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一）

　　（一）
　　当时递过简历，前来现场招聘人事，有一位云师大化学系毕业，见我有机化学专业，他说，“专业同我们公司需求相合，要不要过去看看？”于是特意看了公司简介，并得知是一上市公司，一段时间暗淡的求职燃起了些许希望。投完简历我到了南宁同事家待着等面试通知，没事就看看电视，或者看书，那段时间我把朱元璋、李世民和张良传读完，可依然没有等到有什么面试之类的通知，我有点急，按当时留的电话打过去，对方要我打电话给人事领导，经一番交流后说让我过去面试，于是买好去往昆明的火车票，下午上车，谁知临近期末，一些高校放假，那躺车人特多，我好不容易挤到了我的座位，已有人坐在那了，见我人到才让了座，后交流得知他们大多是江西航空学院和江西财经学院学生，放寒假回家。第二天七点多到了昆明，赶紧去售票口买了一张上滇东的票，十点左右到了云南东北某市。按工作人员指导，出站后就有人在招客，“灰山，灰山”，于是上了一辆乡村客动小面包车，司机是一女的，等了一会仍见客，我急着走，就同她说，“你也别等了，我多出一点钱给你，可以吗？”她也爽快，只多要了五块钱，十一点左右终于到了公司所在地。从市里去公司搭车很便利，下火车出站即好些小面包车在招揽，十元钱一人，凑够五六人就发车，直到2013年左右市里加大整治运营车辆，不允许乡村客运面包车到火车站一带拉客，只得转公交才能搭上中巴去公司，添了好些不便。下车向人打听公司地址，落客点转身就见了“集团”字样旗帜在风中飘着，于是上到人力部，敲门一问，里面的人口气生硬说，“在那边！”当时还是没太明白，后来才明白有总公司和股份公司之分（入职后才渐渐听到了好些有关总公司与分公司的种种纠葛），悻悻下了楼。后电话联系公司人事，说让我找好住宿，下午过去。
　　中午在外吃了一碗米线。在老家叫米粉，且桂林米粉很出名，有汤粉和卤粉之分，做粉就得有卤水，桂林米粉好吃不好吃就看卤水，一些口味好的店卤水秘制，别人仿不来。到了云南得叫米线，不然别人不明白。云南的米线，好些店有酱，其中要数昭通的酱出名，坊间曾流传，宣威的火腿大理的女孩昭通的酱。老家吃米粉会撒上一些葱花，云南少用葱而用韭菜，大段切，然后开水焯了，吃米线时夹上一把，拌点酱和了吃，很有味。另外六盘水的羊肉米线也很有名，尽管每碗就是几片羊肉，而且薄得可以透光，但是味道不错。还有牛肉米线，不是汤形的，而且有点象杂酱面，味道也还行。吃了米线，背着包过去，见了一四层楼的办公楼，外观很普通。到了大门让门卫看过证件，做好登记，门卫告诉我在二楼间，即人事办公室。到办公室门口，里边两张桌子，进门侧靠墙有一张可供两人坐的沙发，有一人坐在靠窗户的桌子前，正在看着手上什么，我轻轻敲了门，事前约过，进门称呼“部长，你好！”“你好！”，他回应了一句，并招呼我坐。我刚落座，他便问我要毕业证、学历证和身份证，他拿了证件便到另外一处复印去了，弄了一会才回来，可能是证件加复印好的东西有点多，于是搞得有点乱了，证件没给回我，他却问我证件是否给过我了，我一下有点懵，我说没有呢。他便返回打印那去找，结果空手回来，这下弄得我倒有几分紧张，担心把我证件弄丢，特别是毕业证和学历证。他于是一阵好找，可能桌上东西多且有点乱，结果在桌上找到了，最后签了就业协议。当我把一些表填好给他，我才有时间关注眼前这人，个子有那么高，瘦削，给人感觉干练，抑或几分老练。
　　我签了就业协议，却迟迟不通知我上班，过年到了新年，我打了几通电话去问上班的事，说还要一点时间，让我恐慌起来。出了小年，临近阳历三月才接到上班通知，说我媳妇的岗位安排要过些时间，于是我独自一人去了云南。我三月份入职，直到六月份才通知我媳妇过去。其间因我媳妇的事多次打电话给人事领导，我脸皮薄，打过几次电话担心烦了人，渐渐不敢打了。个别上班同事却偶尔怂恿我多找人事领导，说一放一放就会凉的，我只得硬了头皮去问，还好，六月公司又招了一批人，我媳妇的事才落实。后来我发觉公司招人可能有一个规划，除非新增岗位，或某些岗位有人员离职、调动，否则不会单个时间招人。时间久了听人说招不招，什么时间上班，人事说了算，除非是比较特别的人才，而且还听闻了一些流传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