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冰馨雪馥 次次归去,正值万家灯火之时,霓虹灯一盏一盏的点亮,使每座高楼皆在这光影中散发着温暖,为这夜平添一丝妩媚;荧屏闪烁,引来彩蝶起舞,夜,开始喧闹起来;而我,就在这喧闹的世界里,放下平日里的娇纵浮躁,静享这一刻安宁…… 登上回家的列车,我喜欢靠窗的位子,斜倚了身子,闲散地看周围同车人的嘈杂与安静,然后拿出手机记些什么打发无聊的时间…… 旁边三人,两女一男,看只有十七八九岁,却很是时尚洒脱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其中有一对,只是男孩儿特别的迁就和照顾她们,从一上车收拾摆放行李开始,一直是女孩儿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拿着行李箱站在一边,也不急着就座,就那么看着男孩儿忙碌,很是享受的样子…… "你是要过去吗?"一直指挥男孩儿的女孩开口问我,不等我回答就吵男孩儿喊"喂,先让一下让人家过去"。 "不了,我只是找地方放东西而已"看男孩儿要坐下,我赶忙开口,人家这么客气,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需要帮忙吗?"女孩儿抬头看了一下行李架问。我笑笑道谢推辞,我一向不喜欢把东西放那么高,再说,若是人家比我早下车我还得自己扛下来,撇开力气不说,放上面也不放心啊。于是等男孩儿放完东西坐下,我就把行李箱往车座下面放,谁知,他奶奶的居然放不下去,这车座位下面居然是实地,尴尬的我把行李箱拉起来,再抬头看一眼行李架,天哪,这我哪放得上去啊! "我来吧",不等我开口,男孩儿说话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了谢,这才坐下。相互聊了几句得知是老乡,很是亲切,我也没了刚开始的淡漠。只是虽是老乡但对于陌生人我一向喜静,所以没多久,我就拿出手机自己玩儿了。那两个女孩儿开始打开水吃东西。 "不许吃辣的",突然男孩儿的一声轻喝将我从手机的世界里拉回,他似乎有些生气的对着那个指挥她干活的女孩儿喊,"你都不能不吃那没用的东西"边说边把手里的蛋黄派递给她,女孩儿接过来,并把手里辣的馋嘴豆干递给旁边女孩儿,这么省略地写吧,其实,也不过是些零食罢了。 这么一直的相安无事,我也打了两个电话问了阿彩的归期,决定将我们的归期一致。挂完电话看见她们三人在打牌,很是和谐的一个画面,一群人就吵吵的过来要补卧铺票,旁边女孩儿再次不安分了,"让你不带瓜子,无聊死了,不打了,我要睡觉"。三个人在那里商量,旁边女孩儿劝了劝,那个女孩不依,男孩儿就让她过去问,如果还有就补了。于是女孩儿真的去了,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三张卧铺的票,其余两人无奈,就收拾了东西离去,离开时,女孩儿对我说"老乡,这些位子都给你了,累了可以躺下睡会儿",我笑着道谢与他们告别,有些落寞,又有些小羡慕,落寞自己只有孤单一人,羡慕有一个人那么宠着女孩儿…… 想起曾几何时有一个人也那么的为我,只是时间太过无情,城市的棱角太过锋利,我已感觉不到那样的疼宠了。就像看过的那篇日志,人的感情是随着时间而改变,不同年龄的回答也会不同,起初,你不要我了我会杀了你然后殉葬,到你不要我了我会等你回来,再然后是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要你。时间果然是残忍的…… 如今,我学会了在纷繁复杂里当一个凡人,不再是你口中不谙世事的女子,任时光匆匆流去,我也坚持我自己的原则。一些美好的回忆也都藏在时光里吧,正如我此刻坐在列车上看车窗外匆匆后移的事,物,而我岿然不动就是了,就算那些东西流逝了,可偶然想起不也是动人心弦吗?正如某个人的爱恋那般,那么坚决的说对于那个人没有一丝感情了,可当面对的时候,依旧止不住的泪流。 我想关于失去母亲的那段痛我亦如此吧,明明可以那么坚强的面对了,就算到了她的坟头都可以不流泪,却在碰了酒精之后,感情崩溃一发而不可收拾,旁人一直念着自己母亲给他做的饭菜,给她叮嘱一切她不在需注意的一切。而我只能静静的听着,听着,在别人问起自己母亲的时候,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正如过年,别人家里女主人会做许许多多好吃的,而我们只是羡慕,忽然间的就觉得自己委实可恶,竟是什么都不会,一直的内疚着…… 开始想念爸爸了,即便是还有几个小时我就见到他了,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觉得时间过的如此的慢,午夜车内的气氛也让我很是压抑,这个时间,大概所有人都睡了吧,这种思念想蛊虫啃噬我的骨髓,疼痒难耐,想要一双翅膀飞回家里,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我的家人,只要他们平安,什么都好…… 是不是午夜要说晚安,大多数人已安眠,手机也没电了,不如就此打住了吧,我怕情感发泄,一发而不可收拾,然独自一人还是就此算了吧。 "风撑光影过清窗",很不起眼的一句,却不知为何今夜里它一直徘徊在脑中久久不去,于是就做了篇标题。风撑光影过清窗,虽少有月华流转,但在这样静寂的夜里也不失为一种完美,毕竟城市的夜里永远都比白日里来的真实而贴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