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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粟裕的崛起之决战黄桥下

  紧接上回说到,陈、粟二人决定进攻黄桥。
  黄桥镇位于泰州西南,背靠长江,以黄桥建立根据地,便于控制长江通道,与留在江南的新四军相呼应。
  1940年7月25日,粟裕以远道奔袭的方式,率部直指黄桥。
  对粟裕北渡,冷欣当然是松了口气,认为正是他把陈、粟给"打过长江"去的,可他这么一"打",把韩德勤给急坏了。
  韩德勤与顾祝同不仅是苏北同乡,而且从陆军小学开始,一直到保定军校,均为同期同科同学。由于长期相处,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能同穿一条裤子的程度,甚至于连生活习惯都基本相同。
  早在从保定军校毕业时,他们就相互约定,今后不管谁发达了,都要拉对方一把。后来果然是这样,顾祝同首先仕途得意,就一直拉扯着韩德勤往前进,韩德勤能官至江苏省主席,皆得力于他这位昔日的老同学。
  顾、韩对彼此的状况都很了解,顾祝同说韩德勤连苏北的治安都管不了,还真是句大实话。韩德勤名为一省主席,实际控制区不过苏北6个县,那才是他的地盘。现在新四军从江南"流窜"苏北,侵入了他的地盘,韩德勤当然不爽。他向顾祝同告状,痛骂冷欣部署无方,围了半天,还是让新四军全部过江了,真够无能。
  冷欣则反驳说,围击陈、粟,本来就不光是他的事,必须得南北夹击,结果他这里攻击了,韩德勤在江北却不做准备,以至于新四军过江如入无人之境——"是你自己篱笆扎不紧,还怪我?"
  韩德勤在军界混不过顾祝同,不能说是无缘无故,他这个人除了喜欢怪你怪他,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干点儿什么。
  "二李"在郭村战斗中吃了亏,向韩德勤报告,希望能予以支援,没想到韩德勤不但不支援,还说"二李"落败乃咎由自取——"你们战前为什么不把作战计划给我审一审?当初为什么放新四军过江?……"
  都挺有道理,但说着说着,把"二李"的心都说灰了:那我们以后还是坐着看着吧,何必再做损耗自身实力的傻事呢。
  粟裕打黄桥,沿途必须经过泰州,这次"二李"学乖了,韩德勤命令他们派部队阻截新四军,他们却按照与粟裕的事先约定,来了个朝天鸣枪,做戏给韩德勤看,而粟裕则佯装夺路而过。
  驻黄桥镇的省保安第四旅平时就只能跟老百姓收收税,混混日子,当新四军攻进来时,身为旅长的何克谦竟然还在打麻将,惊慌失措之下,他连旅部都没回便落荒而逃。
  粟裕进占黄桥,并建立以黄桥为中心的大根据地,对韩德勤来说是一个莫大威胁,但韩德勤的主力远在北面的兴化,一时鞭长莫及,只得以高姿态与陈、粟达成协议,即韩不南下,粟也不再北进。
  韩德勤会一直遵守这份协议吗?怎么可能!
  "狼总是要吃人的",粟裕在苏南与冷欣打过交道,深知这不过是缓兵之计,韩德勤一定在暗中调集兵力,部署进攻。
  假如真的刀兵相见,被冷欣围攻的那一幕可能再次出现。
  在苏北的军事力量排行榜上,日军自然排在第一;其次便是韩德勤,仅仅韩德勤的嫡系部队,便数倍于新四军。
  延安总部起初也认为,苏北新四军恐怕难敌韩德勤,因此计划让黄克诚率领八路军第五纵队南下增援,并为此警告韩德勤:"韩不攻陈(指陈毅),黄(指黄克诚)不攻韩;韩若攻陈,黄必攻韩。"
  八路军能远道增援,固然是好,但粟裕计算了一下,判断韩德勤在半个月内便能完成整体部署,如果八路军不能在这半个月内赶到,那该怎么办?
  万不得已,只能独自把狼给干掉!
  能不能把狼干掉,既取决于猎手,也取决于狼。
  在苏南时,冷欣坐拥3个正规师,还有火炮,粟裕无法与之硬碰硬,这是显而易见的,韩德勤则不同,他一眼看出,韩部除数量占优外,其他方面也有很多不如新四军的地方,他完全可以集中兵力打大仗,同时也具备了取胜的一线希望。
  苏北指挥部原先在扬州地区部署了部队,用以与新四军淮南第五支队联络,并在必要的时候接应五支队东渡运河,但同样考虑到五支队未必能赶来参战,为集中兵力,粟裕果断地将这些部队全部东移至黄桥附近。
  如同粟裕所预料的那样,韩德勤没歇着,这头狼正在磨砺着自己的牙齿。
  粟裕只是判断自己有取胜的可能,韩德勤则是根本没把粟裕和新四军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新四军在苏北的兵力为数不多,装备差,又立足未稳,之所以还能接连打下郭村、黄桥等重镇,不是新四军的水平有多高,而是苏北诸侯太过不济。
  败于郭村,是"二李"的部队烂;而丢掉黄桥,就更好解释了,守黄桥的保安第四旅不仅烂,而且旅长何克谦还不是军人出身,完全不懂打仗。
  韩德勤准备动用嫡系的第八十九军和独立第六旅作战。
  这两支部队最早也是由江苏保安团升级改编而成,但因改编的时间比较早,无论是官兵的军事素质还是武器装备,都强于一般的地方武装,向有"苏北王牌军"之称。
  除了拥有"王牌军"这张牌外,韩德勤还给自己归纳了地利、人和两个优势。
  韩德勤过去参加过对中央苏区的"围剿",不过悲摧的是,他的部队被红军全歼了,他本人也从师长被降为副师长。韩德勤不是不知道共产党部队的厉害,但他认为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抗战前,是在江西的群山峡谷中"围剿",那是红军的地盘,红军躲在峡谷里,你找他不见,他想打你哪里就打你哪里,同时因远离大本营,给养送不上去,也始终是让"围剿"部队头大的一件事。
  苏北是他韩德勤的地盘,此处有的不是令人恐惧的群山峡谷,而是广阔平原,新四军能躲哪里去?至于给养,身在鱼米之乡,完全可以不用操这个心。
  这是韩德勤所谓的地利之助。
  他还给自己算上了人和之利:韩某身为苏北军政之首,所属军政人员又多为本土人士,不是乡亲,便是故旧。
  韩德勤没有马上扑向黄桥,是因为他在坐等"天时、地利、人和"中的第一要素——天时。
  最好的作战时间,韩德勤把它设定为9~10月间,那个时候秋高气爽、兵壮马肥,要么不出手,一出手新四军必然是不堪一击。
  1940年9月3日,韩德勤准备就绪,调集人马向黄桥方面运动。
  粟裕要集中兵力,韩德勤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事前他诱捕了不战而逃、丢弃黄桥的何克谦,又扣押一名有亲近新四军嫌疑的保安旅旅长,以此杀鸡儆猴,从而把"二李"等动摇不定的苏北诸侯也都拖上了同一辆战车。
  另一个对粟裕极为不利的消息是,韩德勤利用洪水暴涨之机,将老黄河渡口的船只焚烧殆尽,同时加强了对老黄河、运河等水道的封锁,预定增援的八路军第五纵队、新四军淮南第五支队等部均被拖住,无法如期到达。
  北渡之前,粟裕在提出"组织战斗"理论时,曾说:"可能不久以后,我们就要打更大规模的仗!"如今,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
  迎战之前,粟裕先做了一道数学题,用减法。
  韩部看上去浩浩荡荡,不过这只是表象,其右翼为"二李"、陈泰运,"二李"不用说了,陈泰运在新四军攻取黄桥时就挨过揍,后来陈、粟又做过他的工作,所以他的态度已经基本趋同于"二李"。
  "二李一陈"基本上是出工不出力,这样右翼就可以减掉,只剩下左翼,左翼是韩德勤的主力,但总兵力不超过7个团。
  把这道题做完,粟裕顿觉肩头一阵轻松。
  负责指挥左翼的是第八十九军军长李守维。李守维毕业于黄埔第二期,他长期跟随韩德勤,包括当年"围剿"苏区时全军覆灭的一仗,此君也在其中,是韩德勤身边不可或缺的亲信大将。
  从那道数学题的结果来看,要打韩部,主要是打左翼的李守维,陈、粟为此确定的战术是诱敌深入,即将李守维诱进来后予以分割围歼。
  诱,大家都认同,关键是诱到一个怎样的程度。
  1940年9月5日,李守维对黄桥以北的古溪发起猛攻。古溪正好处于黄桥和曲塘中间,相距各20余里。
  曲塘是韩部的后方营地,最初陈、粟的计划是,主动放弃古溪,后退十里,使李守维完全脱离后方再予以反击。
  古溪有新四军的医院和修械所,如果再往后撤退10里,得搬一大堆坛坛罐罐,部队指挥员也不甘心就这样白白"挨打",有人求战心切,便向粟裕建议提前反击。
  粟裕考虑了一下,觉得部队士气正高,这样做未尝不可。接着他又征询了3个纵队司令员的意见,这3个人没有一个反对,都嗷嗷叫,嚷着说出击有把握。
  当天晚上,粟裕在古溪前发起反击。这是一个胜仗,李守维被歼灭了两个团,但缺点就是打得太早了些,给了对手退守曲塘的机会。
  粟裕后来形容说,李守维是乌龟壳刚刚伸出一小截,一刀砍下去,没有砍到,给他缩回乌龟壳里面去了。
  粟裕上一次指挥大兵团作战,还是五六年前的红军时期,他下面的指挥员,包括叶飞在内,连"打大仗"的场面都没经历过,确实得先交点学费。
  不管怎么说,韩德勤苦头是吃了。接下来他改变了战术,将主力缩据水网地区暂不出击,只分兵进驻姜堰。
  苏北素有"金姜堰,银曲塘"之说,姜堰四通八达,可控制运河粮道,此处一旦被韩德勤卡住,等于间接困死了黄桥。
  粟裕要守黄桥,必夺姜堰。韩德勤派去镇守姜堰的是保安第九旅旅长张少华,张少华拥有6个团的兵力,他又依托姜堰南面的运盐河,构筑了以36个碉堡为核心的防御工事,并加装了电网。
  张少华有6个团,粟裕的可用之兵仅有9个团,以9个团来对6个团进行攻坚,伤亡必定不小,这种不划算的买卖,很少在粟裕的考虑范围之内。
  6个团太多了,能不能继续做一做减法?这次做减法的主角,粟裕希望是韩德勤本人。
  他用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命令一个纵队佯攻海安,韩德勤果然中计,将姜堰驻军抽调到了海安。
  张少华还有两个团,好打多了,不过要是一个个地打碉堡,36个呢,也挺费劲,粟裕为张少华量身订制了特异战术,取材于《西游记》,叫作"孙悟空钻铁扇公主的肚皮",也叫掏心战。
  1940年9月13日,在夜色掩护下,粟裕组织敢死队悄悄涉水渡河。敢死队员人人手持一把马刀,或一把大铁剪,马刀和大铁剪的柄均用胶皮裹紧,用以砍剪电网。
  破开电网后,敢死队避碉堡不攻,径直向姜堰街上冲去。张少华的指挥机关设在街上,他做梦也想不到敢死队会跳开先攻碉堡的程序,直接冲着他来,顿时阵脚大乱。
  在指挥机关被端掉后,周围碉堡里的敌军也先后缴枪投降。
  只有知己知彼,方能制定合适的战术。粟裕能把"钻铁扇公主的肚皮"这一招用到张少华身上,是因为他估计到张少华部队的战斗力不强,打巷战一打就垮。
  换一个比较厉害的对手,比如日军,巷战能打,战斗力也极其强悍,你若是不打碉堡就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就只能有去无回。
  虽然两战两捷,但粟裕也掂出了韩德勤的分量,后者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与张少华那样的杂牌部队不同,曾在古溪与新四军交战的韩德勤嫡系部队让粟裕刮目相看,其官兵的训练和军事技术比新四军还要好,相比之下,新四军却暴露出了新兵多、训练差的毛病。
  古溪一战,新四军抓获了部分俘虏兵,在这些俘虏兵中,已有两三年作战经验的老兵很多,而在新四军里,有如此资历的老兵,都可以当连、排长了。
  新四军在黄桥筑工事,一个纵队靠四五千群众帮忙,连干3天,筑出的工事还让粟裕不太满意,同样的活,韩德勤部队一晚上就能搞定。
  古溪战前,新四军各纵队精神抖擞,求战欲望强烈,这也是粟裕同意提前出击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在经历两战后,参战部队已普遍非常疲劳,反观韩部,他们有汽艇,不像新四军全靠两条腿跑路,又有良好的通信联络,部队行动起来比较方便,不致过度疲劳。
  若是立刻接着用兵,难操胜券,占领姜堰后,陈、粟十几次致函韩德勤,表明"只求救国有份,抗战有地",又请韩国钧等苏北名士参加调停,但韩德勤不依不饶,回电一句话:"只要新四军退出姜堰,一切均可商议,否则无谈判余地"。
  韩德勤以为陈、粟必不会同意退出姜堰,他不过是拿这件事来将对方一军而已,出乎意料的是,陈、粟答应了。
  "退避三舍"是一个很古老的中国故事,说的是春秋时楚晋两国发生战争,晋国国君晋文公履行诺言,令晋军避让楚军,后退"三舍"。一"舍"相当于现在的三十里,晋军退了"三舍",也就是退了九十里。
  晋文公因退避三舍而有君子之名,陈、粟退出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姜堰同样得到喝彩。
  苏北名士朱履先对陈毅说:"如果你们退出姜堰,省韩(指韩德勤)还来进攻,则是欺人太甚,万分无理。"
  陈、粟一退姜堰,尴尬之人便成了"省韩"。对还要不要再进攻黄桥,韩德勤已经有些犹豫,韩部的一些师旅长对继续作战也无把握,但偏偏李守维犟了起来。
  他说:"韩主席(韩德勤)主要管行政工作,军事上我要负责,决不能同新四军合作。我要同他们拼一拼!"
  有人劝说,新四军到底有多少力量暂时还弄不清楚,但几仗下来,起码知道他们打仗是有一套的,你有多大把握和他们拼?
  李守维的犟劲上来便收不住:"我不管,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
  在李守维的支持下,韩德勤复电陈、粟,让新四军继退出姜堰后,再退黄桥,直至开回江南。
  连吃两次败仗,把姜堰都丢了,这"省韩"竟然还能吃着碗里,看着盘里,想着锅里,参与调停的人们闻知一片哗然,另一位苏北名士韩国钧怒骂韩德勤:"小子无义,天必殛之!"
  韩德勤迫使新四军退出姜堰,便以为对方好欺负,然而他想错了。
  陈、粟退出姜堰,是走了一步以退为进的好棋。
  姜堰两翼暴露,西边是"二李",东边是陈泰运,北边是韩德勤,这三方势力要攻黄桥,随时可以从两翼的任何一个空隙南下。也就是说,掌握在新四军手里的姜堰其实是个"死镇",它不仅对黄桥起不到应有的屏障作用,还会分黄桥之兵。
  在"退避三舍"这个故事中,晋文公是绝对的男一号。从表面上看,他做出"退避三舍"之举,似乎仅仅是要通过践诺来树立个人形象,在政治上收获人心,但此举更深层的意义,其实还是要在军事上实行以退为进,后发制人。
  在晋文公看来,"三舍"不过是可以用来换取更大筹码的棋子而已,他把"三舍"一送,楚军主帅便轻敌了,而这正是晋军在后面的战争中能赖以制胜的一个重要条件。
  韩德勤和李守维并不比古代的楚军主帅聪明多少,李守维如果不是判断新四军已经怯战,在连战连败的情况下,他那"拼一拼"的劲头就不会如此之大。
  陈、粟让出姜堰,可做的文章很多。
  给部队争取到了20天的休整和备战时间,这个自不用说,除此之外,还可以换得一个好的筹码,叫作:分而治之。
  姜堰不是给韩德勤的,陈、粟把它送给了"二李"、陈泰运("二李一陈")。
  能轻轻松松地得到"金姜堰","二李一陈"自然是喜出望外,乐不可支,马上表示愿意在暗中再次恪守中立,而韩德勤则气急败坏,认为自己受到了愚弄。
  1940年9月30日,新四军撤出姜堰,通知"二李一陈"前来接防,而就在同一天,韩德勤对新四军下达了"进剿令"。
  这次"省韩"似乎真的气昏了头,他撤走了长江沿岸的所有船只,连退回江南的机会都不肯留给新四军了,只求"把新四军赶到长江里去喝水"。
  这个结局,粟裕在占领姜堰那天就预料到了。他当时曾说:"15天到20天内,顽军(韩部)将有大动作,这才是苏北命运的决战。"
  决战意味着最后的时刻到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1940年10月3日,韩德勤调集26个团约3万余人,由李守维统一指挥,分左、中、右三路会攻黄桥。韩德勤给李守维下了军令状,限其7天攻下黄桥,歼新四军主力于长江以北。
  粟裕把主力都集中在黄桥,外围只有小股部队和游击队,一经战斗,即向两侧后退。李守维由此判断新四军兵力不足,他在电话中向韩德勤报告:"新四军就是全部在黄桥也不过五六千人,弹药也少,打下黄桥不成问题。"
  他说得没错,韩德勤有3万人,粟裕只有7000人,其中战斗兵如李守维所言,还不足5000人,连人家的1/5都不到,新四军即便是单独对付三路中的任何一路,都不占有优势。
  面对大兵压境,有人建议出动一部分主力,先攻海安或向东发展,那样若是黄桥有失,还能找到别的落脚点,粟裕都一一摇头。
  他哪儿也不去,就是要在黄桥与韩德勤、李守维死磕到底。
  粟裕对官兵们说:"黄桥北靠长江,退无可退,只能破釜沉舟,我们这一仗打成平手还不行,或者小胜都太可惜,非要打个干净彻底的歼灭战不可!"
  当决战来临,双方都红了眼,那种要一口吞掉对手的心都是一样的迫切。
  最早逼近黄桥的是韩德勤嫡系的两大主力之一,由李守维自任军长的第八十九军。
  1940年10月3日中午,第八十九军对黄桥外围阵地实施炮击,外围前哨战随即正式打响。
  粟裕用于防守黄桥正面的是第三纵队,该纵队的老底子是粟裕从江南带起来的第二支队,一向以作风顽强著称,善于防守,但人数不足2000,因此打得非常吃力。
  截至10月4日下午两点,第八十九军已发起7次冲锋,一度冲到了黄桥东门。
  几乎所有人都体会到了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包括在后方调度的陈毅。
  陈毅有一批珍贵的书籍文稿,他从皖南带到茅山,又从江南带到苏北,纵使事态再危险,都不肯舍弃,可是这时也从铁皮箱拿出来准备就地掩埋,显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即便是这种时刻,坐镇黄桥指挥的粟裕都没有起过动用其余部队的丝毫念头。他以一句古人的警句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黄桥周围全是旱地,高秆作物半割半留,即便于藏匿,又利于迂回突击,除了第三纵队,其他两个纵队都被粟裕隐藏在了这些旱地之中。
  他在等待猎物,那个即将露面的独立第六旅。
  红军时期粟裕指挥大兵团作战,一般都是集中兵力打歼灭战,在以多打少的同时,先选择打弱敌,现在要反过来,他必须以少胜多,自然就不能再循常规。
  这一次粟裕要先打的,是强敌。
  独立第六旅绝对配得上强敌这一称谓。它是苏北地区少见的中国精锐部队,旅长翁达毕业于黄埔第四期,其属下军官也多为正规军校生。全旅3000多人,装备清一色的中正式七九步枪,每个步兵连还配备9挺捷克式轻机枪。当时人们称翁旅为"梅兰芳式"部队,极言其装备之漂亮和人员之精干。
  韩德勤的主力部队一般训练和军事技术都很好,之所以在实战中表现不佳,是因为自徐州会战结束后,这些部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过仗。不打仗,枪和人都会生锈,加上部队又大多驻扎于城市,官兵渐渐忘记了什么叫作艰苦,战斗力自然就会不知不觉地削弱下来。
  翁旅与之稍稍不同的是,他们跟日军的周旋次数相对多一些。在日军进攻兴化的战役中,该旅曾迂回敌后,击退日军,确保了兴化不失,为此,翁达曾被蒋介石称赞为"翁虎将军"。
  粟裕知道,"二李一陈"的中立带有很多投机色彩,立场是动摇不定的,如果他首战能打掉韩德勤最厉害的这个旅,就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二李一陈"及其他杂牌部队也就不敢再有所行动了。
  "钓鱼"需要耐心,翁达迟迟不现身,粟裕也就始终不肯出手。
  直到"浮漂"周围泛起了波纹。
  李守维发起的第一次总攻失败后,翁达所率的独立第六旅也已从另一个方向逼近黄桥。
  这个时候,"二李一陈"和几个保安旅都还落在后面。韩德勤于是致电李守维,指示于第二天拂晓发动全面进攻,以等待后续部队的到来。
  李守维和翁达立功心切,一再向韩德勤强调,离天黑还早,以两部战斗力之强,若再发起一次总攻,拿下黄桥应不成问题,至于那些杂牌,战斗力既弱,打仗又不卖力,早来晚来似乎都没关系,等他们做甚。
  两员主将既都如此慷慨,韩德勤也就没有打消他们激情的道理,于是同意开始第二轮总攻。
  正是这个决定,让韩德勤过后悔之莫及。
  翁旅开始向黄桥北门前进,得到这一情报,粟裕立即离开指挥所,带着警卫员直奔北门而去。
  粟裕技高一筹的地方,不是他没有失误,而是他能时时避免和纠正自己的失误。
  古溪战斗,如果说有失误,就失误在出击过早,让对手"缩回了乌龟壳",这是前车之鉴。打翁达面临着一个同样的问题,出击早了,只能打到他的头,击不中要害,晚了,他会与李守维形成合攻之势,同时在周围窥测动静的"二李一陈"甚至是土匪,都可能借机争着扑杀过来,到时黄桥将面临着一个被众豺分食的可怕局面。
  侦察员报告,翁旅从高桥南下,前锋已进抵黄桥以北五六里处。
  为了进一步搞清敌情,粟裕亲自登上北门的土城制高点,他看到在北面五六里处的大路上,有许多老百姓惊慌地向西南方向奔跑,由此判断翁旅前锋确已到达。
  敏锐的直觉和精到的计算,是指挥者不可或缺的两大技能。粟裕用最短的时间心算了一下:翁旅采用一路行军纵队前进,他们有3000多人,假设两人之间的距离为一米半,将是一个长达八九里的长蛇阵。
  翁旅的出发地是高桥,从高桥到黄桥,路程约15里,其前锋既然离黄桥只有5五里,那么后卫团一定也已离开高桥,也就是说,这个长蛇阵完全进入了新四军的伏击地段,此时出击,正好可以予以拦腰斩断。
  决心已定,粟裕要通了陈毅的电话:"敌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伏击圈,我看可以动手了。"
  陈毅沉吟着:"还是再等一等。"
  粟裕坚持:"不能再等了,再等就会错过时机!"
  陈毅同意了:"那就听你的。"
  放下电话,陈毅即向伏击部队下达了攻击令。
  对翁旅,陈毅采用的是"黄鼠狼吃蛇"战术,即多路突击,将翁旅咬成几段,分开来吃,并首先击其头部。
  假如李守维、翁达不急于求成,等到第二天再攻,抑或者,"二李一陈"不存异心,快速前进,这一切原本不会发生,因为"二李一陈"等部原先的使命,就是为第八十九军和独立第六旅做侧翼掩护。
  当翁达意识到这一切时,已经晚了。
  翁达很有作战经验,在部队被截成几段后,他迅速将能控制的部队收缩到土墩和村庄固守,同时命令后卫团猛扑高桥,试图为全军打开退路。
  这是粟裕预料得到的。
  新四军一部早就从侧翼迂回至翁旅后方,一举占领了高桥,而后卫团很快也遭到包围,翁旅乱作一团。
  按照粟裕的要求,对翁旅旅部的包围圈第一个缩紧,困守村庄的翁达下令架设电台,摇机员却连人带机不知去向。无奈之下,他只好让通信军官带着传令兵去找李守维求援。
  1940年10月4日,晚上10点,李守维得到了翁旅被伏击的消息。
  李守维久历戎行,与翁达一样有着处变不惊的决断能力。根据战场态势,他立即判断出,粟裕既把大量主力用在翁达方面,黄桥守军必少,正是乘势而攻的好时机。
  李守维做出了一个看似反常的决定,他没有径直去援救翁达,而是连夜调整部署,向黄桥东门发起全力一击。
  1940年10月5日拂晓,他把军部、师部、旅部的火炮全部集中起来,从各个距离和角度对黄桥进行轰击,第三纵队在东门所筑工事大部被毁,部队伤亡很大。
  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八十九军主力以营为单位实施集团冲锋,其前锋部队突进东门,手榴弹已经能甩到黄桥街头,形势变得十分危急。
  粟裕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的兵力实在太少,所以事先并没有准备预备队,城里只有一些后勤人员和伙夫可用。
  对于大兵团作战来说,没有预备队很可怕,这也就意味着在情况危急的时候,你手中空空如也,没有一件可用于反击或保命的称手兵器。
  李守维确实老到,在他和翁达都即将走上悬崖之前,他反过来又将对手逼入了死胡同——如果粟裕急调城外的一、二纵队回援,且不说围歼翁旅的计划可能功亏一篑,黄桥也未必就能保住。
  偶然因素在战争中起到的作用,往往会令人瞠目结舌。黄桥地下党的一位工作人员骑着自行车跑来向粟裕报告:江南部队增援来了。
  这真是救星,不过作为救星的增援部队离黄桥还有20里,而且人不多,只有一个营,即老四团第三营,也就是当年粟裕带到皖南参加整编的游击总队。
  老部队给粟裕带来了灵感,他急中生智,赶到东门附近,在激烈的对射中振臂高呼:"江南来了几个团增援我们!"
  这是一句谎言,但就是这句"望梅止渴"式的谎言,令守军士气大振。有拼命三郎之称的第三纵队司令员陶勇当即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挥舞着一把缴获的日军指挥刀,率部反击,硬是将敌军驱出东门,然后又用机枪将东门死死封住。
  第三纵队仅占粟裕所有主力部队的1/4,用1/4来为其他的3/4扛起重担,且无预备队,这是粟裕在黄桥之战中运用最大胆也最冒险的一招,突破了他历次指挥作战的惊险系数,对于粟裕来说,其面临的压力自然也是前所未有的大。
  能够闯过这道关,粟裕把它归结为年轻的力量。
  新四军阵营,指挥员全都是20多岁、30多岁的人,从基层开始,3大纵队的几个司令员,叶飞26岁,陶勇27岁,王必成28岁;再到高层,粟裕33岁,陈毅最大,也还不到40岁。
  韩德勤阵营则是另外一种情形,需要从完全相反的方向数:韩德勤已49岁,他的两员主将,独立第六旅旅长翁达42岁,年纪最小的李守维才与陈毅年纪相当。
  搏杀战场,需要激情,需要干劲,需要一大批能够豁出去大干一场的年轻人,从这个意义上说,韩德勤输得并不冤枉。
  在东门转危为安的同时,围歼翁旅一役已经尘埃落定。
  进攻部队在村庄里发现了一具高级军官的尸体,他手持短枪,枪口朝向自己,看来是自杀的,身边还有一件风雨衣,上面绣着"翁达"二字……
  翁旅被歼,使第八十九军完全陷于暴露和孤立,战场局面大变,粟裕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他通过迂回,截断了李守维的归路。
  合围已成,粟裕预定于当天下午对被包围的八十九军发起总攻。
  就在总攻令下达他接到密报,得知韩德勤已派8个团前来增援。凭借对韩部兵力构成的了解,粟裕判断韩德勤不可能还有这么多可增援部队,不过在翁旅被歼、八十九军也被包围的情况下,韩德勤舍出老本,派上两三个团还是有可能的。
  两个人角力,胜负即将分出,这时候最怕对方的帮手加入,何况还是两三个团的生力军。
  最好是提前出手,在援军到达前就实行总攻,但一、二纵队已经出发,再要派人去传令,显然来不及了。
  战争的智慧就像打开闸门之后喷涌而出的水,电光火石之间,粟裕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妙招,他命令三纵队以小部队方式向八十九军实行佯攻。
  八十九军已成惊弓之鸟,一有风吹草动,拼命还击是必需的,一时枪声浓密。
  战场之上,枪声就是信号。一、二纵队听到后,立即心领神会,提前发起攻击。
  粟裕让陶勇率三纵队全部出击,他告诉陶勇:"这次韩德勤要输得连裤子都得送进典当铺喽。"
  八十九军兵败如山倒。师长孙启人被俘后说:"我看过《霸王别姬》的戏,有十面埋伏,四面楚歌,我今天尝到的滋味,比那还要严重得多。"
  经过一夜激战,八十九军主力大部被歼,李守维本人也坠马落水,淹死在一座叫作"挖尺沟"(曾被误称是八尺沟)的河中。
  黄桥一战,韩德勤的八十九军及独立第六旅几乎全军覆灭,韩德勤只率千余人逃回兴化。作为败军之将,他的地位一落千丈,连蒋介石和何应钦都对他失去了信任,而新四军则控制了黄桥以北直至盐城的全部城镇。
  黄桥一战陈毅,粟裕指挥新四军苏北指挥部实际以5000兵力战胜国民党韩德勤装备精良的三万之众,歼敌1.1万余人,取得了黄桥决战的胜利,奠定了苏北抗战的大局,黄桥之战的胜利,不是新四军几千人的胜利,而是几十万军民共同战斗的胜利,这个功劳不仅记在新四军身上,还要记在几十万军民的身上。

党领导中国抗战的纲领性文献中国会亡吗?答复不会亡,最后胜利是中国的。中国能够速胜吗?答复不能速胜,抗日战争是持久战。这段言简意赅的问答是毛泽东1938年在论持久战中的著名论断。在中国全民族抗战进行到10个月没落的蒋家第4代,蒋友柏我只对生意感兴趣,不要叫我蒋四代你为什么不从政?我只对生意感兴趣哦,对了,我不是蒋四代,不要叫我蒋四代图1在台湾提起蒋介石,大多数台湾民众都称呼其为蒋公。其在台湾甚至中个中国近代史上影响也甚是巨大,与宋家孔家陈家1935年,红军被大渡河拦住去路,毛主席连夜拜访一位老秀才1935年5月,红军队伍来到了大渡河附近,大渡河是绝境险地,蒋介石认为,红军绝对不可能闯过大渡河这道险关。蒋介石曾经在史书上看到过翼王石达开的故事,当年,石达开的大军就是葬送在大渡山东老八路不能与115师混为一谈,四野壮大也并非都是115师的功劳很多人都知道,抗战中期八路军115师主力挺进山东,巩固和扩大了山东抗日根据地。抗战胜利后,山东根据地又往东北派出大批部队,为创建强大的东北野战军立下首功。由于115师长期在山东抗战用科学指引大庆油田的开发,他是最了解中国地下情况的人科技日报记者唐芳我感到党和国家的当前知识分子政策,是对全国知识分子的伟大召唤,在这一伟大召唤前面,我也应积极响应,尽我余生余热的微薄力量,在中国共产党的直接领导下,为大力开展四化建请拒绝相信谣言,毛主席如何看待改革开放现在网上有一种声音认为毛主席时代闭关锁国,思想保守,不搞改革开放,使我们的共和国不能融入国际主流社会,被世界外部力量边缘化,严重阻碍了我们的国民经济发展。对此,我想从真实的历史史料中华五千年之马援老当益壮王莽新朝末年,全国战乱,硝烟四起。当时的卫将军王林是王莽的堂弟,为了帮助哥哥巩固政权,王林开始在全国招募骁勇善战的人才。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东北)有两个人被王林选拔出来,他们是马援修筑万里长城骊山陵大量宫殿秦的徭役重吗秦始皇是中国史上首位使用皇帝称号的君主。統一天下后,秦帝国延续了商鞅变法的郡县制度加强了中央集权,统一度量衡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开始了中国2000多年的封建专制格局,明代思想家李吉林省造龙板(一)十文字面1902年冬吉林银元局开始生产独具特色的每元当制钱十个等品种铜元,1908年吉林银元局收归奉天,同期开始生产中心吉系列铜元。吉林铜元生产期间由于模具热处理较差,修模换模极其频繁,所蒙古国人均GDP有多少呢?严格意义上来说,蒙古国独立后,成为了全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蒙古国现在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是无人区,农民还是以最原始的游牧为生,所以整个都是最原始状态。而且这个国家经济李济再谈中国上古史的重建问题八年前,我曾在与今天同样的场合,就是在蔡孑民先生八十七岁的纪念日,讲中国上古史之重建工作及其问题。今天,我又在蔡先生九十五岁诞辰纪念日,把这同样的题目再谈一次。八年前所讲的重点,是
毛主席被敌军围捕,生死攸关之际写下7个字,敌军看到后停止追击文影中纪实编辑影中纪实1947年8月,毛主席率领部队从延安转移时遭到国民党反动派围捕。在此危机时刻,毛主席巧用空城计,在撤离的路边写上几个大字,敌人看到后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任由毛主杨得志为枪耍脾气,班长要枪你自己夺!夺枪归来,班长却已牺牲1928年1月,朱德率领历秋收起义后存留下来的革命力量来到湘南的农村地区,在当地民众的帮助下发动了声势浩大的湘南起义。在三个多月的起义中,朱德带领一个团利用游击战打败了许克祥的六个诸葛亮六出祁山,这个祁山具体在今天什么位置?有哪些渊源?我是老威,我来回答。要弄清楚诸葛亮六出祁山的具体情况,我们就先要知道诸葛亮要进攻长安只能走那些道路,这些道路有什么特点。进攻长安的五个路线通往长安的道路一共有五条,从西往东分别是祁戍边英雄祁团长,家风优良!兄弟三人,两人是军官对于祁团长的英雄事迹,我们大家应该都很熟悉。不久前祁团长再次亮相央视,对为他担心的各方群众表示感谢,也宣布自己将重返岗位。祁团长自从军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关心下属,爱护群众,机智果抗美援朝退役老兵杨和万党员的思想觉悟永不退休寄语党员的思想觉悟不会退休,党的宗旨不能忘,我也教育子女要听党话,跟党走,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做好本职工作,为实现人民的美好生活而努力奋斗。39年阿部规秀摆长蛇阵引诱八路军,被杨成武一眼识破,命丧当场1939年在抗日战争的历史上并不引人注目,侵华日军在前一年的武汉会战后,基本停止了大规模进攻,转向消化占领区,争取实现以战养战。日本国力不足的弊端已经暴露出来,很难再向中国战场投入康熙皇帝为何要将9万多领土,割让给了北方的沙俄?重新认识尼布楚条约我们一般认为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之后,中国与列强签订的条约为不平等条约,对于清中期以前中国政府与外国签订的条约则缺乏完整的认识,今天小编就来重新认识一下康熙年间现实版的皇帝新衣皇帝的新衣是人的奴性和智商试金石!在皇帝赤身裸体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个别别有用心的奴才惊呼皇帝华丽的衣着,并声称只有聪明的人,高尚的人才可以看到皇帝的新衣,于是乎围观群众无人敢揭如何全面评价崇祯皇帝?谢谢邀请崇祯皇帝从小长在深宫中,对官场的派系斗争非常清楚,尤其对宦官魏忠贤把持朝政深恶痛绝,他十六岁即位后,立即诛杀了魏忠贤,为东林党人平反,从这点可以看出崇祯帝是一个明变是非,性庞涓下山前拜别鬼谷子,鬼谷子送他八个字遇羊而荣,遇马而瘁除了苏秦张仪是鬼谷子的学生外,有一些史料或文学著作还提到军事家孙膑庞涓也是鬼谷子的学生。孙膑庞涓的故事,大家已经很熟悉了,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历史小说,均有过详细介绍。笔者只想给大家毛主席的政治智慧之一说说55年的授衔我经常说管理学学到最后就不如看毛泽东选集。你把自己带入到每一个惊心动魄的历史瞬间,移情地把自己代入进去。如果你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政治局面,我会如何处理?怎么能解开迷局呢。然后我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