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一为文人便无足观
3月11日 相思宫投稿 这是余秋雨的散文《阳关雪》的开头,一直饱受诟病。
孟子曰:“君子之所为,众人固不识也。”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思维法则去认知、评判别人的言行,智者笑愚者痴,愚者笑智者呆,醉酒的人认为自己最清醒,梦中人从不承认自己在做梦。究竟谁智谁愚,谁醉谁醒,有时真的很难分清楚。张伯行曰:“士君子尽其在我而已,岂以悠悠之口为荣辱哉?”余秋雨写下这句话,自然知道出处,但面对诟病余秋雨却从未对此作过解释。有人遂将此处作为余秋雨的硬伤,其实余秋雨这句话是有出处的。
朱熹编纂的《八朝名臣言行录》中有这样一段话:“公(刘挚)教子孙,先行实,后文艺,每曰:‘士当以器识为先,一号为文人,无足观矣。’”
唐朝裴行俭也说过,“士之致远,先器识而后文艺,勃等虽有文才,而浮躁浅露,岂享爵禄之器耶?杨子沉静,应得令长,余得令终为幸。”
裴行俭和刘挚强调的都是先器识而后文艺,这也是中国古代的主流观点。《中庸》曰,“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论语》云,“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大学》曰,“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先器识而后文艺,就是以德行为本,文艺为末。作为读书人,首先应该孝悌忠信,修身进德,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如果本末倒置,不修德行,徒以文辞取悦于人,即使象初唐四杰那样烜赫一时,也无足观瞻。裴行俭还对初唐四杰作了人生预测,除了杨炯外,王勃、洛宾王、卢照邻都不是享爵禄之器,甚至很可能不得善终。事实证明,裴行俭的论断和预测是基本准确的,也就是说,先器识而后文艺这种理论是经得起实践检验的,所以余秋雨说,中国古代一为文人便无足观。
裴行俭和刘挚说的都有些抽象,不好理解,易经中的鼎卦给我们作出了生动形象的诠释。鼎是三足两耳的锅,一般由青铜制成,主要用来烹煮食物。形容富贵人家往往用钟鸣鼎食之家,能够用鼎来烹煮食物一般都是享有高官厚禄的,所以用鼎来比喻裴行俭所说的享爵禄之器是最恰当不过了。鼎能装多少东西,取决于鼎腹的容积和鼎足的承受力,而不取决于鼎表面雕刻的文字图案。读书人进德修业也要效法鼎,厚重闳深,才能成为享爵禄之器,所以《易经》说,“鼎,君子以正位凝命。”先器识而后文艺,就是要先铸成厚重的鼎足和闳深的鼎腹,然后再雕刻篆文和图案。浮躁则足不稳而易倾,浅露则容量小而易满,即使雕刻上再美的篆文和图案,也不能用来奉祭祀,待宾客。如果对易倾易满之器委以重任,则会“鼎足折,覆公餗,其形渥”,把食物撒得满地,一片狼藉。翻开历史,德薄位尊而能寿考无咎者,自古及今未之有也。所以孔子说,“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鲜不及,就是少有不及而止的,往往都是贪得无厌地往自己鼎里装名利权位,最后终因超出自己的容量和承载能力而倾覆取祸。享爵禄之器不仅要天资仁厚,宇量宏博,还要掌握好过与不及的度。宁可不及,不可太过。所以古人说淮阴侯不如张子房,元微之不如白香山。用鼎来烹制食物时,食物一般不应超过鼎腹容积的一半。装多了,待到鼎沸之时,就会飞溅溢出。很多人都认为满溢才是太过,其实超过一半就已太过,凡事皆不可超过自己的分限。宋史《岳飞传》中有这样两句话:“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此致远之材也;寡取易盈,好逞易穷,此驽钝之材也。”容量大,承受力强,却不轻易往自己鼎里装东西,力量充沛却能神闲气静,安步徐行,这才是致远之材,享爵禄之器。如果本来容量就小,却好逞能,贪多求快却力不从心,就是驽钝之材了。岳飞虽是论马,用来论人也是完全适用的。
一个人就好比一尊鼎,鼎足象征人的德行,鼎腹象征人的胸怀度量,鼎里面装的东西象征人享有的福禄荣华、功名富贵。往鼎里装东西前,先要检点一下自己的德行和容量。
范文子曰:“夫德,福之基也,无德而福隆,犹无基而厚墉也,其坏也无日矣。”赵襄子曰:“吾闻之,德不纯而福禄并至谓之幸,夫幸非福,吾是以惧。”叔向曰:“若不忧德之不建,而患货之不足,将吊不暇,何贺之有?”此三子者可谓知本。如果本末倒置,只知道贪婪地往自己鼎里装东西,却不务修德,迟早会倾覆的。按照庸俗成功学的方法去做往往不能获得成功,原因正在于此。
陆九渊说:“先儒论人之量曰,‘有天地之量,有江海之量,有钟鼎之量,有斗筲之量。’”钟鼎之量仍属于器的范畴,而《论语》中“君子不器”是指成德之君子有天地之量,心如太虚,量同天地,远远超出器的范畴,而进入道的层面。作为普通人不器的境界显然不可企及,学亦不可躐等而进,普通人的目标是成器。能成为厚重闳深的鼎器亦可济人利物,如果浮躁褊狭,徒有一些花纹而已,那就无足观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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