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湖静水里的倒影
11月3日 眉梢欢投稿 几天的大雨过后,秦岭深处的一花一木,一砂一石都被洗刷得了无纤尘,微微闪烁着妙不可言的辉光。
我仰在河畔,下肢遗忘水里,一任叮咚叮咚的韵律悄叩心扉,一任徐缓的流波浸润身心。那仿佛不是声音,不是水流,是古老久远的静谧,是生命之初的神奇营养,是亚当夏娃处所的一条血脉。我仰望着瓦蓝瓦蓝的晴空,那是怎样的所在?翻阅又翻阅记忆,物象万千,无觅一种类似的景色。那样的浩淼无垠,却没有一丝杂质,即便最好的碧玉,也难免些许瑕疵,难到这就是天空吗?我似乎看见一种悠久的祥和慈爱,一种永恒的神明宁静,高远的深不可测的境界,万千神话、童话、传说的根在和渊源。那难得一见的湛蓝,纯净,清澈,深邃开始和我那颗少年的心对应着。
在她的下面,一座座挺拔秀丽的峰峦,好象蠢蠢欲动,展翅飞翔,甚至连那些冷峻的壁岩也按耐不住自己似的。那苍翠欲滴的松柏,云杉,银杏有着近似芭蕉叶片的、丝织着古铜岁月,层层裹着躯干的棕榈一一抖擞精神,勃发生机。桂花树是笔直高大的,树冠如巨伞,与北方的盆景有天壤之别。虽然秋天很遥远,但仍可嗅到那浓郁的芳香,穿越季节,幽幽地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而那一树树栀子花,开得比玉兰皎洁醒目,更多了淳朴,平凡她长在山里,根须紧握着沙砾或岩石。没有玉兰的肥美土壤,园丁呵护,可她的芳菲比玉兰浓郁绵长那样的醉人,醉物,醉了四在的空气。那些黄杨,那些鸡腿木那些叫不出名字的灌木和藤蔓,无不碧绿如洗,叶片迷离撩人,少有的鲜美活跃。还有五颜六色的野花,即使方寸之间,也纷繁地绽放艳丽,给山川和自然不可或缺的点缀。
一处处一个个的美,竟是那样的目不暇接。
原本没有溪流的山的高处,竟在那一刻,流动着许多条涓涓细流。宛若条条银的或珍珠的链子,轻轻摆荡着从半山腰垂下来,垂向看见的和看不见的清谷。假如微风拂去,那些溪流会飘悬起来,不似瀑布,而是条条片片洁白透明的浣纱,几乎抚触到了我的面颊,那般的湿润醒爽。或像婉约柔美的诗句,被一个仙子浅浅地吟咏,轻轻地传唱,音韵无穷,穿透时空。那山上山下的万千鸣啭遥远了,耳畔的喧嚣嘈杂遥远了,只剩的那纤纤溪流,微妙地流进眼底,不可名状地流响在心灵,流进有过的和未来的人生,沐浴和浸染生命,时不时地祛暑止渴,涤尘脱俗。
正当痴迷于天地山川一个个美仑美奂的景物之际,一个更为绝妙的景象出现了。
从西北方那个最峻峭最尖锐的峰顶之上,悠然地舒缓地飘现一片雪白雪白的云。先似仙子的一裾裙纱,渐作一团硕大无朋的棉朵,又似含露绽放的一朵巨莲,或者无数聚集在一起的白色精灵,或者翩翩起舞仙女。它飘啊飘啊,恋恋不舍地离开峰峦,移动着,幻化着,或像草原上的一群羔羊,或像歇下来反刍食物的一堆白马儿也不由得叫人想起远古的炊烟,想起隐身其中的那位大慈大悲的女神以及升华和沉沦,圣洁与污染,从容与牵绊,飘逸与张扬那是神笔也难绘制的画面啊,诗仙也难书写的诗篇。它是那样地悠闲自得,又那样地迟疑缠绵,似乎什么也不在意,又似乎什么也很牵心。它是由西北向东南飘移着的,但感觉上它是静止的,时光是静止的,而移动的是山川林木,花草虫鱼望着望着,脖子酸酸麻麻的,不知是它物化了我,还是我还原如它。
追随着那片白云,四围森林似的山不再是屏障。我浏览大地,远眺故乡,徜徉海洋伏在母亲的肩头,说笑于弟弟妹妹中间,探亲访友走门串户忘净初恋的疼,结识了一个赏心悦目,永不生厌的女子,牵着她的手,相对无言,脉脉地走向远方
许久许久,我回过神来。
看见一头一头黄牛公的母的老的小的,信步山脚和沟坡,埋进一丛丛一片片肥美鲜嫩的蒿草,先吃饱的,就卧下来歇着,之后慢慢地反刍。但寻不到主人,只见一个背影背着背篓,忽儿消隐忽儿闪现,这里那里不知在摘取什么。又见一个山娃,给猪公猪母猪娃们系上腰带,放羊似的放牧着它们。而它们根本无视主人的存在,这里拱拱,那里撅撅,那个山娃乐得东倒西歪,一声声清脆稚气的笑,满山谷回荡,回荡我的逻辑思维没有了,贫穷和富贵,帝王和庶民没有了。只有一连串迷人的形象,电影似的放映,不时地闪现一些个蒙太奇。也像祖母的神话和传说,活灵活现地一一展现
就在那一刻,我掬起一捧捧溪流,洗涤着训练后的困乏,洗涤着演习后的硝烟和壮怀,洗涤着
渐渐地我的记忆化作一湖静水,看见的听到的整个沉落在心的湖底,永久地积淀下来。
投诉 评论 路上因为中断的铁路,我不得不乘着汽车回到成都。不知是幸运或是不幸,高速路也被截断,汽车只能下了高速从当年的老路缓行。拥堵的老路让我开始有时间去欣赏窗外的风景。那远处耸入云……
离家记(一)重大的决定如果这段记录能让你想起《海边的卡夫卡》,我将感到很欣慰。同学们都在认真的听老师讲课,此时,已是三月中旬,高考在即,每个人……
好人在车站等车,朋友建成与我聊起好人这个话题。建成说:“世界上只有一个好人。”我不解。建成解释:“那就是自己,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好人,别人都不是好人。”我恍然大悟:“有道理。但是,世……
当炉仍是你当炉仍是你司马相如喝醉了,醒来,卓文君还坐在身旁,静静烧着炉火,等他。我听了,眼泪一滴一滴掉下,继而在黑夜的苍茫里,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原因。也许那么多年的日子里……
别离初秋九月,九月初秋,我和孩子迎来了不同的离别。孩子开学便三年级了,他之……
雨早晨来临之时,也来了夏日里一天中的第一场雨。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似乎从不用听人的吩咐,率意而至。我注意到雨落在积水的小谭里那种荡漾开去的适意,涟漪一……
一湖静水里的倒影几天的大雨过后,秦岭深处的一花一木,一砂一石都被洗刷得了无纤尘,微微闪烁着妙不可言的辉光。我仰在河畔,下肢遗忘水里,一任……
关于叹息关于回忆好久没有疯过。生活平淡的,只在时钟的嘀嗒声中延续。整日驾车游走于都市,人群、车流、信号灯、指示牌,缓缓车速、机械操作、麻木等候,一切已习以为常,一切又周始往复。没有激情的……
秋雨秋雨某个醒来的清晨,我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推开了玻璃窗,看到了满地湿漉漉的景象,田地里显然湿透了的树木,河水又比昨夜涨了几分,蛐蛐此起彼……
人生有味是清欢入世有名闻利养、五欲六尘、种种污秽浊恶的侵扰诱惑,出世有孤独空灵的寂寞。人生的起起落落时时拨弄着我们的心弦,哜哜嘈嘈的弦音让我们的心揪得紧紧的,缥缈悠远的弦音让我们离尘万里,不……
茶夜阑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人静坐窗前,手捧一卷古书,于宁静的午夜与那淡淡的墨香为伴,在这喧嚣和纷扰的红尘里,心灵深处寻觅一方静谧安详的域所,来安放一个躁动的心灵!闭目微听,在这空灵……
苦旅,想起来是甜甜的微笑,念起来是暖暖的味道爱心使生活充满血和肉,它能使你的人生释放出更加明确的哲理性品味时常闲庭入青苔,无需责怪春早来。只愿惭愧在倾城,那留莺歌一隅开。山东的夏天花红柳绿,一场微雨过后……
外公的工具外公是一名木匠,一位技能高超的手艺人。我几岁的时候,住在外公外婆家。那是条河的旁边,河边有滩,沿着河滩可以去到远远的地方。外公每天天还微亮就挑着木工工具箱,拿着一把五尺长……
父亲的渔网老家的偏屋墙上挂着父亲在世时用过的几种渔网,静静的,布满了灰尘。一种“撒网”,尼纶线织成,圆锥形,十几米长,近十米的直径,底部有几十个一寸长、小孩手指粗的铅坠连接,站在岸……
我的母亲昨天母亲打电话来,告诉我小院里的那一丛玫瑰花儿开了。还拍了几张照片过来给我看。那一丛玫瑰大概有四五棵的样子,却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起绽放出上百朵的繁花来。红的似火,白的如雪,黄的……
五云詹山百岁老人邱月莺小传古树参天,翠竹绕道,春日杜鹃满坡,秋时油茶遍野。宋元时期有一支邱姓从义乌迁移到现缙云县东渡镇西北角的山岙内小阳弄。民国初年有户富裕家庭邱仓满的儿子邱章根非常能干,当春笋最旺时,……
谁背的黑锅前面是红灯,不由停驻,秋阳的光,灿烂得有些映眼,不觉侧目。哦,一个卖锅的小贩,在小城大道的十字口一角,地上摆了三排铁锅推销,银白的、灰黑的、暗铜的各色铁锅。原来铁锅在晚秋的路口……
老姨老姨老了。她的老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此前几年,姨夫或躺在床上、或坐在藤椅里,大小便失禁、全靠晚辈伺候的时候,老姨还是家里的掌舵者、领路人。不成想,转眼之间,就走了和姨……
水利大会战中秋节过后,北大荒的天气神话般地快速冷了下来。10月1日,不但是我们伟大祖国的生日,也是我们换冬装的日子。每年的这一天,我们穿上了棉袄棉裤,戴上了狗皮帽子。北大荒的冬天,追随着……
致我亲爱的同学们2019年10月24日清晨,我们亲爱的罗新荣同学不幸被一疯狂的酒驾司机驾车撞伤,经全力抢救无效,于下午3时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记得那天傍晚4点多钟,我在回家的车上祝志鹏同学打电话……
人间四月天民国的文化圈风情万种,却干净唯美,不似今日贵圈真乱。我游冥冥《红玫瑰与白玫瑰》里说过,男人既要有“床前明月光”,又要有心口上朱砂痣,进化到如今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
我们在冬天里伐木大烟泡刮了三天三夜了。雪花被西北风裹挟着飞舞,把北大荒搅得天昏地暗,几十米外都看不清东西。大地被白雪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些残败的树叶和枯草,随着西北风四处乱飞。到处呈现出一派……
父亲的教诲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总教我写老家的地址,在今天看来,其意义深度在人生不同的阶段有着不一样的解释:小的时候,我想多半是怕自个的孩子走失,可以用地址借助路人问路,寻回老家;长大……
割草春夏季节,在苍茫的北大荒,那蛮荒野性,混沌未开的草甸子和沼泽地里,长满了小叶樟草,颜色翠绿,枝叶细嫩,如一把把的剑指向天空。它们铺天盖地的生长着,像是一片平静碧蓝的海水,流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