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我十三
12月8日 多上心投稿 十三岁,多么灿烂、多么动听的一个词汇呀!真的想不出有什么词语去描绘它了而我的十三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想想十三岁那年那月,我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那一年,是父亲离开我的第二个年头,我只能在梦里去寻找他,我不知道他在天堂过的怎么样,于是我常常到他的坟墓前,为他唱秦腔,我所唱的名段都是父亲教的,唱累了,我就趴在那一堆黄土上睡一会儿,那堆黄土已经失去了新鲜的泥土味了。冰冷的一堆黄土却湮灭了我的父爱,我再也找不到父亲的怀抱了,我只能拥有那堆冰冷的黄土。
原本就是体弱多病母亲,在失去父亲的日子里更加虚弱了,只能躺在炕上,哥哥们都求学在外,姐姐也结婚了,家里的重担一下子落到我的肩上:照顾母亲,下地干农活,放牛、放羊,还有喂那两头小猪,这些家务活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小小的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我在山上寻柴火,一镰刀将自己的手指头就砍掉了,血淋淋的半截指头落在草丛中,挣扎了两下,向咸鱼一样躺在那里不动了,我吓坏了,却没有哭,将指头拾起来按在手上,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药,敷在伤口上,从衣襟撕下一块布,将指头包扎好,十指连心,疼痛是钻心的,我忍着疼痛接着干活。我去地里扳包谷,墨绿色的包谷地,像丛林一样,没有尽头似的在我眼前铺开了,一条蛇爬过我的脚面,滑溜溜的冰凉,吓的我不敢出声,像木头一样静静地站着,看着蛇慢慢的爬过去,心里颤巍巍的。我去泉水潭里挑水,一担水将我的身体压的歪歪扭扭,我不会在肩上换扁担,只能直愣愣地在蜿蜒的山路上行走,不小心扁担撞到了石头上,一下子将我撞倒在地,水桶和人一起滚下山坡,摔得我伤痕累累,撞成了轻微的脑震荡,我不敢摇头,一摇头那种剧烈的疼痛使人无法忍受,我不敢告诉母亲,只有躲在父亲的坟头默默地哭泣
春暖花开的时候,我是村子里第一个到小河边捋柳树叶的人,嫩黄的柳树叶用开水烫过,再放到泉水潭里将苦味拔出了,就成了一家人下饭的菜,吃完柳树叶,接下来就该吃榆钱,还有槐花饭,反正是能吃的野菜,都是我家的主要的食物。菜青黄不接的日子,我只要一想到家人的生活,就很烦躁,更多的是担心受怕,害怕家人饿坏了,尤其是害怕母亲饿坏了,母亲总是将吃的留给我们,她自己常常饿的天旋地转,看着母亲一天比一天消瘦,我特别害怕,我害怕母亲像父亲一样离开我,我不敢将我的担心受怕告诉别人,我只能用眼泪向父亲诉说
我的哭泣让父亲在天堂也不能安心,他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我那么的依恋他,我想父亲也是难以割舍。
我所有的悲伤都被邻家女孩我的霞姐看在眼里,霞姐怜悯我,为了安慰我,她绞尽脑汁想到了苦肉计,用心良苦地上演了一处“鬼上身”的闹剧,记得那天,我和霞姐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下聊天,她春风满面的对我说:有一个她心仪已久的男同学给她写情书了,然后我们说着那个男孩的糗事,霞姐很开心地笑着,笑着笑她脸色就变了,呜咽地叫着我的乳名:“芳儿,芳儿,你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芳儿,我好女子,我的傻孩子,你要好好学习,不要哭,我可怜的娃”那一刻霞姐完全是父亲的口气和我说话。我一下子懵了是父亲和我说话,我扑进霞姐的怀里,我的思念、我的委屈、我的无奈、我对父亲的依恋和不舍,我所有的思绪都化成泪水。于是我们抱在一起哭。
后来我们被人们强行分开了,霞姐的母亲用桃树枝条打着霞姐,说霞姐是鬼上身了,不让霞姐说话,慢慢的霞姐恢复了常态。再后来他们大人不让我去父亲的坟地了,说我去坟地哭,哭的父亲阴魂不散,父亲阴魂不散会殃及全村人,可怜我们父女俩只能阴阳相隔了。
等到我离开家乡的时候,霞姐才向我说出真相,为了安慰我,她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那年那月,我十三。我在悲伤中长大,在苦难中学会坚强,虽然现在想起那种痛,仍旧有撕心裂肺的感觉,但是想想我那时是多么的坚强和勇敢,自己也有了一种安慰。我的十三岁,离我而去已经有二十几年了,那年那月的事情却让我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我的悲怆也是从那年开始的,但是我也学会了这样去承受苦难,因为有苦难,我才会无比的坚强
投诉 评论 游水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游水就是游泳。小时候我妈经常对我们说,要学会游水,说游水是一种很好的逃生自救技能。她说人生的路很长,也很坎坷,说不……
看电影七十年代的农村,文化生活非常匮乏,看电影便是唯一的享受。那时,只要一有电影,便一传十十传百,十分钟内便传遍全村的每个角落,远比现在的手机互联……
儿时印象我的童年生活在一个贫穷的乡村,但那时的贫穷放归现在的话,却是无比的时尚。家乡处于半山洼地带,村西约四五公里处便是黄河,儿时写作文总好自豪的说:“我的家乡西临黄河”,殊不知……
大山深处那一尊雕像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大山深处那一处营房,记得营房前那一尊雕像,我不知道她是石膏塑就还是汉白玉雕成,雕刻女子体态婀娜、长裙飘逸、云髻高绾,举臂过头双手捧着一支长颈瓷瓶,潺潺……
若泣,不愿言语有时候我真的不想那么倔强,哪怕就是暂时的哭泣诉说一下都好,可是为什么我似乎每次遇到困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言语的表达,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过脸颊到嘴角边,然后消失。有时候……
是否用曾经换取现在曾经。曾经。曾经。说了太多。但那都只是抹不去的记忆,年华也许随风而逝,青春的思忆却独留你我,爱情也像极了一条路走过来是回忆,走过去是想念……
城(三)决定穿越城与城之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能那个感觉,叫做纠结吧。一傍晚……
那年那月,我十三十三岁,多么灿烂、多么动听的一个词汇呀!真的想不出有什么词语去描绘它了而我的十三岁的时……
那水,那人,那一帘幽梦总觉得对生活的激情已渐渐褪去,年少轻狂时的誓言早已随飘远,开始安于现状,也许这是好事,人生,本来平淡才是真。梦,固然美妙,却总有回归现实的那一天。哪怕有所追求,也一定……
让爱,在这迷雾中放手六月的天气变化多端。幽幽地窗外又下起了绵绵细雨,淋漓在眼中又落在了心底。上官纤纤内心深处的记忆就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至。想起小风那张痛苦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泪珠,上……
与老妈在一起的日子我经常会觉得日子冗长而累赘。就像我一直觉得自己像个浑球。浑的球。……
考驾照我可能天生就是个方向感很差的人,比如认路的能力就很差,虽然某个地方去过N次,可是再去,还是“路在嘴上”的需要别人指点迷津。一次和鹰潭市……
噩梦的启示今晨从一个噩梦中醒来,在噩梦里,我一定是大叫开来了。一边抗争,一边大叫,我用自己的一双手,死死的缚住正待对我的背部狂下其口的蛇的头颈,那拼死了的抓握已经不容许对实际与蛇皮肤相触……
谈金圣叹金圣叹是明清易代之际的江南文人。他的名气,是缘于他的批《水浒传》。他批《水浒传》,见解虽非十分独到,但文字汪洋恣肆,富于恢谐,为世人所喜爱。他除了批《水浒传》,还批了别的书:《……
六月,我在朝圣(2)第八天昨天早早到芒康县城,不大,但酒店不少,应该本地居民少,大多外地来开店的吧?酒店都很新也很漂亮,街道也新,丁字两条街,有些小饭馆,就餐人看不到,放下行箱,到街上转转,……
请爱护脚下的每一寸地凌晨打开手机,看到这样一则新闻,珠穆朗玛峰被无限期的关闭,原因值得大家反省,珠峰的垃圾太多,来源是游客顺手丢的,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垃圾就能让部门把游客止步,得是多少垃圾呀,难……
歌尽桃花扇底风今天从网上书店买了一套《侯方域全集校笺》,为《明清别集丛刊》之一种,上中下三本,精装,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1月北京第1版。侯方域是明末四公子之一。河南归德(今商丘)人……
北京往事(之一)进窄门,走远路,见微光成年人的生活没有容易二字,同样没有迈不过去的槛“进窄门,走远路,见微光”读《北京五环外的真实中国》有感时光追溯到20121220那个夜,依稀记得初来北京的那天……
张承志的电话有一种孤独,宿伏着,若于幽暗的竹林,常常被自己淡忘,常常是车市楼市中的报纸牵扯着视觉的神经,是园内园外的家内家外的新闻是非,不断传入我的耳室,我的心房膨胀着这些丰韵多姿的音像,……
你从《围城》中读出了什么?有人说,钱钟书把婚姻围城写得如此入木三分,很多人在谈婚论嫁时喜欢用本书里的一句话:“围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如此太过断章取义,从这本书的内容看,我想钱老想表达的……
煮茶秋雨秋尾冬头,北方已有雪的影儿,在昭示着一年里最为闲适也最宜抒怀的季节的来临;北方是雪的故乡,而南疆却只能遥望只能感受只能遐想没有了围炉叹雪的逸情,却能在这晚秋的凄雨里品茗,倒也不……
航向人啊,十之有八九是不尽心意的,与想象是背道而辞。在小的时候,零花钱没有了,想着方法找爹妈要两块,比如学校发红领巾、草稿本没啦、钢笔坏啦、交班费啦那时候当真是绞尽脑汁想办法……
辈分字在婚合字、职能字中的体现之前我们讲的辈分字,是以血缘字为基础的叠加。如:“一”是血缘字,部族名,一姓。一部族二代为“二”,三代为“三”,四代为“亖”。“又”是血缘字,部族名,又姓。又部族二……
好鞍配好马我记录这个故事的时候,请允许我先笑一会今晚一顿饭下来,全程笑得我胃禁脔。首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用绝世好男人作为标题,那个男人是好得实在太不像话了,全程我拿着筷子忘了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