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石板路（一百二十一晋升助理经济师）

　　晋升助理经济师
　　原成都市32中67级5班下乡知青石建华
　　1988年春季以后，五冶总公司在全公司范围内又要评定技术职称了。这一次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有了一个新规定：在从事本专业工作五年以上的经济员可以晋升助理经济师。
　　按照过去的正常评定标准：大学本科以上，包括本科生，毕业后从事本专业工作一年以后就可以评定为助理经济师。大专毕业后从事本专业工作两年以后就可以评定为助理经济师。没有大专以上毕业的，硬性规定从事本专业工作四年以上可以评定为经济员，具备员的技术职称必须满五年才能够可以晋升助理经济师。
　　看到了总公司的这个文件规定，我也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我从78年的10月开始，就做预算管理，到总公司的这个文件出台。整整九年另六个月。83年10月。评定为经济员。到88年到88年3月。四年也在四年半以上。已经具备直接晋升助理经济师的条件了。
　　这次公司虽然也说了可以破格晋升技术职称。但必须在全公司范围内的考评委员会讨论通过。不论怎样说，我一直想着这一回晋升助理经济师，按资历比贡献，我的业绩应该都说得过去。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我还想着。能否破格晋升，从经济员直接晋升到经济师。处长也把我的书面材料，按照经济员破格晋升经济师的程序报上去了。但是能否破格晋升，我在心里没有把握，多多少少的，还是寄予一丝幻想。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几个月，破格晋升技术职称的事情一直没有消息。倒是助理经济师的文件先行下达了。79年总公司预算专业培训班毕业的的那伙人，我们同批次地在83年10月，全都晋升为经济员。同年转为正是干部。85年5月。又是同批次地晋升为助理经济师。
　　后来有人悄悄地告诉我，在全公司范围内在讨论我的晋升资格问题，在考评委员会没有达到半数以上，业绩不存在问题，关键就是在省部级以上发表的论文，这个篇数不够。在法定的程序上依据不足。这一次你只能晋升助理经济师了，希望你别闹情绪，晋升经济师对于你来说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这一点我不得不认可。但也有些不服气。发表论文的事情，你们谁也没有和我说起过，还要发表论文这样的事儿。我记得，当时我只是在冶金管理协会西南西北分会87年年会上，曾经发表过一篇《建筑业百元产值工资含量的探讨》，这篇文章的起源，是我在经济管理刊授联合大学工业企业管理专科毕业之前，作为毕业论文写出来的。在经管刊大，曾经被评为优秀论文，在学校的校内刊物上发表过。
　　后来还是五冶技术处情报科的李科长，他来找我约稿件，我顺手就把这篇毕业论文的底稿交给了他，他拿去以后，就推荐到冶金管理协会西南西北分会开87年年会，就在这个年会以论文交流的形式发表出去了。如果不是技术处情报科的李科长，他把我这篇文章拿出去发表，省部级以上的杂志刊物上发表论文，我就连一篇也没有。不过好赖，我总算还有一篇，不算是白板。这一回我是清楚了。以后再写。争取能发表就是了。
　　这一次我总算是想通了。只要自己有实际工作经验的真本事。管他什么职务职称干什么？助理也就助理吧。谁都有从员到助理的经过。无所谓。我想只要自己经过刻苦努力。实际工作的能力，不用自己去说，别人都会看得到的。
　　这几年在合同预算科，基地预算的工程审核，包括土建、管网安装、给排水和电气照明。以及设备安装等，各个专业的施工图预算，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审核的。作为一个法定程序上，只有初中毕业的人，能把工作搞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
　　那个时候我经常还是比较满足的。尽管计划处新来的大学生。大专生那么多。好在都没有搞预算的。对于我，他们还构不成威胁。没有影响到我。合同预算科已经越来越多地转移到经营承包。以外找施工任务，洽谈合同的事情。已经占据科里的很大精力。基地审核预算的事情，基本是就都是我一个人在办了。
　　这样也好。我自己在基地预算审核上，不得不独当一面。不论是什么事儿。只要是与基地建设有关的预算。我都得过问。要了解事情的起因，发展和变化，一直到最后的竣工结算。都必须全过程的清楚事情的全过程。
　　除了正式的预算需要核定以外。还经常有其他处室的人来问我一些，与预算相关的其他事。也不知道他们啥时候来，要问什么事儿。反正要尽自己的能力，尽量给人家一个尽可能满意的回答。这对我确实是一个极好的锻炼机会。
　　由于我在办公室里，除了正常的施工图预算审核以外，还利用已经批准的基地工程施工图预算，总结出一套比较系统地经济指标分析数据。当时我们五冶总公司的经理。他的办公室就在我的楼下。他经常打电话要我下楼去。问我一些。有关人工、材料、机械、管理给占据总造价的比例情况。他也在做风险预测。时常来问及我。我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告诉他。他对我对打的速度和准确度，都是很满意的。
　　还有财务处和建设总公司的总会计师，也常找我去咨询一些管理费中各项费用，大致占据总工程造价的百分比情况。为他们的财务成本分析，提供参考资料。
　　还有二级工程公司的业务科室，经常会有人来和我探讨业务。核对数据。我经常被弄得头昏眼花的。但在那个时候，我感觉得我每天很充实。忙得很有价值。也常有人来找过我，要我抽时间帮他们审核一下预算。当时我也有一个底线。凡是和我们五冶有关的事情。一概回避。帮忙的事情只要与五冶无关，又不占用工作时间的。熟人熟事的，倒是可以考虑给他们帮点忙。
　　记得在1986年冬天的一个下午，眼看就要到下班的时间，五冶施工处的李处长，来到合同预算科的门口，向我招着手，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还在我和他是两隔壁，跨出房门，一转弯就到。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他拿出一套成都机车车辆厂工业生产厂房技术改造工程的设计图，要我在两天之内给他搞一个工程概算。我大致看了一下图纸，图上的工程量和在我手上的专业标准很土，简单地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觉得可行。于是我就很痛快递答应他了。
　　下班以后。我把那套图纸带回了家，晚上吃完饭以后，就把那套施工图纸在我们家的书桌面上摊开。从晚上7点开始，拿出一叠草稿纸，从计算工程量开始，先算该工程的建筑面积、场地平整、基础挖土坑开始，一直到柱、墙板、屋面板及防水，到最后的简单抹灰装饰为止。整个工程的工程量全部计算完毕，接着就按照按四川省建筑工程85年概算定额的相关规定，开始分步骤列出各项直接费中人工、材料、机械等计算结果数据的，材料价格是按当时的建筑市场的材料价格进行估算的。最后专门标注一笔，在工程结算的时候，人工和材料费，再按相关的规定做出调整。我一直忙到第二天的凌晨1点。所有的计算全部完成，抄写上表脱稿完毕，拿出订书机订好。休息不提。
　　在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我就走到五冶施工处的李处长的办公桌前，把我计算出来的工程量计算底稿、编织出来的工程概算书，一起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李处长拿起了那一沓厚厚的概算资料，一边快速地查找着设计概算的汇总金额数，一边大声高兴地说：“小石头，你大概不是耍魔术的吧？昨天下午以前才交办给你的事，现在还不到早上8点的上班时间，你这么快就给我交差了。”
　　我愉快地回复着李处长：“耍魔术，那可是偷着别人的东西，运用障眼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这可是实打实算出来的。昨天晚上，我加了一个夜班，专门为了你的事情，搞突击完成的，工程量是按图纸计算的。工程价款是按四川省建筑工程85年概算定额的相关规定列项计算的，材料价格是按现在的市场价格估算的。工程结算的时候应该按规定调整。”
　　李处长依然兴致勃勃地说：“好。好。以后有什么事还要经常找你帮忙的。”
　　从那以后，他经常找我帮他作点小项目的经济指标分析。大家的关系都相处的很融洽。
　　1989年年初，五冶准备承建成都钢铁厂318高炉等工程。施工合同甲乙双方正在商谈过程中，建设公司正在筹建这个工程的指挥部。
　　请看下一节《报名参加成钢工程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