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从前(1)童年与少年
作者:重生
我们每个人都有从前,只是因出生时代的不同而不同。
但我相信,从前的模样,无论她什么样,她都值得我们去记忆、去拥有和留恋。
哪怕是动荡不安的战乱或是天灾人祸的大逃难、大饥荒等。因为毕竟那是我们自己的亲身经历,要么作为警钟和教训,要么作为追求和向往。尤其是丰衣足食的和平年代,更值得我们去回忆、去拥有。
从前是什么时候呢?
我的父亲和母亲所经历的从前:即动荡不安的战乱和大逃难、大饥荒等。对于我来说,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因为没有经历,所以不做评说。
那就拿我这个已经奔五的人,来谈谈自己,曾经的从前吧!
我出生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偏僻农村,父母都是农民,兄妹众多,基本上是岀生在丰衣足食的和平年代。
因为我起小就体弱多病,多灾多难,因而备受父母的宠爱。记事时已经十多岁了。
因为我在家排行最小,所以深得父母和兄妹们的宠爱。在那个多子多福的年代里,能解决温饱问题,就是最大的幸福。
因而每天早上的剩面条,却成了我的专利,姐哥们却享受不到这一特权。这是母亲的决定,因为我最小,所以要享受优待。
我清楚地记得,入学时已十多岁。也许是多灾多难的缘故,我的表现就是一个傻子。
我总是傻傻地、呆呆地坐在教室里,对于老师所讲的内容,我是一概听不懂。我甚至都不知道,让我坐在教室里干什么?
小学从一年级到三年级,我几乎全在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中度过。
我从不写作业和读书,也从没交过作业,又加之起小常常生病,父母对我特别溺爱。从不干涉我的学习情况,学不学完全在我,因而我的童年时光是快乐的。
而老师呢?像我这种傻子,让我坐在最后排,从不管我。听不听课,做不做作业,完全在于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捣乱和影响其他同学,老师从不搭理我,让我自生自灭!
明知像我这种人,也成不了气候,成不了才,因而在老师眼里,我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存在,成了滥竽充数的人。
期间我常常逃学,表面上看,我也是背着书包去上学,但我不喜欢合群,总是让自己拖到最后,独自停留在山岗间玩耍,到放学时再背着书包回家。由于老师和家长从不沟通,因而我总是隔三差五地逃学。
说来也怪,也许是我玩够了吧。
三年级的暑假期间,我突然来了灵感。无意中翻起了一至三年级的数学课本。而且特别有兴趣,因而数学内容,我几乎全掌握了,为升入四年级打下了基础。
因为我对数学特别感兴趣,又加上四五年级,我也知道学了。我这个曾经村上最差的学生,竟然考上了公社初中,而且在我们村上,我还是唯一的一个。
此时的我虽然有十五岁了,但加之生活环境的影响。我起小就胆小怕事,且性格特别内向。怕见人、怕说话,尤其是不认识的人。
说来不怕丢人,我十多岁了,还不敢看大戏。因为我一看到黑脸和花脸,或听到锣鼓喧天,我就特别害怕。总以为这些人,会下来抓我并打我。
为此同龄人都笑话我。
一次,我决定壮壮胆去看戏。我站在戏台的最远处,谁知锣鼓一响,我扭头就跑。我一口气跑了三里路,直到到了院子里,我才敢停下来。总感觉唱戏的在后边追我,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之极。
因为我从没出过远门,最远也就是三里外的村小。等于没见过世面,再加上我那特别内向的性格,去近十里外的公社上初中,这又让我作了难。
我仿佛又到了另一个世界,一周回家一次,我都感觉好漫长。又加之在家几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而在学校打饭还要排队,有时还要挤着去抢。而我呢?有时宁可不吃菜,也不去挤着抢。
再加上我一个人,总是独来独往,连个一起的人也没有,更让我头疼的是英语课,我又像听天书,一点也听不懂。
因此半月后,我决定弃学。
我没有告诉任何老师,哪怕是班主任。周末我回到家,竟然不去了。任凭母亲和二哥怎么说,我就是死活不去,硬是在家呆了整整一星期。而父亲只管干活,上学还是不上学,他依旧随我意愿。在我的印记中,父亲从来没打过我,哪怕我犯了错。
一星期后,倒是母亲坐不住了。
好说呆说,我就是不听。母亲火了,决定强行送我去上学。周一吃过早饭,母亲强行拉着我去学校。我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母亲硬是拉着我的手不放,无奈,我跟在母亲后边不情愿地走。但到了后岗水坑边,我一下子挣脱了母亲的手,跳进了水坑。因为是冬季,属于干坑,没有水。我蹲在水坑里,哭着不出来,母亲用尽了力气,也没把我拉出来。
正在这时,二哥跑了过来。他不由分说,上去扇了我两个耳光。
就是这两个耳光,仿佛一下子把我打醒了。我立马站起来,不但不哭了,而且乖乖的跟着母亲走了。
因为我旷了一周的课,又没请假,学校还能不能收我,母亲心里没了谱。
于是母亲首先找到了,我们村出嫁的闺女,她在初中教学,但不教我。
待母亲说明来意后,她给我班主任打了招呼,因而我又顺利进了班。
她不但留母亲吃了午饭,而且还让母亲和我班主任刘老师见了面。
母亲和班主任的交谈,至今我还记得:
" 这孩子起小多病,没出过远门,没离开过家,一时出外上学不适应,好想家,您勤让他回去点。"母亲随后给我这样说的。
至于班主任怎么回复的,母亲仿佛也没说。我想大概是保持沉默吧!
当时我就感觉没文化的母亲,这话说得欠妥。
她不是从教书育人的目的出发,而是从溺爱的角度出发。
家有家规,校有校规,岂能想回去就让回去?
经过一学期的磨练,我终于适应了初中的生活。
班主任刘老师的数学课,是我最感兴趣的课。我总喜欢数学课,因为一听就懂。然而让我最头疼的英语课,始终是我的绊脚石。只是到了初中三年级,我才知道音标音节,甚至才会背26个字母。至于什么是元音、辅音了,至今也不过是认为相当于汉语的声母和韵母罢了。
可想而知,整个初中期间,我的英语成绩始终在及格线徘徊,因而综合成绩始终处于中等水平。
因而三年后,我无缘高中生涯。不得不离开母校,回家务农。
从此便开始了我的成年之旅......
下篇: 回忆从前(2)青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