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
2月26日 斩情道投稿 表妹
武陵散仙
表妹姓王,大名祥凤。我们都叫她小凤,她是我小姑的小女儿。初次见她,我是在十分落魄的境地。那还是上世纪的七十年代。那年我十二岁,她九岁。为何那时才初见。我须向各位做个说明,才能交代明白。我母亲谢世早,大慨在我三岁左右就离开了。我从小跟外婆在湖南涟源,一个叫漆树坪的地方生活。那是个地处雪峰山脉的小村庄。虽然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却是相当的穷。借用一句父亲说过的话:山上难找一块能放稳粪桶的地方。六八年外公去世,六九年姨姨出嫁。(外婆原想招婿上门的,因外婆成分是地主,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人愿意也没人敢上们。眼看年龄一天天增大,为了不耽误姨姨的婚姻。只得同意出嫁)。家中没了劳动力。因成分问题,外婆没能享受五保待遇。九岁的我,为挣每学期一块五毛钱的学费。不得不每天早上三四点就起来。跟着大人去一个叫龙安的地方挑焦煤。一趟大人挑一百来斤,我挑四十多斤。一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来回走十多里高低不平的山路。才赚到一毛钱挑工钱。也就是说要赚够一块五毛的学费。这过程我得重复十五次。就这样,我披星带月。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好歹熬过了三年,其中的苦非常人可以想像。记得有一天,也是早上三点多。地上的路,在星月之光之下约隐约现。走着走着看到前面的路变宽阔了。我一脚向宽路迈出,踩了个空。身子滚下一丈多高的坎。原来,前面非路而是一滩水。反射月光看起来白白的,和路很难区别。见我跌下坎,大人们吓一跳。赶紧将我救起,还好;除手足多处擦伤,外加头上一大髱。总算没性命之忧。后来生活越来越难,吃饭都是有上顿没下顿。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外婆就请大队的赤脚医生给我大姑写信,叫我父接我回凤凰。于是,在父亲接我的回途上,去看了小姑一家。那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汽车;第一次坐火车;也是第一次见到湘潭这样的大城市。才知道除了漆树坪,还有这么繁华热闹的地方。小姑工作的单位有点神秘。通信地址不是湘潭市某某路某某号。是湘潭市第四号信箱。实际是直属五机部。(后来的兵器工业部,现在的兵器工业总公司)的兵工厂。这在当时可是牛哄哄的!那个时候在这工作的人,包括其子女都一脸的自豪。我至今清楚地记得,那时上下班的壮观场景。高音喇叭里放着高亢的进行曲,路上自行车流滚滚。一路歌声;一路笑声;一路铃声。小姑子女三个。除表姐小铃外,小龙小凤都比我小。小凤是最小的,三个对我都挺好。我初见他们却是怯怯的。但很快,我们就变得和亲兄妹一样。没生疏感了。小凤把很多好吃的东西拿出来给我。其中有一种叫维夫饼干的(现在叫威化饼干)。那时我感觉是我自小到大吃过的最美味的糕点了。小凤最能感染人的是其银铃般的笑声。像春风入林;像山泉出谷。和谐;清脆;爽朗。老远就能听到。初见她时虽才九岁,却是有三年班龄的她们子弟小学的班长。屁股后面总少不了几个小伙伴。其中一个叫志刚;一个叫雨子;一个叫燕碧。燕碧因和她住同楼同层,更是她的跟屁虫。小凤也最爱使唤她,就连蹲在厕所里都要叫“燕碧!燕碧!快给我拿纸来。”听到叫声燕碧就忙不迭地去给她找纸。不顾厕所里人中黄的恶臭,屁颠屁颠地给她送过去。我回凤凰不久,因一时不适应气候,又得了胸膜炎。又到湘潭住院,住院其间。小凤多次随小姑小铃小龙来院看我。每次都给我带很多东西,眼中总是流露出关切。每次我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满满的兄妹情。后来我考上了学,她在她们厂当了工人。我在长沙读书期间,一到星期天就往湘潭跑。为的是和她们玩,也图乘机改善改善伙食。人民公园;雨湖公园;湘江大桥。都是我们常去的地方。除了聊天,拿自带的傻瓜像机拍黑白照是少不了的项目。在合影中,她永远是笑得最灿斓的那个。后来我们先后成家生子,相聚就没那么多了,但感情如初。后来她又当了厂里的保管,前几年提前退休了。两年前查出癌症。马上作了手术,术后据说恢复不错。就在我们为她庆幸时,两月前又复发住院。我们都期盼她好起来,九月十八日忽然接小姑电话,说小凤想见我们。我和我姐连夜买车票赶去湘潭中心医院。见到她时她已不能说话,只能看见她眼中不断流出的泪水。昔日美丽的容颜已无处可寻,全身只剩一张皮包着骨。出气多进气少,看她那样子,我们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想控制都无法控制!到十九日的17:36分。当她见到最后一个赶来的亲人,也就是我妹妹后。她终于落下最后一口气。永远离开我们,去了天国!她离去后,小姑没发圤告。来给她送行的,却络绎不绝,光花圈就有一百二十多个。很多人都哭得很伤心;可见表妹的为人有多好!二十一日下午,当我们要离开湘潭返回个自家时,表侄儿拿来了分装好的十袋莲籽,说是她妈妈还能说话时,特地吩咐他去湘潭乡下农家买的。我们表兄妹还有堂兄妹去看她时每人一袋。这就是我的表妹,在生命垂危时。还不忘给我们买礼物。愿表妹的笑声响彻天界!表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投诉 评论 故乡的茶园在记忆中,我们家是有一片茶园的,采茶的季节里每天放学我就在里面折腾出些零花钱出来。后来缺乏管理,茶叶总是长得不好,就只好开垦出来种地了。后来爸爸又在其他地方种了一片,每年采摘下……
殇恋曾经的曾经,我们说过,永远在一起。后来的后来,你冷酷无比,亲手埋葬了我们的曾经!题记凄凉无比的夜里,……
愿你,一切安好时间的沙漏沉淀着无数逃离的过往,记忆的双手总是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今天,我似乎又看到你懒洋洋的躺在那个开满油菜花的田边。跑到田边追逐你的身影,原来一切尽是徒劳。每次想起你……
偶遇在茫茫网络你我就这么nb……
秋风记风轻轻的吹过无边的旷野,纷纷扬扬的雨一日又一日的下着。雪还没有来,仿佛细雨便占据了整个秋天。钱塘江的潮汐已过,大海带来了萧瑟的气息。没有了春花的灿烂,没有了烟雨迷离,只有冷冷清……
秋心点点入画来点点秋心入画来作者:雾吟风啸站在空旷的原野,身后是苍茫。北来南去的大雁写下十四行诗篇,印在蓝天的额际,要寄给远方的离人。谁是我的怀念,我又是谁的牵挂,我有了叙述的冲……
夜语阑珊那一年,轻轻一瞬,成了你我回不去的昨天。春回了几度……
烟燃的寂寥咔哒!没有什么比点燃一颗香烟的这一瞬间更寂寥,下意识的躲闪,蓦然醒悟,那只要来夺烟的手已经不在,吸烟对身体不好,温柔的嗔怒依然……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勿勿皓月当空木槿间,清风飘柳玉笛寒。行吟往日执红手,回望今昔守碧潭。曲院风荷初……
表妹表妹武陵散仙表妹姓王,大名祥凤。我们都叫她小凤,她是我小姑的小女儿。初次见她,我是在十分落魄的境地。那还是上世纪的七十年代。……
爱到深处伤离别,为君痴狂不醒来。谁之发,朝墨暮雪,捻成沧海桑田?谁之眉,如月似画,弯尽一生执念?谁之眸,流星璀璨,深藏情深缘浅?谁之唇,红霞似染,寄予痴情款款?吾之发,……
月下饮茶,再无其它我常常会想起我的朋友们,当夜幕降临,当繁星满天,当雾满清晨。我喜欢每一天盯着中国地图发呆,无论天南地北,无论天涯海角,我都在看着他们,想着他们。nbs……
科三考试后考车的科目三考试不像科目二那样,可以简单的记住那些点,然后快速的回方向,打方向,而它考的是细节,不论如何只要小小细节记住,就可以轻松的考过,然而我是不能起步,是什么原因呢?是我……
路小小的村寨,弯弯曲曲的小路像藤蔓一样把人家一家一家地串在了一起,有些寂寞。村寨里健壮的男人大多都被生活“掳”了去,为寻找家庭生活的来源,他们只能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竹林围绕……
谢谢你爱我写给景风的信之三景风,这段时间,我自己一个人过,刻意地回避着有可能与你相见的机会,在空闲的时间里弹琴、写字、看书,却依然不停在想起你,你可有如我想你一般在想我?景风……
成长工作两年多了,这段时间似快似慢,总不乏夹杂着一种叫做成长的味道。如同一位暮年老人总是很轻易地想起那些恍如隔岸的事情,貌似很久远,却很清晰。在回味的咀嚼中有了不曾有过的感觉,别样……
你给我的幸福是请我幸福从没想过,我的幸福是念着你给我的幸福。你说:“小笨蛋,记得要开心,笑一个。”你说:“好久没联系!你也不联系我!你说我不现在打,怎么办?”你说:“下午刚出发,现……
伏的那个热伏的那个热,还好有空调车。已经立秋了,天还在三伏中,连续晴好的天,真的好热。最最热的日子,没有别的事正常上着班的日子,每天清早从家里空调房出去,在广场上溜达溜达,空……
【原创】池横随笔讷讷(5181000)生命旅途在生命旅途中,我明白鲜花是在阳光下绽放的,它需要时间慢慢的过去,鲜花才会低头述说美丽已经过去,这是它永恒的话语。但我思想靠近旭日,迎着它红色边缘去点燃黑夜时,我会低着头将手伸向……
20岁和8岁的一次对话外婆家来了一位小客人,八岁,小眼镜后扑闪着一双长长睫毛的大眼睛,说话很有趣。我看到他,问他叫什么名字,又问他为什么和我一样戴着眼镜。他告诉我他叫正严,眼镜是用来治疗先天的斜视。……
在我的世界里,谁也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自大从中学时期开始,我与你之间总是分分合合。但最近这几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少得掰起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昨天,借着出差的机会,就顺道去看你了。我在车站买了车票,晴空万……
该怎么坚持下去离职到现在已经整整两个月了,想想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多了一些烦恼。烦钱,烦工作,烦未来。离职后,我拿着自己微薄的工资,在自己和舍友合租的一间房子里搞起了全职淘宝。我喜……
笼子里的世相统治这世界的上帝一个清瘦的老头儿一边悠闲地磕着他的旱烟袋,一边静静地瞅着他亲手缔造的这个世界和生活在这个世界他的子民他编织的一个硕大笼子和笼子里的一群猫猫狗狗笼子世界这些……
此间的少年此间的少年,喜欢静静坐在桌角一旁,呆呆看着曦光和晚霞交替着洒在桌上,灿灿地烁着光芒。喜欢倚靠在浸透夕霏的晶莹窗户,看风把云吹到很高很远的地方。喜欢把头探出窗的间隙,感受着世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