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石板路（一百三十四晋升高级经济师）

　　晋升高级经济师
　　成钢三期技改工程的第二阶段。318高炉系统工程正在高潮时期。五冶在成钢现场的施工队，都在紧张地忙碌着。五冶的新闻媒体也经常到现场来做新闻报道。1996年4月底的某一天，我从成钢现场回五冶总公司直属机关大楼办事。把成钢厂签字盖章认可的施工产值统计报表和工程形象进度的文字说明带回计划处，交给计划处的统计员一套。接着就在机关大楼里，有人告诉我一条惊人的消息。
　　五冶总公司在全公司范围内又要评定技术职称了。为了核实这个消息的可信程度，我找到了当年开始我学预算时的启蒙老师郑洪礼，他在那个时候，已经当上了五冶建设总公司的副总经济师。在副总经济师的办公室里，他拿起一份文件交给我，让我好好地看一看，上面画着粗肛缸的文字。就是这次职称评定的年限评定条件。
　　他这一回倒是主动地告诉我，这一次。你可以用不着那么紧张了。这回定的年限对于你，根本就不是事儿，论文的篇幅对你来讲，更不成问题。你尽可放宽心。静候佳音就行了。
　　在我的预算启蒙老师郑洪礼，五冶建设总公司副总经济师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了这次评定高级经济师的评定条件。心里已经踏实多了。看着这份文件。我已经看到了希望。我的年限资历不成问题。论文已经发表过的篇幅已经大大地超过了两篇。而且我一直在施工现场。没有机会得罪那些上层人物，我的业绩也是足够的。在考评会议上如果不出现意外，这一次，能评定过关。晋升高级经济师。只不过是时间的早迟而已。
　　这一次的年限定在从事本专业工作十八年以上，可以参加高级经济师的评定。具体的硬杠条件有下面几条：
　　1、从事经济工作20年以上，本专业工作时间18年以上。
　　2、在省级及部级单位杂志上发表过两篇以上的经济论文。
　　3、参加主持过两个3000万元以上工程竣工结算，效益显著的建设项目
　　按照上述条件，我在私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对照上述的几项基本条件，逐项进行对比：
　　第一条，从事经济工作20年以上，本专业工作时间18年以上。
　　我从1978年10月就开始，在计划处合同预算科做预算工作（当然预算肯定属于经济类），到1996年4月，按年头算有十七年另六个月了，如果再加上我在五冶机修厂材料科当材料计划员（材料计划员也应当算是经济类）的三年另四个月。合计将近二十年另十个月。
　　上面即使是强行按从事本专业工作十八年以上的这个硬杠杆来卡，时间年限也差不多，可以说是够了。如果按从事经济类专业计算，我的年限就更不成问题。我还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的年限资历都不够。那在全公司范围内，属于我们这一批拟晋升高级经济师的人员中，就没有一个人能过得了关的。
　　第二条，建筑论文两篇，要的是已经在省级刊物上发表过的，这个数量绝对不成问题。已经发表过的文章还多着呢。
　　1、《建筑业百元产值工资含量的探讨》一文在冶金管理协会西南西北分会开87年年会上进行过交流；
　　2、《一般建筑工程造价的快速估算》的论文在1993年第四期《四川工程造价信息》上正式全文公开发表，远在兰州地区的中国石油化工总公司设计概预算技术中心站主编《工程经济信息》杂志1993年第四期转载了我的这篇题目为：《建筑工程快速估算的基本方法》的论文。
　　3、《工程指挥部转换机制势在必行从五冶成钢工程指挥部引起的思索》在《五冶科技》1992年第二期发表。
　　4、《实行单位工程核算制的建议》在《四川工程造价信息》1993年第十期和《五冶科技》1994年第十二至十三期上发表。
　　5、《浅谈施工企业目标成本预测》在《四川冶金经济》1994年第二期上发表。
　　6、《浅谈施工现场与建筑市场》1994年第一期《四川工程造价信息》和《五冶科技》1995年总第14期上发表，参加了《四川省建设工程造价管理协会1994年年会》进行论文及经验交流，此文后来在1997年第一期出版的《中国当代建筑论坛》（基建优化编辑部第三编辑室主编）（第三部分第一章建筑市场与投资）中全文公开发表。
　　7、《强化施工组织设计的几点思考》在《四川冶金经济》1994年第三期上发表。
　　第三条独立完成投资两个在3000万元以上的建设项目工程的竣工结算。我在我的努力协调和管理下，1992年春节前318高炉二期工程结算已经完成。结算金额3896万元。
　　1996年8月，318高炉三期工程已经竣工，转入全面结算阶段。经过业主单位的成钢技改处，初步核定的施工产值已经超过4000万元以上。工程正在进行全面验收的结算当中。
　　回到我们五冶成钢工程项目部的办公室以后，我开始整理我的资料。先把我的论文等所有资料进行了整理。我的论文刊登的杂志原件找到。拿两个大信封装起来。再大信封的上面贴上一个目录。然后按照建设公司职称评定所规定的程序和渠道交了上去。
　　五冶建设公司的总经济师郑洪礼，曾经还专门找我个别谈话。要我做好两手准备。说是如果说评不上也不要闹情绪。我带着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回答：“这件事应当由你们这些当领导的考虑，我管不到这一段。”
　　1996年8月底。五冶建设总公司下达了聘任具备高级经济师资格人员的文件。我大致看了一下文件，在那个名单中，我是第一个。据副总经济师郑洪礼后来跟我讲：“石头，你的条件在当时评定的时候，考评委员会的呼声很高，主要还是年限问题。还是那句老话，你的资格比他们的都早，如果你都通不过，别人就更通不过。因为在你们这批人员当中，从事经济工作的年限没有任何人能超过你。从年龄上看起来，你比他们要小一点，但是你的资历比他们都老。你所发表过的论文，不论从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也没有人能超过你。参加主持过两个3000万元以上工程竣工结算，效益显著的建设项目，你这辈子是沾了成钢项目的光，成钢厂318高炉的二期、三期技改工程都被你赶上了。从结算和工程造价管理方面的情况来看都应当是效果不错的。所以，在这次评定的人员中，你是第一个被通过。”
　　我从1978年10月，从事工程造价工作开始，一直到1996年8月获得高级技术职称，我整整走过了十八年啊。人生会有几个十八年呢。从1969年开始，我从一个初中未毕业的知青开始，到具有大专毕业文化程度的高级经济师。更是经历了整整27年的蹉跎岁月，凭个人感觉吧，的确已经是相当不易了。
　　五冶建设总公司下达的聘任具备高级经济师资格人员的文件。传到了成钢现场。项目部的8个人当中。我和郭经理同时被聘任为高级职称。郭经理聘任为高级工程师，我被聘任为高级经济师。项目部的那些同事们，各个都绝不手软。硬逼着我和郭经理请客。不过那也该请。晚上大家改善了伙食。饭钱就由我和郭经理分摊了。
　　我被聘任为高级经济师。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现场，凡是认识我的人，都来向我祝贺。不管是现场内部，五冶的哪个工程队，只要我到了现场，他们都围着我，向我表示祝贺。对于我的工作能力，他们平时都很服气。加上我有了高级职称。更得到他们的信服。工作起来反而更方便了。好像我说什么。他们都不顶我了。这可能也不算是好事儿吧。
　　我被聘任为高级经济师。这个消息不晓得怎么这么快，很快就传到了成钢技改处，那里的很多人，都是我的业务对手，开始敲我的竹杠。要我请客。这一下可就糟糕了。这帮人不像是我们五冶的人，在一起喝杯茶就算是请客了。技改处的那帮人手狠着呢。又不是一批来请。结果被他们这样零打碎敲地。花去了好几百元。总算是把事情给摆平了。
　　不过这也好，我到技改处办事情，他们更信服我的办事能力和效率。那时候没有电脑。所有的报表，数据都是手工计算的。我报过去的资料数据，基本上都是免检的。每次报表，都是上千组数据一起拿过去。特别是统计实物量形象进度等方面的数据。他们基本上不需要复审。马上就可以尽快地得到批复。最后的施工产值报表，它所表现的建设项目最终产值数据，与最终的工程造价结算相对比，误差基本上都是控制在百分之一以内。
　　成钢厂三期技改工程竣工结算已经完成，债权债务已经非常清楚，以后就剩下一件事，回收工程款了。
　　请看下一节《回收工程款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