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斗的"牛头犬"之死。 1950年12月23日,美国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尔顿·沃克中将在上午10时30分离开他在汉城的司令部,乘坐他的专用吉普车赶去位于汉城以北不远处议政府的美军第9军司令部。 和往常一样,他和贴身警卫坐在他的专用吉普车上,由他长期的司机贝尔顿军士长驾驶。 其实,沃克将军的心情并不平静,自从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以来,他和他的第八集团军高开低走,从釜山防御圈杀到了鸭绿江边,又被中国人民志愿军从鸭绿江边反推到了三八线。 1950年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发起第一次战役,把"联合国军"赶回了清川江以南,接着又发起第二次战役,从西线大规模穿插,在龙源里,三所里一线把美军第十军打得丢盔弃甲,完全搞不清楚中国军队虚实的沃克将军只能命令手下"你们只要一闻到中国菜的味道就赶紧给我撤退!" 虽然沃克将军手下还有超过三十万大军,但三十万人马的撤退很快变成了一场灾难,从平壤到汉城,再到汉城以南的各条道路上挤满了"联合国军"的坦克,步兵,大炮,汽车,就像一条条黑色的蚯蚓缓慢地蠕动着。 想当年在欧洲战场,沃克将军指挥第20军横扫齐格菲防线,横渡莱茵河突入德军腹地,一路杀到奥地利,势如破竹,被美国媒体称为"攻势权威",那是何等的风光!即使是在朝鲜战场的秋季攻势中,第八集团军也是在他指挥下狂飙突进几百公里,把朝鲜人民军打得基本失去了战斗力。 不料风云突变,由于"联合国军"在朝鲜战场接二连三的惨败,"联合国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军吹嘘的"送孩子们回家过感恩节"的牛皮彻底泡汤,全国舆论哗然,沃克陷入了和上司麦克阿瑟关于失败责任的互相指责,他隐隐感觉到,麦克阿瑟是想把他当做替罪羊牺牲给总统和国会看。 尽管心事重重,但沃克还是强打精神,因为他的宝贝儿子,在25步兵师服役的山姆·沃克即将和许多战友一样,获得他亲手授予的二等银星勋章。 美军第25步兵师和英军第27旅在夏季洛东江环线作战中打得不赖,为了振作士气,集团军司令部和第9军司令部决定先把勋章发了,然后继续向南撤退。因为鬼知道中国军队在哪里,说不定下一分钟他们就会出现,然后把手榴弹扔到美军脸上。 由于发完勋章之后就要跑路,时间已很紧张,加上沃克将军心情不好,并不想排在看不到头的军车后面,命令司机贝尔顿开到对面车道上加速逆行赶路。 这时候,时钟正指向上午11点整,眼看就快到了,往南的车道上正好有一辆属于英军27旅的卡车抛锚堵住了半边车道。沃克爆着粗口,焦急地催促司机绕过去,司机习惯性地一脚油门,小吉普呼地一声飞窜起来,结结实实撞到了对面同时也在做绕行动作的一辆韩军卡车。 这辆韩国第6师运载武器的卡车在绕行时视野被抛锚的英国军车挡住,刚刚探出头,沃克的座车就呼啸而来,吉普车司机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前保险杠还是撞在韩国军车上。 较轻一些的吉普车受到巨大侧面阻力,顺时针方向翻转了360度,滚到了路基下面的泥地里,沃克一头撞在前挡玻璃上,碎玻璃当场给他的脑袋开了瓢。 惹祸的吉普车 诡异的是,除了沃克之外,吉普车的司机,沃克的副官和警卫虽然都受了点伤,却没什么大碍。韩国军车上的韩国士兵立马吓尿了,跳下来和后一辆美军吉普上的卫兵一起把压在中将身上的吉普抬起。 然而,再抢救这位哥们已经没什么卵用了,这个作风彪悍,和纳粹德国打过硬仗,被巴顿将军称为"我那个最棒的杂种小子",人送外号"牛头犬"的美国将军,就这样在圣诞前夕,在遥远东方陌生的土地上,被自己指挥的韩国人给送回了老家。 沃克将军就此成了朝鲜战争中"联合国军"在前线丧生的最高级别将领。 死得最憋屈的将军,湘军将领李臣典应该当仁不让吧,毕竟他是史书中明文记载的因纵Yu过度而死的将领。 有句描绘湘军的戏言:曾国藩依靠曾国荃,曾国荃依仗李臣典。虽然有些夸张,但形象地体现了李臣典的作用和地位。 李臣典,湖南邵阳人。曾国藩奉命在湖南组织团练时,时年18岁的李臣典抛笔从军,起初跟随王珍。王珍病死后,李臣典归曾国藩的亲弟弟曾国荃统领。 对湘军有所了解的朋友都知道,曾国荃虽是书生出身,但在战场上完全是另一副模样:性格坚忍、毅力惊人,对敌人心狠手段、杀人不眨眼,对手下肆意纵容、军纪败坏。他打仗只看结果,至于手段丝毫不讲究;为了鼓励将士们的斗志,他规定破城之后随意烧杀抢掠3天,得来的战利品全归个人所有。 赤裸裸诱惑之下,曾国荃麾下的吉字营成了湘军中纪律最为败坏、但同时也是打仗最彪悍、战功最大的队伍。这里悍将如云,每位将士都如同亡命之徒,李臣典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李臣典是靠着勇猛和战功,才逐渐成了曾国荃旗下的头号悍将。 1856年3月,太平军攻占了江西重镇吉安;12月,曾国荃率军前来抢夺,他发挥自己"能耗"的风格,跟对方陷入了长期的城市攻防战,期间互有胜负。 1858年,湘军完成对吉安的合围,身在孤城中的太平军仍顽强奋战,湘军进展不顺,连曾国荃本人都挂了彩。吉字营上下气势低落、形势危急时,李臣典却愈战愈勇,他挺起长矛、喊叫着冲杀,战友们士气大振,打起精神奋勇作战。9月,湘军攻陷吉安,甚至还追杀到永丰、新淦。 曾国荃对李臣典的勇猛印象深刻,此战后,将其提拔为宝庆营守备。接下来的战斗中,李臣典经常充当吉字营的前锋。在攻占景德镇、浮梁的战役中,他都有上佳表现,并且在公元1860年因功晋升都司,赏赐花翎。 公元1860年开始的安庆之战,让李臣典扬名立万。 安庆是太平天国大本营天京(南京)的西线屏障和粮源要地,此战对双方的意义不言而喻。曾国藩采取围城打援之策,陆军曾国荃、水师杨岳斌负责围城,多隆阿、李续宜负责打援;而太平军一方面在城内顽抗,另一方面陆续从各地前来救援,双方围绕这一要地展开了为时一年的激战,战斗异常血腥残忍。 在这场关键战役中,李臣典表现突出:双方在菱湖激斗时,曾国荃受伤坠马、几乎落入敌手,李臣典出手相救才逃得一命;1861年,双方在安庆西门激战,而外围的太平天国的数万援军正猛攻清军防线,此时的曾国荃大军丝毫没有退路,可谓"不成功便成仁"。关键时刻,又是李臣典带头冲锋,清军一鼓作气攻下安庆。 战后,李臣典因战功晋升参将,赐号"刚勇巴图鲁"。所谓巴图鲁,是满语"英雄、勇士"的音译,成为清廷赏赐有战功之人的封号。 安庆之战后,还发生了一起臭名昭著的杀俘事件:当时投降的太平军共一万多人,曾国荃命令他们每100人为一批、轮流进屋领路费;实际上却埋伏了刀斧手,把这些人从后门押出去砍头,整整砍了一天一夜,才把这些战俘全部杀光。据称,替曾国荃想出这个损招的,正是李臣典。 1862年,曾国荃乘胜进攻太平天国的大本营天京,李臣典曾带队攻取丹阳镇、秣陵关。这一战,清军仍采取挖战壕围困的战法,但期间军中曾爆发疫情,数千将士病亡;同时,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趁机从城内杀出逼近清军营垒,双方爆发激战,连督战的曾国荃都被炮火击伤,又是李臣典竭力救了他一命。 随后,李臣典还及时察觉出太平军的声西击东之计,率军死守东垒,凭借此战功被加提督官衔。公元1863年,他夜袭雨花台石城,立下头功,被封河南归德镇总兵;随后又参与攻夺紫金山、连克多座敌垒。 1864年6月,天京攻防战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伤亡惨烈,清军也呈现出疲惫之师的败相。李臣典主动向曾国荃提议:"如不能尽快攻克,将会日久生变。请在龙脖子开掘地道。"龙脖子,也就是今南京中山门至太平门之间的城墙。 李臣典率队日夜奋战15天挖掘地道,随后在地道中引爆炸弹,坚固的天京城墙终于被炸毁,李臣典带头率军杀入城内率军入城,所到之处无不烧杀抢掠,曾经无比繁华的天京城沦为废墟。 李臣典作战勇猛,但缺点也很明显:嗜杀、贪财,而且极度好色。之前每攻下一座城池,他所统领队伍的残暴程度,即使在吉字营也无人能够望其项背。在攻下天京后,湘军疯狂奸淫掳掠,李臣典的行为更是令人咋舌:"李臣典连御十女,恃壮不休息",以为自己身强力壮,期间不做休息,结果没多久就死于军中,时年27岁。 不久后,朝廷论功行赏,李臣典功列第一,受封一等子爵,赐黄马褂、双眼花翎。可惜这位仁兄已经化成了一缕幽魂,无福享受荣华富贵。 黄埔军校第二期由于开办比较仓促,所以毕业学员和后期知名将领都并不多,在全部449名毕业生中,我们比较熟悉的有邱清泉、郑介民、钟松等人,但是就军界地位而言,二期生在国共双方肯定又都是资历比较深厚的将领,再比如我军周逸群和卢德铭等著名战将。而在黄埔二期生中,死的比较窝囊的一位将领,当然就是陆军第89军中将军长李守维,顾祝同系统的骨干人物。 (翁达剧照) 李守维是江苏宿迁人(某东强哥老乡?),1925年考入黄埔军校第二期,毕业后在何应钦的军校教导团担任少尉排长,也算是黄埔系"根硬苗正"的军官。北伐战争期间已经晋升第一军第3师的副营长和营长职务,而他的顶头上司正是影响其命运的高级将领:师长是蒋系八大金刚之一的顾祝同,参谋长是顾的同学、同乡加哥们韩德勤。 从此李守维就成为了蒋军中这两个保定生的嫡系,军职也一路随之晋升,韩德勤担任第52师师长期间,他已经是该师副团长;韩德勤担任江苏省主席期间,他成为江苏保安第1团团长,再不久被提拔为江苏保安处副处长、处长;抗战爆发后韩德勤兼第89军军长时,李守维已经窜升为该军副军长,到1940年正式被任命为第89军中将军长兼兼中央军校驻苏北干训班主任。 (李守维剧照) 李守维是铁杆的蒋顾追随者,1934年就是"复兴社"在江苏的负责人,可见其政治面貌和对老蒋的忠诚度,得算是黄埔系核心圈子成员。正是因为这样的身份,所以尽管打仗本事不咋的,职衔晋升却从不耽误,比如第52师曾经参加对江西苏区的第三次围剿,结果在方石岭被红军全歼,师长韩德勤以下5000余人被俘,混在俘虏群里最终脱逃的就包括补充团副团长李守维。 1940年7月,陈毅和粟裕率领的新四军挺进苏北地区,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江苏省主席韩德勤视其为眼中钉,必欲驱逐出苏北而后快,因此不顾联合抗日的大局,与新四军部队多次发生冲突。至9月下旬新四军驻防黄桥镇期间,韩德勤又纠集30000多人马,分三路进攻新四军江北部队,于是爆发了著名的"黄桥决战"。 (韩德勤剧照) 韩德勤顽军出动的部队分为三股,即李守维的第89军、翁达的独立第6旅和地方武装"二李"的杂牌部队,其中李守维的部队既是正规军、又是兵力最多的一股,当然也就是进攻黄桥的主力。其实第89军本来就是抗战爆发以后,由江苏的保安团和警察队升格改编的,所部下辖第33和第117两个师不到13000人,战斗力并不强,不过信心倒是很足。 新四军"江南指挥部"渡江北上的部队仅有三个纵队7000余人,然而韩德勤和李守维撞上的,却是战神粟裕,时任江南指挥部副总指挥,这也是活该是李守维倒霉。在黄桥决战中,陈粟先以统战工作说服"二李"观望不前,以一个纵队阻击李守维第89军的进犯,然后集中主力两个纵队用伏击战的方式,首先全歼了翁达的独6旅,再回过头来全力打击第89军。 李守维的部队也是真不禁打,近13000人的部队楞是攻不进2000新四军防守的黄桥镇,随即又被7000新四军完成了反包围,战至1940年10月5日的夜里,第89军已经全线崩溃,官兵四处逃散。最终韩德勤派来的15000多人中,被陈粟消灭了12个团11000余人,基本就算全军覆灭了,而前线总指挥李守维也在乱军之中死于非命,堪称惨败。 那么李守维中将是怎么死的呢?原来在第89军兵败如山倒之际,李军长策马逃命,在经过黄桥镇北面一条叫"挖尺沟"(某度上八尺沟的名字有误)的小河时,遇见了一群溃兵,其中有他的同族亲戚(该部本来就是江苏地方部队的底子),看见军长大人骑马而来,就央求带上他们一块跑,李守维不允,这帮人就拽住马缰不松手,争执间惊了马。 战马狂奔下河,李守维则被拖进河中堕马溺亡,其实这条河仅有一米多深,显然是马蹬来不及挣脱所致,所以说李守维不仅仗打得窝囊,死得也真够憋屈。 南京保卫战期间,被逃难人群活活踩死的谢承瑞将军 1937年12月,南京保卫战爆发,日军在飞机、山炮、坦克的掩护下,疯狂的发起进攻。其中,光华门附近的战斗,是南京保卫战期间最激烈、伤亡最大的战斗,负责守卫光华门的,就是国军教导总队谢承瑞团。 谢承瑞,出生于江西南康,曾在法国兵工大学留学,回国后受桂永清之邀,担任教导总队军官队的教官,牺牲后被追授陆军少将。南京保卫战爆发时,谢承瑞时年33岁,担任教导队1旅第2团团长,负责守卫光华门,是战斗力比较强的部队之一。(下图:教导总队) 指挥日军进攻光华门的日军指挥官,名叫胁坂次郎,此人是胁坂安治(丰臣秀吉手下七武士之一)的后代,为人十分嚣张,他手下的部队战斗力也十分强悍。光华门在敌我之间数次易手,谢承瑞率军拼死血战,甚至亲自带领敢死队杀敌,还因此被汽油烧伤。 12月12日夜,日军在连续攻城数十次,付出800多人的代价后占领了光华门。12月13日上午,国军守军失去统一指挥,各级部队全部朝着下关方向撤退,马路上人潮汹涌,一片大乱。 然而,当他们撤到下关时,唐生智却命令预备总队把通过下关的挹江门封死了。由于通信中断,守卫挹江门的士兵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堵住挹江门不准通行,胆敢强闯就地枪毙。 此时,谢承瑞就在拥挤的人群之中,他原本就是带病杀敌,身子骨非常虚弱;跟敌人血拼时又被烧伤,能坚持走到挹江门已属不易。(下图:日军突破光华门) 就在这时候,悲剧发生了。守军接到放行令,拥挤的人群立刻炸了窝,全朝着出口涌去,大规模踩踏事件由此发生。谢承瑞虽有卫兵保护,但架不住人潮拥挤,最终活活被逃难的人群踩死。 PS:曾有人对桂永清说:"我们教导总队出来的将士,都是一流的军事人才"。 桂永清回应:一流的都在南京殉国了,剩下的都是二流的,包括我在内。 那人问:"谁是一流的?" 桂永清回答:谢承瑞。 我想,这是对谢将军最好的评价了吧 更多历史秘闻,欢迎关注:圆桌派,每天三分钟,涨点历史新知识! 第四次长沙会战结束后,原本被薛岳留下来守长沙的第四军军长张德能,在重庆经过军法会审判,被枪毙了。 按照薛岳所谓的天炉战法,保卫长沙的关键是,在日军从武汉一带出发,进攻长沙的时候,国军正面稍作抵抗,就转入外线,放日军向长沙附近前进,另一部分国军则在长沙固守,等到日军进攻长沙不利,后勤补给断绝,士气低落的时候,外线国军再转过头来包围已经在长沙附近的日军,将其聚歼。 用第四次长沙会战时担任第九战区参谋长的赵子立的话说,整个第九战区四次长沙保卫战胜利,战法其实就是八个字,争夺外线,后退决战、所谓争夺外线,就是在日军进攻的时候不死顶,而是且战且退,逐步转入外线,放日军继续往长沙附近前进,后退决战则是诱敌深入,让日军不断深入,拉长日军的补给线,再让外线部队袭扰、破坏日军本来就脆弱的补给线,让前线日军陷入困境。 这个战法最成功的一次运用,就是第三次长沙保卫战。四次长沙保卫战中,前两次虽然国军也宣称自己大胜,但其实问题很大,日军本来就是扫荡性作战,目标并不是攻占长沙,而是防御性进攻,也就是主动出击,打击武汉外围的国军主力兵团,巩固华中地区的日军占领区。所以,前两次长沙保卫战的含金量很一般,既没有真正消灭多少日军,也没有缴获多少物资,战绩全靠自己随便编造。 唯有第三次长沙保卫战的含金量比较高。这次日军本来也是扫荡性作战,但是因为前两次日军进攻中都有击溃74军我第十军这样的战绩,而第三次因为国军转移比较快,日军进展迅速,沿途没有能够抓住国军主力兵团进行打击,所以日军指挥官觉得有点不太甘心,到了长沙之后,发现长沙兵力单薄,就想打下长沙再撤退,好给自己一个交代。 但实际上这时候日军前线物资供应已经十分紧张,转入外线的国军正在千方百计的破坏和袭扰日军的交通线,前线日军的粮食、弹药都已经十分困难,已经是强弩之末。 恰巧此时被留下守长沙,充当薛岳所谓的"炉膛"的是第十军,在代理军长李玉堂的指挥下,第十军防守十分顽强,日军进攻受挫,前线指挥官更加恼羞成怒,想逞强斗狠,从而漏出破绽,让国军外线部队能够更加从容的调动和部署,促成了第三次长沙保卫战的胜利。这次胜利也让第十军声名鹊起,成为声名显赫的"泰山军"。 到第四次长沙会战的时候,一方面第十军因为之前常德会战中薛岳瞎指挥,又被日军击溃,正在衡阳进行补充和整顿,不在第一线,另一方面也是薛岳私心自用,想让他最为信任的第四军出头露脸,所以安排第四军留下来守长沙,充当"炉膛"。虽然薛岳出身粤系部队,但实际上早就脱离了粤军,投靠了蒋介石,但他还是把第四军当成自己的嫡系部队使用,所以这次特意安排第四军守长沙。 但因为第四次长沙会战时日军的战略目标已经非常清晰,那就是要彻底打通大陆交通线,所以像长沙这样的重要节点城市志在必得。在开战后,日军的行动也和前面三次大不相同。东线日军突破国军防线后并没有迅速向长沙前进,而是就地停下来整顿,修整道路,恢复交通,等到西线日军也突破洞庭湖防线,才开始东西两线齐头并进,杀向长沙。 第四军此时的军长张德能和第三次会战中的李玉堂一样,把全军三个师中的两个摆在湘江以东,只留一个师在河西岳麓山一带。但上一次日军没从西线进攻,所以岳麓山上的国军炮兵能压制住攻城的日军,而这次日军东西两线同时进攻,而留下来守城的只有一个军,自然会顾此失彼,张德能这种部署更是犯了兵家大忌。 薛岳此时已经逃往湘南一带,留下赵子立带着少数参谋人员,但权限却不清楚,因为薛岳将第四军视为自己嫡系,所以不让别人染指,赵子立更是指挥不动。等到日军已经开始攻城,赵子立才建议张德能将兵力向河西收缩,确保全城的制高点,否则河西丢了,河东也守不住。张德能这才恍然大悟,于是赶紧下令部队渡河到河西去。 此时日军已经在猛烈攻城,部队突然要在战斗中调整部署,这本来就是国军很难做到的事,河东的两个师一接到命令,就一股脑的到了河边,等着渡河,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张德能因为前面几天指挥作战比较辛苦劳累,实在熬不住,就先到河西休息,结果刚好一下睡着了。等到他被枪炮声惊醒的时候,渡河的部队已经完全被日军击溃了。 就在此时,西线日军也打过来了,迅速击溃了原本留在河西岳麓山一带防守的第四军的部队,赵子立和少数参谋人员只能仓皇逃走,张德能一看部队完全失去控制,也只好跟着赵子立一起逃走了。前三次日军都未能攻陷的长沙,就因为张德能的错误部署和临阵突然睡着,被日军轻而易举的攻陷了,第四军也完全被击溃。 战后,赵子立和张德能都被送到重庆,交军法会审判。赵子立千方百计活动,招人疏通关系,只在监狱里住了一夜,就放了,张德能则被以弃军逃走的罪名下令枪决。虽然薛岳很不情愿,但第四次长沙会战打成一团浆糊,国军一溃千里,衡阳也失守,第十军投降,薛岳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也无力为张德能疏通,只能坐视他被枪毙。 其实,张德能也是替薛岳背锅。战前重庆军委会就提醒薛岳注意日军动向,薛岳却自信满满的认为日军有了上一次的大败,不敢再来进攻长沙。等到日军真的打来了,他又企图守株待兔,原封不动的搬用上一次的成功经验,没有主动放弃长沙,将第四军撤往衡阳准备决战,而是企图仍然在长沙与日军决战,却又没有留下足够的部队,导致第四次长沙会战全线崩溃。蒋介石对他自然也非常恼怒,但不好直接对薛岳动手,只能拿薛岳亲信的张德能开刀。 战争难免死亡,但将军因为要待在后方指挥战斗,很少战死。 可是谁都无法左右命运,很多将领不但死了,还死的非常窝囊。 下面我们就盘点一下,那些死得憋屈的将军。瓦杜丁 此人是苏军高级将领,卫国战争期间担任过苏军副总参谋长、沃罗涅日方面军司令、西南方面军司令、第1乌克兰方面军司令等职,人称"闪电将军"和"小土星,深受斯大林信任和赏识。 1944年2月29号(这一年是瑞年),瓦杜丁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罗夫诺前往第60集团军视察。 当他们经过达米利亚蒂村的时候,看到一伙不法之徒在欺负村民,瓦杜丁立即停车查看,谁知道这伙恶棍并不买账,竟然开枪射击,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将军腿部,当即被送往附近医院抢救。 可终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亡。饭冢国五郎 此人是侵华日军将领,当时在中国战场担任101师团101联队联队长一职,死后被追封为将军。 此人长相凶狠,又孔武有力,打仗时还非常疯狂,他的事迹经常被记者报道,刊登在日本国内媒体,还配发照片。 天长日久,他在日本就拥有了不少拥趸,被称为军神。 这样一来,饭冢国五郎就有点飘飘然,真把自己当成那么回事,一有机会就嘚瑟。 1938年9月3日,日军跟国军160师在庐山作战间隙,日本随军记者又开始采访他。饭冢国五郎谈得兴起,开始喋喋不休将自己过去的经历,说到起劲的时候,还脱下军服,光着膀子手舞足蹈表演。 饭冢国五郎的拙劣表演被远处的国军哨兵给看见了,还以为是一头野猪,抬手就是一枪,饭冢国五郎应声倒地。酒井直次 酒井直次在卢沟桥事变的时候只是一名联队长,因为侵华有功,在1938年晋升为少将,任第35军第16师团步兵第19旅团旅团长。 此人双手沾满鲜血,恶贯满盈,罪恶滔天。 在一次大扫荡时,竟然开展奸淫妇女比赛,对胜出者进行奖励,简直禽兽不如。 1941年,酒井直次晋升为陆军中将,并被任命为第十五师团师团长。 1942年5月15日,浙赣会战打响,5月下旬酒井率部队向兰溪进发。 他哪里知道,国民党守军第21军第146师派遣独立工兵第8营的战士,在他前进道路上,埋下了无数地雷。 5月28日凌晨,日军在行进中,不断踩响地雷,损失惨重。 在派工兵清除了地雷之后,队伍继续前进。但是酒井还不放心,让士兵们在前面开路,他骑着马在将领们的簇拥下,小心翼翼地跟进。 走到一个三叉路口时,走在前面士兵在拐弯处安全通过,而酒井的坐骑拐弯角度太小,马蹄不偏不倚,正好踏在路边一颗地雷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酒井连人带马坐上了土飞机。 酒井的战马当场毙命,酒井左脚被炸裂,左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活活被疼死,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冈本德三 诺门坎战役后期日军参谋长,在战斗中负伤,到后方治疗。 1940年5月31日,在哈尔滨医院里接受治疗的冈本德三,遇到了一个名叫米冈米吉的患有精神病的伤兵。 也不知道是日军一时的失误,还是医疗条件不好,把这个本来该到精神病医院治疗的病人,跟一般伤兵安排到了一起。 一天这个伤兵大发牢骚,说医院的待遇不好。 当时冈本并不知情,还以上司的身份喋喋不休教训他要不要抱怨,要艰苦朴素,好好养伤报孝天皇。 米冈米吉越听越不耐烦,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捅向冈本。可叹冈本堂堂参谋长,被一个精神病伤兵捅死在医院,连烈士都算不上。 莱斯利·詹姆斯·麦克奈尔 二战时美国陆军集团军群司令,死在欧洲战场。 1944年奉调前往法国,任第一集团军群司令。同年7月麦克奈尔,前往法国诺曼底前线视察时,碰到美军轰炸机向德军阵地进行轰炸,麦克奈尔不敢怠慢,赶忙躲到了散兵坑里,但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轰炸过后,麦克奈尔的部下到处寻找,他们的司令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部下通过支离破碎的军服上的三颗将星,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伊塔洛·巴尔博 此人是意大利将军,曾被认为是墨索里尼接班人第一人选,二战爆发时出任利比亚总督。 1940年6月28日,意大利海军遭到英国人的空袭,空袭之后英军飞机离开。 英军飞机离开后不久,又有两架战机从英军战机刚刚离开的方向飞向意大利海军。 意大利水兵毫不犹豫,军舰上的高炮对其射出了愤怒的炮弹,全部命中。 其中一架飞机上,坐的就是巴尔博,此君当场毙命。 这个法西斯分子,做梦也没有想到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 我是萨沙,我来回答。 死的憋屈的将军不在少数,我就说一个大家不知道的吧,邱蔚将军。 邱蔚死于一场意外,今天看来有些匪夷所思。 邱蔚是老红军,1929年16岁时参加红军,3年后入党。 他是湖南人,彭德怀的部下,从普通小兵开始历任班长、排长、连长、营长。 他参加长征时也不过21岁,是第一师十三团副团长。 抗战期间,邱蔚在敌后作战,历经很多次生命危险。 到了解放战争结束时,邱蔚已经是八纵司令员了。 1951年邱蔚参加朝鲜战争,很快接替成为67军军长,在1954年回国。 到1955年邱蔚被授予少将军衔是,整整打了26年的仗,参加过数百场惨烈战斗,负伤多次,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其实像邱蔚这种军人,运气是非常好的。一同参军的人此时基本死的死、残废的残废,活下来的凤毛麟角,而邱蔚却能成为将军,实属不易。 然而谁也没想到,67军驻扎在青岛后,邱蔚却在1957年因钓鱼意外而死。 当时是1957年8月19日,邱蔚照例去海边钓鱼,地点是青岛太平角海军雷达站不远的地方。 当时恰好退潮,邱蔚为了钓到大鱼,就往海里多走了一段,爬上了一块巨大的礁石。 这本身没什么了不起。 结果邱蔚连续钓上几条大鱼,一激动就忘了时间。此时海水猛地涨潮,大浪也打过来。邱蔚急忙想要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巨浪将他卷入海中,头颅重重撞在礁石上。 当时正好一个海军战士巡逻走过,发现有人落海,急忙呼喊营救。 一群战士赶来,冒着很大危险将邱蔚救上来的时候。他头颅受伤太重,人已经不行了。 送到医院后,因颅脑严重损伤,很快宣告不治。 然而,这个悲剧却还没有结束。 当时怀疑可能是特务或者内奸暗算邱蔚,要求公安部门一定要查清楚死因。 据邱蔚的夫人田池守回忆,一位公安干部为了搞清楚案件,亲自跑到那块礁石上查看涨潮情况。结果,不幸的事情重演了一遍,这位公安干部也大浪打入海里,溺水而死。 田池守说:"这位可敬的公安干部以身殉职,至此,这桩疑案才算告结!" 死的比较憋屈的将军有的是,说出来也没人知道,今天说一个比较知名的。 先简单介绍一下他的基本情况。 他是黄埔一期将领,他的同学都有谁? 蒋先云、陈赓、关麟征、杜聿明、范汉杰、桂永清、胡宗南、徐向前、许继慎、左权、侯镜如、黄维、郑洞国、陈明仁、宋希濂、周士第、李默庵、王尔琢、孙元良、俞济时、王敬久、李玉堂、李延年、李仙洲...... 这都是他的同学,所以,他的段位也不差。 看看他的履历。 排长、连长、营长、团长、旅长、第83师师长、军长、集团军总司令、重庆陪都卫戍副司令、以及整编军军长。 这个级别已经是中大咖了。 看看他的战绩。 参加北伐,长城抗战,忻口会战,抗战期间始终不怂,拥有青天白日勋章,第24号。 同时,他还暗中帮助共产党。 因为战区的缘故,他长时间呆在陕北,很郁闷。 这个人,就是刘戡。直脾气将军 刘戡为什么死的憋屈,这和他的脾气有关。 而他死后的待遇来看,他是很受人尊重的。 卫立煌对他的评价:有点一根筋。 在他长城抗战的时候,因为无法挽回战局,差点自杀成功。 能看的出来,他处事不是很灵活。 但是刘戡非常的讲义气,帮助过自己的参谋长魏巍,此人是地下党,当时要被陆大学习的名义处理掉,刘戡给放跑了。屡败屡战 抗日战争胜利后,刘戡在胡宗南团长的指挥下和解放军一直周旋,败仗没少打,胡团长指挥艺术不咋地,刘戡也不灵活,总之,内战中的战绩非常的熊。 胡宗南几十万人,彭德怀几万人,压根就吃不下。 和解放军打,胡团长占不到任何便宜,而且对于解放军惯用的围城打援战术,胡团长不知道在这块石头上绊倒了几次。 没办法,指挥能力只是个团长,也就这样了。和苏联卫国战争开始前那帮将帅一样,一个军长层次的指挥一个方面军,那就是送人头。 事情发生在宜川战役。就是要歼敌 针对当时胡宗南分兵延安、洛川、宜川三地,企图依城固守,阻止解放军南进的防御布势,彭德怀决心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解放黄龙山区,威胁西安,调回胡宗南集团增援中原的兵力,直接配合中原野战军作战。 战略方面就不说了。 宜川战役的总思想就是要歼灭胡团长的有生力量。 明明是个套。 他非要往里钻,胡宗南是个地图爱好者,占的地方越多,可能他就感觉功劳越大,运动战之类的他似乎不屑一顾。 给解放军刷经验值的好团长。 1948年春,以主力5个纵队转入外线作战。 1948年2月24日,以一部兵力突然包围宜川城,主力隐蔽在宜川西南地区,准备歼灭敌人的增援部队。 24日,完成对宜川的包围;西北野战军的另一部同时进入瓦子街以北地区待机打援。 胡宗南为救援宜川守军,急令整编第29军军长刘戡率部沿洛(川)宜(川)公路轻装驰援。 刘戡不想去,胡宗南逼他去。 胡宗南 这种仗怎么打? 西北野战军集中了9个旅的兵力迅速占领瓦子街至铁龙湾两侧高地设伏,并以一部兵力采取机动防御诱敌深入,将援军一部引入宜川西南预设阵地后,即转入坚守防御;同时经过激烈肉搏争夺,占领瓦子街以南高地,完全截断了援军回窜路线。 刘戡发现陷入合围之后,决定分路突围。 28日,当敌军到达宣川晒南的瓦子街地区时,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野战军从四面发起猛攻, 3月1日上午,西北野战军发起总攻,激战至下午5时许,将国民党军第二十九军全部歼灭。 此时刘戡的心情,我能够理解。 打,必输,不打,对不起党国。自杀身亡 被解放军团团围困的刘戡,碍于自尊心,不愿意投降,在被解放军俘虏之前拉开了手榴弹放在自己胸口,自杀身亡,终年42岁。 找不到合适的自杀图片了,这个代替下 战役结束后,战士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一具身体肥胖、个子不大的尸体,头部被炸得血肉模糊,辨认不清。彭总接到报告,便对赵寿山副司令员等首长说:"走,咱们去看看。" 彭老总赶到现场后,让医生把那具尸体上的血水和泥土洗净,再把炸开的面部缝合好。他和赵副司令员站在一旁端详了一会,又让俘虏的军官看了看,证实了确系国民党第29军军长刘戡的尸体;接着,90师师长严明严明的尸体也找着了。 彭总向就近的部队交代:要把这两具尸体保存好,掩埋的地方做个标志,我们还要通知胡宗南和他们的家属来认领。 不久,新华广播电台受野战军前线司令部的委托,广播了刘戡自炸身死的消息,并通告其家属亲友说:"遗尸已由本军埋葬于宜川城西羊道村南三里之山地中,你们如果来运尸体,解放区军民必予方便。" 不久,刘、严家属通过宜川县政府转来一封致谢信,称道我军是"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仁义之师。" 尽管胡宗南非常难堪,但为了安抚部下和死者家属,还是不得不派人把刘戡和严明的尸体运了回去。 黄埔一期都是蒋介石最亲近的人。 蒋介石从南京飞抵西安大哭一场,为其举行了隆重的追掉仪式。 胡团长递上辞呈:有负校长苦心栽培,甘愿撤职查办。 蒋介石召开高级将领会议,即勉:宗南虽愚,忠实可靠。 这校长真操心。 刘戡就这么憋屈的死了。 打败汉尼拔的名将大西庇阿,临死前愤怒的说:"不知感恩的祖国,你们有何资格拥有我的遗骨。" (大西庇阿) 大西庇阿没有选择葬在家族墓地里,因为那里属于罗马境内,根据他的遗言,其坟墓位于利特尔鲁姆。 很多人都知道大西庇阿与汉尼拔的决战,却对他后来的生活知之甚少。 战胜汉尼拔之后,大西庇阿作为罗马的拯救者,受到了民众的无限爱戴。他也继续领兵作战,为罗马共和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然而,少了汉尼拔这样的强大敌人,大西庇阿似乎没那么重要了。有些在元老院玩政治的人,开始想办法对付这个罗马英雄。 公元前187年,大西庇阿在叙利亚战场取得胜利,回到了罗马。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回到元老院,就遭到了两位护民官的检举——针对的是叙利亚支付的赔偿金500塔兰特,用途不明。 因为这次战争的总指挥名义上是大西庇阿的兄长路奇乌斯,所以检举的对象也是路奇乌斯。不过所有人都明白,那些发起检举的人,针对的就是西庇阿,要把他赶出政坛。元老院传讯证人的那一天,路奇乌斯带着军队账簿来了。 (元老院) 但是,西庇阿当着所有元老院成员的面,把账簿撕碎,然后气愤的说:"现在有人要检举我……不要忘记,如果没有西庇阿,检举他的这些人岂止是检举的理由,甚至连检举的肉体之身都早已不在了。" 此时的西庇阿已经48岁了,满身伤病。他受不了被如此羞辱,于是说出了这"不合时宜"的话。 这番话正好是"反对派"希望听到的,他们不再提那500塔兰特的事情,立刻调转矛头,开始揭发西庇阿曾经的过错,甚至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都成了理由…… 第二天,所有人都等待着西庇阿为自己作出辩护。但是,西庇阿没有这么做,他带着自己的一些忠实朋友来到会场,对人们说,他要前往卡匹托尔山祭拜诸神,以纪念打败汉尼拔的扎马战役。 一直等待西庇阿辩驳的罗马人,似乎忽然间想了起来,当天正是扎马会战的胜利纪念日。于是,所有人自发的跟随在西庇阿的身后,缓缓来到神庙参加了祭典。 (扎马会战) 第二天,西庇阿就离开了罗马,到自己的别墅隐居了起来。可是,反对派并没有放弃,他们之后还多次企图审判西庇阿,但都被提比略·格拉古阻止了…… 西庇阿明显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几年后就去世了。 西庇阿可以在战场上打败最强大的敌人,却无法承受自己人的伤害。所以,他死后都不愿意葬在罗马。 至于那赔偿金的问题,很明显西庇阿没有贪污挪用。他不缺这个钱,掌握权力这么多年也从未有过类似行为,盐野七生在《罗马人的故事》中猜测,这些钱很可能在马格尼西亚会战后,举办盛大酒宴犒劳士兵们了…… 冢田攻,最高职务和军衔为,侵华日军第11军司令官,陆军中将军衔,死后当天即被日本军部追晋为陆军大将军衔,是抗日战争时期,被击毙的日军高级将领之一,也称得上是死得比较憋屈的将军。 作为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19期以及日本陆军大学第26期的毕业生,从军以后的冢田攻,在军中的晋升之路,还算是比较顺畅的。 从步兵第3联队少尉开始起步,中尉、大尉;少佐、中佐、大佐,少将、中将等,可谓一步一个脚印,尽管在死后才被追授陆军大将军衔,但尉佐将三级台阶,九个军衔,冢田攻都拿到了,一个都不缺失。 如此厚重的军中履历,在将星如云的日本军队中,也是凤毛麟角的,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死得比较憋屈的冢田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冢田攻,其双手沾满了中国军民的鲜血,作为中支那派遣军参谋长,辅佐过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将,参与指挥了南京会战,是南京大屠杀的主犯之一。 在陆大校长仅半年多时间以后,就出任关东军第8师团中将师团长;不久调任参谋本部,在中将参谋次长任上,冢田攻策划了南方作战,并领导了陆军图上大演习。 任南方军总参谋长时,辅佐拥有元帅衔的陆军大将寺内寿一,仅用5个月的时间,就迅速占领了东南亚全境;此后,接替阿南惟几陆军大将为第11军中将司令官。 担任侵华日军第11军中将司令官以后,冢田攻的首要任务就是准备执行进攻重庆和西安的五号作战计划,企图将侵略的魔掌伸向中国的战略大后方。 其实,冢田攻之死,没有任何一点先兆,此人之死,还真称得上是憋屈。 湘赣会战,中方伤亡3万余人,日军伤亡2万余人,迫使日军陆续退回新墙河以北地区,双方恢复战前态势,对于武器装备远在中国军队之上的日军来说,这个战损比非常大,因此,军中士气极为消沉。 为挽回对日军不利的态势,侵华日军决定在南京召开各军司令官参加的高级军事会议,再次研讨"五号作战计划",并定于1943年春开始实施。 冢田攻,此时是侵华日军第11军司令官,全程参与了这个非常重要的军事会议,会议结束之后,马上就带着随从高级参谋人员乘飞机从南京飞回武汉,但飞机在途中却突然就失事了。 1942年12月18日,摇025号日军军用客机低空经过太湖县境内时,被驻防的桂军某部第9连的高射机枪防空组发现,遂用高射机枪齐射而击中油箱。 摇025号军用客机,坠毁在弥陀镇金家屋的山岩里,两名驾驶员被抛出机舱摔死,其他包括侵华日军第11军中将司令官冢田攻在内的8名中佐、大佐级高级参谋军官都被烧成了焦炭。 冢田攻中将之死,使侵华日军大本营被迫放弃了酝酿多时的"五号作战计划",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无疑给抗战军民以极大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