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洗,眯眯眼就是辱华了
去年6月的世界女排联赛上,塞尔维亚队员杜尔德维奇对泰国队队长做了一个拉眼角的庆祝动作。事情当时就遭到全世界球迷和一些国家球员口诛笔伐,因为这个动作是世界公认的具有种族歧视意味的行为,而且专门针对以中国为代表的亚裔族群。
国际排联调查后开出了罚单,杜尔德维奇禁赛两场,塞尔维亚排协罚款2万瑞士法郎。塞尔维亚排协随后发表道歉声明,承认这确实是一个歧视亚洲国家的动作,当事人杜尔德维奇正式歉意,得到了泰国球员的谅解。
在欧洲国家中,塞尔维亚还是中国为数极少的"死党"之一,两国之间有着众所周知的鲜血凝成的友谊,2020年初欧洲疫情水深火热,我国及时派出医疗队伍帮助指导塞尔维亚抗疫,他们的总统还亲自来接机。
这样一个与中国极度友好的欧洲国家,都知道挤出来不自然的眯眯眼是专门针对亚洲人的侮辱动作,可知眯眯眼这一辱华的象征性意义早已是欧洲达成的文化共识。为什么网上还有那么多人坚持称它不是辱华,甚至把眯眯眼和小眼睛等同起来?明明是一些品牌故意夸大强化眯眯眼这一特征来中国做广告,你一反对一质疑就是鼠肚鸡肠上纲上线,把天生小眼睛当原罪,搞得有此类生理特征的人没有活路。对此,我有三点看法。
第一,再多的否认和辩解更改不了眯眯眼就是以欧美为代表的西方国家用来丑化中国人形象的典型符号这一事实,而且其来有自,这个历史已经有上百年了。
20世纪初,中国积贫积弱,国门洞开,列强随意踩着我们的头在地上摩擦似乎是列强之间通行的做法。那样的时代背景下,西方国家故意塑造出"眯眯眼+宽眼距"的反派中国人"傅满洲"形象,并将其打造成辱华符号,把华人排除出主流社会。
早期的漫威漫画就有傅满洲这一形象,也就是漫威宇宙电影主角之一尚气父亲的原型,在西方社会这个有着典型眯眯眼特征的人物形象是家喻户晓的坏人。虽说电影《尚气》的导演将角色做了替换,但"黑历史"是洗不脱的,也是国内没有引进这部电影的一个主要原因。
当年李小龙去好莱坞发展,他就对美国娱乐文化产业对亚洲人"眯眯眼"和种族歧视的现象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他在采访中说:"美国剧里的中国人都是长辫子,像猴子那样跳着被美国人追赶,眼睛还要弄成斜眼,我认为这是非常过时的"。
今天即便在美国,如果有人做出"眯眯眼"的手势,就会被认为是种族歧视。而我们现在却在为眯眯眼是不是辱华争议不停,既是对历史的无视,也是一种无谓的内耗。
第二,国内涌现一大堆打着"艺术至上"旗号的眯眯眼形象,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高大上,这些东西要么是一种精致利己主义,要么就是赤裸裸的故意。
我也想怀着最大的善意去理解他们主张的"艺术至上",毕竟文化背景不同,各有各的审美观,不能把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一棍子打死。可是,但凡用正常的审美去看这类画面,都看不出它的好来。这就需要我们运用批判性思维,反过来想想了,不是我们的审美观有问题,而是他们做的这个事情本来就透着坏。
拿三只松鼠2019年发布的那组海报来说,设计者明显刻意夸大和突出了模特的眯眯眼、厚嘴唇,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字"丑"。有网友挖出了同一个模特之前"正常"的妆容,就不会有不适感。
原因不言自明,因为正常审美的妆容没有刻意迎合西方对中国人扭曲的审美来钱多。服装圈、广告圈那些对欧美艺术膜拜到五体投地的所谓艺术家,不过就是一些精致利己主义——眯眯眼代表什么他们心知肚明,但西方社会好这一口,这样做来钱快,又不需要绞尽脑汁想创意,之前人民群众又没有所警惕,那就变着法子迎合。但夜路走多了,总会撞上鬼。
第三,坚决抵制眯眯眼不是文化自卑,相反是一种文化自信,代表着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大国在文化上的觉醒。
一些人变着法子把抵制眯眯眼说成歧视小眼睛,他们弄个眯眯眼做广告,你不能说不好,说了就是狭隘、落后和不自信。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骂了别人还要别人夸你这些骂人的话很高级。
常识应该是,理直气壮地反击这种侮辱。眯眯眼当然是辱华,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眯眯眼模特做形象代言,这一现象本身就极不正常。请不要用丹凤眼来混淆丑陋的眯眯眼,且问中国人耳熟能详的正面艺术形象关公和王熙凤,他们的丹凤眼是眯眯眼吗?
判断商家有没有辱华的标准很简单,如果它让大多数人感到不适或者被冒犯,大概率是有问题的。因为品牌宣传尊重甚至迎合受众感受本是其职责与义务,怎么倒过来我们消费者要去迎合他们强加给我们的垃圾审美了?别说什么艺术不分国界高低,既然你可以不顾衣食父母的感受,衣食父母也可以用人民币投票,让使用眯眯眼形象的品牌在中国市场彻底消失。
过去几十年,我们过于善良、宽松和容忍的文化环境,让这些胎里带毒的审美在中国市场横冲直撞,一些人赚得盆满钵满,同时更加肆无忌惮。把宽容当成好欺负,正常质疑一下,他们还蹬鼻子上脸了。今后对待这些垃圾货色,应该树立一条简单的原则——眯眯眼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不应在中国市场有一席之地,如果一些人还抱着西方的那一套坚持他们的"艺术至上",我们就要让他们糊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