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军队早有准备为何仍溃败

　　
　　乌克兰溃败！普京出兵首日，乌军早有准备，却为何毫无抵抗力？
　　文冯虚
　　乌克兰战败了，而且是一击而溃。
　　起了个大早的俄罗斯总统普京宣布出兵后，持不同立场的国际主流媒体、分析人士很快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当地时间2月24日清晨5时开始，面对俄罗斯军队的进攻，乌克兰军队有生力量迅速瓦解。在三大城市基辅、哈尔科夫和敖德萨，乌克兰指挥中枢被网络攻击和导弹精确打击摧毁；在东部地面战场，行政机构纷纷后撤，不愿坚守的乌军士兵也跟着放弃阵地
　　不过，如此笼统地谈论乌军的失败，同样未必符合事实。俄罗斯国防部就再三澄清，在这场“特别军事行动”中，俄军并没有在所有方向上进攻、占领乌克兰城市。普京也在进攻发动时的紧急电视讲话中指出，本次特别军事行动主要是应新被承认“独立”的两个“共和国”的要求，出兵驱赶乌克兰“侵略者”。
　　分析认为，俄军的行动确实有所克制，否则乌军的崩溃速度还会更快。鉴于白宫已经明确表示不会直接出兵支持乌克兰，俄乌冲突在军事层面上的走向主要取决于俄军和乌军下一步的动作。
　　特别军事行动路线图
　　西方媒体通过总结、标记乌克兰各地受到冲击的新闻发生地，事实上为我们展现了俄军特别军事行动的路线图。需要注意的是，由于许多“爆炸”和“袭击”的新闻来源于当地民众的爆料和乌克兰媒体可能存在误导性的消息，所以这些总结未必客观。
　　一个明显的现象是，在冲突发生约6小时后，西方媒体统计的来自乌克兰西部的爆炸和“袭击”事件大量增加，但此时俄军远未推进到相关地区，那里的道路实际上挤满了向西逃难的乌克兰民众。有分析因而认为，很可能是西部大量难民涌入的混乱局势造成了信息误报。
　　但除了这部分数量较多的可疑信息外，报告爆炸和袭击较集中的地区，确实展现了俄军行动的路线。以下是根据这些信息拼图大致还原的时间线：
　　2月24日凌晨5时许（以下均按基辅时间），西方媒体报道较多的是：乌克兰政府宣布乌克兰与白俄罗斯边境的巡逻队及检查站普遍遭到炮击，与此同时乌克兰三大城市：靠近与白俄罗斯边境的北部首都基辅、位于东部的哈尔科夫及位于西南海岸的港口城市敖德萨，同时报告爆炸。美军随后发布的分析称，这些爆炸主要是俄军导弹打击乌克兰主要军事目标发出的声音。
　　5时到6时爆炸和袭击事件发生地
　　但是，如果查看5时到6时间汇总的袭击、爆炸报告地图，我们可以发现，袭击事件最集中的区域其实是乌克兰东部顿巴斯地区，也就是俄罗斯承认独立的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共和国”。参考笔者在上一篇解析俄乌局势的文章中曾指出的俄军重点部署方向，不难推测，这一阶段俄乌冲突的主要情况是：俄军打击了位于基辅、哈尔科夫、敖德萨的乌军指挥中枢和重点军事设施，而地面部队则主要与顿巴斯地区的乌军爆发冲突。这也符合普京在电视讲话中强调的，俄军的主要目标是保护顿巴斯地区的俄罗斯裔民众。
　　在此可以补充的信息是：据乌克兰政府消息并经多家欧美网络安全机构证实，2月23日晚间，乌克兰政府和军方的网络系统遭遇了大规模黑客攻击。再加上24日5时三大城市的军事设施同时遇袭，乌克兰政府和军队事实上丧失了指挥调动能力。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乌克兰内政部和乌克兰军方随后发布了许多相互矛盾、相互“辟谣”的战报：乌克兰的官方信息系统已经被摧毁了。
　　另一方面，在战争开始时，乌克兰军方仍控制卢甘斯克地区的部分领土。这一方面违反了明斯克和平协议（保持卢甘斯克地区自治），另一方面也是卢甘斯克23日晚间要求俄罗斯出兵的书面请求中强调的一个事实。而24日卢甘斯克与乌克兰交界处首先开战，也说明俄军及亲俄武装的一个目标是将卢甘斯克地区的乌军先“驱逐”出去。
　　6时到7时爆炸和袭击事件发生地
　　6时到7时，西方媒体更新的袭击和爆炸事件地图显示，这一阶段俄军除继续在顿巴斯地区驱逐乌克兰军队外，还沿乌克兰海岸线展开了一系列行动。这也符合乌克兰官方和俄罗斯国防部后来发布的信息：俄海军登陆敖德萨、控制黑海乌克兰水域的制海权，并解决了乌克兰海军的“残部”。说是“残部”，因为乌克兰海军主力在2014年的克里米亚冲突中就已经被歼灭了。
　　7时到8时的袭击和爆炸事件地图显示，乌克兰三大城市及周边的爆炸事件不断增多（其中可能混入了一些与战争无直接关联的骚乱事件），而东部地区的爆炸“一线”则向乌克兰内陆推移。比对俄、乌双方的通报，可知这一阶段乌克兰更多的指挥中枢机构遭到打击，国民卫队司令部更是遭到摧毁。
　　7时到8时的袭击和爆炸事件地图
　　值得一提的是，这支“国民卫队”，就是最受俄罗斯媒体诟病的“纳粹化”武装。普京在电视讲话中提到的对顿巴斯地区俄罗斯裔民众的迫害甚至“种族灭绝”，很多事件都是由该“国民卫队”制造的。只是他们或许不曾想到，普京刚刚在讲话中表示要让“罪犯付出代价”，“国民卫队”的大楼就被炸了。
　　从民众和前线记者的记录看，三大城市的“战争之声”主要是空袭的导弹爆炸声，而非地面部队活动；但东部地区的爆炸声其实是“连续的轰鸣声”，也即炮声，显示出俄军和顿巴斯当地武装已基本完成驱逐乌军的任务。乌方的报告显示，乌克兰驻卢甘斯克地区行政机构此时宣布了全面撤退计划，放弃了这部分领土。
　　但随后，乌军称又有多个村庄遭到炮击、被俄军及亲俄武装攻占；顿涅茨克、卢甘斯克当局则宣称“收复”了一些领土。2014年顿巴斯冲突爆发以来，乌克兰政府和地方当局对于双方的“边界”一直存在争议。过去八年，乌克兰政府军事实上占据了边界另一侧更多的土地；而现在，两个“共和国”开始按自己的边界扩展领土了。
　　此后，冲突的格局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俄军并非胜在“突然袭击”
　　观察前述俄军特别军事行动，现阶段我们能得出什么结论？首先，俄军并非如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反复宣称的那样，对乌克兰全境发动了侵略性的攻击。相反，俄军的行动路线更像是普京在电视讲话中的描述：
　　通过“斩首”式的远程攻击和空袭，彻底摧毁乌克兰的军政中枢，实现“去军事化”；
　　地面部队重点协助两个“共和国”“收复失地”并夺取他们主张的、此前在乌克兰政府军控制下的土地；
　　海军断绝乌克兰通过黑海接收外援的可能，防止2008年俄格战争期间美军军舰直接访问格鲁吉亚的情况发生：
　　对于乌克兰国民卫队等犯有“人道罪行”的武装给予毁灭性惩罚；
　　现在已众所周知的是，俄军在冲突发生前，已经在靠近基辅的北部乌克兰白俄罗斯边境部署了最精锐的机动部队：空降兵集群。在南部海岸线则集结了来自北海舰队、太平洋舰队和波罗的海舰队的两栖登陆部队，并在2021年春天组织过大规模的协同登陆作战演习。
　　这就意味着，如果俄军有意对乌克兰发动“不留情面”的全面战争，空降兵集群有能力迅速控制基辅，而两栖登陆部队可以迅速登陆和控制敖德萨，并沿铁路线北上控制整个乌克兰中部。这也是一些西方分析人士强调的：俄罗斯可以把乌克兰“一分为三”，只留下西部一点领土给泽连斯基政府“流亡”。但俄军的特别军事行动并没有这么做，显示出莫斯科仍保持一定程度的克制。
　　
　　另一方面，乌克兰政府不断渲染俄罗斯的“突然袭击”，并不符合事实。这并非是笔者从逻辑上推理泽连斯基应当有所“警觉”和部署，而是基于事实：乌克兰边境服务局第一次通报俄军对边防巡逻队和边防站的攻击时，就强调乌克兰“受到攻击的边防部队、武装部队和国民卫队立刻予以还击”。
　　也就是说，24日战争发生时，乌克兰部署在边境巡逻、驻点的部队，就已经不只有边防部队，还包括属于乌克兰整体防御力量精锐的武装部队，及经常负责边境袭扰的国民卫队。考虑到俄军确实“大军压境”，乌军加强部署，从基辅的角度看是正确的选择。但既然有部署和防备，且在第一时间就发起反击，可见俄军并非胜在“突然袭击”。西方分析人士也多承认，俄军取得军事胜利的原因并不复杂，就是因其有压倒性的军事优势。
　　面对尚未发动“全力”的俄军，乌克兰政府选择立刻和莫斯科断交，并宣称和欧美领导人建立“反普京联盟”，不能不令人担忧俄乌局势下一步的发展。从2014年至今，俄乌之间的对抗不断加强，损害的先是顿巴斯地区俄罗斯裔民众的安定生活，如今演变成了整个乌克兰民众的安危。当乌克兰民众涌向西部边境或躲进地下室时，泽连斯基作出怎样的抉择，才能尽量让乌克兰民众少受战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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