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守

　　平安夜，
　　天空很适时地飘起雪花、
　　我琢磨着、要不要给你送去一声问候、
　　不知不觉之间、手机已按下一行文字、
　　想着前几天我们的最后一条短信、
　　每次这句话、出现我们的对白之中、
　　都是漫长的冷战、
　　这次感觉不一样。
　　那几秒钟里、
　　我在想、
　　这是不是暗示我、
　　不要再有意或是无意地闯入你的生活。
　　短信终究还是没有发送、
　　一键退出将它扣留在草稿箱、
　　曾经在手机里存下近一千条你的短信、
　　曾经你的手机收件箱也被我的短信塞满。
　　但是、
　　现在手机里、
　　留下的只有中国移动的那些诸如余额不足、某某活动之类的不带任何感彩短信。
　　我想、你的手机里大概也没留下我的短讯了。
　　翻开这个笔记本、它在我手里大约也有一年了、
　　这一年，我从未在它上面动过笔。
　　觉得自己字迹太差、
　　跟你之前写的那些漂亮的字迹配起来太不搭。
　　但是、我现在却提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了。
　　因为，你看不到我这些字迹、
　　你再也没机会翻开它了。
　　看着你曾经在它上面写的话、，，，
　　这一年、烦躁、压抑、苦闷、难过的时候我都会翻开它、一看就是从头到尾地看完、读完之后、
　　一切阴霾涤荡殆尽。
　　它陪我度过很多难过的时刻、
　　又是一年过去了、
　　我查着电话总单、
　　去年我们通电话的次数是今年的14倍、
　　短信、今年总共不到两百条、
　　去年逼近五千条。
　　一切美好开始于二零零八年、
　　在零九年推向高潮、
　　然后在一零年戛然而止。
　　不知道、一一年还会不会有你、
　　我把我在这个笔记本上写的那几页都订起来了、
　　原本是打算让你拆开的、
　　不过、不可能了。
　　我会一直在这个本子上、写写画画、直到写满它、然后封笔、一辈子把它带在身边。
　　晚上回来的时候，
　　天，下着大雪、
　　看到前面一个女孩子戴着帽子、
　　没有打伞。
　　我走过去，
　　用那把不算大的伞，给她挡住风雪，
　　送她到家、
　　其实、
　　我似乎是没什么目的、
　　没有多想什么、
　　甚至没有去看那个女孩子的脸、
　　不过两分钟的路程、
　　那个女孩子一再道谢、、、
　　道别之后、
　　回身一看，
　　自己衣服上白了一层。
　　雪真的很大。
　　而此刻、
　　窗外雪花纷飞、冰冷的桌子上手机放着音乐、
　　《孤单北半球》《原谅》《做你的男人》
　　“少了我的手背当枕头你习不习惯、”
　　“那些日子你会不会舍不得、思念就像关不紧的门。”
　　“不管世界有多纷扰、我们两个紧紧地拥抱。”
　　桌旁、坐着一个我、手脚冰凉。
　　我在想，
　　是否会有一个相似的夜里、
　　你也一个人在雪中独自行走。
　　是否也有这样一个人为你撑着伞、
　　我手里的有把伞，
　　它不大、
　　两个人都遮不住、
　　但我也会为你撑着、
　　不管天上飘下来的，
　　是雨还是雪。
　　也不管，我被淋湿多少。
　　我都会撑下去
　　这些感情都太单纯、
　　这么认真的感情、
　　一辈子大概也就这么
　　一次了、
　　有段话，我一直很喜欢。
　　有一个人，
　　你一直在等他，
　　他却忘记了你。
　　有一个人，
　　他想离开了，
　　你却没有丝毫挽留，
　　因为你渐渐明白，
　　挽留是没有用的，
　　你能给的，
　　只有自由。
　　你以为只要走的很潇洒，
　　就不会有太多的痛苦，
　　就不会有留恋，
　　可是，
　　为什么在喧闹的人群中，
　　会突然沉默下来，
　　为什么听歌听到一半会突然哽咽不止。
　　你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
　　都是过往的倒影。
　　爱你的人，
　　对你的要求很少，
　　可以在很想你的时候看看你，
　　可以在寂寞的时候和你说句话，
　　这就是她所有的幸福。
　　如果因为执念而作出仓促的决定，
　　可以离开，
　　但请不要走远，
　　不要急着为彼此定性，
　　不要急着分清界限，
　　回头看看，
　　她是否还在。
　　善待爱你的那个人，
　　那个不希望你困扰，
　　所以强颜欢笑、
　　骗你说释怀了的人，
　　那个默默关注你，
　　从不曾离开的人，
　　如果你还彷徨着，
　　如果你还抑制不住的想着她，
　　如果你还在意她的一颦一簇，
　　不妨给她一个可能，
　　也给自己一个可能。
　　在爱情里，
　　如果两人都很被动，
　　一段美好的姻缘，
　　不免在时间的摧残下消磨殆尽，
　　并不是两个人不适合，
　　而是双方都习惯于等待，
　　等待对方先主动，
　　没有耐心的人于是选择离开，
　　最后徒留遗憾。
　　所以，
　　爱是有来生的，
　　就像不灭的火种，
　　只需加点干柴，
　　它依旧能发出夺目的火光。
　　我依然没有放弃我们，
　　我还期盼着有一个可能，
　　依然盼望着它有来生。
　　一向自信过头的我、
　　这次，
　　却没有半点把握。
　　假如时光逆流、
　　让我提前两年看到、和你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要我选、
　　我还是会选你、
　　我还是不后悔、
　　在那几个人中、
　　最后选了你、
　　即使没结果、
　　我觉得、
　　这是我这十几年、
　　做得最正确的选择。
　　开始也有了，
　　过程也有了，
　　如果还再强求什么、
　　那就真的是贪婪。
　　所以，
　　我想给这个可能、
　　却没有勇气去给。
　　我还守在这，
　　就像你曾经不离不弃地守我一样。
　　也许，
　　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写这些有关于你的文字了、
　　下次再写、
　　就是私密记事里面了。
　　假如，
　　我们真的没有以后、
　　可能的话、
　　我会找一个生日也是十一月二十八号的女孩子、
　　谈恋爱、
　　或者、以后结婚。
　　如果，
　　她也叫谢冬的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