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李敏和孔令华结婚的时候，正是夏末秋初，婚礼当天，李敏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白色皮凉鞋，孔令华穿着经典白衬衣，蓝色西装裤，拍照的时候毛主席特意让亲家公孔从洲站在自己的身边。 图 | 李敏婚礼 照片上的李敏温柔大方，孔令华年轻帅气，逢人都夸他们郎才女貌。作为父亲的毛泽东听到这话十分高兴，向来不善于饮酒的他在这场婚宴上频频举杯，他走到李敏面前说：＂娃娃，今天你就算嫁出去了，以后你们要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话虽如此，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就模糊了，10年前，李敏还是个小学生，刚刚回到父亲身边的她，脸上一股子的孩子气，稚嫩得很，毛主席虽是一国领袖，可是他的心里也是喜忧参半。 图 | 毛主席帮助爸爸管理这个家吧 自毛岸英牺牲后，毛主席很久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李敏上了初中后，常常陪在爸爸身边，想有意无意地为爸爸分忧。有时候看到毛主席十分忙的时候，她会主动和爸爸说说话，说得最多的莫过于贺子珍。 李敏从哈尔滨回到北平的时候，毛主席便让秘书给李敏找个学校。当时毛主席居住在北京的香山，在香山的山脚下，依山而建着几排朱红色的红砖瓦房，那就是香山小学。 香山小学兴建于乾隆四十年，在古代这个学校就是专门让达官贵人家里的孩子上学的，光绪十三年，学校改为八旗高等小学，后来才改了名。如果李敏去这里上学，每天走路就可以回家，但考虑到孩子的安全，还是把她送到了专门为解放军领导干部子弟开班的八一小学。 李敏在苏联是上过小学的，所以毛主席搬到中南海不久，李敏便进入了初中学习，在家长的职业那一栏，她和妹妹一样，都写着是＂一般干部＂，除了学校的几个老师，几乎没人知道李敏就是毛主席的孩子。 图 | 毛主席和女儿李敏 李敏很懂事，毛主席不让她坐私家车，她坚决不坐，不让她＂暴露＂身份，她遇到了委屈，也坚决不说，比起来小女儿李讷，毛主席对李敏还是比较放心的。 1951年，在上海居住的贺子珍给毛主席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问问李敏的学习情况，还透露了对毛主席的思念之情。毛主席也大抵知道，贺子珍是在关心自己。李敏放学后，毛主席把李敏叫到了自己身边。 15岁的李敏阳光开朗，知道爸爸这几日心情沉闷，便主动给爸爸沏茶，毛主席问李敏，上次让你去看望妈妈，她怎么样？李敏实话实说：＂妈妈瘦了，很瘦。＂毛主席听了久久不语，点着烟抽起来，思绪万千。 李敏大概知道爸爸的意思了，便说：＂爸爸，那等放寒假了，我去上海看看妈妈吧？＂毛主席笑着点点头说：＂好嘛，你去嘛，这次你就一个人去吧。＂ ＂我一个人怎么去呀，我一个人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以往去上海，毛主席都会派一个警卫员跟着去。李敏摇摇头，表示一个人不敢去：＂爸爸，你找个人送我去嘛。＂李敏央求道。 毛主席坚决地说：＂你是大孩子了，别让人送了，自己走。＂李敏一听，心里十分难过，甚至要哭出来，吵着说爸爸不爱自己了。毛主席又安慰道：＂那么多人坐火车，不用怕，爸爸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乡下做调查了。＂ 图 | 李敏和父亲毛泽东 尽管十分心疼李敏，但这是在锻炼女儿的独立生活能力，李敏有点委屈地答应了，毛主席把李敏揽在怀里说：＂我的娇娇迟早都会长大的，等你长大了，就不会怪罪爸爸啦。＂通过这件事，毛主席对李敏也慢慢放心了，信任了。 高中毕业的时候，毛主席认真地对李敏说：＂娇娇，你来帮助爸爸，管理这个家好吗？＂ 李敏开玩笑地说：＂爸爸，我才高中毕业，我这点水平，可不敢帮您啊。＂李敏刚说完，便想起了当年爸爸当年让自己一个人坐火车的事情，又沉默了许久。 那段时间，李敏刚刚告诉父亲，自己有了男朋友，李敏越来越感受到了作为一个爸爸，原来他这样地爱自己的孩子，多想把孩子留在家里。那天，经过毛主席的开导，李敏把小孔带到了中南海，让父亲毛泽东＂给拿拿主意＂。 毛主席对孔令华很满意，第一次来到中南海的孔令华羞答答的，坐在沙发上满头冒汗，毛主席虽是一国领袖，可是和普通家长没什么两样，问的问题也是家长里短的，孔令华很快就被毛主席的亲切打动了。 图 | 毛主席和李敏、孔令华 ＂替我向你父亲问好。＂毛主席对孔令华很满意。不久，李敏向父亲提出来，想让孔令华帮助自己复习功课，但是进进出出中南海不方便。毛主席得知后，把自己的书房让出来，让孔令华住，搬家那天笑着对孔令华说：＂要注意劳逸结合。＂ 不久，李敏听取了爸爸的意见，专门去南方面见了妈妈贺子珍，和贺子珍商量了结婚的时间。贺子珍和毛泽东共生有6个孩子，如今只剩李敏一个了，贺子珍十分关心李敏的婚事，为了李敏的学业，贺子珍建议李敏把婚期推迟一年。 1959年，毛泽东和贺子珍在庐山重逢，这是22年以来，毛泽东和贺子珍第一次见面，多年的思念见一面终归是好的。毛泽东和贺子珍商量了女儿的婚事，刚从庐山回到北京，毛泽东就叫来了李敏，打算两天后举办婚礼。 1959年8月29日，李敏和孔令华在中南海举办了婚礼。 毛主席特别嘱咐李敏，一定要叫来邓颖超和蔡畅，当年李敏刚刚出生的时候邓颖超她们无微不至地照顾李敏的，李敏点点头说：＂爸爸放心，我不会忘记蔡妈妈和邓妈妈的。＂ 图 | 李敏和孔令华 得知邓颖超要去参加李敏的婚礼，周总理特地为夫人选择了一身正式的西装，那天蔡畅穿着黑色裙子，显得十分庄严大气，毛主席笑着对她们说：＂你看嘛，当年的大鸡蛋也长成大娃娃了。＂ 李敏回忆说：＂那天爸爸十分高兴，他风趣地对大家说，不用忧来不用愁，二人心意两相投。把在场的人都惹得哈哈大笑。＂毛主席教孔令华游泳 人人需要一个相濡以沫的环境，李敏和孔令华结婚后，继续读书，两个人在学习上也互相帮助，生活上也互相照顾，平平淡淡也相知相爱。 虽然生活在中南海，但再见父亲一面却不是那么容易。毛主席总是晚上工作白天休息，结婚后和父亲一起聊天的机会渐渐少了，但毛主席不会忘记女儿，一有空便会到李敏的屋子里坐坐，和孔令华聊聊天。 李敏曾这样回忆刚结婚那段时光，她说： 与父亲一起，最快乐的是只有自家成员的时候，我们无拘无束天南海北地随着父亲漫谈，向父亲提各种问题。父亲笑呵呵地跟这个说，那个聊，天伦之乐融融。要能摄录下来多好！可惜，过去录像机不普及。不过，我心里有个剔透的瓶子，里面装满了各种美好的记忆。 1962年夏，毛主席去北戴河游泳，再一次带着孩子们去了。毛主席喜欢游泳众所周知，几年前，李敏和妹妹李讷就经常陪着爸爸来北戴河玩，甚至是两个孩子都对这里情有独钟，甚至还用曹操自勉。 图 | 1954年毛主席在北戴河 1954年毛主席带女儿去北戴河时，还曾给孩子们写过一封信，毛主席写道： 李敏、李讷，我的亲爱的女儿： 你们的信都收到了，很欢喜。北戴河、秦皇岛、山海关一带是曹孟德（操）到过的地方。他不仅是政治家，也是诗人。他的碣石诗是有名的，妈妈那里有古诗选本，可请妈妈教你们读。我好，勿念。亲你们！ 看的出来，毛主席对北戴河是偏爱的，他还写过了一首词：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如今毛主席再一次带着孩子们来玩，心情更好了。看到毛主席在泳池游泳很习惯，孔令华十分震撼，拍手叫好，多年来，李敏跟着爸爸也学会了游泳。毛主席说：＂小孔呢，你让小孔也下来游一会嘛。＂ 李敏朝着孔令华大喊：＂爸爸让你下来玩。＂孔令华不太会游泳，战战兢兢地拿着好几个游泳圈套在身上，准备下水。毛主席见了突然就笑了：＂小孔啊，你套个圈能学会游泳吗？你下来我教你，你把圈子扔了。＂ 图 | 1962年毛主席在北戴河（后左二是孔令华） 孔令华听了也有点尴尬，便把游泳圈扔了，在一边开始扑腾。李敏看着孔令华和毛主席，心里十分高兴。就这样，孔令华慢慢熟悉水性，熟悉动作和呼吸的协调，经过毛主席的辅导，没有几次便学会了游泳。 李敏说，爸爸喜欢这个女婿，在中南海的时候，除了到我们房间里坐坐，还特地更关心孔令华和我。让李敏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毛主席破例让自己的理发师给孔令华理发。一次孔令华出差一个月回来，头发很长，便要出门理发，正好被毛主席看见。 ＂干嘛去呀？＂毛主席问。 ＂去外面理个发，很快就回来了。＂孔令华说。李敏也说：＂爸爸，我们去理个发，误不了回家吃饭。＂ 毛主席看到马上天黑了，便拦住孔令华笑着说：＂莫走嘛，来来，叫小周来，让小周给你理。＂ 就这样，毛主席让自己的理发师专门给孔令华理发，然后让伙房把吃饭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饭桌上，毛主席和孔令华探讨着很多学术问题，孔令华是高材生，毛主席的很多话，孔令华也能说上来个八九不离十，毛主席很喜欢和孔令华聊天。 图 | 李敏和孔令华 毛主席说：＂大学是个入门，是浏览多门科学文化知识的领域，真正的学有所成，有所造就，还是要通过实践才行。＂孔令华点点头，按照毛主席的建议，他重新选择了专业，除了物理化学，又广泛地阅读各种课外读物。 两年后，李敏进入国防科委工作，住在北京兵马司胡同的一所民居里，过着真正意义的平民生活。李敏生了娃娃，这是毛主席的第一个孙子辈 1962年10月，李敏和孔令华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得知李敏生了娃娃，毛泽东禁不住自己的喜悦，一夜未眠。这是他的第一个外孙，深秋的冷风无法掩盖毛泽东脸上的兴奋，披着衣服一个劲问秘书，再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11月初，毛泽东忙完工作特地回到菊香书屋的前院看望女儿，屋子里李敏和李讷正在逗弄襁褓里的婴儿，毛主席也俯下身体，像是逗小时候的李敏李讷一样，用手指唧哝着孩子的脸蛋，毛主席边笑边问：起名字了没？ 李敏说：＂问过沈阳那边了，公公的意思是让你给起个呢，让您从伟人的名字中选一个字。＂毛主席听李敏说完后笑着说：＂原来这样啊，那就从‘列宁’中选个‘宁’字吧，叫‘继宁’怎么样。＂李敏一听，觉得很好。 孔继宁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希望和欢乐，平时李敏和孔令华一个工作一个上学，都不在孩子身边。毛主席工作累了，就快步去李敏的屋子看看小外孙，抱一抱亲一亲，逗一逗。李敏说，父亲平时就喜欢孩子，现在更像所有的老人一样，隔代亲，特别喜欢和孔继宁玩。 图 | 贺子珍抱着孔继宁 但李敏始终是长大了，和继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日子长了难免有点不习惯。1963年7月，李敏和孔令华商量后决定搬离中南海，去北京的胡同里租一个房子，过自己的平民生活。 毛主席得知这件事后十分不舍，李敏临走的时候特地嘱咐说：＂要好好生活，照顾好家。＂不久，李敏抱着孔继宁，和孔令华离开了这个她住了14年的中南海，虽然有万千不舍，但自己有了家庭，出来也可以好好锻炼锻炼。 李敏在中南海的十几年内从来没有自己做过饭，如今出来了，就得自己生火做饭，每次孔令华回到家，家里都是一家烟，孔令华便和李敏一起做饭，随便搬出来了，但李敏学会了不少，他们感到十分幸福。 李敏这样记述自己的普通生活： 令华也不介意，有什么吃什么，一律认真而宽宏地品尝，一律说好。我们也会到食堂去买些主食，两个人动手做点菜。总之，自己动手做的，吃起来特别香。逆境让人彼此体谅，彼此亲近，彼此共处于真实地带。我和令华就像风雨中的两条小船，互相照应、互相维系。 没多久，李敏去中南海看望爸爸，毛主席得知李敏来了，拉着李敏的手深沉地说：＂我的娃，爸爸想你呀。＂李敏也感动地说：＂爸爸，我也想您。＂ 图 | 李敏和爸爸 李敏告诉父亲，自己学会了做饭，还学会了做汤。毛主席得知后欣慰地说：＂我的娇娃长本领了不容易啊。＂李敏笑着对爸爸说：＂爸爸，我现在是不是长大了呀。＂毛主席点点头说：＂不靠天，不靠地，更不要靠爸爸，要靠自己解决问题。＂ 李敏谨记父亲毛泽东的教诲，要从小培养独立自主的能力，在教育孩子上更是如此。 孔继宁小时候是在爷爷奶奶家里上学，学校到家里有一段距离，走在上学的路上，经常会遇到一些调皮的孩子放狗咬人，孔继宁就和同学把石子放在书包，用石头把狗赶跑才去学校。李敏得知后，对孔继宁很担心，但对孩子的勇气十分赞同和称赞。 图 | 李敏和丈夫孔令华、孩子孔继宁 毛主席那段时间身体越来越不好，嘱咐李敏把孩子送到上海，让孩子陪陪贺子珍。李敏听取了父亲的建议，把孩子送到了上海。贺子珍对这个孩子也十分喜欢。李敏回忆说，在继宁七八岁的时候，学习成绩很好，毛主席得知后，非常高兴，说要好好奖励自己的外孙。李敏：孔东梅遗憾没有见过外公 1972年，李敏生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娃。但是毛主席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李敏生娃后，把孩子的照片寄到了中南海，毛主席得知喜讯后，十分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毛主席大方地说：把我东字给了她。 图 | 李敏的第二个孩子孔东梅 最后，毛主席给这个女娃起名为＂孔东梅＂，＂梅＂是毛主席最喜欢的梅花，＂东＂是毛主席的名字里面的字，李敏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 但遗憾的是，毛主席生前一直没有亲眼见过这个女娃，孔东梅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孔东梅小时候一直在贺子珍的身边成长，她的童年印象最深的就是外公去世的时候，外婆很伤心。 日后，李敏感慨地说：爸爸如果看到，和他一样下巴上长了一颗痣的外孙女，那他一定会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