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对外开放,国货就在跨国公司这样的围剿中慢慢成长起来的
1978年12月,我国召开了具有历史转折意义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会议明确了将我们的工作重心由思想建设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1979年7月,我国又颁布了以招商引资为宗旨的《中外合作经营企业法》,为跨国公司提供了非常友好的发展环境,40年改革开放波澜壮阔的画卷由此展开!
只是,40年改革开放,虽然众多跨国公司为我们带来不少先进技术和科学理念,但也有公司做出了许多欺瞒越界行为,甚至可以说一些跨国公司之所以能获得较快的发展,其实就是踩着国内的优秀企业、对环境的肆意破坏和对大众的各种伤害而壮大起来的。
今天就来聊聊40年招商引资我们所经受的苦与痛,以此看清楚跨国公司的贪婪面目,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让未来的路走得更稳、更远!
一、雪藏品牌之痛:名义合资办厂,实为利用我们的销售网络
对跨国公司来说,他们最关心的是如何以较低的成本快速地赚到钱。很多后期进入中国市场的跨国公司为了实现弯道超车,推出了名为技术合作、资金支持、拓展市场,实为利用渠道、抢占市场、消灭品牌的并购行动(或说鸠占鹊巢),让国内众多优质企业成为他们发展道路上的牺牲品。其中就有最著名的饮料行业"水淹七军"日化行业"杀猫行动"
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雪藏"中国饮料行业七大品牌
1981年初,时任重庆饮料厂的李培全厂长找到位于南岸黄桷垭的四川省中药研究所,希望利用白芍开发一种既能解渴又对身体有益的中药饮料。经过多次试验,一款抗黄曲霉毒素的神奇中药饮料——天府可乐诞生了(黄曲霉素被世界卫生组织划定为1类致癌物的剧毒物质),重庆饮料厂也正式更名为中国天府可乐集团公司(重庆)。
由于产品独特,天府可乐很快风靡全国,一度占有国内可乐市场75%的市场份额。为了满足全国消费者的需要,天府可乐开启了疯狂建厂模式。除西藏和港澳台之外,最西边的新疆,最南边的海南,都建起了天府可乐分厂,顶峰时达到108个,工厂几乎覆盖了全国。
1990年天府可乐还在莫斯科建起了灌装,随后日本风间株式会社还要求主动代理,在美国世贸大厦设立公司专销天府可乐。此时,密谋了很久的百事可乐找上门来说,公司产品这么好,应该大力发展海外市场。
百事公司有丰富的海外资源,合资办厂的话,可以把天府可乐卖到全世界,而当时的天府可乐也正好有此想法,于是听信了百事公司的建议。1994年,百事与天府共同成立了一家合资公司——重庆百事天府有限公司。
但让天府可乐方面未料到的是,合资后的第一年天府可乐还能维持75%以上的市场占有率;第二年,天府可乐的生产比重就下降到50%;第三年下降到20%;第四年只有1%。最后各大商店已经看不到天府可乐饮料这个品牌了。原来,合资后,百事公司在将百事可乐产品铺满天府可乐所有销售渠道,但定价方面始终比天府可乐便宜。
在这种亏钱拖垮天府可乐的策略下,天府可乐从最开始的不赚钱到亏钱,最后成为重庆市的特困企业。2006年,天府可乐不得已将所持股权以1.3亿元的价格出售给百事公司,一代知名饮料品牌从此退出饮料行业舞台。
利用同样的策略,百事公司又将风靡半个多世纪的"北冰洋白熊"雪藏15年之久,让人唏嘘的是收回"北冰洋白熊"商标时还被迫答应4年之内不得生产任何碳酸饮料产品的苛刻条款。
就在百事可乐算计天府可乐的同时,另一大国际品牌可口可乐也通过同样的手法展开了对我国其他饮料品牌的并购行动。
截止2000年,我国饮料市场上七大知名品牌皆被两乐并购雪藏,其中天府可乐、北冰洋白熊、亚洲汽水进了百事可乐的囊中;八王寺、崂山可乐、二厂汽水、山海关成为可口可乐的傀儡,这就是我国饮料发展史上最悲壮的"水淹七军"
德国宝洁和德国美洁时——差点让许多人洗不起衣服
随着七十年代家用洗衣机的诞生和普及,洗衣粉逐渐代替了肥皂市场。到1990年代,在北方市场,物美价廉的熊猫洗衣粉是其中最知名的品牌,年产量高达6万吨,并以10%的市场占有率稳居全国洗衣粉三甲。
受中外合资潮流的影响,熊猫洗衣粉与美国宝洁于1994年合资成立北京熊猫宝洁洗涤用品有限公司。宝洁占股65%,并支付1.4亿元作为品牌使用费买断"熊猫"品牌50年使用权。
不料合作后,宝洁将熊猫洗衣粉价格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50%,却未对原产品质量做出任何改进。还借助熊猫的销售渠道大力推广自己的洗衣粉品牌汰渍和碧浪。合作6年,熊猫洗衣粉的销售量由原来的6万吨下降到4000吨,亏损不言而喻。
2000年,宝洁公司见熊猫已无利用价值,向中方提出中止合资,熊猫又回到了阔别6年的北化二厂。只是,此时的熊猫已丧失了市场竞争力,曾经响当当的品牌就此淡出人们的视野。
不久后,著名的沙市日化活力28洗衣粉也遭受了德国品牌的算计。
1982年,香港商人林捷文带着"超浓缩无泡沫化学洗衣粉"配方参加当年的秋季广交会,机缘巧合,与湖北沙市日化新任厂长藤继新签署了合作协会。
不料,该新产品一经推出就受到市场的热烈欢迎,质量比当时英国皇家协会生产的"威洁33"洗衣粉还要好,于是命名为活力28,带领沙市日化进入高速发展期。
1994年后,沙市日化由于效益好大量引进国外日化设备、并购当地落后企业,累积了近2亿元的账务,在无法上市的情况下,藤继新想到了合资这条路。
1996年,沙市日化与德国美洁时邦特色日化公司签订合资协议,将"活力28"品牌和生产设备一起作价7000万售卖给德方,成立美洁时公司。谁知,德方接手后,就立即调高了活力28的价格,使得销量进一步下挫。
过后,德方又违背合同协议,在销售中推广自己的"巧手"品牌洗衣粉,更没兑现前3年投入1.84亿元广告费的承诺。
至此,活力28品牌被雪藏,直到2003年沙市日化才拿回商标使用权。而此时市场已经被外资公司宝洁和联合利华旗下的汰渍、碧浪、奥妙、浪奇等高端品牌占据,较高的销售定价大大增加了老百姓的购买成本。
后来随着雕牌、立白、纳爱斯等本土品牌的崛起,外资品牌的价格才得以降下来,可以说这些外国品牌差点让广大老百姓洗不起衣服。
从众多案例看出,无论饮料行业还是日化行业。一旦达成了外资公司达成协议,他们就开始不顾协议约束、不讲公平公正,或将我方品牌被雪藏,或将销售渠道尽占,最终导致我方破产、退出市场,即可惜又可恨。如今多个被雪藏品牌走上复出之路,希望他们都能够续写当年的风采。
二、高额专利收费之痛:前期免费使用,后期高额收费
跨国公司进入中国市场,除了投资进入模式还有契约进入模式。投资进入分为资金的直接投资和股权债券的间接投资,契约进入包括专利技术许可、品牌特许经营、交钥匙工程、运营管理合同。
契约进入的目的是通过专利技术、版权、商标权等无形资产的转让而获得高额的专利费、提成费、特许使用费等。由于该方式无需承担资金和市场风险,因此成了很多公司赚钱的惯用伎俩。
1、电子行业,通过专利技术维权来赚钱
在跨国公司口中,他们把通过专利赚钱称为专利运营,主要方式包括专利转让、专利许可、专利维权、专利拍卖、专利池、专利托管等。他们惯用的手法就是前期故意将技术泄露,等不少公司广泛使用后,就站出来说实施专利维权,目的就是要收取专利费。
2003年,DVD在我国大行其道,索尼、飞利浦等组成"3C联盟"国外机构以专利持有者名义向中国碟机厂家收取金额高额的DVD专利费。
2005年,索尼也曾点名向厦华、康佳、长虹、海信、TCL和海尔6家公司征收专利费,当时索尼向这些企业列出的专利收费清单多达22项,而且还只是索尼一家认为"已经没有争议"的。
2011年以前,国产手机的输入法专利均掌握在外国企业手中。开发一款手机首先要花数万美元向国外公司购买输入法许可,上市后每部手机还会收取1至3美元的使用费。
结果,巨额的专利费让国内企业经营陷入困境、并走向倒闭。跨国公司不但收取了巨额的专利费,还让国内公司免费为他们培育了消费市场,可谓一石二鸟、用心险恶。
2、 餐饮公司,通过特许经营加盟费赚钱
要说特许经营赚钱,就不得不提麦当劳和肯德基。如今麦当劳的 特许加盟费已从最初的1000美元涨到200万,得到的只是10年经营权。当然,这200万元不包括 餐厅租金、餐厅物业费用、系统费用、广告促销费用以及工作人员工资费用等。
在麦当劳的商业理念中,收取加盟费赚钱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麦当劳先通过购地自建餐厅和租铺打造餐厅,当加盟商找上门之后,就将现有店铺和租金加价30%转让给加盟商,其中利润可想而知,这些成本自然全部转嫁到了中国加盟商的身上。
肯德基的特许加盟也有很多厉害之处。加盟开始时就要支付35,000美元初始加盟费,加盟后每月向肯德基支付销售额6%的特许经营费、不少于总销售额的5%年度广告费,并且在10年内保持不变。
据统计,进入中国30年来,麦当劳在中国已经开店3500家,肯德基开店则已经达到8000家。两个品牌综合按5000家加盟店计算,其在中国赚取的加盟费大概达到100亿人民币,还不算其他增值收益,中国市场成了他们最大的利润来源。
三、超负荷劳动之痛:无视劳动规定,肆意践踏员工身体
尽管有关条文对用工方式有着种种明确规定,但跨国公司对这劳动法的违背却屡禁不止,其中又以麦当劳、肯德基等品牌最为突出。
当时,广东首个非全日制职工小时工资标准明文规定:广州作为一类地区,非全日制职工的每小时最低工资标准为7.5元人民币。但肯德基兼职工合同上的工资为4.7元人民币/小时,必胜客为5.8元人民币/小时,麦当劳最低,只有4.5元人民币/小时,兼职工的时薪连买一杯该店的中杯可乐都不够,远远低于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
不仅工资低廉,兼职工超时工作的现象在这些快餐店也屡见不鲜。按照相关规定,兼职工在同一用人单位平均每日工作时间不得超过5小时,若超出该条件,用人单位就必须按全日制用工形式与职工确定劳动关系,并承担相应责任。
然而在肯德基、麦当劳等快餐店中存在大量超时工作的兼职工,有的甚至日均工作十余小时,与全日制工人别无两样。这样的情况在其他如太原、福州等10余个城市的麦当劳、肯德基也同样存在。
除此之外,不少跨国公司的超额利润还是建立在不少劳动者肢体缺失的代价之上。在外资、合资企业遍布的珠三角地区,每年发生的断指事故多达几万起,由此还使得当地医院的手外科异常繁荣,而工人们得到的赔偿就是少量的营养费和休息半个月。
当然,近几年发生在著名手机代工厂某士康的员工跳楼事件更是再次证明,跨国公司对员工的盘剥一直都没有停过。
四、市场垄断之痛:不顾安全和行业标准,店大欺客无视顾客诉求
这些年,跨国公司一边跑马圈地,一边傲慢成性,暴利、垄断、食品安全、产品瑕疵、拒绝召回、双重标准等问题层出不穷,由此形成了跨国公司店大欺客的傲慢和对国内消费者的极不尊重。
1、食品领域——添加剂滥用、卫生状况堪忧
苏丹红本是一种禁止作为食品添加剂的工业染料,但肯德基"新奥尔良烤鸡翅"、"香辣鸡腿堡"等五种畅销食品的调料中却多次检验出了苏丹红这种致癌物质,这样的食品还有谁能安心食用?
肯德基供应链还发生过让人恶心的"速生鸡"事件。肯德基大供货商山西粟海集团被爆出养殖一只白羽鸡从孵出、用各种药物喂养后、到端上餐桌只需要45天,这样是食物有多少人能下口?
曾有权威电视台报道,麦当劳崇文门店冰块菌落总数为120个每毫升,高于国家标准,低于马桶水;肯德基食用冰块菌落总数高达2000个每毫升,高于国家标准19倍,高于马桶水12倍,也就是说我们在洋快餐喝的水比马桶水还要脏,简直不敢想象。
2、汽车和奶粉领域——垄断催生巨额暴利
有媒体曾对进口汽车行业垄断问题进行调查,发现一些跨国公司通过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大幅抬高产品和零配件价格以获得暴利的现象非常突出。
比如进口奔驰350汽车中国内地报价为139.8万元,海外零售价为56万元左右;路虎在中国内地报价为118万多元,海外仅合人民币30多万元;宝马X5中国内地报价为88万元,海外仅合人民币30多万元,差价几乎3倍。
还有一些国外厂商滥用垄断优势,通过境外总经销商对定价权、零部件供应、售后服务等环节进行控制,造成进口汽车售价、配件维修价格十分昂贵。
婴幼儿奶粉也存在着不容忽视的垄断。目前,外资品牌在一、二线城市的市场份额达到80%,国产婴幼儿奶粉在一二线市场根本无力与之抗衡,外资品牌的价格支配地位俨然已经形成,我国有这么大的消费群体,他们赚取利润就非常简单了。
3、 电子和化妆品行业——高科技欺行霸市,目中无人妄自尊大
【宝洁公司霸王条款】
2006年,宝洁公司的SK-II化妆品被爆使用禁用物质铬和钕,消费者要求退货之时,宝洁要求必须签订承认无质量问题的"霸王条款"。
过后宝洁又改口称,不排除违禁物质的存在但不是原料添加,甚至宣布暂停在华销售,但就是不承认产品质量有问题,也拒绝作出任何赔偿承诺。宝洁的态度,是跨国公司对相关部门的不尊重,更是对中国消费者的傲慢。
【苹果手机双标】
2013年就有媒体指出苹果售后服务存在双标,中国的维修条款属于"普通版本",日本、英国等国却有"特殊条款"。面对媒体质询,苹果CEO库克才提出"整机更换"并重新计算"1年保修期"的承诺。
同时,有专业人士发现大陆苹果消费者本可以在一些易损部件出现故障时更换一台不含后盖的新机。但很多人的home按钮损坏时,得到的却是被大卸八块的拆机维修,且未必能当场修复。拆机过程可能造成的其他意外损坏,也并不一定能立即显现,最终遭遇到多次翻修。
【特斯拉双标】
2020年10月,特斯拉官方宣布,来自中国上海超级工厂的Model 3将于下周二正式装船出发,发往德国、法国等欧盟十余个国家。并称此次Model 3为标准续航升级版,与中国国内供应的一致。
但有网友发现出口欧洲的Model 3大灯眼角的近光灯已改成透镜,门把手也已经换了颜色,除此之外,还升级了前大灯组,同时增加了电动尾门。现在将新款出口至欧洲,明显就是将以前的库存留在中国进行消化,马斯克这双标操作也太不地道了。
40年改革开放,我们付出无数努力和心血,经历了众多挫折和不堪。对跨国公司的引进,我们虽然缴了很多学费,但也换来了很多行业在研发、工艺、管理、营销等方面的综合改变和提升,更取得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伟大成就,这一切付出都值得的。
中国历史上的无数次统一证明,中华民族是一个融合性极强的民族。跨国公司的引进再次将融合精神高水平发挥,我们不但在引进中学习,还在学习中提高,更在提高中超越,这就是中华民族独特的生命力和顽强智慧。
如今,虽然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但过去并不代表遗忘,记起也并非耿耿于怀。重要的是我们没在苦痛中迷失自己,能在激烈的竞争中做好自己,并拥有引领世界未来的大国追求,以此致敬我们不凡的40年,并再出发!
《城市说客》专注财经热点及社会现象解读,不一样的视角和深度,欢迎关注转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