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想对自己过去的十年做个总结,从2011到2021。 也不算是"突然",从想法的酝酿到今天的落笔,也有一年了吧,以前"不敢写",没底气,现在敢写,但说不清哪来的底气。 为什么从2011开始?细想,或许真正意义上,我是从那一年开始了"自我探索"——背包旅行。一晃十年,所以说这一次首先是对过去的总结、肯定和告别。 然后另一个想法就是:调整好状态,开启下一个十年。不敢说2021是一个分水岭,但至少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特别是我的心态,从"出去"到"归来"。 关于这个"十年"怎么写?我的确犯了难,花了很长时间,断断续续整理完1个T硬盘后,对着十年的图片和视频,总算理清了一条路:摒弃时间轴线,避免太多分支事件的杂乱无章。采用"城市回顾"的单点介绍,然后数十个城市串起我的足迹,我的十年。 而每个城市里,又有着一个"十年"。城市里的"那人、那山、那笑脸"都将是我的情感重点。 零
甘肃真的好大,犹如一把如意,横跨东西,足有1600km。这就决定了她在人文、气候上的多样性,西有敦煌的"大漠风情",东有天水,以及本篇要讲的宕昌,"江南流水"。 一
宕昌,位于甘肃南部,隶属陇南市。但我总感觉:她地理上更"四川"。 我是2016年5月,和好友熊猫一起自驾去的那里。当时从兰州出发,沿着G212一路南下,但没想到300公里的路,足足走了两天,漳县、岷县、宕昌,这一路,尘土飞扬,着实不好走。 这个分水岭在渭源和漳县交界处。有人说黄河与长江流域的分水岭,也有人说黄河两大支流洮河、渭河的分水岭 路遇堵车 应该是在岷县境内,2016年摄 一路折腾,当傍晚时分跨入宕昌地界后,看着绿油油的一片,我第一感觉真的是:到了四川? 你能想象到,灰头土脸两天后,见到青山绿水时的兴奋。我和熊猫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宾馆休息,而是赶紧洗个车,满地的黄泥水,店家倒是见怪不怪。 宕昌县掠影,注意,此处读tan,不读dang 熊猫有朋友在宕昌,所以那两天好好招待了我们一番,体会到"出门路上处处有朋友"的幸运。 当地的朋友说,宕昌虽不大,但历史上很有分量,革命圣地哈达铺就在这里。然后风景也很独特,首推官鹅沟。 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去了官鹅沟,体验很不错。首先是一份大自然的礼物,好山好水里,好好地洗了一次肺。然后便是夏天里那份难得的"清凉",山谷之间,凉意满满,时间稍长,都觉得冷。 忘记哪一年,青岛和陇南成为城市合作伙伴后,宕昌就专门为青岛人开通了"官鹅沟旅游专线",为此我还大力给身边的朋友推荐,"去看看,挺好的"。 宕昌初印象,景区门口的水 二
秘境之中必有深阁。 刚进沟口,有一个民族特色的古村落,名字叫"鹿仁羌藏风情园",据说在这里世代生活的羌藏人,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建立宕昌国的古羌人后裔,他们至今仍保留着古羌时的建筑风格和生活习俗。劳动闲暇时,羌藏妇女身着节日盛装,弹起口弦,唱起藏歌,一派迷人的羌寨风情。 羌藏部落掠影 村子里简单走走,人不多,有种"深入简出"的生活既视感,或许在这里养老,会很"养生"。 羌藏人的生活 再深入,就是官鹅沟的正厅,主要亮点是那山、那水,没有"那狗"。 单从"自然造化"的角度看,宕昌的水绝对不是最惊艳的。但从"一个旅人"的感官来说,这里的水很"走心"。还是那句话,风尘仆仆之后,遇到了一个临水可歇的地方,总会感到"温暖"。 官鹅沟的"水" 在沟里,慢悠悠的走完单程,差不多4个小时,累但好放松。在"路的尽头"遇到了一群驴友,就那么突然地从石头后出现。当地朋友说:他们应该是从山那边的天池,徒步过来的。 我看了地图,全程走完差不多得一天。这让我想起了崂山徒步,据说有100多条线路。前几年,"穿山"频繁,条条都是驴道,这些年不行了,只能到景区里转转。 官鹅沟的"山" 三
宕昌的人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首先是热情。招待我们的那几位朋友,到现在还保持着联系。他们来青岛出公差时,我们也会尽量坐坐。有时在央视上看到宕昌的新闻,也会拍个照,特意@他们一下。时不时保持个联系,总感觉要对得起:相识一场。 路上遇到的"鲁班崖",有知道什么意思吗 然后是有爱。这里得提到一个"山顶小学"。宕昌多山地,有的小学就在2000多米的山上,出入交通很不方便,学校的条件自然就差一些。 在一个山顶,俯瞰城镇,熊猫拍摄,2012年 2012年,熊猫当时采访了一家"山顶小学",所以2016年,我们准备"回访",但未遂。上山的路太险了!尘土有几公分厚吧,四驱轮子都打转,而且那么一窄宽,还全是盘山路。说实话,我和熊猫当时都做好了应急准备。 2012年,去"山顶小学"的路,熊猫拍摄 2016年再来,从山脚你从看到"路"吗 后来通过微信沟通,学校的校长发来了新校舍的照片,看来那几年的确有了改变。虽然还是没法和城市相比,但至少孩子们不用再遭罪了。 某"山顶小学",2012年旧景,熊猫拍摄 该"山顶小学",2016年新貌,变化的确大,学校供图 四
文章的最后提一个人。 2016年在我写完"山顶小学"的文章后,认识了一个叫"雨极"的姑娘。在宕昌更偏僻的狮子乡里,做特岗教师。 我们时不时聊上几句,她给我讲讲山里的故事,虽然每次更多是积极地一面,但通过朋友圈里为数不多的照片,还是能看出那里的条件艰苦。 姑娘有时候也心情低落,之后就是愧疚,怕自己的状态影响到孩子,毕竟大山里面,外来的老师,最亲。 其实,人非圣贤,谁能做到事事乐观。然后就是不要低估孩子的承受能力,他们有时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更懂事。 山里的孩子,雨极供图(保护隐私,禁正脸) 从2016到现在,一晃5年过去了,不知道这位老师现在怎么样?那群孩子也应该长大了,走出大山了吧。 希望一切向好! 应该是2016年,在武都 宕昌,再见!下一站,文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