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去年暑假,我不解事的小妹妹曾悄悄地问起母亲:那个晓姐姐,她怎么还不回她台北的家呢?原来她把我当成客人了,以为我的家在台北。这也难怪,我离家读大学……
种种有情有时候,我到水饺店去,饺子端上来的时候,我总是怔怔地望着那一个个透明饱满的形体,北方人叫它冒气的元宝,其实它比冷硬的元宝好多了,饺子自身是一个完美的世界,一……
魔季蓝天打了蜡,在这样的春天。在这样的春天,小树叶儿也都上了釉彩。世界,忽然显得明朗了。我沿着草坡往山上走,春草已经长得很浓了。唉,春天老是这样的,一开头,总惯于把自己藏在峭……
母亲的羽衣讲完了牛郎织女的故事,细看儿子已经垂睫睡去,女儿却犹自瞪着红红的眼睛。忽然,她一把抱紧我的脖子把我赘得发疼:妈妈,你说,你是不是仙女变的?……
大音大音希声,大象希形老子他曾经给我们音乐,而现在,他不能再给我们了。但真正的大音可以不藉声律,真正震撼人的巨响可以是沉寂,所以,他仍在给我们音乐。他是史惟亮先生……
有些人有些人,他们的姓氏我已遗忘,他们的脸却恒常浮着像晴空,在整个雨季中我们不见它,却清晰地记得它。那一年,我读小学二年级,有一个女老师我连她的脸都记不起来了,但好像觉得她是很……
爱情篇两岸我们总是聚少离多,如两岸。如两岸只因我们之间恒流着一条莽莽苍苍的河。我们太爱那条河,太爱太爱,以致竟然把自己站成了岸。站成了岸,我爱,没有人勉强我们,我们……
饮啄篇一饮一啄无不循天之功,因人之力,思之令人五内感激;至于一桌之上,含哺之恩,共箸之精,乡关之爱,泥土之亲,无不令人庄严白柚每年秋深的时候,我总去买几只大白柚。不知为什……
绿色的书简梅梅、素素、圆圆、满满、小弟和小妹:当我一口气写完了你们六个名字,我的心中开始有着异样的感动,这种心情恐怕很少有人会体会的,除非这人也是五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的姐姐,除非这人……
大型家家酒我还想在瓦斯炉下面做一个假的老式灶,小时读刘大白的诗,写村妇的脸被灶火映红的动人景象,我拒绝不了老灶的诱惑,竞走遍台北找一只生铁铸的灶门事情好像是从那个走廊开始的。……
垃圾人吃五谷杂粮,就要排泄。渣滓不去,清虚不来。家庭也是一样,有了开门七件事,就要产生垃圾。看一堆垃圾的体积之大小,品质之精粗,就可以约略看出其阶级门第,是缙绅人家还是暴发户,是书……
造谣学校好的文学作品,不分古今中外,亦不拘是否反映了多少的时代精神,总是值得我们阅读的,谢立敦的《造谣学校》(Sheridan:TheSchoolforScandal)即为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