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下)
5月21日 艮山观投稿 我的父亲母亲(下)
母亲13岁那年没了娘,姥爷是属于那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穷家薄业,他一不种田二不经商,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四处闲逛,是一个谁给他一顿酒喝,他就能把闺女许给人家的主儿。母亲领着一个8岁、一个5岁的两个兄弟辛苦过活,家里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了下顿,她就四处张罗着借,春天去田野里挖野菜,夏天去河里捞鱼,秋天上山采摘些野果子,勉强地供上家里的几张嘴。俩兄弟没鞋没裤子了,她就点灯熬油地补破连烂。异常顽劣的两个舅舅,今天不是把别人打了,就是明天被别人打了,再不就是上树掏鸟窝摔下来时,被树杈刮破了衣服和肚皮,抑或是大冬天的在河上溜冰掉到冰窟窿里去了,整天到处惹事生非,弄得鸡飞狗跳,让她不省心。每次他俩招灾惹祸了,母亲除了上门去给人家赔不是外,还得出面收拾残局。小小年纪的她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尽管生活异常艰辛,但母亲却丝毫没有气馁,从小就养成了乐观向上、待人宽厚的好品性。“说话不紧不慢,吃饭不挑咸淡,待人不分贵贱,得失很少争辩”,这是我和妹妹给母亲平凡而伟大的一生的概括总结,也是她老人家为人处事的真实写照。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农村普遍很穷,孩子多、劳力少的我家也只能勉强解决温饱问题,但母亲还是要尽量帮衬别人。“宁愿一人单,不让二人寒”,是母亲的人生信条,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那一年春,冰雪尚未消融,闯关东的彭大娘一家挑着担子进了村,担子的一头是几件简陋的家当,另一头是两个嗷嗷待哺的娃娃。在村口徘徊了许久,彭大娘敲开了我家的门,说是要给冻坏了的娃讨碗热水喝。母亲听了,二话没说就把他们一家迎进了门,让到了热炕上,又端来了一盆苞米馇子粥给他们充饥。
“金黄色的苞米馇子粥,配上酱黄瓜,那个香啊!”时隔多年,80多岁的彭大娘回忆说,山东老家闹饥荒,他们被迫闯关东,在东北走了许多地方,人家都不给他们这些“盲流”落户,那天是老天睁眼,让他们来到两趟干遇到了母亲。
为了安顿彭大娘一家,母亲腾出了老宅的西屋,领着姐姐挤到了东屋。“没米下锅,你娘就挖米给俺,没菜吃,你娘就去缸里捞咸菜”说起那段岁月,彭大娘忍不住牵起衣襟不停地擦拭眼里的泪花。“直到夏天挂锄,雨水也调和了,俺才在你爹娘的帮衬下压了两间土坯房搬了出去。”
记忆中,我家的老宅好像是“大车店”,大部分时间西屋里住的都是外来户。彭大娘一家搬走之后,又住过山东成武来的张庆坡一家,山东曹县来的张玉秋一家,还有老唐、老桑等等人家,这些闯关东来的人要么携家带眷,要么弟兄结伴而来,无一例外地在我家落过脚。没米没面、缺盐少油都朝我家借,却很少还。等他们在生产队干上一两年有了点家底之后,由父亲出面帮着落了户口,再盖上两间土房才“另立门户”,我家从未收过他们一分钱的房租。做为大队长的父亲从不歧视这些外来户,工分也给得公道,母亲待人热情大度,柴米油盐、针头线脑,有求必应。所以这些“山东人”一个传俩,俩传仨,呼朋引伴地来两趟干落户,很快,我们村就成了“山东屯”。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家又成了下派干部和下乡知青们的“据点”。那时候下派干部要吃派饭,遇到邋遢的人家他们常常吃不下饭。据下派干部任春华回忆说,她就亲眼看见一妇人刚给孩子擦完屁股,手都没洗就去贴饼子;还有的人家鸡上锅台,狗舔锅沿。这时候,她只能给派饭人家留下两毛钱和二两饭票,一溜烟地跑回我家。“你们家屋里屋外收拾得很干净,大娘人好,每回我饿着肚子回来,她都给我开‘小灶’,焦黄的玉米饼子,又香又甜的苞米馇子粥,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咸菜。”任春华说,刚开始时,她还推辞不受,后来每次回来,不等母亲招呼,自己就去掀锅盖,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当时,从北京来的知青小关等几个姑娘也是我家的常客。她们来村里“宣传毛泽东思想”,天晚了或者刮风下雨了就在我家住下。一日三餐,尽管是粗茶淡饭,母亲还是变着花样招待这些远离家乡、远离亲人的孩子。冬天时把炕烧得热乎乎的,老早就把浆洗过的被子给她们焐上,怕她们晚上饿,不是炒爆米花就是在灶坑里埋几个土豆;村里的井水碱性大,烧开了有点苦味儿,怕她们喝不惯,母亲就给她们沏糖水喝;姑娘们说头皮痒了,母亲立马就下地给她们烧热水洗头
那些年,不论是干部、知青,还是那些走亲戚、赶脚的,甚至是出门讨饭的叫花子,无论贫富贵贱,当他们无处投宿落脚时,只要来到我家,母亲都会笑脸相迎,烧热了火炕,备好了饭菜,从不求回报。
岁月荏苒。老宅没了,母亲也走了,母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与父亲相会。一抔黄土将母亲与我们分开,阴阳两隔,我们再也没有了娘亲。春风起、秋风落,我们的思念也像这风儿一样漫天飞舞。父亲母亲,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愿那个世界里没有贫穷和疾病,愿你们在那里相亲相爱,平安快乐!
我的父亲母亲(下)我的父亲母亲(下)母亲13岁那年没了娘,姥爷是属于那种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穷家薄业,他一不种田二不经商,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四处闲逛,是一个谁给他一顿酒喝,他就能把闺女许……
绿山墙下的美丽灵魂八月岛国之恋之二乌沱八月五日,细雨绵绵,爱德华王子岛平原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绿色森林,绿得透明;黄色菜花、麦穗,黄得发亮。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海鸥、乌鸦,它……
思念是一首歌世界之大,无所不有,世界上的歌当然也是数不胜数的。有人唱出的一首首歌,悲欢离合,爱恨情仇都在其中;有数不清的乐曲奏成的一首首歌,或激情,或低昂,亦或平淡无奇。还有各种东西组成的……
与神姐说“神”神姐,第一次遇见你,我就被你迷上了!这不单是因为你姓氏的“神秘”,更是你相貌的清奇:高傲盘起的乌发,白里透红的鸭蛋脸,不加修饰的柳叶细眉,常常耷拉的眼皮一抬起来,就见一双会说话……
月亮和犁每当沏上茶,点着烟,想写点什么的时候,稿纸上总是出现月亮的影子圆的,亏的;明亮的,朦胧的;蓝月亮,红月亮我确实与月亮有着深厚的感情。如果说童年等于快乐,那么我没有童……
海峡隔断的牵挂nbs……
姥姥门前唱大戏阴历3月18日,是姥姥家过会的日子,过会期间村里会邀请豫剧团、歌舞团、文艺演出队等几十个文化活动团体,来表演节目。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最为清晰的记忆就是每年去姥姥村上赶大会。如今……
想你,不只是在梦里在梦里,我想过你可想你,不只是在梦里站在清晨的窗口,我嗅着你清冷的气息迷蒙中,睫毛刮落了思念的泪滴在梦里,我想过你可想你,不只是在梦里午后的……
荷塘淀已经许久没再记过时日了,所以就连这类美好的日子也同样忘却了。只想得起空中的气息是怎样的怡人,阳光又是怎样的灿亮,而我,又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搭车去了……
如果那时你还记得我nbs……
冰冷的城葡公英涌成一个紫色的海洋,我站着,我哭着。冰冷的城,之所以冰冷,是因为……
一片红枫叶的回忆坐在电脑边上,打开从小就保存的标本笔记本,翻看中又看到了我一直珍藏的那片红枫叶,回忆在寂静的空间中,那时十几年前的事了,时间过得真是快,转眼就是十几年过去了……
段家古井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确水是万物之源,人类的繁衍生息离不开它。它润物无声、纯洁无瑕、无私奉献。说到水不得不谈起段家的古井,它像一位历经沧桑的母亲,哺育着全村老小,一代又一代。……
段家的第一盏白炽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段家的第一盏白炽灯点亮了,这可以说是永新县农村用电史上一个里程碑的事件。因当时段家村离县城比较偏远,且有一段还不通公路,很多变电设备靠人力板车拉至施工现……
哀悼金庸先生一代江湖已休矣,一腔悲怆无以言表,侠之大者青黄不接,可还有矣斯闻一代武侠泰斗金庸先生逝于戊戌年廿二日,突闻间不觉心绪波动,然察周遭均已静寂,顷刻细嚼,方觉不妙。神定良久,……
为什么写作为了记录现实世界。为了在过去被完全遗忘之前将它留住。为了挖掘已经被遗忘的过去。为了满足报复的欲望。因为我知道要是不写我就会死。因为写作就是冒险,而唯有借由冒险我们才能知道自己活……
我与心灵有个约会(四十九)1关于心地修行,儒释道三家各有所述:儒家有“户枢不蠹,流水不腐”“问君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的境界。《大学》里讲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是儒家思想的核心……
五月,风轻张掖五月。风轻,雨后。五月。湿地,花香。五月。抓住光阴的故事,拽着细雨的发丝。一个人携一份心情,一支烟抒一番风景。五月里寂寂繁花,淡淡其华,轻轻飘散,随风入画。五……
我与心灵有个约会(四十八)1愿将自己认为最好的,最快乐的,最美好的分享给最需要的你们,因为我所有的,也是你们所迫切需要的,因为这份分享里寄托着我对你们的无边无尽的爱意。2朝起碧空万里,过午浮云遍布……
细雨停了,他还在那儿打字修改文章,电话响了,是同事要为她帮忙,他的车出事了,交警扣押了她的执照,她是唯恐上班迟到,强行超车,在细雨蒙蒙之中,地面潮湿的路上,排队拥挤的车辆之中,她忽略了交警的指令,……
老柳抒怀(散文)我是一棵老柳树,独个儿默默地伫立在这片荒草地中间。酷暑,我赤裸裸暴露在烈日下,忍受着火辣辣阳光的烧灼;严寒,我全身瑟缩在冰雪里,咬紧牙关听凭凛冽的北风无情抽打。斗转星移,春秋代……
童年(写在“六一儿童节”前)童年是什么?童年是遥望着天空中那道满月,呆头呆脑地听大人说那上面住有很多神仙的地方,尤其是说那张果老砍树和嫦娥喂玉兔的故事的时候,自己要是能帮助他们干一些事儿,那才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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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买菜途中,路过一家工业园区,突然发现里面有几只黑色的山羊在漫步,此时的我对这一幕难以置信,在这钢筋水泥的城里怎么会有山羊?我带着好奇心远远望着,只见它们在工业园区里寻找食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