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石板路（一百二十七参加成钢工程项目部）

　　参加成钢工程项目部
　　原成都市32中67级5班下乡知青石建华
　　1992年8月以前，我在与成都钢铁厂正式办完了成都钢铁厂318高炉二期技改工程结算，结算价款总计3896万元。成都钢铁厂318高炉二期技改工程竣工以后。正赶上建筑市场上的钢材价格猛涨。不到一年里。成钢厂的效益突飞猛进，想不赚钱都难啊。他们又紧锣密鼓地筹划着资金，重新设计建设项目，规划着厂区内的工艺流程，确定设计单位，准备出单位工程施工图。准备着成都钢铁厂铁系统的三期技改工程的开工，这第三期技改工程包括着五万立方米煤气柜工程和318高炉三期技改工程，转炉车间的LORUP连铸系统以及转炉车间的混铁炉改造等四大组成部分。
　　1993年8月，五冶再次与成都钢铁厂签订了三期技改工程建设施工合同，成钢厂迫切要求：五冶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立即组建成钢工程项目部，进入施工现场，迅速开展各项有序地工作。
　　8月中旬，五冶建设公司的副经理及总工程师已经答应成钢厂的要求，准备在近期内，尽快到成钢厂去，就接洽建设项目开工前的有关准备事项，在做进一步的具体落实。
　　大概是命里注定吧。
　　一天早上，刚过八点，上班的电铃刚刚落音，五冶建设公司的副经理从我们预算科的办公室门口路过，他发现我在办公室里。马上就走了进来，人家到底是五冶总公司的副经理，的确是个当大领导的，问话都很有艺术型，来到我面前，一共就三两句话，把我就给绕进去了。
　　他的第一句问话是“小石头。你去过成钢没有？”
　　我的回答只能是“去过。我在那里已经干过三年了。”
　　他的第二句问话是：“成钢技改处的处长，你熟不熟？”
　　我的回答只能是“我当时就在成钢指挥部，认识成钢技改处的各位处长，已经都三年多了。咋个会不熟呢？”
　　他的第三句问话是：“今天我要去成钢技改处，找他们处长谈点儿事情，你能给我带个路吗？”
　　无巧不成书，当时我们计划处的两个处长和预算科的科长正好也站在门口。听见五冶建设公司的副经理这样说，还没等我回答。他们马上就把话给接了过去。“这算啥事儿。不就是让你带个路嘛。没问题。石头。你就走一趟吧。”
　　看来，这就是命，我找不到半句话回答他，只能规规矩矩地走下三楼，执行带路的职责。跟随着五冶建设公司的副经理及总工程师，今天就这样来到了地处青白江的成都钢铁厂技改处。
　　刚到成钢技改处的办公室，成钢技改处的魏处长正在给他们处室的工作人员开会，他看到我们到来，非常高兴然而又带着一些歉意，对我们说：“我正在开会，你们稍等一会儿，在我的办公室稍坐一下，会议不长，很快就结束，时间不长。小石头，在这儿你也不算是外人，大家都是老朋友，你就帮我招待一下你们五冶公司的领导。”
　　我满口答应：“魏处长，你要记到起，是我在帮你接待客人。”
　　说着便顺手就拉开魏处长的办公桌抽屉，拿出茶叶和香烟，找出茶杯砌好茶，端到建设公司的副经理及总工程师面前。
　　二位公司领导看见了我，在成钢技改处的办公室里，无拘无束很随便很熟悉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我自己的办公室。他们都不禁都笑出声来，“行啊行啊，如此看来，我们都明白了，你们之间实在是太熟悉了，关系也非同一般啊，这样也好，工作开展起来大家很快就都能进入角色。”
　　过了半个小时以后，成钢技改处的魏处长回到了办公室，接着开始了预定的工作业务洽谈。工作谈完以后大家开始座谈闲聊天。
　　五冶总公司的二位领导问技改处的魏处长：“这一次五冶组建成钢工程项目部，你们希望上次五冶成钢工程指挥部中哪些人，这次能重返成钢，组建五冶成钢工程项目部，和你们配合起来工作要顺手一些，”
　　魏处长马上回答：“搞预算的石头必须要在五冶成钢工程项目部，还有另外的一些人”
　　公司的二位领导可也是真痛快，根本就不问我个人的意见，则马上表态：“我们同意你们的要求，小石头从今天开始，就算是进入五冶成钢工程项目部，他从现在起，就算是已经开始工作了。”
　　说实话，我当时自己还没有考虑到要重返成钢工程现场。就看见公司领导就这样已经把话给放出去了，不免在思想有些抵触情绪，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语气，我无可奈活地说：“今天我真算是遇得到你们了，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当俘虏了。”
　　建设公司的副经理坐在那里，端着茶杯向我微笑着，把我的话给挡了回去：“你就别扯别的了。刚才你自己也亲自听到了，甲方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们总不能驳人家的面子，你这个臭小子，今天就少跟我们扯那些个没用的话。明告诉你吧，从现在起，你就得以五冶成钢工程项目部工作人员的身份，规规矩矩地开始上班吧。”
　　那个五冶总公司的总工程师，把话说得更狠，“跟你打开窗子说亮话吧，你今天就是不来，以后，我们就是绑，也得要把你给绑来。要我看，就凭你和成钢技改处之间那么熟的关系，你以为你还能跑得脱吗？”
　　那个五冶总公司的副经理收住了笑容，严肃地继续说道：“我前几天刚看过你写的那个书面材料：成钢318高炉二期技改工程施工合同与实际施工的对比分析材料。写得很好，把问题都说的很明白，问题都分析得很透彻。以后，在此再干成钢318高炉三期工程。你写的那个材料，我认为可以借鉴一下。我们一定要设法事先规避那些个矛盾。实在规避不了的。事先就要有一个预见性。要多设想几个预案。不要弄得到时候措手不及。不论做啥事，一定要努力争取，多创造条件，不打无准备之仗。”，
　　回成都公司总部大楼的路上，二位公司领导坐在汽车里，突然向我发问：“成钢二期工程的现场，管甲供材料的有几个人？”
　　我实事求是地回答：“最少的时候三个人，最多的时候是五个人。”
　　公司领导又问：“非得要那么多人吗？真有那个必要吗？”
　　我当时回答：“过去材料处管材料的，分工很细，管钢材的就只管钢材，管水泥的就专门管水泥，每个人的业务都是单打一。所以，只要是材料处的人员一到现场，管材料的人肯定就是一大帮。原来的体制就是那个样子的。旧的管理模式就是那样子。谁也改不掉了。在机关里做事情，不都是单打一的嘛。这一回成立工程项目部，我个人看法，这个项目部的成员不可能多，所以原来的管理体制和方式必须都要改变。这关键是要看：这件事情是要咋个管，管到什么程度，交给谁来管，由谁来做这件事情。如果项目部把人选对了，只要一个人也能把这件事情办得好，但是他一定很辛苦，这个工作量是相当大的。这样的好处，当然是管理可以高度集中，可以把问题集中解决，缩短了决策的环节。”
　　公司领导继续问：“谁有这样的本事？”
　　我马上回答：“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他是我过去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现在五冶材料处工作，在五冶基地建设工程中，我曾经和他打过交道，他的工作能力我是知道的。”
　　这一下领导发话了：“这个项目部里，与成钢厂打交道管甲供材料的人就是他了。”
　　不久以后，我就和我的这位小伙伴就在成钢相逢了，我们在五冶成钢工程项目部一起共事，成为真正的同事了。
　　在回总公司机关的车上，总公司的领导说：“石头，你是不是写了一篇关于成钢指挥部的几点设想。”
　　我回答道：“是写过的。在五冶科技的杂志上发表过。”
　　总公司的那位领导说：“我就是在五冶科技的杂志上，看到了你写的那篇文章，今天才有意识地找到你，要你给我们带路，就是想找机会和你聊聊。那篇文章里充满着激情，把你上次在指挥部里看到的问题，从问题产生的理论基础，滋生问题的根源，产生问题的土壤条件都分析得很到位、还有对现场那些无穷无尽的扯皮、以及自己无力解决的各种无奈的怨气和愤怒，以及对于将来的希望，都通过你手里的那支笔和十几页稿签纸，全部倾泻在那篇文章里。看来你也有你自己的想法，以后找机会再说吧。”
　　经过一段时间准备，在1993年9月底五冶成钢工程项目部全体工作人员正式进入成钢现场，进入角色开始工作了。
　　请看下一节《进入施工现场开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