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西方教堂里的忏悔回声（散文）

　　巴黎圣母院大教堂
　　赴欧洲旅游，最常见的景观就是教堂，几乎每座城市、每个村镇都有。全世界目前共有1520座宗座圣殿，其中大部分分布在欧洲。
　　最著名的如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能够同时容纳60000人礼拜；意大利的米兰大教堂，能同时容纳30000人礼拜，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大教堂（又称圣母百花大教堂），能同时容纳15000人礼拜。这无疑属于教堂中的＂航母级＂。
　　奥地利小镇教堂
　　赴意大利威尼斯岛途中，经过奥地利一个村庄，见多识广的导游指言，那儿有一个教堂，仅能容纳一个人礼拜，很是有礼拜特色的活动场所。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教堂都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雄伟、最美丽的建筑之一，它们或高贵典雅，或雍容华贵，或处于都市，或隐于郊外，构成了地球上最震撼人心的景观。
　　欧洲大教堂的穹顶
　　在宣讲教堂功能时，导游套用了一个来自网上的说法：欧洲教堂多，中国寺庙多。西方人进教堂，是为了忏悔、为了赎罪，教堂是用来认错的；中国人进入寺庙，是为了求佑，为了请托，寺庙是用来谋私的。
　　言外之意，教堂培植的是一种文明，而寺庙酿造的却是一种腐败。个中褒贬，不言而喻。事实果真如此吗？
　　漫步在令人叹为观止的古罗马旧城千年古道上，穿越若干支铁骑经过的法国巴黎凯旋门，站在奢华得令人目眩的凡尔赛宫、卢浮宫大殿里，寻找着原本应由教堂里展拓开来的忏悔回声、认错的实物——真诚的赎罪、改过。然而，我失望了。
　　梵蒂冈
　　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前，巴黎著名的协和广场中央，意大利总理办公楼下的广场上，都耀眼地耸立着堪称世界顶级的文物方尖碑(obelisk)。我知道，这是古埃及的杰作之一，是古埃及崇拜太阳的纪念碑，也是除金字塔以外，古埃及文明最富有特色的象征。
　　方尖碑大都以整块的花岗岩雕成，重达几百吨，外形呈尖顶方柱状，由下而上逐渐缩小，顶端形似金字塔尖，塔尖以金、铜或金银合金包裹，当旭日东升照到碑尖时，它会象耀眼的太阳一样闪闪发光。
　　方尖碑四个面均刻有象形文字，这是古埃及特有的文明标记。协和广场的方尖碑上，刻着一千六百个象形文字，记载着埃及国王拉姆西斯二世的业绩。且不言年代之久远令人眼睛发亮，单就上面的象形文字来说，每个符号都美得让人咋舌。
　　协和广场方尖碑
　　古埃及的宝贝，为何会堂而皇之地矗立在意大利和法兰西的土地上？
　　原因在罪恶的抢掠！
　　古罗马帝国（公元前九世纪 公元五世纪），是一个曾经疆域横跨欧亚非大陆的帝国。公元前30年，罗马帝国击败埃及的托勒密王朝，埃及归入罗马版图，沦落为古罗马的一个行政省（公元前30年 公元四世纪），从那时起，罗马便开始了掠夺方尖碑。
　　这些原本竖立在神殿进口两旁纪念埃及法老功绩和歌颂太阳神的方尖碑，被入侵者当作了战利品，成为征服埃及的象征。
　　方尖碑上的古老图案
　　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前的方尖碑，就是罗马帝国的第一任终身元首奥古斯都征服埃及后，将它从亚历山大城带回来的。在托勒密王朝时期和罗马帝国时期，罗马从埃及先后搬来13座方尖碑，美其名曰＂衬托罗马的尊严和伟大＂。
　　目前立在罗马城内的方尖碑，比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都要古老。
　　圣彼得大教堂和方尖碑
　　史料表明，由于近代的文物掠夺，代表古埃及文明的方尖碑被大量搬运到西方国家。现在留存于世的方尖碑仅存29块，大都散布在世界各地，其中意大利11块、英国4块，法国、美国、以色列、土耳其、波兰各1块。而方尖碑的故乡——埃及，只剩下了9块。
　　＂先前阔＂的标志，被人作为战利品，矗立在异国土地上明晃晃地炫耀。不知现代埃及人来到这里会产生何等的心理反应，但当我参观位于法国巴黎市中心塞纳河北岸的卢浮宫时，内心深处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屈辱、无奈和愤慨。
　　法国卢浮宫博物馆
　　卢浮宫始建于1204年，整体建筑呈＂U＂形，历经800多年扩建重修达到今天的规模，占地约192公顷，宫前的金字塔玻璃入口占地面积24公顷，建筑物占地面积4.8公顷，两侧长度均为690米，是世界上最著名、最大的宝库之一，位居世界四大博物馆之首，被誉为＂艺术殿堂和万宝之宫＂，也是法国历史上最悠久的王宫。
　　卢浮宫陈列面积为5.5万平方米，拥有的艺术收藏达40万件以上。除了有被誉为世界三宝的《维纳斯》雕像、《蒙娜丽莎》油画和《胜利女神》石雕之外，更有大量的来自希腊、罗马、埃及及东方的文物。
　　这些藏品许多都带有血腥的味道。最大的掠夺是拿破仑一世，他在位时不断扩张，征服了欧洲，然后将几千吨艺术品从被占国王宫、图书馆以及教堂掠夺回巴黎，他有句豪言：＂最天才的艺术品必须归于法国＂。
　　后来，尽管拿破仑惨遭了滑铁卢的失败，但大部分掠夺的艺术品并没有归还原属国，而是被法国人以各种借口留下了。
　　卢浮宫一隅
　　卢浮宫是法国收藏中国文物最集中的地方，仅其分馆吉美博物馆就收藏中国文物数万件，其中历代陶瓷器1.2万件，居海外博物馆中国陶瓷收藏之首，卢浮宫还收藏6000多件中国历代瓷器精品和200多件唐宋绘画。其中很大部分是圆明园文物，也就是说它们是被强行抢掠到这儿的。
　　检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数据表明，中国流失国外文物多达164万件，被世界上47家博物馆收藏。卢浮宫中有3万件左右中国文物被长期封存，从未对外开放过。
　　流失到卢浮宫的中国宝贝，主要有三个渠道：一是鸦片战争后帝国主义列强从中国抢走的；二是一些来华的外国人从中国偷走的；三是外国人勾结当时的反动军阀和奸商以极低的价格买下偷运出境的。
　　无论源于哪个渠道，这似乎都与他们进教堂忏悔时所表现出的绅士气度 ，有着天壤之别。
　　夜幕下的卢浮宫
　　离开在卢浮宫大殿，当我摄下了最后一张照片，一缕微风飘然而过，耳畔仿佛听到了一种不舍的哭泣。
　　那声音，分明是那些融入了华夏先人灵智创造的中国文物传递出来的。
　　它们期待着，有朝一日炎黄子孙能将它们带回故里。
　　坐在旅游的大巴车上，看着车窗外不时掠过的教堂，我心情沉重地半天默默无语，脑海里始终萦绕着一些问号：
　　当年在异国土地上挥师杀人放火的奥古斯都、拿破伦、西摩尔、瓦德西们，进教堂忏悔过吗？将他国的宝贝抢夺到自己国家里，难道不该忏悔吗？难道不该将抢夺的文物归还原属国吗？先人犯下了亵渎上帝、烧杀掳掠罪恶，其后人该不该向受害国道歉？
　　带着这一连串问号，我问华丽的教堂，教堂默然。
　　我问祈祷的钟声，钟声无语。
　　德国德里斯敦教堂
　　不过，在《圣经》里，我找到了他们信奉的＂至高、全能、公义、威严、圣洁、信实、慈爱的＂耶和华（上帝）的回答——
　　《以色列无悔改诚意》一章，有耶和华的训示：＂犹大啊，我可向你怎样作呢？因为你们的良善如同早晨的云雾，又如速散的甘露。＂
　　是啊，进入教堂的人群中也有＂犹大＂。而＂犹大＂们的忏悔，可信吗？
　　他们一边制造罪恶，一边又装作虔诚地忏悔。他们对上帝的崇拜说到底是心里发虚，希求得到上帝的原谅和保护。
　　上帝会原谅和保护犹大吗？
　　《圣经》的故事，已经清楚明白地告诉了人们：全能、公义的耶和华恰恰相反！
　　犹大背叛了耶稣
　　于是，透过一些类犹大者的忏悔，人们不难发现，他们在教堂里的祈祷、忏悔是虚伪的，是不可信的。耶和华所喜爱的良善，在他们那里一点儿也没有。他们一惯的是＂你听我说＂＂你照我说的做＂，而决不是＂你看我做＂＂你照我做的学＂。
　　他们 习惯的是：忏悔归忏悔，道歉归道歉，却从不改错。在他们那里，就认一个理儿——＂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从欧洲回来，正值特朗普政府向世贸组织提交了长达40页的法律申请书，公然将美国的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法之上，出尔反尔，拒不承认中国市场经济地位。
　　这让我很自然地联想起了网上流传甚广的那个＂教堂颂歌＂。于是，便感觉在那＂忏悔＂二字前面，似乎笼罩着一个＂伪＂字。
　　犹大背叛基督
　　两年后的今天，联想美欧在新冠疫情面前和俄乌战争中的种种丑恶表演，进一步加深了我的认证： ＂进教堂忏悔，出教堂做恶＂，不讲诚信，不顾吃相难看，是美欧国家政客的常态惯用伎俩。与他们打交道，必须多长个心眼。
　　如此一来，那堂皇的教堂，实际上成了他们愚弄人们的载体和工具；犹大式的忏悔，本质上成了麻痹人们的方法和手段。在他们那儿，从来不担心也从来不相信自己作恶会下地狱。
　　犹大之吻
　　也许，给西方教堂里某些忏悔声戴上一顶＂伪＂的帽子，会让真正良善的忏悔者感到委屈，但是，对于类犹大者，却是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