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封的回忆
11月19日 程染筱投稿 (一)
昨天,我的一位好友向我推荐了“龙参部落”上的几篇关于人参的文章,说是8月29日那篇题为《对于参芦,你又了解多少?》的文章中,还引用了我《人参图鉴》一书中的部分资料。我不知道作者“龙参部落”是何许人也。但是,从他的文章来看,我猜想这是一位有抱负,态度严谨,文采飞扬的人,应该是位年轻人吧!
我已经退出了人参的领域,那段往事也已被我封存。谁知,“龙参部落”启封了我的回忆,又将我拽回到了那段时光。
2013年的初秋,我国东北遭遇了一场百年一遇的洪水。我种植在那里的人参已经有五个年头了就在那场罕见的洪涝中被冲走了。走得是那样的突然,一夜之间;走得是那样的彻底,一颗不留。五年来,我在那片森林里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我看着它的嫩芽顶破层层植被来到人间;我看着它受到病虫害的侵袭一颗一颗的蔫去;我更欣喜地看到过它的根茎在土下一年一年的长大。
肆孽的洪水卷走了我的人参基地,沉淀下来的只有对它的回忆。
在刚步入人参种植这个领域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参农不吃参,也不研究参,你根本不可能从他们那里得到“许多为什么”的解答,就是雪鬓霜鬟的老参农也一样。他们是一个个虔诚的传承者,年复一年的重复着从上辈那里流传下来的作业流程种参、起参、卖参。而所谓的人参专家,又没有几个是有过种植经历的。他们出版的著作是那样地经不起推敲,更可笑的是相互抄袭的痕迹比比皆是,有些竟然连错别字也一样的。
连人参种子长的啥样子都不知道的我,在一位参店老板的启蒙下,凭着执着,和人参谈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新的人生规划也随之诞生用职业余生来研究和揭开关于人参的许多未解之谜。
有多少耕耘就有多少收获。2011年,我第一部关于人参的著作《人参图鉴》出版了,并获得了业内人士的一致好评。一切按部就班的在我掌控之中,第二本关于人参研究的书籍撰写工作也已经开启,原本计划用这本书为我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圆满句号,谁料我再次地被无情的命运一场意料不及的洪水投掷到了人生的谷底。我跪在昨天还是我续写人生的人参基地上,仰天长叹。我问苍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苍天没有回答,我又转问大地,大地也是一片默然。
(二)
当回忆的闸门开启后,要想轻易地关闭它谈何容易。从跟人参的相遇、相恋、到去年的相别,是八年的春秋啊!在这八年2920天的日子里,不知发生了多少事情。甚至,还差点搭上了我的一条生命。每每回忆起那些年不堪回首的往事,除了流泪还是流泪。
笔到此,重如铅。饶恕我还是避开这些沉重的话题吧!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这是“传奇”歌曲中的一句歌词。我与人参的相遇也是这么简单。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我们从吉林通化驱车去集安的途中,路过了一个小镇。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车在人流中挪动,透过人流间缝,我发现地摊上布满着的是人参,而且是新鲜的人参。我下车,挤进了人群。哇塞!南方人视之为上层保健品的人参,在这里竟然是用斤论两来买卖的。还有些是以一堆多少钱交易的。我看见了,应该他也是上海人,用现钞8万元买下了几堆鲜货。
传说人参是有灵气的,现场我没有扑捉到。但是,说人参的形体宛如人体,千真万确。人参真的长着头、身、手和脚。太神奇了!
当传说被亲眼目睹的事实证明了的时候,你能想象出我当时的喜悦。我决定不去集安了,让朋友回来的时候带上我。想在这里住上一天。
朋友上路了,我也开始了在这小镇的新奇之旅。
走出交易市场,从过路人处知道,这里是集安市的清河镇。今天正巧是清河人参交易市场的一个人参交易节日。我背对着市场,抬头打量起了这个小镇。一个挨着一个的门店全是参店,除了饭店之外。“金华人参堂”跳入了我的眼帘。这家参店可以说是占据着这个镇上的最佳地理位置,Y型路口的拐角处。我彷徨地走了进去。
(三)
说彷徨地走进“金华人参堂”参店,一点不假。我压根儿就没有买人参的计划,这时我感到一人留下的主意有些冲动。想起了我那帮兄弟们,现在也许正在集安玩在兴头上,也许正在议论我的不可思议,也许。但是,当我双脚完全踏进了店堂后,这些毫无分量的“也许”顷刻间灰飞烟灭。
一支支静谧地“睡”在深红色绒布板上的人参,像婀娜多姿的嫦娥,像百寿的老翁,像卡通里的人参娃,琳琅满目、千姿百态,价格从几十元到上万元一支,着实让我惊呆。每支人参就像每幅画,与我面面相觑,每支人参都似有着自己的故事,它们想向我倾述。我与人参来电了。
“先生,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吗?”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店主发声了。
这时我方才醒悟过来。我不是在参观人参展,更不是画展。这是人参店堂呀!
“老板,不好意思。随便看看。”我有点脸红。我根本忽视了他的存在。
他,应该就是这店的老板。小个,短发,中年,如果不是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还真不像一个东北人。他没有表现出让购物者讨厌的“热情”,从我进店开始,自始至终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把对人参的兴趣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们在店堂内的一张方桌旁坐了下来。我递给他一支烟,他为我沏了杯茶。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我们在洽谈着一件大买卖。我相信,谈了不久,他已经察觉到了我们之间没有买卖。但是,他依然一如既往地耐心地有问必答。
午饭后,我再度地光顾了这家参堂。上午,他跟我讲了许多关于人参的故事和知识,我想拿出笔记本,但是没敢。所以下午,一进门,我就说明道:“我又来麻烦你了,待会儿我会买些人参作为给你的回报。”
他根本没在意我说的这句话。“没客人的时候,我们怎么聊都可以,你不必想得那么多。”
他的气度使我产生了些许敬畏。同时,也为上海人的自私和小心眼德性的暴露无遗,感到羞愧。
我的提问是从众多的人参名称开始的。什么叫“棒槌”、“野山参”、“白参”、“水参”、“高丽参”、“西洋参”、“移山参”一,然后又了解了人参的种植、人参的鉴别,最后我还从他那里听到了许多精彩的关于人参的民间传说。
眼前的这位汉子俨然没有老板相,更像是一位教授在给他的学生传授机要。他不善言谈,只有在讲人参的事时,语句是顺畅的,思维有逻辑的,很难有的笑容会出现的。原本住一天的我,最后在“金华人参堂”待了整整一周。
他几乎把他懂的,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我。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学生,在他的启蒙下,一个宏大的设想正在悄然酝酿中。
。
二年后,我就一头栽进了东北的深山老林,搞起了人参的种植。五年后,就发生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后记:“龙参部落”请你转告那位老板,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叫路元华。八年之前曾在他门下学习一周的那位上海人,老天没能让他在人参领域走的很远,如今已经出局了。但是,他在我在心中,就像人参永远不会在我的记忆中褪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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