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敢说科技无国界?谷歌地图从4月18日开始以最大分辨率提供俄罗斯所有军事和战略设施的清晰卫星图像。目前,包括洲际弹道导弹发射井、海军军港、军用机场等在内的俄战略要地均可以以每像素约0.5米的分辨率查看。以前这类设施都会被谷歌模糊处理,但是现在谷歌直接撕下了伪装正式下场,将俄军的这些机密公之于众。值得一提的是,北约国家的同类设施依然被谷歌模糊处理。 俄罗斯的遭遇无疑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很显然,俄罗斯之所以会有如此遭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信息泄密。 众所周知,我国拥有全世界最发达的互联网技术和产业,自动驾驶、各种日常使用的导航地图,以及商用和个人无人机都广泛应用于工作和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些技术在给我们日常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这也让我们面临的泄密风险远比俄罗斯还要高很多。 不仅如此,我国在军事保密方面还存在一个先天的劣势,那就是我国的经济重心主要在东南沿海身份,因此人员高度密集,寸土寸金。而我军很多海空军基地由于全国布防的原因导致海空军基地无法完全避开人口密集区域。其中海军的情况最为严重,以某地为例,军港与沙滩的游客之间仅依靠岗哨隔离,游客可以通过目视轻易看到军港的军舰。而在不远处还有专供有可拍照的照相亭,理论上只要布置好监控设备,甚至可以对军港进行长期监视。 近期,我国公布了多起典型案件,其中就包含了上面提到的这两方面的案件。 第一起是某公司受到境外企业委托采集和出售高铁运行机密的案件。 上海某信息科技公司为境外公司非法收集我国高铁数据案件。该公司按照境外公司要求购买、安装设备,在固定地点采集数据后,又按照对方要求到对方规定的北京、上海等16个城市及相应高铁线路上,进行移动测试和数据采集 。 并且为对方非法提供了远程登录端口的账号密码,方便其将采集到的数据转移到海外。在首次合作结束后,该公司销售王某和迟某又寻找了下家接手的公司,继续向该境外公司非法采集和提供我国高铁数据。据侦办此案的国家安全部干警介绍:"通过勘验相关的电子设备,仅仅一个月采集的信号数据就已经达到了500个G,而这个项目已经实施了将近半年,可以想象它所采集和传递到境外的数据是非常庞大的。" 经鉴定,这两家公司为境外公司搜集、提供的高铁数据涉及铁路gsm-r敏感信号,gsm-r是高铁移动通信专网,直接用于高铁列车运行控制和行车调度指挥,是高铁的"千里眼、顺风耳",承载着高铁运行管理和指挥调度等各种指令。境外情报机构通过分析相关信息,便能对特定物资的运输分析出涉及我军调动和部署等机密信息。 第二起案件是黄某某为国外情报机关非法拍摄军港机密案件。 2019年7月,黄某某在境外人员的指示下,在2019年7月至2020年5月间,利用自己在某军港附近海滩从事婚纱摄影的便利,使用专业照相器材肆意拍摄军港周边停泊的军舰,为了避免暴露自己,黄某某还采用欺骗、金钱引诱等方式委托游客为自己拍摄。经审理查明,黄某某累计拍摄达90余次,其中涉及军港军舰照片384张,其中涉案照片涉及绝密级秘密3项,机密级秘密2项。最终,黄某某因犯为境外刺探、非法提供国家秘密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4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4万元。 可以看到,我国面临的军事泄密风险并不比俄罗斯小。那么我们要如何应对呢? 首先是要全社会宣讲保密的重要性,发动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打一场"反间防特"的人民战争,并且我们在这方面也已经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效果。广东国安机关近期公布的三起典型案例全部都是人民群众第一时间发现线索并举报到国家机关。 此外,随着国家安全机关近些年来持续加大国家安全法律法规和12339举报受理电话的宣传力度,公民自觉主动举报危害国家安全线索显著增多,其中还有一些是幡然醒悟、主动自首的情况。具相关部门透露,在我国某重要军事基地周边,2021年1月至6月间,先后有4人主动向国家安全机关自首。 其次,目前我国存在第二个可能的泄密源就是地图导航和汽车的自动驾驶技术。尤其是后者,自动驾驶技术在使用过程中通过摄像头进行大量的视频拍摄,通过对海量的视频图像画面的识别处理,使得系统的计算准确率非常高,自动驾驶的功能在更加智能的同时也会更加安全。 但也正是自动驾驶技术的这一特性,决定了其在工作过程中会将所经过的每一处具体坐标上的具体数据记录下来,包括街道路况、导航距离以及环境景象等所有能被地图测绘所扫描到的数据,都会被收集到车企的服务器上。 很显然,这些数据非常敏感,其中就包括了政府机关,重要科研机构等涉及到国家安全的地理信息数据。有人说直接给车机设置"静默"功能,让车机在遇到这些机构时禁止拍摄,先不说这种设定从技术上可行性有多少,关键是这所谓的"静默"功能实际上就是变相将这些机构给暴露出现。这些数据一旦泄露,就有可能在未来发生的战争中成为敌方导弹打击我方重要目标的帮凶。 采用自动驾驶技术的汽车装备了多种类型的传感器 除此之外,通过这些数据国外情报机关还有可能对我军部队的调动情况"了如指掌"。这真不是耸人听闻,试想一下,我军某支部队在开进过程中被路过的支持自动驾驶技术的车辆的车载传感器拍摄了视频或照片,然后这些信息上传到了车企服务器,然后该信息一旦不小心被泄露或窃取,国外情报机构就可以通过对这些车辆车载传感器收集到的信息进行大数据分析,就可以精确地获知该部队的出发和目的地、具体行动路线,甚至是准确转移时间等。一旦在战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目前我国采用的方法是严令车企将数据保存在国内,并禁止其将数据泄露到国外。但是相关的风险依然存在,毕竟信息泄露之后惩处再严厉,造成的损失也无法弥补回来。最好的办法还是需要国家进行相关的立法,首先规范自动驾驶的信息收集行为,哪些能收集,哪些不能收集都要明确下来,然后就是从法律层面要求所有在中国境内行驶的带有自动驾驶功能的车辆收集到的信息必须保存在国家建立的信息中心里,而不是现在由各车企独自保存。同时这一点也对地图导航也同样适用。 最后我们来谈谈我们要如何应对俄罗斯目前遇到的谷歌地图恶意公开敏感设施的行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首先我们要了解谷歌地图的原理,然后才能从根源上着手彻底解决这一风险。简单地讲,谷歌地图其实就是把"卫星照片、航空照相、街景拍照"与地理信息系统结合起来。目前谷歌地图提供的中国大陆地区免费卫星和航空图片的平均分辨率在0.5米左右,收费的加强版和专业版的分辨率进一步提升到在0.3米左右,基本达到了10年前军事侦察卫星的水平。 很显然,要 应对未来谷歌地图对我国敏感设施恶意公开的行为, 避免信息泄露才是关键。其中针对"航空拍照和街景拍照"这两点的方法本文上面已经提到了,那就是通过立法、严格执法和发动人民群众来解决。 其中最难解决了就是卫星侦察。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侦察卫星进行地面侦察,无外乎就是"红外、雷达、光学"这三种手段,而目前我国卫星技术方面已经做到了与美国并驾齐驱。既然是该领域的行家,自然研究起应对措施也是手到擒来。经过20多年的发展,我国已经建立起多种高科技的伪装防护新体系,能够有效对抗高空卫星侦察。 一句话,谷歌地图上面能够看到的所谓的我军敏感设施都是我国大大方方拿出来让国外看的,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泄密的可能。真正不让国外看的,你就是调所有卫星过来都看不到。反而是存在我们周边的泄密行为才是我们需要警惕的防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