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记忆中的乡土
4月16日 望北海投稿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家乡的文章,回忆一下那些尘封的风土人情,和那些随风而逝的陈年旧事。由于平时忙于工作,加之生活的无尽烦扰,终归未曾捋清思绪,无从下笔。
在一个秋雨绵绵的晚上,伴着一丝丝沁肤的凉意,淡淡的乡愁涌上心头,故乡的往事一一浮现眼前,于是,打开电脑,奋笔疾书,写下这家乡的味道,品味着思乡的味蕾。
我的家乡就在陕西省商洛地区商县药王坪乡的一个小山村,十八那年参军入伍,离开家乡至今已有35年有余,家乡经过几次区域重组,撤乡并镇,原来的商县改成商州市,后改成商州区,商洛地区改成如今的商洛市,药王坪乡与黑山乡合并成如今的黑山镇,区域划分更加科学,行政管辖更加规范,社会事业蒸蒸日上,人们过着祥和、平安、幸福的日子。
回想自己已有10多年没有回到家乡黑山小镇,脑海中的家乡,对于我来说,常常寄托于几个固定不变的场景,药王庙、老碾坊、高桥,还有黑山街道的那座古朴的戏楼
药王庙
村的东头有一座庙,叫药王庙,相传是药王孙思邈在此行医,普救众生,后人为纪念他的功德而在此修建此庙,庙分前殿和后殿,前殿供当地医生或游方郎中治病救人使用,后殿中供奉着药王孙思邈的塑像。
据史料记载,孙思邈是京兆华原(今陕西省铜川市耀县孙家塬)人,生于公元581年,卒于682年,享年101岁,一生致力于中医药研究,是继张仲景之后中国第一个全面系统研究中医药的先驱者,他的《备急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成为上古至唐代的医学专著,他完成的《唐新本草》成为世界上第一部国家药典,宋徽宗敕封为“妙应真人”,被后世尊称为“药王”。
据祖父讲,在孙思邈80岁时,故乡遭遇百年不遇洪涝灾害,大面积爆发了发烧拉肚子传染病(今称为副伤寒),乡民大都出现高热寒战,皮肤出现淡红色斑丘疹,食欲不振、腹泻腹胀等症状,当地医生对此束手无策,很多老人和小孩因为腹胀腹泻脱水致死。
此时,恰逢药王孙思邈遍访途径此地,当地乡民一起跪求药王。孙思邈查看了大家的病情,又了解了病因所在,便开出了由竹叶、石膏、半夏、麦冬、人参、甘草、粳米等食药材,在村子里支起大铁锅进行熬制,取名“竹叶石膏汤”,分发给乡民喝,不几日,身患此病的人大都痊愈。乡民再三挽留并送来当地的土特产,药王婉拒了当地人的美意,最终还是走了。乡民为了感念药王恩泽,于是就主动集资,修建了这座庙,取名药王庙,专供每年祭祀药王和游方郎中在这里悬壶济世的地方。
到了宋朝年间,当地政府为纪念药王孙思邈,按照“百户为里,五里为乡,四家为邻、四邻为保”区域划分标准,将方园五里的村改为药王坪乡,这个称谓从宋朝一直沿用解放前。解放后,为了加强行政管辖,商县(今为商州区)人民政府将周围的10个村划归药王坪人民公社管辖,后改成药王坪乡人民政府,直到2008年撤乡并入黑山镇。
药王庙历经一千多年的风雨沧桑,几经修缮,将孙思邈当做神一样供奉起来,一直香火不断。在文革破四旧时,后殿供奉药王孙思邈的塑像被砸碎腾空,改做一个年级的教室,前殿四个厢房改成教师的宿舍,庙前两侧盖起土木结构的平房做教室,与前殿形成一个典型的三合院,药王庙由此改成了药王坪乡小学。当时,我父亲就是这所学校的民办老师,我便在后殿教室从一年级上到三年级,后来父亲被调往邻村学校任教,我也随父亲一起到邻村学校完成了小学学业。
现如今,村里人但凡有人患了此病,都会用竹叶、石膏、半夏、麦冬、人参、甘草、粳米等药食材熬制服用,大都能够痊愈,据说就是那时流传来的药方。
老碾坊
村西头有一颗大核桃树,距今大约有上百年了,树干粗壮,树冠如荫,靠近树根有一大碾盘,圆滚滚的碾磙被四方的木框固定在大且圆的碾盘上,碾盘下有一圈青石砌就的环形小道。
石碾子的西侧有一块椭圆形的巨石,是供人休息所用,听老辈人讲,这块巨石与碾磙、碾盘原本是一体的,因为石头巨大,占据不少土地,且影响核桃树的生长。于是,村民自发集资请外地石匠帮忙,将巨石分解,制作成大碾盘,一是方便村里人加工粮食,二来可供村里的妇女纳凉做针线活,可谓一举两得。在没人碾谷米时,便是孩子们嬉戏的好地方,藏猫猫、抓石子、三子棋、玩打仗的好去处。天长日久,巨石上的雕刻字迹被磨掉了,裸出了大理石本来的成色:青青的,光溜溜的。
记得我六岁那年,跟随奶奶和父母亲去碾坊碾小麦,父亲用着扁担挑着两筐小麦在前面走,母亲扛着直径约1米5左右的大簸箩,奶奶则拿着箩筛和筛架子,拉着我的手跟在后面向碾坊行进。
父亲便将筐中的小麦铺在偌大的碾盘中,随后三人扶起碾杠,在碾坊中不停转着圈,父亲和母亲用力的推着碾杠,奶奶则一手推着碾杠,一手用小扫帚将碾出的麦面扫进碾磙下,经过半小时,铺在碾盘上麦粒被碾成细面,奶奶将箩筛和筛架子支在大菠萝上筛面,母亲则不停的给奶奶筛中填料,我则在椭圆形巨石上独自玩耍,时不时的在奶奶跟前捣乱,惹得奶奶一阵嗔怪。
约莫两个时辰,细细的面粉从箩筛下源源不断地飘到大簸箩里。当簸箩里的面粉积满了,奶奶就用木铲把面粉装入粗布口袋里,此时,父亲“嗨”的一声把百十斤重的面粉口袋抡上肩,健步如飞地向家里扛去。
若干年后,母亲在石碾坊里推拉着奶奶曾经推拉过的筛已长成了一个壮小伙的我,“嗨”的一声,也能把百斤重的布口袋抡上肩,直向家中奔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子里发声了巨大变化,老碾坊退出了历史舞台,继而被电动磨面机所取代,大碾盘被放置在椭圆形的巨石边,大碾磙竖起来与大碾盘、椭圆形巨石成为三角形,供村民纳凉休闲所用。
每当踏进家乡的故土,远远望见村口的老核桃树下母亲眺望的身影,那种温暖感、愉悦感,顿时涌上了心头
村口的老碾坊,是故乡,也是家,更是母亲的象征。
高桥
家乡的那座桥是一座石拱桥,始建于清朝末年,桥宽6米,桥高15米,跨度35米,地处黑山乡(今黑山镇)张湾村沙沟口,西连药王坪乡、二峪河两乡、北接上官坊乡、东邻松树嘴乡,是四乡村民通往商县(今商州区)乃至出秦岭山的咽喉要道。因为是石砌单孔拱桥,且离河床比较高,村里人记不清当时的桥名,习惯叫成“高桥”。
高桥起先是用大理石砌成的,只能承载行人和农用小推车行走,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外交流不断加强,一些农副产品便要通过高桥陆续运出山外,只因承载不了重负,几经加固改建,成为单孔石拱桥。1970年国家在二峪河乡开采无烟煤矿,对商县经松树嘴乡、黑山乡、药王坪乡至二峪河乡的道路进行重建,期间对高桥进行了拓宽改建,桥面由原来的6米拓宽为12米,安装了大理石防护栏,铺设了水泥桥面,成为名副其实的“高桥”。
高桥是我去黑山镇中学上初中、高中的必经之地,每天往返2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给我留下了撕扯不断的缨情记忆。
桥的东头临黑山街道,西头连着省道,北侧是一排民居,路的两边有十几家小卖部,远近在桥头等车的人,常常会在小卖部前的凳子上坐着休息。最有人气的要数辛家裁缝店,裁缝店的师傅是我同桌的母亲,她所裁剪的衣服,做工精心,式样新颖,缝补的衣服结实耐用。远近的大爷大妈,小姑小叔子们去商店买回来的布,都要去辛家裁缝店去做衣服,村里的人、有事没有事都会去哪里坐坐,拉拉家常。
如果说于桥上看日落是心中的向往,那么站在桥上看炊烟又是一番味道。傍晚时分,村子那头起了炊烟,一排、两排、三排
不一会就连成了一片,炊烟袅袅,羊犬想闻,整个山村顿时热闹起来,沉寂山村也因此不再沉寂。太阳落山了,西天只残留落日余晖,与绿水融合,与柳树融合,与炊烟融合,与桥融合。使静默的山村变得更加水墨起来!
桥,方便了人们,也成长了自己,有了桥,人们就会感到温馨、感到快乐。
家乡的高桥,让我饱含几多深情,容纳了我所有的童年记忆,我又怎能将你忘记?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老戏楼
不管是天南地北,还是在城市农村,几乎都能见到老戏楼的影子。在不同时期,则有着不同样式、特点和建造规模。从露天平台到庙宇乐楼、瓦市勾栏、会馆戏楼、戏院及近代改良剧场和众多的流动舞台,种类繁多,蔚为大观。
家乡黑山镇有一个“人”字形街道,在“人”字交汇处有一宽阔地带,伫立了一座戏楼,始建于清朝中后期,背靠大山,正对黑山中学,距黑山镇政府约200米,戏楼主体高10米,开间35米,进深20米,屋顶呈“人”字造型,楼顶架有横梁、木椽,上面覆盖青瓦。戏台左右两侧各有一根圆柱,柱子上雕刻有二龙戏珠,正门厅悬挂着一个长方形匾额,匾额上画有祥云、松树和仙鹤等寓意吉祥的彩绘图案,戏台的台面空间简单,但外延空间较大。戏楼具有空灵通透的特点,戏台、厢房、回廊等都可以融入观演空间。戏楼在建筑上还有一个重要特色就是细部装饰,且不说戏台前立柱上雕刻的巨龙,单是木椽、横梁、壁柱、梁枋、门窗、屏风及其细小构件上运用的雕刻、彩绘都彰显无穷的魅力。戏楼整体设计显得华美典雅,但又不失庄严大方,远处望去犹如一座宏伟的皇家宫殿。
听老辈人家,那时候,家乡的经济比较落后,文化生活比较单调,但每个乡村都有戏班,唱秦腔、看秦腔是村民最主要的娱乐方式,每年二月二和九月九的庙会,戏楼都会唱起《铡美案》《三滴血》《周仁回府》《屠夫状元》等秦腔大戏,周围四邻八乡的村民如潮水般的蜂拥而至。边鼓一敲,板胡一拉,好戏开场,生、旦、净、末、丑悉数登台亮相,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拉开架势表演,扯开嗓们吼唱,一唱就是五天五夜。戏楼前的广场上挤满了人,黑压压一片,人群中不是传来阵阵掌声和喝彩声。场外有卖小吃的,卖山货的、卖日用品的,买药算卦的,还有搞杂耍魔术的,耍猴套圈的那种景象,可谓万人空巷。尽管上演的剧目,他们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有的情节和唱词都烂熟于心,但每次看戏都是饶有兴趣,不到演完,一般很少有人半道离场。
八十年代后,电视机进入寻常百姓人家,电影下乡成为家常便饭,唱戏、看戏不再是家乡人唯一的娱乐活动了。电视设有戏剧栏目,戏迷们足不出户就能看戏,无需再跑到戏楼跟前看戏了。后来VCD、手机、互联网也开始普及,家乡人的文化娱乐方式更加多元化,戏剧很快衰落,专业剧团不景气,民间的戏班子也越来越少,老戏楼便遭到了冷落,被闲置起来,时间一长,也就淡出人们的视野,寂寞地蹲守在哪里,无人问津。
每次回家乡探亲,我都会去老戏楼看看,望着戏楼的木梁上挂满了蜘蛛网、空阔的戏台上落满了灰尘,到处是丢弃的砖头棍棒、烟头纸屑等玩意,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如果说人生如一场戏的话,那么社会就是大戏台,人人都是演员,在红火热闹的戏场总有落幕的时候,落幕之后,谁还记得戏台上昔日的繁华呢?
直到2012年仲夏,父亲来信说,家乡的老戏楼被拆掉,昔日的老戏楼被富有现代文化气息的文化大院所替代,一些大众的、传统的、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化元素,成为农村人追逐的时尚。各种文艺社团应运而生,多元化的文化生活被大众所接受,成为生活的常态。每天下午,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会齐聚文化大院,一时间,广场舞、交谊舞、秧歌、戏曲、书法、太极拳等活动在这里相继展开,幸福的笑容在每个村民的脸上洋溢着、心里荡着
时过境迁,村里的那颗老核桃树仍旧默无声息地屹立在那里,它依旧花开花落。树下的椭圆巨石、碾盘、碾磙成为农村人中老年人成唠嗑纳凉、孩子们嬉戏玩耍的好去处,讲述着一个又一个不老的故事;药王庙也被恢复了原样,里面敬奉着药王孙思邈,每逢重大节日,政府、部队、厂矿、学校等社会团体会在药王庙前举行公祭活动,让更多的人记住这位乐善好施、悬壶济世的药王;高桥扩建后,各种农副产品、矿产资源被源源不断的运出山,农药化肥、日用百货接踵而至地被运进山来。高桥上,每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老戏楼已经不复存在了,取代他的便是充满活力的、富有现代气息的文化大院,群众性的文化活动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常态
今夜无眠,绵绵细雨打湿了我湿漉漉的思绪,盘点记忆中的那些瞬间,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家乡的那风,那水、那山以及那淳朴的人,醇厚的风土人情
投诉 评论 盼望下雪冬天里,我最盼望的就是下雪。堆雪人么?那是少年的事,如今我年过而立,行将不惑,何必再矫揉造作地重演童年的故事?但在冬天里我还是确实企盼着下雪,下场大雪。总是希望夜里……
无墙的春天那时候还没有围墙,好像也不需要围墙,一幢四层红砖教楼,在田野里若庙若堂,只有传出的读书声,与寺院的诵经相仿。两条蜿蜒的小径,向西北,连接着不远处的一座村落;向西南,连接着一座稍……
广陵游记nbs……
浮世三叶nbs……
走向新岸(12)十二、文中老师不好当八十年代初,文昌中学校园还是老模样,除了新建的一栋教学大楼外,所有的建筑物还是我六十年代读文中时的旧校舍。一条旧校道把校区分成两块,东校区是初中部的教……
踏浪太平洋,无为而修1书几行心情小字用于穿越,渡往太平洋,给生命一次舒放。我把轻轻的灵魂停泊到夏威夷,呼吸阵阵海风,一丝一缕地感动。剪弃闭锁的尘念,凌波踏浪,无为而修。款望……
春寒中的野百合花一延安,这个座落在西北黄土高原上的苍凉古城,在十七世纪初叶曾出过一个叱咤风云、名垂史籍的人物,他纵横天下一十六年,将大明王朝搅得天翻地覆,又和另一个陕北人李自成,联手推翻……
行走在花草树木之间行走在花草树木之间,感受自然的馈赠。我没有车,不远的路程,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我多选择步行。那些公交车无法到达的地方,我也选择步行。我必须提前出发,赶在规定的时间到……
花好月圆人长久秋天已经过半,外面依然骄阳似火,持续了数日的高温,人心也变得燥热不安。虽是小假期,拒绝外出各种爆晒,选择猫在家,开启足不出户的慵懒模式。人从忙碌状态切换到悠闲状态,很容易懈怠起……
当你爱上阅读今早,去学校的路上,看到了台风过后,大地呈现了一片狼藉,感恩奋斗在一线的工作人员,火速地处理了主要道路的残枝败叶,很快恢复了主要干道的正常交通,再次见证了深圳速度,也再次见证了……
情人草书柜上放了一盆情人草,每次经过都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幽香,不由自主驻足观赏,屏气凝神地亲吻它的气息,陶醉不已。茉莉的清香是勾魂的,欲罢不能,有摘了放手心去闻的欲望,香到骨子……
盘点记忆中的乡土一直想写一篇关于家乡的文章,回忆一下那些尘封的风土人情,和那些随风而逝的陈年旧事。由于平时忙于工作,加之生活的无尽烦扰,终归未曾捋清思绪,无从下笔。在一个秋雨绵绵的晚上,……
芳华看过的经典电影不在少数,最近却总是反反复复想起《芳华》,印象极深的三个场景,一个是文工团浴池的女更衣室,年轻少艾的女孩子三两聚坐,肆无忌惮地说笑嬉戏;一个是越南战争结束后的汇报……
今昔石屋水夜正深,月光越酽了,凉意更重了。本是阳历五月天,仿佛是深秋,是大山深处的原因吧。渐渐地,已能隐约听闻到犬吠声,我知道近石屋水了;继而踏过一板木桥,哗哗水声不绝于耳,近村后……
老屋我家的老屋,是藕池河旁一座五间房子的茅草房,土木结构,坐西朝东。厚重结实的木门,古朴典雅的窗户,木结构的雕刻及整体布局都在讲述着主人曾经的派头、排场、阔气。门前是一个很大……
牧童牛笛子一牧童、短笛、老牛,三者常常完美地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清新悠闲、朴实无华的田园风光。这就是牧童生活,纯朴率真,无忧无虑,恬静怡然。这亦成为很多古诗的意象,如我们非常熟悉……
童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有欢乐也有痛苦,还有那些一生都抹不去的记忆。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妈妈每天很晚才下班,倒不是因为她在车间里加班,而是下了班以后,她去水房洗家里的床单……
那份淡然在路上(四二舅与二妗子)四、二舅和二妗子二舅是乡村教师,一生致力于乡村教育,勤勤恳恳,谨言慎行。二妗子家境富裕,温良贤惠,心灵手巧,在那个年代被划为地主后代,生活受到过一定影响。在我的印象里,二……
一九七三年高考1973年的春天不但来得特别早,似乎还有点儿热闹。这真是应了袁枚的那句“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的诗句。那浩浩荡荡的春风,吹到了北大荒广袤无垠的荒原。浩土无疆的麦地里,拖拉机……
三月桃花满山红三月,又叫桃月、季月、蚕月、晚春、暮春,三月是美好的,温罄的季节。三月百花盛开,繁花似锦,是花的海洋,是花的世界。我带着愉悦的心情,从禁闭了一月有余的防冠毒宅守中走……
广阔天地(1819)十八、“开门办学”很热闹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四人帮还在台上,他们一面批判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批判“师道尊严”,一面搞所谓的教育革命,大搞“开门办学”,把学校搞得乌烟瘴气,……
返城初冬的一个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北大荒长林岛一家农户的窗口,却透出了微弱的灯光。这是二十四生产队汤孝雄的家。夫妻两个正在整理随身的行李,准备着路途中所需的物品。她们不到一岁的儿子……
人(三十八)侯体民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很小的时候我经常跑到他身边去玩耍。那时候我不知道侯伯伯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是一个面目和善的人。所以他常常牵着我的手走在街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
家乡的山竹笋对于竹笋,有不少文人墨客为之赞颂,若苏东坡曾诗云:“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何可一日无此君。”近代安吉籍著名书画大师吴昌硕,对家乡的竹笋念念不忘,在宴饮时也吟过“客中虽有八珍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