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五）

　　一地鸡毛
　　回到质检中心，当时有机公司新建产品正遭遇污水处理问题，于是安排我做了近两个月的废水处理。部长也是一个喜欢折腾的人，有想法，安排我做，由于废水COD太高，可以处理，但是处理成本要求控制在几十元以内，还是很有难度。目前好些产品都遭遇废水处理问题，尽管开发了好些处理方法，一旦对高耗氧的废水，以及含芳环类物质废水处理依然效果甚微，可能要把太阳能、地热、风能等如何应用到废水处理才是发展之路。由于新产品线中原料甲醛易聚，当时对这个问题也作了研究，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实验，最终做好了方案。这是我近距离接触甲醛最久的一段时间。当然，在这期间也目睹了一线员工工作环境，都听说甲醛是致癌物质，可天天要接触，因为生产要化验。在这种环境久了，也让人麻木，甲醛有刺激性，但一中年女员工，她说她嗅觉好差，已闻不出气味，眼睛刺激流泪了才有意识，多可怕。
　　在这期间认识了一位女同事，大伙都叫她普师，是一位比较能干又肯干的员工。说到肯干，有机公司地方上有名，公司中，从领导，至员工，做事都出色，所以说公司是干出来的；当时我在厂见习，每遇上检修，厂里领导在场，有时遇上一些艰难环节领导领头。厂里、公司里，能当领导是能力，不是吹捧当上领导，因此大部分领导比较得员工拥戴。当项目基础做完，上设备时她就进场筹建化验室。化验室分布，仪器设施安装，从头忙到尾；后又建中控各产品检验方法，弄了大半年，当时有一外方工艺人员见了直夸“女人做男工，了得！”而且她人好处，能同各种人打交道，但不玩江湖手法，不过这也为她后来任部副职做了伏笔。因经常在化验室，也认识了好些同事，包括几个女同事，有些既得到了她们的帮助，力所能及，我也给予了他们一些帮助，其中职称论文，在质量检验中心期间帮人写论文或改论文，做过不少。处得比较好的，离开云南多年后偶尔还有联系，成了朋友。不过，这段时间还好，我媳妇不同我在一处，少了一些烦恼，到广西两人待在一个部门，本无事，要么还生出一些猜忌事端来，弄得不愉快。这让我想起有一年到上海见中学一要好同学，他在昆山开厂，我以为他媳妇也在他自家厂里，结果他说，“她在别人厂里做。女人家往往爱操心，挨得越近越不亲近！”于是网上有一说法，如想让俩情侣分手就让他们做同行，这说法未必夸张了一点，如在一家公司同部门，就有可能！如在同一部门同一处室，神仙眷侣都有可能分开。常说男人成功一半的是女人，不假。记得当年从教时听得一事，单位一女教师老公提拨做了局长，有同事就同她开玩笑，“现任华（女同事老公）当了局长，出去了左边一个小姑娘陪着，右边一个小姑娘陪着，可放心？”“也要看开一点呀，要是别人愿意陪就随她陪吧！”尽管说得云淡风轻，就好比不少男人说对名利看淡一点一样，但还是透着几分无奈。
　　做完这些实验，不久部里一年轻小伙子辞职，他曾是部里某一组组长，于是戚让我去接手。里边都是四十多岁的员工，公司里的老员工，加之当时听说里边还有”钉子户”，我资历浅，管人上又乏经验，我一听就紧张了。当部里一些员工听说要我去管那，一些人仿佛看热闹，看我如何收拾局面。我回到部里临时办公室，我同他们说了一下我的处境，他们可能也听说，都有点替我担心，其中一女同事说，“也不咋个，你只要按原则做，他们要挑也不好挑（事）的。”事已如此，只能去，真不容易，好久我才搞定，他们也才逐渐接受我。其中的人说有点刁的，我离开云南后还要么联系。而其中一胖师成了我要好的朋友，多年后还经常打电话问问，他有好些有关公司的掌故，值得一听，只是听他说故事前听一听公司质检中心的那地鸡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