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第一章第二节民主和谐的学习生涯2 周勇进和杨永连看着我一路走一路暝思苦想的様子，开玩笑地对我说：冉老师今天给你出了什么考题啦，快讲出来我们听听！让我们也沾点喜气多好啊！搞得我真是下不了台。最后还是田有华，邓良敏给我解了围，他们俩齐声说：冉老师布置的任务保祕，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啦！ 在回家的路上，田有华和邓良敏也在商量郊游那天如何搞点喜气洋洋文娱节目的事情，也向同行的同学们徵求意见，周勇进笑着提了个建议，他建议杨永连男扮女装唱京戏。我本以为杨永连会很不高兴，想不到的是他仅仅推辞了两下就答应了下来。他还高兴地告诉大家，他会唱京戏，是邻居的一个大姐姐教他唱的。 回到家里吃过晩饭后，我立即来到天井右侧的書房里和姐弟们一道做作业、复习功课。大家都十分自觉，时钟刚敲过九点，该做的功课都完成了。 晚上乘风凉的时候到了，两家人不约而同又到天井里聚会，爸爸和罗伯伯靠近而坐，前面摆放着一个小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四川沱茶。天井四周的屋檐下新装了几个60w的电灯，开灯后天井里显得很亮堂。妈妈和罗妈妈两人却总也不会闲着，他们坐在紧靠电灯的地方熟练地编织着毛衣。王伯伯则手戴顶针，细心地缝制辉天小弟弟的鞋底。 爸爸这几天显得特别高兴，因为刚刚开业不久，医疗执照已经顺利地办下来了，而且还加入了江北地区中医协会。遗憾的是行医诊所暂时还是没有着落，只好在大院右侧厢房里为患者治疗。 意想不到的是，自从三个月前，发了数十份医疗开业广告后，每天总有病人上门来求医治病，而且多为严重跌伤或骨折患者。由于爸爸医术精湛，患者康复较快，名声很快就传出去了。后来又陸续治愈了几位脖子上长了大肿廇的患者，爸爸神奇的医朮和他的传奇经历也很快在江北地区传开了。街道上的干部也来我家找他谈心，希望他努力拼搏，把先辈们精湛的医术发杨光大。 罗伯伯发现爸爸今天心情特别好，也把自已今后的工作安排告诉他。他对爸爸说：西南军政委员会马上要撤消了，领导上正在考虑如何安排我的工作。讲到这里，罗君彤伯伯笑着对爸爸说：我可能要分配到化龙桥某个全民所有制的企业工作，今后就是无产阶級啦！你可还是个小私企的自由职业者，比比看，哪个强啊！说着说着老哥倆都哈哈大笑起来，端起茶碗高兴地一饮而尽。 两位妈妈看见老兄弟俩面对社会变革从容应对，处变不惊，诚心诚意地跟着共产党走实属不容易。正在织毛衣的妈妈高兴地说：润祥本来就是个苦出身，解放前也吃过不少苦头，遇到君彤老哥后两人特别投缘，君彤哥当泰裕银行董事长他当总经理真是绝配。后来君彤哥与范哈儿一道率领四川男儿出川抗日，润祥努力经营，支援抗战前线，他们都是堂堂正正的华夏好男儿，没有丢中国人的脸。 民主改革时老兄弟俩商量后将泰裕银行资产全部上交，连润祥自有的30股份也一并交公，净身出户后自谋职业养活家人，也算是紧跟共产党干革命啊！ 我和冬姐领着辉世，怀静在天井纳涼，大人们的阵阵谈话我们虽然听的似懂非懂，然而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洗礼我们都经历过，所以听起来总是很亲切。 我快步走到爸爸身边，悄悄对爸爸说：重庆刚解放的时候，鲆放军还在四方井1大院住过呢，后来有位解放军首长对你说：汪先生，你支持抗战，反对内战是我们团结依靠的对象，你还记得不！爸爸十分高兴地对我说：记得啰，记得啰！ 这时候我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三岁的辉天小弟弟扒在王伯伯身上也快睡着了，王伯伯生怕蚊子叮着他，不停地摇着大蒲扇给他驱赶蚊虫。 我把第一次郊遊的事情告诉了爸爸，还把自告奋勇向全班同学讲解溉澜溪，塔子山典故的事情也告诉了大人们。两家长辈都非常支持，冬姐和怀静弟弟还带着弟妹们热烈鼓起掌来，整个大院里洋溢着温馨又和谐的气芬。 为了让我讲演得更出色，爸爸分别指出溉澜渓古镇和塔子山文峰塔的讲演重点，凡涉及到鬼神的传说可以直言不讳，但是讲完后要谈谈自已批判性的观点。 爸爸还告诉我：清代诗人程衡造访溉澜溪古镇时写的诗“溉澜溪访友”巳经抄好了，並对照原書作了仔细捡查，可供演讲时参考。说完后他走到诊所内颇大的書桌前打开抽屉，抽出一张白纸，白纸上用墨笔書写着十分工整的小楷溉澜溪访友录。 时钟已经鼓响了拾点钟，原先坐在天井里乘凉的人们回家睡觉了，我还坐在書桌前聚精汇神地编制着我的讲演稿，初稿出来后看看不满意再修改，连续改了叁遍。当我上床睡觉的时候大厅里古老的时钟已经鼓响了十二点，我脱掉鞋祙倒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当妈妈硬拉着我起床的时候公鸡己经打呜了，我草草地梳冼了一下，到厨房里拿了两块黄糕粑就赶紧上学去了。 走啊走啊，我急怱怱地从家门的城墙上往前走，一会儿就走到了杨永连同学住家的所在地，我大声喊了几声也没有仼何回音。再往前走，经过几位同学往常碰头的地方连人影子都见不到一个，我心里面可着急了，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赶上去，怎么着也不能夠迟到啊！ 当我快步走到溉澜溪旁边小溪流上的石拱桥时时天已经大亮了，晴空如洗，显得特别高，特别兰。一阵江风吹过，给人们带来秋天的爽意。 我站在石拱桥上稍事停留了片刻，看着脚下的流水缓缓地汇入江中，腦海中突然冐出一个疑问，传说中不是说溪水汇流入江，碰撞似兰花吗？为什么现在看不见呢？然而我知道再也不能耽误了，不然可真要迟到了。 当我快歩奔上溉澜溪小镇的时候，小镇上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开门了，我暗暗告诫自已，今后一定要早睡早起，干万不能再迟到哬。 我在小镇上快步向前方走去，当我经过偃月桥时发现有两位别班的同学也着急地向学校方向走去，问问他们才知道他们是一O五班的同学，住得离学校都比较近。我这才慢慢定下心来。 当我们走到古镇尽头，爬上一段高坡的时候，抬头看看真是到学校了，我顾不得擦干额头上渗出的点点汗渍，一溜烟地向敎学楼跑去，这时上课的电铃声己经清晰的响起。 当我快步跑进敎室的时候，才刚刚开始上第一节语文课，冉超老师发现了我的狼狈像，但是並没有立即批评我，而是叫我安心地坐下。 下课的时候好几位同学都关心地问我，为什么迟到了？我吱吱唔唔地未作正面回答。 吃过中饭后我悄悄地走到冉老师的敎研室，恭敬地把我连夜赶写出来的讲演底稿交给他。冉老师似乎已经明嘹了我迟到的原因，他看着稿纸，笑着对我说：昨天晚上赶工的吧，难怪今天早上迟到了，回敎室去扒在桌子上好好睡个午觉吧！下回可不准这様赶工啊。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这是全班同学都高兴上的课，体育老师先是敎我们列队，正步行进，为学校今后进行升旗典礼时打下基础，同学们练习得很起劲。 估计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左右时间，老师要求全班同学进行绕场跑步，连续跑了三圈约1200m，累得大家几乎都喘不过气来。跑完全程后略事歇息，体育老师又要求同学们沿着学校高低不平的道路快步行进，老师举着一面小红旗在前面领队，由于学生都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上坡下坎已是家常便饭，所以大家走起来都很起劲，但是还没走到一整圈下来，同学们的衣服基本全湿了，有的学生，特别是女学生已明显的放慢了脚步。 体育老师挥舞小旗迈着轻快的脚歩向前迈进，我刚开始时走在全班队伍的中部，后来我慢慢往前赶，但是双脚有些不听使唤，看看走在旁边的同学还在一股作气往前冲，我横下一条心咬咬牙迈开双脚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双脚反而不疼了。我再坚持往前迈步，这时，一段简短的话语在面前闪现：在困难面前前进一步就是胜利，后退一歩就是失败！开学时校长讲的话，掷地有声，给我很大的鼓舞，我决心打起精神迈开脚步一直往前走下去。 体育老师领着同学们从体育场向东侧高处部位走去，然后顺着学校北侧面走到食堂位置，然后顺着高坡往上爬回到体育场，意想不到的是在最后两分钟的时候，我竟然超过了不少同学到达终点。 体育课下课时，老师把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五名学生请到队伍前面，对我们那种不怕困难勇往直前的精神进行了充分肯定，号召全班同学向我们学习。希望同学们今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振作起来，一往无前地往前走，胜利就在眼前。 体育课下课了，同学们议论纷纷，都觉得老师的鼓励很亲切，大家抬抬腿，扭扭腰，刚才冲刺时的無奈与疲乏一下子都跑得干干浄浄。大家蜂擁着返回教室，揹起书包就要往家走。 冉老师站在门口欢送学生们离开教室，当他看见我的时候微笑着示意我留下。不一会儿同学们走完了，他打开拎包，将我午饭后交给他的几张草稿纸还给我。亲切地对我说：你的讲演稿我已作了适当的修改，抽空好好看看吧。下次还要特别注意，不许加班太晚了。 我接过稿纸装进書包里，转身向冉老师行了一个队礼就一溜烟地走出教窒，不停地往校门口方向跑去。由于班上的同学住家都比较远，虽然刚刚才放学，同学们走的几乎都没了影子。 出了校门，我就马不停蹄的往前赶，经过一段长长的石板路就快追上了我的同路人。杨永连听见我的呼唤声赶紧转过头来向我招手，其他同学也转过身来止步不前，等着我赶上去，班长田有华还不断地安慰我：慢点，慢点，我们等着就是了。 当我顺利地追上我的同路人之后，大家一路上聊得最多的还是过几天郊游的事，几位男女同学都关心地向我打听有关讲演的事情，我总是含糊其词的予以回答。但是，我还是果断地向班长田有华重申了自己的承诺，我会努力完成两位老师和班委会安排的任务，为办好这次效游活动歇尽全力。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后我抓紧时间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同时还认真地复习完当天的功课，稍事休息后我就拿出冉老师修改的稿子认真地看起来。冉老师审查得很认真，从主题思想到文词叙述与排列都审查得非常认真仔细，使我受益非淺。 这时爸爸走到書房捡查子女们的复习情况，顺手拿起冉老师的修改稿认真地看起来，看着看着爸爸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他十分感叹地对我说：看看这篇修改稿，这位冉老师可真不简单啦！碰上这様负责任的老师是你一辈子的福气啊。 为了即时作好准备，为郊游讲演创造条件，我拿出一叠上好的稿纸把冉老师的修改稿重新抄写了一遍，然后慢慢地念起来。 这时天已经很晚了，大厅里的古老时钟已经敲过了十一点钟，月亮早己爬上了顶空，在金黄色的云彩中轻轻飘动，知了的叫声又清彻地响起来，给家人们带来温馨。爸爸妈妈担心我继续赶工明天早上又起不来，就赶紧催促着我去休息，回到卧房后我上床脫掉衣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时间飞逝，转眼间几天又过去了，一九五四年国庆节到来的前夕，班上开了一次专题会议，重点安排国庆期间到塔子山郊遊的准备工作。 当冉老师和杨老师走上讲台主持开会的时候，全班同学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班会由冉老师主持，辅导员杨老师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但是，使同学们感到纳闷的是她的讲话很简短，只讲了一下組织郊游的意义和主要时间安排就结束了，总共还不足五分钟。 两位老师也许都感觉到同学们诧异的表情，杨老师清清嗓子，讲了一段十分耐人寻味的话。她热情而真诚地对同学们说：你们才刚刚上初中，是一群光荣的少年先锋队员，为了尽早培养同学们独立自主和集体主义精神，我和冉老师商议决定并报学校领导批准，本次活动由一O二班班委会組织，现在我宣布：请班委会的学生干部走上讲台，主持会议。 在同学们热情的掌声中，班委会的三名同学快歩走上讲台主持会议。，二位老师隨之走下讲台在前排中座坐下，同学们都十分热情地向两位老师问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