。不过，平遥22家是正确的，没有什么异议。数字能说明问题，但历史就是说明问题的本源。
　　雷履泰故居，继续坐大姐的电瓶车向下一个目的地文庙。平遥在古代时被建成一座龟形城池，我觉得这座古城得以完整的保存下来，跟当初建造者非凡的创意是分不开的。平遥城内总共有四大街八小街七十二条蜿蜒巷，去文庙，其中的主街和小街及蜿蜒巷都会经过。看着前面和后面已经被雨淋湿的大街小街和蜿蜒巷，笔直通向前方，正如一个人的人生路，让你做出很多选择，是一直走到头，还是要拐弯，还是停止不前。不知道别人的选择，我肯定按我的参观线路向前走，该直走直走，该拐弯就拐弯，而我的人生也如我的参观路线相同。前人总是创造着历史，后人总是在历史中寻找前人的足迹，总想领悟到一点什么东西。其实，简单便是真理，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只是我们往往把简单的事情给想得特别复杂。想当初，平遥的商贾们将诚信和品德放在第一位，认认真真的经商，踏踏实实的做人，成就了鸿图大业，被后人所敬仰。
　　可能是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或者这个时候其它游客都累了，休息去了。文庙的人还是很少，只有几位检票的女孩及免费的导游小姐在门口坐着。其实说是免费的导游，可千万不要相信。因为在她免费的解说中，会让你去上香，上香钱。没办法，做为中国人，对孔子是敬重有佳，就当是对孔子的敬意吧。导游小姐以职业性的语言，竹筒倒豆子般的语速解说着文庙的历史。看到五层的香炉塔，说寓意是五子登科。导游说这个大成殿是纯木头建成的，里面没有一点铁丝之类比东西。进了大成殿，讲了一些规矩。还教你如何拜孔子，当然，当你拜完后，会告诉你，用哪只手抽签，到道人那里免费解签。知道被忽悠了，但在这种神圣的地方，是不能发火的，只有继续。道人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我的运程，我从来不相信这些，因为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一个被套用在大众身上的定语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我一直在等待下文，就是他想要让你出钱。果然，说完后，拿出一个杯子，写上名字，我看上面都是500元，300元，进门时看到随缘香是30元。就写了个30元，然后出去交钱，把香烧了。心里好不舒服，就像明星们被逼捐一样的感觉。是傻子都会看出来，什么500元、300元，人家写个50元、30元，你们在后面加个零，就想忽悠后面的人，我才不上那个当，也不想知道上当的人有多少。而我前脚出来，你们就马上把我的30元改成300元，难道这就是他们这些人对孔子的敬重吗？真是愚不可及。在金钱的驱使下，看来什么都会变味。陡然间，对这个导游没有了一丝好感，甚至是厌恶。并不是我不出香钱，我到哪儿都很自觉的向功德箱里放钱，但就是不喜欢被人变相的逼着出钱。再第二天的参观中，我干脆拒绝导游。
　　接着去了后面的几个殿参观了一下，文天祥留下的魁字，被玻璃隔离着，若隐若现。走了一下龙门，在敬一亭的黄缎墙上写下了我的大名，给了十元钱，送了个纪念品，让我选择，就选了个佛珠戴在手上。再到尊经阁，上面放榜是清朝时一名状元的考试卷，不能拍照，写着不能拍照，我就自觉的没有拍，只是看看。上面圈点着标点符号，还有主考官们的名字，好像是光绪亲笔提的第一名状元字样。站在尊敬阁楼可以看到平遥古城的全貌，虽然世事变迁，往事如烟，繁华旧事成一梦，但古老的城墙、街巷、店铺、庙宇、道观，却依然保存着原来的风貌。走过漫漫的千年长路，一直走到今天，在落日的余晖里，越发显出岁月沧桑。
　　本来可以直接出去的，但导游又可能想要拿点提成什么的，又介绍大戏堂，看戏好像要收一百多，我忘记了。又说如果晚上在这里订餐就不用交门票，我告诉她谢谢了，晚上要去云锦城看舞剧。她就不再说什么，出来后就说大姐在后面口等着呢。
　　出了后门，坐上车没一会儿，清虚观到了，我进去大概看了一下，因为道观我看过的多，并且建筑也是差不多，再看雨也下得大，再没有往里面走就出来了。
　　相对来说，我对镖局比较感兴趣，来到华北第一镖局，这里面有三位传说中人物，尤其王正清名气最大。可能是我去年的时候看镖行天下的系列电影有关吧，对他的影响特深，尤其是他们的王家枪。据说海林嫡传宗师海川折服于王正清的武艺，有意拜王正清为师，被他拒绝了。王正清说，大师为少林派嫡宗，大师若拜我为师，天下将不再有少林派了。不如咱们做个朋友吧。于是他们成为至交。王正清的威名，曾让不少贼寇闻风丧胆。他主持镖局近60年，从严没有过闪失。
　　一夜无眠到天亮，入夜后的古城一片寂静，好像劳累一天的人们很快进入梦香一般，睡得如此甜美。客栈内静得到了掉下根针都能听得到的境界，这里确实适合休息和居住。只因为身体不舒服，我就没有安心休息。不过，比起在小区里，整天被那些妇女们不到六点用她们的高八度吵醒的要强百倍。真不知道最近怎么突然楼下凭空有那几个妇女没完没了的嚎笑声，莫名其妙的思路被她们打断，真是好没素质。这个城市40岁以上的人差不多都有这样嚎笑的习惯，从来都分场合和地点，开口就嚎，不服还不行。
　　第二天想了个妙计，把手机电池充满了，相机电池充电器也买了，在没有充好电之前的备用电池也买了，一切准备好后就按计划参观了。先吃了个早点，一盘碗砣，一碗小米粥解决了早餐问题。还好，没有下雨，天气也晴了，就是天还是没有蓝。清晨的古城，游客们开始行动了，拍照的拍照，吃早餐的吃早餐，逛街的逛街，买东西的买东西，生意人们开始开店营业，形形色色的人们开始了在平遥崭新的一天。
　　今天要参观的地方基本上都集中在明清一条街上，所以就直奔明清一条街而来。明清时代的票号也都是一个格局，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石元宝，然后就是正厅，中厅，后院。左边是帐房，右边是信房。还有金库，协同庆票号的金库是对外开放的，百川通没有开放，日升昌金库是空的。当然，协同庆金库里面看到的肯定不是真的金元宝和银元宝。每家前厅都摆放着一口水缸，百川通的水缸里有一只乌龟状的陶器，背上开了个口，看到缸里和乌龟肚子内有不少的硬币。咨询一下工作人员，他说把钱投到乌龟肚子里说明财气会越来越旺。我运气不好，再说也没带硬币，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其它一些镖局和博物馆也是如此，不过有乌龟的只此一家。也许水缸也是代表财富，并且也代表人品，比如像老子所讲的上善若水。我想是有这层意思的。
　　一般跟着旅行团，能逛的就是县衙、日升昌、协同庆、百川通、城墙、天吉祥、文庙这些主要的景点，其它的可能都没有去参观。我都参观到了，不过，看到最后，建筑和格局都差别多半时候，兴趣就减了一大半，但流连于其中还是非常的乐意。有道是跟着感觉走嘛，听听那些导游信口说来的解说，在大脑中过一下自己查看过的资料，不知道到底谁是对的谁的错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过这座古城，在这里留下了自己脚印。我把这里的人和物当风景，其它人也如我一样把我也当风景，人生就是这样子的。你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你。其实，匆匆而过的游客们，都把古城瞬间美丽的风景。
　　最后特别讲一下城墙。从网上和书上看到护城河里有水，但我却只看到一条干渴的护城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北门上去，北门的瓮城中转了一圈，还特意摸了一下古城门，因为年代的原因，颜色已经脱落，经过风雨和战火洗礼，城门依然屹立于此，只不过门永远是敞开的，所以，她已经完成了防御的使命，成为和平之门。据记载，西周时期的城墙不仅低矮，而且狭小，不可与今日之城墙同日而语，明洪武年（1370），人们在夯土城垣基础上扩建重筑，使平遥城墙逐步形成今天的模样：平面成方形。内为土，外包砖石。周长6.2公里，高6米至10米，墙顶宽约3米至6米。城墙上建有6座城楼，4座角楼，并且每隔40米至60米建有堞楼一座。走上城墙，远看或者近看平遥全景，像一幅美丽的画卷，自然而不失真，没有一座破坏古老美的现代建筑。看着那些烟囱中冒着缕缕青烟，还有流动的人群，一切的一切勾勒出一种如梦如画的又真实的美图。我走在城墙上，附身看城墙下即将上来参观的游客们，以及两位不怕风吹日晒，守在城门口的两尊铜像守卫者，不知道是将军还是士兵，不过一般来说是士兵。站在古老的城墙上，左边和右边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左眼望去，只有平遥古城，右眼望去，现代化的建筑及宽阔的马路。看到导游带着游客在上面转了一圈就下去坐电瓶车去下一个城门，望着她们坐电瓶车远去的背影，我选择徒步从北门走到东门去。城墙上的地砖上还隐约可见平遥城砖的字样，已经很大程度上磨损了好多，坑洼不平。幸好，所有来这里的游客都懂得以实际行动保护这坐古老的城墙，因为下面有在城墙上不要随便写字的提示，所以，我在上面确实没有看到某某到此一游或者其它你情我爱的文字，这是文明旅游的一个标志，值得提倡。应该在全部的旅游景点都做到这一点才对，那样，我们在旅游的过程中，眼睛不会被一些污七八糟的文字所伤害。城墙上还有72个观敌楼，墙顶外侧有垛口3千个，传说它是孔子3千弟子、72贤人的象征。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们从城墙防御上暗暗表达对孔子及其弟子的虔敬。这种看似矛盾组合，说明人们对战争深恶痛绝。看来，孔子仁政的儒家思想已经深入人心。经过古城墙就可以看出一些问题。漫步在城墙上，微风轻拂面颊，好不惬意，几许浪漫涌上心头。如果这个城墙有尽头，我宁愿就这般与世隔绝般的走到生命尽头而不感到任何遗憾。而我又是矛盾的，尽管这般快乐是一瞬间的，内心却还是特别的伤感。站在城墙上，又想起那句话：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所有的一切终将成为历史，或美或丑。所以，我又开始开解自己，曾经得到和失去的不过都是一些虚幻和假相，真正能够拥有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其实，我还是开解不了自己，而对于别人我却能从容的开解，直至解开死结。这，就是我的失败和可悲之处。我最喜欢这样的破坏自己美丽的心情，死性不改。
　　我总是看远处，忘记看近处的风景。我只是一低头，看到城墙下面，马路边这一大片居民区，都是一排排的平房，没有任何装饰，很多人在生火炉子做饭。这是繁华背后我所看到的贫民区吧？不知道是不是，也无从考证，只是，又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说不出来，叹口气继续向前走。在走到一座角楼的拐角处时，有三位在城墙底下玩的小孩，用英文跟我打招呼，两位女孩一位男孩，年龄应该八、九岁左右。我也同样给他们问好。然后他们就问我是什么人？没想到他们会问这样的问题，我直接回答，我是中国人。我给他们说走近一点，给你们拍张照片，他们一下子跑开了。我说别走啊，就是拍个照嘛。其中一个短发女孩又折回来，说，我不走，我让你拍。呵呵，我当时好开心。这个女孩又把另外跑掉的女孩拉回来站在下面让我拍。我问她们的名字，这个短发小女孩就介绍了旁边的小女孩的名字，我没有听清楚，好像叫什么燕，看我没有听清楚，她干脆说，她就是叫燕子。我说这名字挺好的，谢谢你们，再见。她们跟我说着再见，两次跑开了，并且又同时说了一句，你是外国人。这三个可爱的小孩，我笑晕了，我怎么就成外国人了，想不通。这个小插曲，让我从贫民区的困扰中又走了出来，自我调解，开心一点。
　　东门到了，我的平遥之行也将至此结束。关于平遥的美，用文字或者语言是难以表达全的，只有亲临平遥，登上城墙，走在明清一条街，踩在青石板上，进入日升昌，来到镖局，入到文庙，躺在土炕上，抚摸代表财富的石狮子，爬上市楼，踏进县衙，才会真正感受她的美与沧桑，历史与文化。正如漫步平遥地图中所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古城，而我，也因此有了一座自己心目中的平遥古城。美丽却不妩媚，平凡却极富内涵。风景美与古老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如果说阳朔的美与浪漫有关，那么平遥古城的美却因其古老和厚重有关，当然，漫步在平遥，更是一种不经意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