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就近原则

　　（一）盛夏的第五季
　　楔子朱小可说：“暖小羊，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也是不幸！”
　　我迷茫了，遇见我怎么会有幸？只是觉得遇见我，怕是他朱小可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或许是三生不幸？我很懒，认识我的人都熟悉我不修边幅的形象，顶着个鸡窝头，到处招摇过市。
　　朱小可总是敲着我的头说：“你真是懒得像猪。”
　　我吐吐舌头，然后坐下来，等他细心地帮我盘好头发。有时候我会很花痴地联想到某部古装剧里男主角为女主执手绾青丝的情景。当然，我不会自恋到认为我会是那个女主。
　　朱小可说：“暖小羊，你有很严重的妇女情结，你看看哪个女孩子不是披着一头漂亮的头发？只有你才会喜欢这妇女发型”。
　　我但笑不语。因为我很懒，每次都是等他看不下去，给我梳头的时候，才发现我一直没自己梳过。然后朱小可一阵叹息，然后惋惜地说：“暖小羊，我看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还不会梳头。谁愿意要你啊？”
　　“我就不会啊！那又怎么样？不是还有你么？”我耍赖地说道，然后装作楚楚可怜的对朱小可说：“公子，我决定了，你是个好人，就让我跟着你吧？”
　　朱小可对着故作哀怨的我一阵爆栗。然后盯着我沉思一番，说道：“暖小羊，你真不适合做怨妇？”
　　闻言，我暴起，对着他的头一阵猛敲。朱小可边躲边说：“看吧，原形毕露了。”
　　我冷哼着转身，背过他一阵偷笑。朱小可是我的玩小，虽然一起长大，但是也不能算青梅竹马。我也实在不能想象我和朱小可在一起的样子，或许也从来没有想过吧？
　　朱小可比我小两个月，却总是老气横秋的，还喜欢管着我，总是像个哥哥那样照顾我，宠得我无法无天。知道我懒，就每天把早餐、晚餐买了给我送去。中午陪我吃，也许是我们太有缘分了吧？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直到大学，我们都在一个学校。不得不说的是朱小可有着超强的抗打击和抗暴力的能力，在我经久不衰的暴力和打击下还能够茁壮地成长起来，生命力强得跟仙人掌似的。
　　我把认识柏然的那年夏天称之为盛夏的第五季。
　　日子平淡着，波澜不惊。那个午后，我一如既往地抱着朱小可买给我的零食，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往宿舍走，丝毫没注意到有人冲过来，回过神的时候，看到我刚刚抱在怀里的东西飞得满地都是，那个我最心爱的馒头，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他的脚下，冒着热气，雪白的身子上留着一只大大的脚印。我抬头怒视着那个杀死我家馒头的凶手。
　　柏然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出现在这条路上，看着满地的零食，尴尬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依旧怒视，见我没有要捡起地上的东西的意思。他自觉地蹲下身，快速地把它们捞起来。当目光触及到那个可怜的馒头时，神色极不自然地望着我。我暴起，怒道：“你这个凶手，还我家馒头！”
　　柏然一阵狂汗，他哪里见过如此凶悍的女生，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心想：若不是为了赶时间，他也不会如此着急，以至于发生这件事？
　　看看手表，一点四十，暗道糟糕。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见他一副着急的模样，想着他是因为杀死了我家馒头，心生愧疚，说不定还能赔我个馒头呢？
　　正暗自得意时，却听到他说：“同学，你的馒头我改天赔你，我有急事先走一步！”说完不等我回答，把他手里的东西往我怀里一塞，拔腿便跑了。
　　我一阵郁结，对着我亲亲的馒头，默哀了三分钟，然后把它埋葬在垃圾桶里。回到宿舍，把吃的全部扔到桌子上，然后躺在床上给朱小可打电话。我说：“猪头，我们家馒头牺牲了，它死得好惨。说完便作势地嚎啕大哭。”电话那头，朱小可被我悲痛欲绝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弱弱地问我：“暖小羊，那个，馒头是谁？”
　　我说：“就是你刚刚买给我的馒头啊？”然后把刚刚的事给他说了一通。
　　他先是关心我有没有事。然后特无力地说：“暖小羊，我迟早有一天被你吓出心脏病！”我嘿嘿一笑，不语。
　　“暖小羊，你等等！我再去给你买一个吧”朱小可说。
　　“不用了，为了哀悼刚刚惨死的馒头，我决定三天不吃馒头。”
　　朱小可说：“暖小羊，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
　　“额，可能是浆糊吧。”我不怕死地说。
　　“暖小羊，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电话那头，再次传来朱小可无可奈何的声音。
　　（二）有种东西叫做缘分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日子依旧，生活依旧。
　　我正趴在桌子上和周公子约会的时候，同桌将我从美梦中叫醒，抬头，她指着门外对我说：“有人找你”。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人站在哪里，不，应该说是一枚帅哥，当然，在我没戴眼镜的情况下，以我肉眼的可见度，除了能看到他是人，能够分辨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我们班的那群花痴女的反应却明确的告诉我，那是个男人，还是个好看的男人。朱小可每次找我的时候都是如此，总是会被群魔围攻。记得他第一次来我们班的时候，差点就被人直接扑倒了，后来在我的解救之下，逃出魔掌。此后，便得了严重的“美女恐惧症。”显然朱小可不是那种在女人堆里求生存的人。自小到大情书没少收，我也没少为他做信使，奈何他硬是不动心。就连我们学校的校花吴大美女都让他拒绝了。于是人们纷纷猜测这枚帅哥的性取向。而眼前的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情场高手。
　　我走近他的时候，他正在微笑地回应那些对他？？媚眼、献飞吻的女生。我心里一阵鄙视，看我走近，对我报之一笑。看清他的面容时，我不禁怒火骤起。嘲笑地说道：“我当是？呢？原来是杀死我家馒头的凶手啊，你还我家馒头！”
　　“美女你别生气，你看我这不是找你赔罪来了么？”说着将手里的便利袋递给我。我狐疑地接过便利袋，打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他居然给我买了一袋子的馒头。
　　他说：“美女，看到我这么真诚的赔罪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额？嗯。好。”我漫不经心地答道。
　　他一时气结，拉着我便跑出了教室。
　　莫名其妙被拽出来，和他走在公园的路上，我一阵恼火。对他吼道：“那谁，你莫名其妙地把我叫出来干嘛啊？”
　　“柏然”
　　“什么？”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又说道：“记着，我叫柏然。”
　　“哦，那柏然你带我出来干嘛啊？我们好像不熟的”我问道。
　　“你叫什么？”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
　　“额？我？我叫暖小羊！”
　　“哈哈，？给你起的名字？太逗了！”
　　听着他的笑声，我不满意地说道：“当然是我伟大的老爸咯！”
　　“嗯嗯，是够伟大的。”他极力地忍着笑说道。
　　我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他。
　　他自知无趣，便不再笑我。饶有兴趣的问我：“你能告诉我，你伟大的老爸，为什么叫你暖小羊？”
　　“哦，这个啊，人家是属羊的嘛，所以就叫我暖小羊咯。就这，我老爸还想了三天三夜呢？”
　　“这样啊！那我叫你暖儿吧？”
　　“额，随便。”
　　“暖儿，知道我是谁么？”
　　“柏然啊，怎么啦？”
　　“你不知道我？还是你太淡定了？”
　　“呜，瞪，难道你很有名么？”柏然一阵挫败感，她居然不知道他。而且，他发现他们两次见面她对他都是不屑一顾。
　　“难道我魅力下降了？”柏然心里想到。
　　“呜，那谁，柏然，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好奇地问道。
　　他一阵羞涩地说：“那天忙着去签约，忘记问你叫什么？也忘记问你是哪个系的？无奈之下，就只好一个系一个系地找，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你是口腔医药系的。”
　　“额？我好好奇你是怎么打听的？”
　　“就是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头发很乱，很剽悍的一个女生？知不知道是那个系的？然后他们说，口腔医药系有一个女生，鸡窝头，是个母老虎。我就抱着试试的心态，去了口腔医药系，才发现那个人果真是你！”
　　“是么？你太聪明了！”我处于爆发的边缘，痞痞地说道。
　　他似乎闻到了硝烟的味道，赶紧改口说：“不是。不是。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女神，怎么会是母老虎呢？是吧？暖儿？”
　　“你，你气死我了。”说完便抡起拳头想要揍他。突然出现的两个人，硬生生地让我的拳头停在空中。柏然做好了挨揍的准备，闭上眼，视死如归，却不见我的拳头落下。美美地想到，就知道她舍不得下手的。（感人故事）
　　突然的安静，柏然很不适应，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发现暖小羊正盯着一个很帅气的男生，心里一阵失落。他还以为她舍不得打他呢？原来是对着美男发花痴了。
　　他们也注意到我们这边，一个诧异的声音传来：“暖小羊，你怎么在这里？”
　　我瞪了他一眼，撇撇嘴，不理他。见我不理，他兴奋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怎么了？你生气了？”
　　“额？我生什么气？我只是愧疚，打扰了你和吴大美女的约会。”我口是心非地说。
　　来人正是朱小可和我们的校园之花吴怡儿，见他和吴怡儿走在一起，胸口有些发闷。可能是我对身边的人都有很强的占有欲吧？我如是想着。朱小可见我如此说，也不生气，反而笑了。
　　不过这一切在吴大美女看来，却是赤裸裸的挑衅，她看了看站在我旁边的柏然。娇滴滴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冷面王子柏然么？真是稀奇了，原来我们的王子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柏然也不理她，只是静静地看向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朱小可不悦地问我：“小羊，你怎么会和柏然在一起啊？”
　　“那你又怎么会和吴大美女在一起呢？”
　　“我”
　　“是小可看我心情不好，特意陪我走走的。”吴怡儿抢答道。
　　我不理她，转身对朱小可说：“喏，他就是杀死我们家馒头的凶手。”
　　朱小可笑着缕了缕我散落的发丝。“你不会是抓着人家，给你赔吧？”
　　我宠溺地说道：“额，不是，是他来找我的。看，他还买了这么多馒头。”我指着手中的袋子说。
　　朱小可诧异地笑笑，什么都没有说。话说今天朱小可真的很奇怪，温柔得我受不了。我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他的，然后不记得说：“没发烧啊！”
　　柏然“扑哧”一下笑了，我们三人同时看向他，柏然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被朱小可打断了。朱小可说：“柏然，不好意思，我们家小羊一直都这样。你别见怪。”
　　“哪里，哪里，暖儿活泼可爱，我喜欢得紧呢！”
　　朱小可闻言，脸色一变。转身对着吴大美女说：“怡儿，中午了，我要陪小羊吃饭，就不陪你了。”
　　吴怡儿刚想拒绝，朱小可却不给他机会地对柏然说道：“柏然，你和小羊也不很熟，所以就不邀请你一起了。”说完便拉着我离开，边走边警告我说：“以后离柏然远一点。”
　　吴怡儿在一阵气结，跺脚走开了，柏然站在那里，望着远去的两人，若有所思
　　（三）三生有幸遇见你
　　“咦，暖儿！好巧，我们又遇见了。真是三生有幸遇见你！”
　　我表示很无语，从那之后，总是会莫名其妙地遇见他。这不刚放学，他便出现在我面前，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不过说真的，柏然是个很不错的人。从朱小可哪里知道他是一个有名的作家，出了很多书，很有才，人也很帅气，全校的女生都疯狂地迷恋他，所以才会在那天见到我听到他的名字没反应时惊讶。
　　他们都说他冷酷、腹黑，是个冰山王子。看着眼前痞子一般的柏然，我真怀疑是不是有人和他有仇，故意把他说成那样的。不顾朱小可的警告，我和柏然成了好朋友。当然，朱小可现在是没时间管我的，吴大美女对他痴迷到几乎疯狂，整天缠着他，他都脱不开身。人家是女孩子，打不得，骂不得，朱小可甚是苦恼。或许那次意外的遇见，使得命运之神把我们绑在了一起，丘比特神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我和柏然，所以我们才会那么自然地相爱，那么自然地走在了一起。
　　朱小可说暖小羊就是一块超级牛皮糖，哪里有温暖就黏在哪里。的确，我很贪恋别人给予的温暖，就像朱小可，即使我不能准确地给他定位，可是我还是贪恋着他的温暖，喜欢他对我笑，对我温柔，给我盘头发，贪恋他的体贴和关心。对于柏然，这个生命中既是意外，也是必然的遇见，毫无预兆，也无处可逃。他不可多得的温暖，明媚的笑容，总是在莫名地吸引我，以至于无法自拔。
　　和柏然认识的后那个冬天，我们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故意忽略朱小可一闪而逝的忧伤，得意洋洋地对他说：“猪头，事实证明，我还是有人要的。”
　　朱小可沉思了一下说：“那是柏然眼光有问题。”
　　我不服气地敲着朱小可的脑袋说：“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女，看不上我的，才是眼光有问题。”
　　朱小可说：“要是柏然知道他喜欢的暖儿是个懒猪，不知道还会不会要？”
　　我气鼓鼓地瞪着他，不说话。
　　他拉过我，帮我盘好头发。“暖小羊，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给你梳头了。暖小羊，你一定要幸福。暖小羊，如果累了，不开心了，记得回头，我一直在你身后。”
　　我沉默地听着朱小可碎碎念念地说着这些话，不知所措。
　　朱小可说：“暖小羊，你就像一湖水，即使我整个人都跳下去，也惊不起波澜。”
　　曾经我也以为，我就是一湖水，沉寂、静谧。柏然的出现却打破了我所有的防线，柏然说：“我是一只猫，温顺中有些叛逆，偶尔张牙舞爪。
　　（四）我只是路过你的幸福
　　柏然总是很忙，我便越发的像个闺中怨妇，等待、期盼。无聊地趴在床上，灵光一闪。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柏然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告诉过我密码，我却从没有上过他的QQ。于是起床，打开电脑，上线，一个灰色的头像闪动着。点开，看到这样的消息，有些不敢相信。呵，居然叫他老公。我想这一定是我的错觉。怎么会是堇夏。那个倔强的女子，那个坚强得让我佩服的女子。怎么会是她？苏夏是柏然他们文学协会的一个女子，早产，先天不足，在轮椅上长大的女孩，上次和柏然一起见过她。很阳光，也很乐观，文采很好，见了一次，我便被她的坚强和乐观打动了，于是我们便成了很好的姐妹。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双眼。那个一直叫我暖暖姐姐的女子，居然我凌乱了，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回复了她。“夏夏是我，暖小羊。”
　　“暖暖姐姐？柏然是不是头疼病又犯了？”柏然一直有头疼的毛病，没想到她也知道。
　　“嗯，这个现在我不知道。”
　　“哦，暖暖姐姐，你和柏然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会有他密码？”
　　“我是他女朋友。”
　　堇夏沉默了好久，才回到：“可是我也是，他也喜欢我。”
　　那一瞬间，心裂了好大一条口子。我忍着痛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
　　呵，半年，柏然你怎么可以这样？有了别人还来招惹我？
　　堇夏说：“姐姐不要难过，我退出就是。虽然我真的喜欢他，可是。我也很在乎姐姐，夏夏没什么朋友。只有姐姐，所以我很在乎你。”
　　“姐姐，你好好和柏然在一起吧！我们还是好姐妹！”
　　“不，夏夏，你先和柏然在一起的，是我破坏了你们。没事，你比我更需要他。”说完这些我便下线了。
　　打通柏然的电话，我说：“我知道你和堇夏的事了。”
　　“然后呢？”柏然说。
　　“难道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
　　“你知道了，那么我不能爱你了。”
　　“为什么有她了，还来招惹我？”
　　“堇夏，是去年认识的，她的事我都知道，可是她的乐观和积极吸引了我，我想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等她康复，可是你给我的感觉，也该死的好！”
　　“那你爱她么？”
　　“爱。”
　　“那我呢？”
　　“也爱。你们两个我都喜欢。”
　　“呵呵，总有一个多一点。”
　　“夏夏很需要你，你好好照顾她吧。”我说。
　　“她也很在意你，你们继续做姐妹。我退出你们的世界。”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此后，我便再也不曾见过柏然。后来夏夏说，柏然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之后也在没有联系。
　　（五）我才是你的专属
　　柏然的事让我很受打击。关上手机，把自己在屋子里关了一星期，朱小可在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之后，毅然决然地闯进了女生宿舍，当朱小可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有意外，因为我知道他会来。
　　他粗鲁地把我揽在怀里愤怒地说：“该死的，他值得你这么伤心么？”
　　“哇”我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窝在朱小可怀里，哭了好久。
　　朱小可无奈地看着被我蹭脏的白衬衫，对我说：“你得赔我。”
　　看着他气喷了的脸，我扑哧地笑了，然后要他带我去吃火锅。我喜欢用那种又辣又烫的东西来麻醉自己。那晚我们喝了好多酒，我却怎么都醉不了，朱小可却醉了。
　　“暖小羊，你什么时候，眼里才能看到我呢？”
　　“暖小羊，我陪你上幼儿园、小学、初中因为怕弄丢了你，怕你不会照顾自己。暖小羊，我爱你！想给你盘一辈子的头发。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朱小可说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比如为什么我和别人打架，却没人找我麻烦；比如，为什么我们一直那么有缘分的在一个学校；比如，朱小可为什么不喜欢女孩子？看着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的朱小可，我想了很多。对于朱小可的默默付出，有着莫名的感动和幸福感。
　　柏然的离开我并没有多心痛，只是不甘心和愤怒，总觉地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回想起和朱小可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才发现，其实我对他并不是没感情，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明明讨厌暧昧，却和朱小可走得那么近，那么亲密。不高兴他和吴怡儿走在一起，不是因为占有欲，而是我吃醋了。兜兜转转，不停寻觅和追逐的幸福却一直近在咫尺，从不曾走远。
　　我是个很慢热的人，对感情总是那么反应迟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以为那只是电视剧中最恶搞的戏码。最是亲近的人，也是最容易背叛自己的人。到后来，青梅枯萎，竹马老去，只有开始却没有结局。（六）尾声三年后暖小羊，别睡了，起床。暖小羊，该吃饭了。暖小羊，过来，懒猪，怎么又没梳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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