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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你现在一般大

8月16日 溷元楼投稿
  黄米抱着双膝,看树的影子在地下爬。
  今天下午教师突然宣布不上课了,让大家回去自习。一妈一妈一是不知道这个临时变故的,这个下午就像一块从天而降的蛋糕,黄米可以独自慢慢咀嚼了。
  对面是一家椭圆形的体育馆,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距某届运动会还有五00天。
  哇!五0o天!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要是现在距离考中学还有五0o天,黄米就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那该多轻松!而现在黄米她们班的黑板上用红粉笔写的字是“20”!
  明天,那个数字会像被削掉皮的苹果,缩去不大不小的一圈,变成“19”。苹果一天天地小下去,那个又酸又硬的核就暴露出来了。
  黄米讨厌这种从发射火箭那儿学来的数倒秒的办法,它使人也有一种要升上天的恐怖感。假如能平安飞向宇宙也好,要是像“挑战者”号似地凌空爆炸,考砸了可怎么办?!
  唔,不想它了!反正离考试只有这么短时间了,补什么也来不及了,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路边看风景吧!
  风景突然变得很陌生。黄米都不知道今年夏天是怎么来到的。一妈一妈一把裙子递给她的时候,她才知道春天已经过去。天天上学经过这条路,树叶好像一眨眼就从杏子大长到巴掌大了。当然是大人的巴掌,一妈一妈一的巴掌。一妈一妈一的巴掌很厉害,打人的时候专打一穴一位,又痛又麻。一妈一妈一是医生,医生的孩子挨打的时候更悲惨。
  黄米不想回家,一妈一妈一今天正好在家。她会一逼一黄木不停地复习功课,好像黄米是只上满了弦的机器小熊。只要黄米稍一走神,一妈一妈一就像千眼佛似地,背对着黄米也能发现,开始说:“你要不用功,就考不上重点初中;考不上重点初中,就考不上重点高中;而考不上重点就上不了大学”
  这是套在黄米头上的紧箍咒,一妈一妈一每天都要念叨。看着喋喋不休的一妈一妈一,黄米觉得考试真是个坏东西,是它把可一爱一的一妈一妈一变成了童话中的妖婆。
  一妈一妈一会突然闭嘴,好像被一个隐形侠客捂住了嘴巴:“不说了不说了。说一千道一万还得你自己努力才行。不耽误你时问,快快复习!”说完威胁似地向黄米摇摇手掌。
  要说一妈一妈一是个纯粹的魔鬼,那当然也很冤枉。为了给黄米败火,一妈一妈一买来温室培育的西瓜,把鲜红的瓜瓤用勺舀给黄米,自己只吃粉一白的瓜皮。黄米说:“我自己的瓜皮自己吃!”一妈一妈一说:“瓜皮营养比瓜瓤大,还是一味药呢。”黄米接着说:“营养大才应该给我吃呢,保护儿童嘛!”一妈一妈一就突然变了脸:“叫你吃你就吃,怎么这么罗嗦,只要你能考上个好学校,一妈一妈一吃糠都比蜜甜!”
  黄米好沮丧,人家好心好意,一妈一妈一却好赖不知!
  看黄米不高兴了,一妈一妈一又缓和下来:“你知道,我小的时候,你姥姥就常说。家里祖祖辈辈没出过一个大学生,要让我争口气。用现在时髦话说,就是实现零的突破。我学习还真不错,没想到赶上了文化大革命”
  黄米不再怨一妈一妈一了,她觉得应该怨姥姥。自己像蜗牛似地背着担子,原来祖祖辈辈的人都把自己的希望塞在里面了。可她并不认识他们!
  一妈一妈一陷入了沉思。文化大革命,是他们那一代人的秘密。只要一提起它,一妈一妈一就像含上一口很大的冰激凌球,不再说话。
  黄米真希望一妈一妈一继续谈下去、谈谈那场令人扑朔迷离的革命。黄米正在背“木兰辞”,“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她知道这是一个形容古怪事物的词。“一妈一妈一,您后来不是也当了医生,也算知识分子了吗?”黄米安慰一妈一妈一。
  “我是自学的,到底不一样。米米,你一定要争口气,以后考上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而要考上好大学,你必须得先考上”
  黄米这个悔呀!她本来想劝一妈一妈一开心,没想到又被一妈一妈一诱进了埋伏圈。一妈一妈一就像高明的相声演员,不论你随口说出哪个词,她都能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内,把它同考试搅到一起。
  黄米觉得自己的脊梁被几代人的期望压得好疼,她孤零零地坐在盛夏六月的马路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用手捂住眼睛,眼前是温一热而朦胧的红色光幕,她愿这样一直坐下去
  突然,眼前暗了下来,仿佛一扇巨大的魔翅遮住了太阳。
  黄米睁开眼,看到一位老一奶一奶一站在面前,正在用研究一株草属于什么科什类属的那种目光在端详她。
  “你怎么不上学啊?”老一奶一奶一问。
  多么讨厌的老一奶一奶一啊,为什么所有的成年人一见到孩子,就要同他们讨论学习?难道不可以谈谈玩具谈谈柳树,哪怕是问一句俗透了的“你吃了没有”也好呀!难道孩子们除了上学就没有什么别的任何事了吗?
  “今天下午,我就是想上学也没有地方可上。”黄米气哼哼地说。虽说她马上想起对老年人该讲礼貌,话已经像小鞭炮一样炸响在空气中了。
  幸好老一奶一奶一没生气:“那你也该回家去。外面天气这么热,你容易中暑的。”
  “谢谢您。”黄米不好意思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怯,她伸出自己细小的胳膊说:“我这么瘦,怕冷不怕热。”
  老一奶一奶一眯着眼睛说:“你真是太像你一妈一妈一了!”
  你说倒霉不倒霉!你在马路旁遇见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一奶一奶一,本想跟她无拘无束地聊几句天,可她偏巧认识你一妈一妈一!
  “你别怕。我不会把你在外面玩这件事告诉你一妈一妈一的。”老一奶一奶一一下看穿了黄米的心思。
  黄米从马路牙子上跳起来:“那太好了!你嫌这热,前面街心花园有个清凉的石板凳,咱们到那去吧。”黄米觉得老一奶一奶一挺可一爱一的,愿意同她说说除考试以外的任何事情。
  “假如你说得慢一点,我就要提这个建议了,到底是小孩子嘴快。不过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
  黄米很得意。能被一个大人称为英雄,虽说是跟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一奶一奶一并列这一称号,也挺荣耀。
  一老一少两位女英雄坐在清凉的石板凳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你们快考试了吧?”
  黄米无声无息。老一奶一奶一一侧头,见小姑一娘一的嘴巴嘟起来,仿佛被无形的黄蜂叮了一个包一皮。
  “我们不要提考试好不好?烦死了!”黄米说。
  “好吧,我们不说考试。很多年前,我也老因考试而忙,很累人。”老一奶一奶一说。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着。阳光通过树叶间隙,间隙像剪刀,把阳光剪成一朵朵金色的小花,洒在她们身上。p分页标题e
  “其实别的考试我都不怕,只怕作文。”
  说是不谈考试了,但考试已经像一种毒汁浸透黄米全身,就像醉鬼哈出气都是酒味,黄米自己先说起考试来了。
  老一奶一奶一微笑了,她的牙齿整齐白亮,像扣子一样闪光。“作文有什么可怕的?怎么想的,怎么说的,就怎么写呗!”
  “作文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要中心突出、主题鲜明、结构完整、语言流畅对了,还不能有错别字。我一妈一给我找过一本作文评分标准,分了好多类好多等,复杂得像一本万年历!我想你肯定不懂作文,作文是比恐龙比外星人比文化大革命还要令人恐怖的东西!”黄米很权威地对老一奶一奶一说。
  “你懂得文化大革命吗?”老一奶一奶一叹口气问。
  “不懂。”黄米老老实实地承认。
  “不懂就把它忘掉吧。我们还是来说作文。我想你一妈一妈一应该能帮助你,她的作文挺好的。”老一奶一奶一若有所思地说。
  “她是帮助我了。可是,我告诉了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黄米很郑重地看着老一奶一奶一的眼睛。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告过密。你放心说吧。”老一奶一奶一也直视着黄米的眼睛说。神情严肃得好像她面对的不是一位小姑一娘一,而是年龄和她相仿的一位老爷爷。
  “好,我告诉你!我一妈一一看我作文最多才得良,就说‘你怎么这么笨呢!我小时候可棒着呢!’”
  “你一妈一妈一她多少有点吹牛。”老一奶一奶一又露出她那扣子似的白牙齿。
  “我与您英雄所见略同。”黄米很严肃地说,“我一妈一摩拳擦掌,决定代替一我写一篇作文。草稿整整写了一个下午,晚上让我一笔一笔地照抄,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许改,说她都寓有深意,好像她是个大文豪似的”
  “后来呢?”老一奶一奶一迫不及待地追问,像个小孩子似地,黄米觉得很开心。
  “您猜。”黄米回想起那结果,忍不住提前笑了起来,金色的阳光注满她颊上的酒窝。
  “叫老师发现了?”老一奶一奶一忧心忡仲地问。
  “没有。老师根本没发现。”
  老一奶一奶一轻轻吁了一口气:“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就把作文本拿回来,很神气地往桌上一扔,说一妈一妈一你自己看吧!我一妈一慌得手都没擦干,她当时正在洗衣服,甩甩泡沫就打开了本”
  “她得了一个大大的优。”老一奶一奶一很肯定地说。
  “她得了一个小小的中。”黄米幸灾乐祸地说。虽然这算不得一件喜事,但黄米记得自己当时象得到了一件出人意料的玩具一样快活。
  老一奶一奶一摇摇她绸缎一样美丽的白发:“按说不至于这样的。也许教师发现了,没有确凿证据,又是初犯,不愿揭穿。也许是因为没有童趣童心,这是一去不复返的东西”
  黄米像小雀似地继续说:“我一妈一从那以后就改变了计策,抱回一大摞作文选,让我一篇篇背下来,还教我灵活运用。比如这篇范文写一个小孩子干了一件好事,掐头去尾穿靴戴帽之后,这篇文就可以应付一件小事、一件好事、一件难忘的事,我的同学、我的朋友、我所敬佩的人一大串题目了”
  “你开始背了吗?”老一奶一奶一急切地问。
  “开始了。真没有意思呀!明明不是自己写的,偏要装成是自己写的,这不是骗人吗!”黄米愁眉苦脸又愤愤不平地说。
  “你们还有多长时间考试?”老一奶一奶一问。
  “二十天”。黄米说完这个数字,禁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我找一个教师,帮你补一下作文,你觉得怎么样?这个人当过许多年的小学教师,教过的学生能够坐满一座大礼堂,其中还有一位真正的作家呢!”老一奶一奶一抚一摸一着黄米柔软的头发说。
  这真是一个意外的转折。黄米说:“我愿意。只是我的基础太差了,不知道教师愿不愿意收我?”
  “让我先来看看你的作文。”
  黄米把自己的作文簿递过去,老一奶一奶一直着胳膊,把簿子举在离眼睛很远的地方,仔细地翻阅着。
  “还好,你的基础不错,只是不得要领。教师愿意收你。”
  “您还没问教师,怎么就知道呢?没准教师一见我,就不要我了。”黄米不放心地说。
  “不会的。”老一奶一奶一微笑了,又露出白扣子似的牙。“因为那个老师就是我。”老一奶一奶一收起笑容,“时间很紧了,我们要马上开始。”
  黄米眼见得身旁的老一奶一奶一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作文老师,觉得这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好吧,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电影电视里一演到小孩子们商定的事,就拉勾。咱们不拉勾,可不许变卦!”
  “老师说话从来是算数的。今天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省得你一妈一妈一着急。明天下午我在这个石凳子上等你。好吗?”
  “好!”说心里话,黄米对能否补上作文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只是愿意每天在这个石凳上凉快一会儿。
  “再见!”黄米向老一奶一奶一招招手,蹦蹦跳跳地跑了,好像一颗饱满的黄豆。
  “哎,小姑一娘一,你回来。”老一奶一奶一突然大喊,声音嘹亮,只有当过老师的人才有这么威严的声音。
  黄米弯回来:“什么事?老一奶一奶一。”
  “第一,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米。就是很黄很粘能做炸糕的那种黄米。”
  “黄米,这第二件事”老一奶一奶一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一缕白发从她的额前飘落下来,好像一束灰白的蛛丝。
  机灵的黄米立刻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您说的是钱吧?我知道请老师是要付钱的。如果你要的少,我可以把每天的冰棍钱省出来付给您。如果您要得多,我就只有跟我一妈一妈一要了”
  “不!不!不是钱!”老一奶一奶一的脸突然像小孩子似地红了起来,黄米有些惊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老的人还会红脸。老一奶一奶一说:“黄米,我要你保证,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你一妈一妈一!”
  噫!多么有意思的事!这位老一奶一奶一同一妈一妈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对一妈一妈一保守秘密?黄米很想问问老一奶一奶一,可老一奶一奶一长着白亮牙齿的嘴巴紧紧抿着。
  不管怎么说,黄米挺喜欢这个不知道谜底的谜语。让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一妈一妈一,面对一个秘密吧!
  黄米按照正常放学的钟点回到家,一妈一妈一什么破绽也没有发现。吃了一妈一妈一为她预备的营养丰富的晚餐,黄米开始做作业。那些重复过一百二十遍的题,今天好像也变温柔了。拥有一个秘密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就像含一着一枚橄榄,令人回味无穷。p分页标题e
  第二天以后,一切都按照预先设计的那样发生着。黄米在学校时抓紧时间做作业,以便留出时间去听老一奶一奶一讲课。放学的路上也不再东张西望,而是匆匆地赶到街心公园。老一奶一奶一穿一套前青色的绸子衣裤,坐在石凳上,端庄安详。老一奶一奶一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讲了,开始给黄米补习作文。
  学习并不像黄米想像的那样充满幽默充满愉快,老一奶一奶一有时候也很严格。黄米便开始了小小的反抗,她在路上故意磨磨蹭蹭,本来可以坐车的,她偏一边踢石子一边走,比通常时间晚了半小时。黄米想老一奶一奶一一定走了,没想到老一奶一奶一仍像石雕一样坐在那里。
  “今天有个同学和我换做值日。”黄米撒了个谎。她不能把实话告诉老一奶一奶一,那样老一奶一奶一会伤心的。黄米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的谎话内疚,因为这样对老一奶一奶一比较好。反正她以后再不会逃课了。
  “那天我晚来了,您没想到我会不来了吗?”有一次,黄米终于忍不住问。
  “想到了。但是我想你终究会来的。”老一奶一奶一平静地说。
  “您怎么知道的?”黄米很好奇。
  “因为你一妈一妈一就是个很好强很聪明的女孩,你很像她。好了,我们开始今天的课吧!”老一奶一奶一捋捋头发,便有许多白发飘然而下。
  考试前的日子,像烈日下的雪糕一样迅速融化,最后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木棍。明天就要考试了,第一门就是语文。
  黄米觉得没着没落,好像自己的心被人偷着挖走了,在胸膛里留下了一个洞。
  “今天,我们来上最后一课。”老一奶一奶一微笑着说。
  “嗯。”黄米简单地应了一声,今天她不一爱一说话。
  “最后一课的内容是聊天。”老一奶一奶一说。
  “噢!太好啦!”黄米欢呼起来。
  老一奶一奶一和黄米无拘无束地扯着闲话,直到暮色在某一个刹那突然降临。
  “你该回家了。”老一奶一奶一先站起来,又捶了捶腰。
  黄米恋恋不舍地也站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胸膛已经被老一奶一奶一用线补好了。
  “以后,我还能见到您吗?”
  “只要你愿意,我想是可以的。”
  “我愿意!我愿意!”黄米迫不及待地说。
  黄米想起那个埋藏已久的秘密,她问:“您怎么知道我一妈一妈一会不愿意呢?”
  “因为我搬到这个居民小区后,在路上碰到过你一妈一妈一。虽说二十多年没见过面,我认出了她,她也认出了我。可是你一妈一妈一她一转身就飞快地走了”
  “一妈一妈一怎么会这样呢”黄米喃喃地说。多么可亲的老一奶一奶一,一妈一妈一为什么和她这么大仇呢?
  “许多年前,我做过你一妈一妈一的语文老师。那时我脾气很暴躁,对你一妈一妈一也很严厉。也许,她至今也不肯原谅我”老一奶一奶一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老一奶一奶一,我一妈一妈一心地还是很善良的,您不要生她的气。”黄米想,她一定要让一妈一妈一与老一奶一奶一和好。
  考试作文时,黄米按照老一奶一奶一传授给她的知识,有条不紊地写题、选材、组织结构一切都很顺利。当她写完最后一个标点,检查了两遍,又更正了几个错别字后,交卷的铃声响了。
  老一奶一奶一曾经说过,时间掌握到这种火候,就是恰到好处。
  黄米背著书包一皮往外走,往日书包一皮很重,里面塞满了参考书和作业簿。今天书包一皮很轻,只有一个铅笔盒,随着黄米跳跃的步伐,叮当作响,好像一面小鼓。
  一妈一妈一突然从冬青树丛里钻出来,递给黄米一块蛋糕:“饿了吧?快吃点儿。”
  “一妈一妈一,我是刚考完试,又不是刚跑完马拉松。”黄米调皮地冲一妈一妈一眨眨眼睛。话是这么说,黄米还是大口地咽着蛋糕,“一妈一妈一您怎么来的这么是时候”
  “傻孩子,一妈一送你来后就根本没回去,一直等在外边”
  往日都是黄米独自乘公共汽车上学。今天早上一妈一妈一非要同黄米一起走,说是万一路上车坏了,一妈一妈一可以“打的”赶到学校,不会误了考试。把黄米送到学校,一妈一妈一并没有说要等黄米考完一起回家,怕黄米分心。
  多好的一妈一妈一呀!黄米心中很感动。
  一妈一妈一刚想张口问什么,喉咙一动,又咽了回去,从侧面细细端详黄米。黄米知道一妈一妈一是在察颜观色,又不敢问。她不忍心让一妈一妈一为难,就大声说:“一妈一,您想说什么就说呗,干嘛鬼鬼祟祟像个小偷似地”
  从孩子这心高气盛的回答里头,一妈一妈一有了底。“这么说,你考得不错了?”她充满希望地问。
  “一妈一妈一,我今天考的特别好”黄米高兴地搂着一妈一妈一说,“尤其是作文。”
  一妈一妈一慈一爱一地抚一摸一着黄米的耳朵说:“你最近作文进步很大”
  “多亏了老一奶一奶一帮我补课。”黄米突然非常想见到老一奶一奶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哪来的老一奶一奶一?你怎么从来没说起过?”一妈一妈一的手正好捏住了黄米的耳一垂,黄米感到了轻微的疼痛。
  天下的一妈一妈一都这么大惊小怪,天下的一妈一妈一肚子里都有一本厚厚的十万个为什么,天下的一妈一妈一都可以当大侦探福尔摩斯。
  老一奶一奶一曾说过要黄米不要对一妈一妈一提起她,可这禁令到昨天已经解除,黄米便详详细细谈起老一奶一奶一。
  一妈一妈一从来没有这样专注地听黄米讲过话,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很忧愁。
  “噢,是她是的,她是我小时候的老师我曾经好几次看到过她”一妈一妈一沉吟着。
  “那您为什么要躲着她?您不是一直教育我要尊重老师吗?”
  “是的她是一个很好的老师,这里面有一个很长的故事”一妈一妈一说。
  “您讲嘛!讲嘛!”黄米站住不走了。很小的时候,当她一定要得到某种东西时,就原地站住,好像一根小铁钉立在那里。一妈一妈一就强行抱起她往前走。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一妈一妈一是再也抱不动她了。
  一妈一妈一也站下了。“她什么也没有跟你说吗?”一妈一妈一扶住了一棵柳树。
  “说了。她说你小的时候,她对于你过于严厉了。你也许到现在还记恨她,她希望你能原谅她。”黄米真心渴望一妈一妈一能与老一奶一奶一一同坐在青石凳上。p分页标题e
  “就这些吗?”一妈一妈一急切地问。
  “就这些。”黄米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记忆,仿佛验算一道复杂的四则运算式题,直到确信无疑,才对一妈一妈一说。
  一妈一妈一用手指敲着自己的太阳一穴一,当她准备讲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时,常常是这样。黄米竖一起耳朵,预备听一个一精一彩的故事。一妈一妈一突然问:“那么,她的牙是怎么样的呢?”神情有些恍惚。
  “牙?就是普通的牙呗!很白很亮。不过,当然是假的啦,她已经那么大岁数了”黄米回想着,好像看到老一奶一奶一露出像扣子一样整齐的牙齿,在向她们微笑。
  “孩子,我告诉你,”一妈一妈一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二十多年前,我曾亲手打掉过她的牙齿。那时正是文化大革命,我同你现在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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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晚的晚报暑假刚开始,我们家就风云突变。期末考试以前,每顿饭菜里都有肉。晚饭时,爸爸还隔三差五地从油脂麻花的公文包一皮里,拎出一个裹了好几层的塑料袋,说:“快点吃,还热乎着哪。要不……雪花糯米粥小蓉说:“我都要累零散了”话还没完,就睡着了。没想到,眨眼功夫她一翻身,浑身的肌肉和关节就真的脱开了,好象有人把洋娃娃的缝线扯断了那样。小蓉的鼻子嘴巴胳膊腿的摊了一床,只……给我一粒脱身丸“一妈一,要是有人管你借东西,你借不惜给他?”李遥遥站在书柜前,双手抱着肩问。三个书柜并肩排在一起,像三胞胎。两个是爸爸的,一个是遥遥的,一妈一妈一没有份。一妈一妈一只有……同你现在一般大黄米抱着双膝,看树的影子在地下爬。今天下午教师突然宣布不上课了,让大家回去自习。一妈一妈一是不知道这个临时变故的,这个下午就像一块从天而降的蛋糕,黄米可以独自慢慢咀嚼了。……术者制造伤口。在体表还有内脏,切开。然后,再缝起来。这就是外科医生的职责。伤口的内部还是伤口。一旦留下,就是永久的痕迹。即使是皓月当空,依旧隐隐作痛。在所有霪雨和阳光不强烈的……月晕而风北宋年间。闽海都巡检林惟悫重病在身,每日进食不过一盅,进药却满满三碗,病还是一时时往膏盲里去了。他的发妻王氏,已先他撒手西行,唯一的一爱一子林洪毅,也早年葬身海腹。……月饼的故事过去张老汉家有一门祖传的手艺做月饼。他从大年初一就开始做月饼。大伙说,吃了正月十五的元宵闹完了灯,再做也不急啊。也许正月十五雪打灯,月十五就云遮月了。穷人家买不起那……米年型电话键电话铃响了。一个错误。午睡时兰奇应该把电话关闭,可惜忘了。既然醒了,就接吧,睡梦时的铃声类似一桶冷水。使人警醒明白得如同雷而后的天空。“兰奇吗?”一个陌生女人……非正式包装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正在粉刷墙壁。我穿着一件最脏的工作服,这使我非但不象一个高明的医生,连个能干的副食售货员和理发师傅都不够格。我们的工作服也就是职业标志,厂里为了省钱,买成……白杨木鼻子我是一位外科医生,做过的手术不计其数。单是给病人切除的胃,就是俗称为“心口”的那个东西,足够装满一马车。给我印象最深刻的病例,是一个女人。正确地讲,是那个女人的鼻子。那时……蟑螂谷白色的大楼象一艘巨型航空母舰,盛载着一家经济部门的决策机关。几千职员繁忙地上班下班,办公室被文件塞得象大吃大喝的胃,臃肿不堪。一天正是办公时间,突然门开了,进来几个穿白大……大海里翻了豆腐船我们怎么这么穷呢?我们?一天到晚撅一着屁一股辛辛苦苦干活,你大学毕业,我好歹也是个中专。咱俩搀合搀合,合个大专也绰绰有余。该算个知识分子了,算不了高的,凑个初级阶段总行。我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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