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话语标记性

　　摘要：从微观角度把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放到日常的言语交际中作动态考察，总结出该语句在言语交际中特有的语用特征，即基本语义弱化和主观情态义加强，探讨其在话语生成和理解中的多种语用功能，并在话语标记语的分析框架之内观察其所具有的标记性质，能够为语句类话语标记语的个体研究提供参考。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的话语标记性质主要表现为标记说话人的主观情感、态度、评价。
　　关键词：语用功能话语标记主观情态引言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在日常交际中常常使用。这一语句有个鲜明的特点，那就是貌似明明不知道该不该说，却常常不等听话人反应就直接说出后续话语。这一现象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如有网友发帖ldquo；最让人起鸡皮的电视剧100句台词rdquo；，提出ldquo；很多国产剧中还有一个常用的：lsquo；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hellip；hellip；rsquo；真是废话，最后不都说了？rdquo；这一语句在对话中还表现出另一特点，那就是听话人很少给予否定性的回答。正如有网友指出，ldquo；你见过哪个电视剧里对方会回答lsquo；那就别说了rsquo；吗？rdquo；明明在犹豫是否该说，却仍然说出来，这种低级错误显然一般人不会常犯。但ldquo；明知故犯rdquo；并成为一种经常性的言语行为，这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思考。笔者认为，以动态语境为基础，对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作更为细致的语用特征及功能考察，能够更全面、准确地认识这一语句。本文所用语料全部来自百度搜索及龙源期刊网（截止到2010年11月1日，为节省篇幅，出处从略）。一、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的形式变化及基本用法（一）形式变化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存在一种变体：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dquo；。语料显示，后者出现更早，在近代汉语中就已经经常运用，是早期用法。在现代汉语中ldquo；当讲rdquo；逐渐少用，以ldquo；该说rdquo；为主，但有时也出现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rdquo；。这一语句在使用过程中有时还可插入一些成分，断开成为几个小句。但插入成分和断开方式比较固定，不影响基本语序和语义。例如：1。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不知道该不该说。2。有件事，我想了好久，不知该给你说，还是不该给你说。这一语句在使用中还存在一种简缩形式ldquo；有（一）句话hellip；hellip；rdquo；，即后半句脱落不再说出，而是伴随一种试探性的口气拉长ldquo；话rdquo；的尾音，音强逐渐弱化。在该句中，量词ldquo；句rdquo；的数量为虚数。很多时候说话人的后续话语不仅仅是一句话，而是较长的一段话。动词ldquo；说rdquo；还可以被ldquo；问rdquo；代替，这时后续话语的基本语义以提问为主，但这一语句的基本用法不变。（二）基本用法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可以作为两种句型理解，实现两种基本用法。一是否定陈述句，说话人陈述自己对是否进行某种言语行为不确定、无把握，不知道是否将后续话语表达出来，即说话人对自我认知状态的一种否定表述。例如：3。李寻欢果然说道：ldquo；我心里一直有句话要说，却不知该不该说出来。rdquo；二是疑问句，说话人因不确定是否进行言语行为，征求听话人的意见。这时该语句实际上意为ldquo；我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想听不想听？rdquo；例如：4。A：ldquo；孟经理，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rdquo；B：ldquo；赵总，您说，有什么您直说就是。rdquo；A：ldquo；说实在的，你们的产品是合格的，但我不得不说你们的产品已经快落伍了hellip；hellip；rdquo；在书面语言中，这两种用法可以通过ldquo；。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ldquo；？rdquo；等不同标点符号的使用来表示；在口语交际中，两种用法有时并无明显的语气区别。因此在会话语境中，说话人使用这一表达方式后，听话人若将其理解为疑问句，可以立即表明自己的意见，或者默不作声以示默许。若理解为否定陈述句，则可以不必对此进行回答，只等待下文即可。二、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的主要语用特征分析在实际语言运用中，这一语句还存在如下使用特征，值得关注：（一）基本用法弱化，主观情态功能强化先看例句：1。顺治皇上大怒，传旨要把北京城的僧众抓起来严办，却被起鄯大人给拦了：ldquo；皇上，奴才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rdquo；2。钟雄说：ldquo；二位！我有一言，在二位跟前不知当讲不当讲？rdquo；笔者认为，该语句在两例中的用法具有差异性。在前一例句中，根据语境可知，由于听话人身份的特殊性，这一语句表达的既是真实的陈述，也是真实的请示。如若听话人拒绝，说话人绝不会再继续后续话语。而后一例句则不具有这种绝对性。无论听话人如何回应，说话人都有可能继续表达后续话语。根据对语料的观察，日常会话中出现的该语句大部分都表现为后一种特点。也就是说，这一语句的否定陈述和疑问两种基本用法都有弱化的倾向，说话人使用该语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表达对其认知状态的否定，或者是为了就是否表达向听话人征求意见，这一语句的频繁使用别具其他目的。例如：3。李颖见时候已到，就说：ldquo；刘股长，初次见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rdquo；4。记者首先采访的小男生是老师们眼中的乖孩子，特别懂礼貌、特别乐于助人，据老师介绍他在全校人缘极好。接着采访的一位小女生是学生干部，采访结束后，这位小女生提出要ldquo；送送rdquo；记者，小女生边走边欲言又止地说：ldquo；阿姨，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rdquo；记者就让她说，小女生说ldquo；其实那个男孩子人缘一点不好rdquo；。以上两例中，说话人的表达欲望都非常强烈，并不仅仅是想表达自己犹豫不决的内心，或者向听话人请求表达机会（实际上分明在主动寻找表达机会，如ldquo；见时候已到rdquo；、ldquo；提出要lsquo；送送rsquo；记者rdquo；），而是通过表达这种犹豫的主观情态，引起听话人注意，从而为后续话语创造条件。当这种使用情况反复出现，会话双方对这一语句功能的转变有了共识（mutualrecognition）：说话人使用这一语句时，其基本用法弱化，强调主观情态的功能增强，主要体现为标记出说话人对后续话语表达与否不确定、没把握的主观感受和态度。也就是说，说话人的心理、情绪特征成为语句的中心信息，说话人使用这一语言形式的目的不在于明确告诉对方ldquo；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也不是就到底ldquo；说还是不说rdquo；征求听话人的意见，而是向对方传达一种主观情态信息mdash；mdash；说话人在此时ldquo；左顾右盼、犹豫不决rdquo；，暗示后续话语的内容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才使其具有如此矛盾的态度。这种共识对交际双方言语行为的顺利实施非常重要。正是由于这一语句的作用在于标示情态而不是陈述或请示，因此，情态标记完毕之后，说话人有时不等听话人反应，就直接将后续话语说出。例如：5。但是当黄枫知道儿子现在虽然没有具体演出任务，只是在家待命时，爸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对儿子说：ldquo；爸爸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我们这一辈人有句话叫lsquo；戏比天大rsquo；。你是个军人，要随时听从上面的命令，爸爸不留你在我们身边躲清闲了。rdquo；6。ldquo；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潘处长养着个情人你该知道吧？rdquo；以上两例中，说话人显然并不是仅仅表达出自己还有一些不把握的话在犹豫当中，也并不是真的就ldquo；说还是不说rdquo；征求意见，而是想直接传递出ldquo；你应该回部队rdquo；和ldquo；潘处长养着个情人rdquo；的信息。这一语句中国Www。LWlM。com的使用，是为了让听话人关注说话人此时犹豫矛盾的情态，从而关注后续话语。
　　笔者认为在这里，基本用法与标记主观情态的用法只是弱化与强化的区别，基本用法并没有完全消失，如在交际双方为上下级的会话中，依然以请示用法为主。
　　（二）后续话语的表达与否取决于表达意愿的强烈程度正是由于主观情态的标记成为主要语用目的，说话人后续话语的表达与否受听话人反应的影响降低，受说话人表达意愿的强烈程度的影响上升。以上例句中，除个别情况（包括会话双方身份等级差别悬殊，如君臣、上下级、师生、父子等）外，其他所有听话人即使表示拒绝，说话人也有可能置其拒绝于不顾，继续表达后续话语。言语交际中，出于礼貌原则，听话人不会轻易拒绝说话人的表达意愿，因为拒绝是严重威胁说话人面子的行为。在使用这一语句时，即使说话人并不留出时间等待听话人表态，而是直接说出后续话语，听话人常常也不会断然打断；如果说话人留出了表达时间，听话人还会表达出鼓励性的话语，如ldquo；说啊rdquo；、ldquo；说吧rdquo；、ldquo；说就是了rdquo；、ldquo；千万别憋着rdquo；等。这一语句反复使用呈经常化后，听话人对这一语句的ldquo；包容性rdquo；就成了一种为双方所掌握的会话共识，即双方都知道，说话人后续话语是否说出，常常不取决于听话人的反应，而取决于说话人的表达欲望是否强烈。例如：7。她突然道：ldquo；有句话一直想对你说但又不知该不该说。rdquo；我笑道：ldquo；不该说就不用说了。rdquo；她上牙咬着下嘴唇，下定决心：ldquo；我觉得还是说了好。rdquo；说话人ldquo；上牙咬着下嘴唇rdquo；，虽然被拒绝但仍然要说，可见表达欲望非常强烈，这一语句的使用正标记了其内心的犹豫情态。听话人的拒绝显然出乎其预料，但强烈的表达欲望依然促使说话人继续表达。（三）听话人的言语行为受其影响由于听话人的反应对说话人后续话语的限制性降低，语句对听话人的言语行为的约束力也有所改变，表现为回复的必要性降低和回复内容受到限制。一方面，说话人并不一定期待听话人及时进行回应，甚至有时连听话人进行回应的时间也不留出；另一方面，听话人也并不一定需要对说话人进行回应。并且听话人常常知道即使自己不进行回应，也不影响整个会话的进程。因此在现实语境中，听话人有时只是做出ldquo；看着rdquo；、ldquo；望向rdquo；、ldquo；用目光询问着rdquo；等身势语，或者默不作声，并无具体的言语行为。这一句式对听话人言语内容的限制，正反映在引言中网友提出的ldquo；你见过哪个电视剧里对方会回答lsquo；那就别说了rsquo；吗rdquo；中（当然这也与电视剧剧情发展的需要有关）。为了保持交际双方的良好关系，使交际能够顺利进行，实现交际目的，会话需要遵守礼貌原则。当说话人使用这一语句后，即使听话人对说话人的后续话语没有兴趣，出于礼貌原则，一般也不会予以否定。例如：8。那位思维仍很敏捷的老人，顿时满脸疑虑，半晌，她才吞吞吐吐地说：ldquo；廖局，不好hellip；hellip；把我的话都放在心上。有句话，不知hellip；hellip；当讲不当讲。rdquo；廖健雄知道老人想说什么，但仍鼓励道：ldquo；伯母有话只管说，我听着呢。rdquo；例句中，这一语句使用之后，听话人即使已经ldquo；知道老人想说什么rdquo；，仍表现出想听的样子来，并鼓励对方继续表达。只有当听话人有强烈的否定意愿或以开玩笑的方式回答时除外。例如：9。周宇突然喊住他：ldquo；杨书记，我有句话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rdquo；杨海民淡淡地说：ldquo；如果你还没有考虑好，就不要说。我的经验是，当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时候，往往是还没有考虑好。rdquo；周宇似乎听出了杨海民有些不耐烦，他脸涨红了，突然开口道：ldquo；杨书记，我这个计划不像有些人，是拿着国家大把大把的钱去做生意，现在生意做赔了，领导们也不敢管，银行也不敢管。老百姓现在常常骂，大款就是贷款。他们贷了那么多款，你们过问了吗？rdquo；听话人显然不想给说话人表达的机会，不仅ldquo；淡淡地rdquo；拒绝了他，还阐明了拒绝的理由。而说话人因有强烈的表达愿望，仍然置听话人的拒绝于不顾，表达出后续话语。（四）语气的不明确性和语音弱化由于两种基本用法的弱化，这一语言形式兼有的陈述、疑问两种语气在使用中都不够明确。在书面语言中可以使用多种标点符号；在日常口语交际中则常常表现为语气的变化、停顿的时长、眼神表情等伴随身势语的变化、个别语素音长音强的变化等比较丰富多样。整个语句的语音还具有逐渐弱化甚至脱落的特征。有时说话人仅仅表达出ldquo；有（一）句话hellip；hellip；rdquo；，音强逐渐弱化，后半句并不说出，而是伴随一种试探性的口气拉长ldquo；话rdquo；的尾音。这种因语音上的进一步弱化而造成的简缩形式，经长期使用后为人们所熟知和接受，并不影响听话人准确理解为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而不会理解为以ldquo；有（一）句话rdquo；开头的其他语句。如ldquo；有（一）句话是这样的rdquo；、ldquo；有（一）句话我可是先说在前头rdquo；、ldquo；有（一）句话我说了你可别不信rdquo；等。三、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的话语标记性在言语交际过程中，说话人一般总是选择有利于自己的话语来进行会话，而不会选择对自己不利的。没有思考好的话，很可能会造成会话中断，甚至破坏交际双方的人际关系，因此人们面对自己想说又没有完全想好的话时，大多选择暂时不说、ldquo；欲言又止rdquo；。说话人既然表达出ldquo；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显然对他来说，后续话语是ldquo；欲言rdquo；的，具有一定的表达欲望，但为什么不是ldquo；又止rdquo；而是ldquo；不止rdquo；呢？明明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却仍然说出的原因是什么？通过以上分析，笔者认为，ldquo；不知道rdquo；的真实性值得怀疑。这就是语言的ldquo；主观性（subjectivity）rdquo；。通过观察语料可知，其实很多情况下后续话语从客观上讲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出之后听话人也并不觉得有何特殊性，甚至常常会奇怪地反问：ldquo；这有什么不能说的？rdquo；但语料也显示，在使用这一语言形式时，说话人常常伴有一些特定的情态特征：ldquo；犹豫着rdquo；、ldquo；嗫嚅着rdquo；、ldquo；吞吞吐吐rdquo；、ldquo；将声音压低一点rdquo；、ldquo；低着头rdquo；、ldquo；低下头rdquo；、ldquo；鬼鬼祟祟rdquo；、ldquo；（眼睛）微妙地闪烁了一会儿rdquo；、ldquo；难为情地rdquo；等。可见说话人主观上认为后续话语在当前语境中具有新异的特质。Lyons认为，说话人会在说出一段话的同时表明自己对这段话的立场、态度和感情，从而在话语中留下自我印记（沈家煊，2001）。正因为说话人主观上认为后续话语的内容不同寻常，才使用了这一句貌似ldquo；无用rdquo；的话，并通过外在情态表现出来。否则，说话人就可以直接说出后续话语而完全不使用这一语句，对会话进程也毫无影响。说话人使用这一语句就是要将其觉得ldquo；后续话语具有特殊性rdquo；的这一信息标记出来，传递给听话人，让听话人做好接受一个特殊信息的准备。因此我们认为，在这一语句中，很多时候ldquo；不知道rdquo；只是一种ldquo；故作姿态rdquo；。ldquo；故作rdquo；的目的就是实现这一语句的语用功能mdash；mdash；主观情态的标记。也就是说，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在话语中的主要作用是语用的，帮助说话人表达言语意图，并隐含地传递说话人的态度和情感，从而引导和限制听话人对话语的理解。已有研究者对话语标记语的基本特征概括为：功能上具有连接性；语义上具有非真值条件性，即话语标记的有无不影响语句命题的真值条件；句法上具有非强制性，即话语标记的有无不影响语句的句法合法性；语法分布上具有独立性，经常出现在句首，不与相邻成分构成任何语法单位；语音上具有可识别性，可以通过停顿、调值地高低等来识别。（刘丽艳，2006）与以上特征加以对照，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显然具备了作为话语标记语的基本条件。具体表现为：1。功能上具有连接性，从语篇功能上看，这一语句表明了前后语句的联系性，后续话语是对前话语的回应、延续、补充等。2。语义上，其使用是可选择的，可以删除，其使用与否对会话的实质性进程无影响。因为其并没有提供重要信息，说话人只要想说，也可以不表达出自己的主观情态而直接说出后续话语即可。3。多出现在话轮之首，且相对独立，不跟前面或者后面的语言单位结合构成更大的语言单位。需要说明的是，话轮的概念并不一致，这里我们采用索振羽（1999）的界定。所谓话轮是指会话中受支配的最小单位，即说话人的话从开始到结束。4。发音有弱化倾向，有时语音会比较含混或以简缩形式出现。语形在一定程度上凝固、定型，有完整式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和简缩式ldquo；有（一）句话hellip；hellip；rdquo；两种形式。完整式的定型程度较低，可以拆分和扩展，但有一定的规律性；简缩式的定型倾向明显，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现成的、专门化的话语单位，不能随意的拆分和扩展。总之，笔者认为，这一语句具有了话语标记语的基本特征，属于语句类话语标记语。但是因其仍然具有表达否定陈述和疑问的基本用法，因此并不是一个完全的话语标记，只能说具有了话语标记语的性质，并未发展成为一个专门的话语标记语。结语一般情况下，人们对他人犹豫不决、左右为难而说不出口的信息，都极易产生好奇心，进而给予关注、重视。该语句的话语标记性质正来源于这一语句基本用法的长期高频使用。本研究为汉语话语标记语的研究增加了例证，有助于我们重新认识ldquo；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rdquo；在交际中的语用功能。ldquo；主观情态标记rdquo；这一语用功能以其基本用法的高频使用进而达成会话共识为基础，同时离不开交际主体的语用意识。作为话语标记语，该语句具有主观情态标记功能，在认知语用层面发挥引导与限制作用。标示了说话人主观上认为将要表达的后续信息具有特殊性，并引导听话人对此给予关注。该语句的使用并非必须的，使用与否不影响会话的实质进程，但在实际语境中，使用与否所产生的语用效果则不同。参考文献：〔2〕刘丽艳。作为话语标记语的ldquo；不是rdquo；〔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5，（6）：25。〔3〕冉永平。话语标记语的语用学研究综述〔J〕。外语研究，2000，（4）：814。〔5〕刘丽艳。话语标记ldquo；你知道rdquo；〔J〕。中国语文，2006，（5）：4234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