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智库呼吁打压科技巨头？结果贻笑大方

　　近日，美国＂顶流＂保守派智库传统基金会发布报告—— 《抗击科技巨头极权主义：一份路线图》 ，呼吁强化对美国科技公司监管和约束。但报告发布不久，包括美国卡托研究所、政策创新研究所、《周刊》杂志等多家知名智库、媒体专家予以严正批驳 。
　　通过分析和辩论，观察者们发现传统基金会这份题目颇博眼球的报告，并未展现多少真知灼见，反而暴露出当前 美国极端言论盛行、无视科技创新、社会阶层撕裂、精英难有共识 的窘境与乱象。
　　习近平主席曾指出，＂如何治理互联网、用好互联网是各国都关注、研究、投入的大问题，没有人能置身事外＂。美国当前关于互联网科技公司的争论和乱象，值得中国参考和反思，也有助于中国新时代科技创新发展和互联网生态建设。
　　一、删除极端言论，就是践踏个人自由？
　　传统基金会在报告中＂控诉＂美国科技巨头 ＂操控信息渠道，打压保守言论，破坏美国自由传统＂ ，并举例说推特曾封禁22个对政治议题突出活跃的＂大号＂，其中21个帐户支持特朗普，只有1个帐户支持希拉里。因此在传统基金会看来，社交媒体是在打压保守派。
　　然而，当《周刊》杂志认真扒了扒这21 名被封禁的所谓＂特朗普支持者＂帐户情况后发现，这些人包括三K党前大巫师大卫·杜克、白人至上主义者理查德·斯宾塞、反犹太主义者提拉·特基拉及美国纳粹党等。
　　大卫·杜克（左上）、理查德·斯宾塞（左下）、提拉·特基拉（右）
　　美国知名科技博客网站 TechDirt指出，这些账户并非因为支持特朗普的税收和贸易理念被封号，而是因为它们是 ＂直言不讳的白人种族主义者、大屠杀否认者等＂ 。《周刊》评论员更辛辣反问道，＂就因为他们支持特朗普，传统基金会的报告便选择将这类人算作‘保守’的个人和机构？＂言下之意是，堂堂传统基金会，是不是对正常的＂保守派＂有什么误解？
　　＂言论自由＂并不意味着毫无限制。 在美国，一个无神论者可以自由分发《上帝的错觉》，但他们无权干涉天主教教徒做弥撒。如果这个无神论者跑到教堂去捣乱，还声称教会驱逐他是侵犯了他的自由，这将是荒谬的。因此，该在什么场合做什么事情，理应心中有数。社交媒体绝非法外之地，更不是反社会力量肆意妄为的场所。 卡托研究所和《周刊》杂志都指出，言论自由也并不因 Facebook 删除极端内容而崩塌。
　　《上帝的错觉》封面
　　《上帝的错觉》由英国皇家科学院院士、牛津大学教授，著名生物学家、科普作家理查德·道金斯著，其被西方世界誉为＂全世界最著名的无神论者＂。
　　早在2016年，习近平主席就指出，＂谁都不愿生活在一个充斥着虚假、诈骗、攻击、谩骂、恐怖、色情、暴力的空间＂。事实上， 营造清朗网络空间，需要政府的有效监管，也离不开企业的社会责任和广大网民的共同参与 。
　　近日，＂微信110＂公众号发布《关于理性发布涉国际热点事件信息的倡议》，指出微信平台发现个别用户借机编造所谓＂去乌克兰参战可获得学分＂等虚假信息，发布＂乌克兰美女来华＂等恶俗调侃内容，挑拨公众情绪。 微信平台呼吁广大网民保持客观理智的态度，合理参与讨论和发布观点，共同维护清朗网络空间。
　　网友们也纷纷就此留言表示，要 ＂理智发言＂、＂理性思考、理性对待＂ 等，足以看到当今中国社会对极端言论的反感与警惕。避免极端、维护团结、形成共识，而非口无遮拦、肆意妄为，或许这才是清朗网络空间的应有之义。
　　＂微信110＂公众号发文后得到网友拥护支持
　　可以看到，正因政府、市场、社会多方配合、协同发力，近年来国内网络环境得以明显改善。其所依托的重要基石 就是中国社会的团结与共识，这与美国社会的分化撕裂形成了巨大反差，更为中国国内治理带来了显著积极意义和效用 。
　　二、以＂反垄断＂之名改变现有生活方式，就能对用户更好？
　　传统基金会此次报告的一个重要动议就是推进＂反垄断＂。但作者没有给出任何美国科技公司伤害消费者的证据，却提出了修订反垄断法的＂激进模板＂——例如， 通过完善法律，让谷歌安卓不能将其操作系统、应用商店和搜索引擎捆绑在一起 。类似的限制性法律措施也将用于Facebook、亚马逊、苹果和微软等。
　　如果以这种方式进行＂反垄断＂，在实践中意味着什么？卡托研究所展现了以下几种＂未来场景＂：因为App Store上有其他竞争性App，苹果iPhone将禁止预装任何相关应用程序；如果第三方卖家有类似产品，亚马逊就不能自己卖 Basics系列产品（类似于京东＂京造＂自有品牌产品）；如果其他竞争对手有地图服务，就要禁止谷歌在搜索结果中优先展示＂谷歌地图＂的结果——＂这将是一些‘彻底改革和现代化’的反托拉斯法＂。
　　从中国用户的类似场景来想象：你可能不喜欢现在小米或华为手机里预载的一些应用，但 未来连日历、计算器都需要你自行下载安装 ；你可能并不完全喜欢京东、淘宝对商品的排序方式，但本该借助数据优化而排在前列的物美价廉商品，未来可能得下滑很久才能看到，或根本被漏在选择的茫茫大海 ，等等诸如此类。作为用户，难道不感到沮丧吗？
　　卡托研究所指出， ＂几十年来，经济学家已认识到，相当一部分所谓‘捆绑/绑定服务’、‘优化推荐排序’等做法通常是良性、友好的，且能提高消费者福利＂ 。因此，如果通过传统基金会主张的立法改革，禁止互联网科技公司现有的行为方式，等于放弃了近数十年来支撑消费者福利的标准。传统基金会不仅没有客观分析说明科技企业目前究竟怎样伤害了消费者，还忽视了激进反垄断将严重损害消费者福利的事实。
　　十余年前有一部科幻电影《创·战纪》，如今已成为上海迪士尼乐园的当红项目＂创极速光轮＂，当时有句经典台词：＂ I fight for the USERS＂（为用户而战），体现的是对用户群体的尊重。 一直以来，互联网科技公司为人称道的理念之一就是＂用户至上＂。当万千百姓逐步踏入并享受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生活，正是互联网科技企业想用户之所想，解用户之所需而带来的变革与进步 。
　　电影《创·战纪》：＂为用户而战＂
　　当下数字经济不断发展，数字技术与实体产业深度融合。经历数十年发展后，互联网的未来将不再仅是虚拟世界的连接，也将致力于 打破虚拟与现实界限的＂全真互联＂，打造更加全面真实的用户体验，并进一步助力实体产业与数字技术融合发展 。
　　从这个角度上说，政府通过监管措施进一步规范网络市场秩序势在必行，但 也要看到互联网科技公司和产品为经济、社会、民生创造更多价值和福祉的无限可能 。前后二者都是以人民为中心，都应得到尊重与重视。
　　三、凡事都指望联邦政府插手，会否阻碍创新创造？
　　传统基金会报告的最终建议集中在对美国联邦政府＂发挥职能＂的期待——通过政策改变科技公司行为。当前美国舆论思潮中，更有不少民粹主义者基于类似观念，甚至主张通过拆分大科技企业来解决＂问题＂。
　　但卡托研究所指出，传统基金会在报告中并未严肃定义相关市场，以甄别大科技公司的垄断行为究竟发生在哪里，是否发生了反竞争行为。报告出于政治原因对少数大企业施压的建议， 更不符合美国保守派力量在经济监管中保持中立原则的一贯立场 。
　　从经济学常识讲， 反垄断法要解决和能解决的是经济竞争问题，而它对非经济问题绝不是良药 。从美国政治生态讲，传统基金会抱怨拜登民主党政府与科技巨头间走得太近，却又指望政府对科技巨头下狠手，这也是违反直觉的。
　　《周刊》杂志评论表示，＂这篇报告在事实不准乃至错误的基础上，发出含糊的政治言论，给出的建议则是授权联邦官僚机构 阻碍美国最著名和最成功的公司的创新和发展 ——这对长期以来保守派坚守的自由经济和自由社会原则而言，是一种倒退。＂
　　事实上， 大科技公司在科技创新和产业发展方面一直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 。波士顿咨询公司(BCG)公布的＂2021全球创新50强企业＂榜单中，苹果、Alphabet（Google母公司）、亚马逊、微软排名稳居世界前四。中国企业也有5家上榜，分别是华为、阿里巴巴、联想、腾讯和小米。
　　BCG发布的2021年全球顶尖创新公司五十强名单
　　习近平主席强调， ＂世界科技强国竞争，比拼的是国家战略科技力量＂ 。当今中国在复杂的国际竞争环境下，需要华为、阿里巴巴、联想、腾讯和小米等大科技公司，在新时代里发挥领头羊作用，并连同无数＂专精特新＂的中小企业，通过＂先强带后强＂，携手为国家科技自立自强做贡献 。今日的大科技公司，是从中小企业一步一步走来的；而今日的中小企业，未来也有做大做强的可能。万千不同规模、不同行业企业的共生共荣，是中国创新的不竭市场源动力。
　　四、妄图封杀中国政府社交账户，难道不是＂双重标准＂？
　　传统基金会报告不仅对美国的互联网监管提出了＂向内指导＂，还磨刀霍霍，＂向外指责＂中国政府和中国企业——要求 加强美国科技巨头同中国政府合作透明性监督、避免美国科技企业同中国政府相关联的企业开展研发和应用、禁止中国官方机构及发言人使用推特等美国社交媒体平台等 。
　　一面觉得自己＂派系＂的声音被打压而不爽，卫道士似地进行宣泄指责；另一面却对国际上或许不同的声音如此不容忍，这可以说是 赤裸裸的双重标准 。当年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的＂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到如今变成了传统基金会的＂我不同意你不让我说话的做法，我也决不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这副吃相未免有点对不起自己半个世纪＂保守派领袖智库＂的美誉。而相关＂封杀＂中国的提议更是把推特、Facebook这样的全球性公共平台当做＂自家田地＂、＂公器私用＂的单边霸权行径 ，丝毫无利于中美两国和两国人民的相互交流。
　　事实上，当前美国部分人以冷战思维看待中美科技合作，主张同中国脱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中方对中美关系态度始终保持一致性和连续性。2月28日，王毅外长在＂上海公报＂发表50周年纪念大会上讲话时指出，＂要坚持合作共赢，促进中美各自发展繁荣。世界足够大，完全容得下中美各自的发展，也期待两国致力于双赢，并且与各国共赢。＂
　　五、结语
　　当审慎读完美国传统基金会报告及对其的批判后，反观中国，国务院前不久印发《＂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明确指出＂十四五＂时期，我国数字经济将转向深化应用、规范发展、普惠共享的新阶段。
　　当前，我国数字经济拥有广阔前景，同时也需要转变传统发展方式。一方面，国家还将通过进一步优化治理手段，提升监管水平，构建更加规范有序、公平竞争的数字经济发展环境。另一方面， 相信国家也会鼓励科技大公司自身不断做强做优做大的同时，发挥引领带头作用，协同推动科技创新 。上周，科技部长王志刚就表示，＂大企业要发挥引领支撑作用，同时为中小企业创新提供机遇、提供生态、提供保障＂ 。
　　王志刚部长2月26日在新闻发布会上
　　（图源：中国新闻网）
　　这既是2022年中国经济＂稳中求进＂的应有之义，更是坚持走高质量发展道路的长期必然选择。
　　不同于美国极端言论盛行、无视科技创新、社会阶层撕裂、精英难有共识的窘境与乱象， 中国政府、市场和社会的相向而行、勠力同心 ，将是新时代中国经济持续向好、企业繁荣发展、社会和谐稳定、保持国际竞争活力的有力保障。
　　本文作者：潜望工作室 罗布
　　参考文献：
　　【1】Kara Frederick, Combating Big Tech’s Totalitarianism: A Road Map, https://www.heritage.org/technology/report/combating-big-techs-totalitarianism-road-map, February 7, 2022
　　【2】James Pethokoukis, The Empty Conservative Panic over Big Tech, https://theweek.com/facebook/1009989/the-empty-conservative-panic-over-big-tech, February 11, 2022
　　【3】Matthew Feeney and Ryan Bourne, All Roads Lead to Big Government: Heritage Takes on Big Tech,https://www.cato.org/blog/all-roads-lead-big-government-heritage-takes-big-tech, February 9, 2022
　　【4】Tom Giovanetti, Heritage＂s Big Tech TemperTantrum,https://www.ipi.org/ipi_issues/detail/heritages-big-tech-temper-tantrum, February 10, 2022
　　【5】Paul Barret and J. Grant Sims, False Accusation: The Unfounded Claim That Social Media Companies Censor Conservatives,https://bhr.stern.nyu.edu/blogs?author=601752ec7540072ef20e2860, January 29, 2021
　　【6】BCG, Most Innovative Companies 2021,https://www.bcg.com/publications/2021/most-innovative-companies-overview, April 2021
　　对于 中国新时代科技创新发展
　　和互联网生态建设
　　大家的观点是什么呢？
　　快来评论区
　　我们一起交流一下吧~
　　潜望工作室 第十四篇
　　END
　　责任编辑 | 张辰茜 夏咏琪
　　责任主编 | 仓月
　　版权声明：本文所有内容著作权归属潜望工作室，未经书面许可，不得转载，摘编或以其他形式使用，另有声明除外
　　＂潜望工作室＂是新锐的数字经济与政策深度分析阵地，由一群聚焦数字经济、关注产业创新的青年人基于兴趣发起，我们来自高校、智库、企业及公共机构，力求以政策及产业的专业视角进行观察和研究，为读者带来更多有深度、有思想、有价值的精选内容。
　　我们关注什么？
　　从政治学、公共政策、社会学等专业视角，关注数字经济时代之下，科技政策、信息保护与隐私、实体经济转型、社会价值创新、区域发展等领域的前沿与热点话题。我们热忱欢迎海内外优秀青年学者、在读研究生投稿，分享对这些话题的深度观察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