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华新:人民日报,叫一声同志太沉重(10,周恩来)
11月27日 先锋客投稿 悼周拥邓讨江射毛
1月8日,周恩来病逝的消息传出,北京、上海用来制作黑纱、挽幛的黑布迅速销售一空。整个国家陷入巨大的悲痛。
1月11日下午,周恩来的灵车缓缓驶向八宝山。北京街头出现了感天动地的一幕:上百万衣着朴素的中国人臂带黑纱,胸佩白花,在寒风中伫立街道两旁,含泪相送灵车,十里长街哭声震天。
在那个擅长社会动员的时代,没有任何组织和串联,北京人倾城而出,其中有白发苍苍的老头,有脱帽肃立的老军人,有怀抱婴儿的母亲,更多的是平时在“单位”里最沉默、最老实的中年人。
西方媒体眼中喜怒不形于色的中国“蓝蚂蚁”,用压抑的泪水显示:一种不寻常的精神力量如地下岩浆在涌动,寻找爆发点。
1月15日,周恩来追悼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据杨健《丙辰清明前前后后》记载,在“四人帮”严密控制的上海,港口船舶汽笛鸣响持续了37分钟,长航医院的高音喇叭冲着市委大楼播放哀乐。既是悼念,也是示威。上海市委下令调查,基层干部说:“你们可以开除我的党籍,悼念总理如果有罪”北京交通部打过来的电话掩饰不住赞赏的口吻:“上海很好”;“群众自发拉回声不要批评,不要追查”。
中国向何处去?国内、党内的政治分歧已经泾渭分明:以普通百姓特别是“文革”中长大的年轻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党政军多数干部为一方;以“四人帮”少数政客及其背后的毛泽东为另一方。在体制内的正式场合,后者通过以《人民日报》为代表的文宣工具保持着绝对的“话语霸权”。在体制外的私下交流中,周恩来,在很大程度上也包括邓小平,成为同情和拥戴的对象;而“四人帮”则成了冷嘲热讽和愤怒声讨的箭垛;至于毛泽东,虽然他不时在“文革派”和老干部中搞点平衡,甚至连“四人帮”这个概念也是毛泽东在政治局会议上提出来批评江青他们的,但更多的时候,正因为毛本人的思想倾向,才让江青等人有恃无恐,因此1976年民间普遍认为毛“老糊涂了”。
北京市总工会工人理论组副组长曹志杰,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会干部,在长期“阶级斗争”意识的熏陶下,竟然也能对上层政局洞若观火。1974年1月25日,理论组成立后第一次大型活动,是参加国务院在首都体育馆召开的“评法批儒”动员大会。周恩来、江青、姚文元,还有“四人帮”的亲信谢静宜、迟群等先后发言。周恩来的发言主要是作检查,讲自己的工作没搞好,“我们中央和国家机关已经落后了”。周恩来还提到,这次会议是在24日下午才得到通知;而曹志杰和同事们在24日上午就知道要开会。曹志杰心里雪亮:
“在整个大会期间,周总理一再作检查,而文革派却大讲批大儒,矛头所向一目了然,完全是冲着周总理去的这个大会给我们传达的最重要的信息,就是毛泽东和江青开展的评法批儒运动是要批周恩来总理。”
1974年9月30日,周恩来抱病最后一次主持国庆25周年盛大招待会。此时周恩来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还煞费苦心安排尽可能多的“文革”中受冲击的党内老干部和党外人士参加招待会,“在政治上营造一个大团圆的局面”。而江青等人在周恩来住院前后,控制《人民日报》为首的舆论宣传机器,批“周公”,批“宰相”,批“党内大儒”,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曹志杰回忆说:
“工人理论组在私下的议论中,对江青等人的敌视之情已经毫无隐讳,怒于言表。当时人们并不知道四人帮这个称谓,通常是把他们称作上海帮。
“当时毛泽东在人们心目中的威信早已远不如文革之初了。特别是不少人(尤其在高干子弟中)已经认识到江青的猖狂源自于毛泽东的支持。对于文化大革命,对于政治运动,对于今天打倒张三、明天又打倒李四之类的阶级斗争,人们已经普遍感到厌倦了、讨厌了。人们的不满情绪已经到了无法继续忍受的程度。”
1976年天安门事件的另一位活跃人物贺延光,也佐证了曹志杰的分析。《三联生活周刊》2006年第2期王鸿谅文章《贺延光:“那个总理成为旗帜和符号的年代”》记述:贺延光1973年从黑龙江建设兵团回到北京当工人,他这样分析自己当时的心境:
“大家对于社会的不满。其实是从个人生活的无望开始。邓小平带来的是直接的经济变化,跟每个人的生活联系在一起,和最真实的生活细节捆绑在一起。对于邓小平的攻击,引发的或许是人们并没有意识到的关于生存的一种本能。周恩来的去世,就在这样一个背景下。而且周恩来忍辱负重、兢兢业业、不计个人得失的形象,坚持良心底线的形象,在这样的背景中也被无限量放大了。”
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看,周恩来之死,具有足够强烈的悲情成分,可以支撑一场草根民众民主运动。为什么他坚持不留骨灰?当时民间传说、后来得到验证的是,周恩来1975年7月对请求合影的身边工作人员说:
“我这是最后一次同你们合影。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在我脸上打上叉叉。”
过来人都知道,老干部一夜之间被打成“反革命”的案例实在是太多了,从彭德怀、刘少奇到林彪,多少中南海要人的国务活动照片成为禁忌,要打上叉叉。中国人更知道,历史上人亡政息、掘尸扬灰的事还少吗?但谁又能想像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敬爱的周总理身上,而且由他本人亲口道出?!
令很多老干部和老百姓耿耿于怀的是,为什么毛泽东没有参加周恩来追悼会?自遵义会议以来45年间,周恩来忠心耿耿辅佐毛泽东。当然,1976年初的毛已到风烛残年、步履维艰,但在此前半个月刚刚接见过尼克松的女儿、女婿啊,中国人多么希望他像陈毅追悼会那次突然出现在悼念会场。周恩来追悼会后不久的阴历除夕夜,毛仅仅因为嫌中南海冷清,竟然粗心到不察民意,下令工作人员在游泳池寓所大放鞭炮。
当时民间流传一份周恩来总理遗言,后来查明是杭州汽轮机厂一名23岁的工人李君旭伪造的。今天读来,令人诧异那个年代普通中国人竟然有那样的政治敏感性和判断力,对上层的政治心态和语言描述得又是那么得体:
“1926年我和恽代英同志分别时,他说:当中国人民都过上幸福生活的时候,我们能活着的人,一定要到死去的同志的墓前,去告慰他们,死者会听到我们的声音的。我总想着用什么来向他们汇报呢
在弥留之际,回忆先烈的遗言,对照我们人民的生活条件,我为自己未能多做一点工作而感到内疚
展望本世纪把我国建成一个工业、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的壮丽前景,我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这一段话把周恩来的亲民形象,把“我们人民的生活条件”改善不力、“幸福生活”尚未实现、愧对先烈的悲哀,把扭转阶级斗争、迈向“现代化”的憧憬,刻画得荡气回肠。而且,借周恩来的革命前辈身份,强调了人民渴望“生活条件”和“幸福生活”的政治合法性和意识形态纯正性。
令江青等人恼火的是,这份伪造的遗言还把周恩来与邓小平巧妙地联结在一起,通过“四人帮”在政治上不便公开否定的周恩来,来肯定党内地位岌岌可危的邓小平:
“小平同志一年来几方面工作都很好,特别是关于贯彻主席的三项指示,抓得比较坚决,这充分证明了主席判断的正确。要保持那么一股劲,要多请示主席,多关心同志,多承担责任。今后小平同志压力更大,但只要路线正确,什么困难都会克服的。”
“请小平同志致悼词。”
这个23岁小伙子代拟的遗言还提到,希望朱德同志和剑英同志“保持晚节”,隐约反映出一个深埋中国人心头的期待:如果在毛泽东身后,这些中央老同志不给毛泽东面子,江青等人该如何自处?
1976年,是小道消息和政治谣言满天飞的年头。在中共干部阶层中,还秘密流传邓小平与战争时期老搭档刘伯承元帅的唱和诗:
七律邓小平进伯承元帅
一封朝奏主席边,夕贬蜀国路八千。
本为民众除鄙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峨嵋家何在,雨阻巴山车不前。
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以我血荐轩辕。
这两首“伪托”的刘邓唱和,塑造了一个屈原、邓世昌式忠臣的完美形象,露骨地为邓小平鸣冤叫屈。在刘伯承的答诗中,明确肯定了邓小平“逐鹿定中原”的历史功绩,以及“功成身不退”、“白首挽狂澜”的献身精神,借这个几近失明的共和国元帅之口,悲呼“宏策未尽天下叹,常谈中华泪如泉”。
据人民日报副总编李庄回忆,1月14日,周恩来追悼会前一天,他接到黑龙江朋友打来的一个长途电话。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汉、大庆油田的中层干部,在电话线那头哽咽着说:
“就这么完了吗?怎么办呀!”
李庄当时还在“靠边站”,在宿舍的传达室接电话不敢造次,只能“嗯啊”以对。对方接着急切地问:
“明天追悼会,是邓小平同志致悼词吗?”
李庄继续敷衍道:
“我想应该这么安排吧!”
对方长叹一声,挂上电话。
就像雨果小说《悲惨世界》中的一个经典场面1832年法国同情穷人的拉马克将军病逝,迅速点燃巴黎街头的革命风暴,曹志杰认为,在周恩来与世长辞的那一刻
“社会上自”文革“以来积聚压抑已久的不满和反抗迅速聚集在悼念周恩来的旗帜下,以悼周、拥邓、讨江、射毛的方式表现出来。”
曹志杰说:1976年初的中国人
既是哭周恩来,哭国家,也是哭自己。
“悼念之声、抽泣之声不绝于耳。人们的脸色凝重,人们的双眉紧锁。这一切再清楚不过地预示着一场大搏斗,大震撼、大爆发。”
官报逼民反
从后来披露的情况看,坐在火山口上的邓小平,通过短暂的“整顿”与“四人帮”的交锋,已经对党心、民心、军心了然于胸,下决心与毛泽东时代分道扬镳。当1975年11月,毛泽东几乎是乞求式地要邓小平主持作一个关于“文化大革命”的决议,希望总体评价为“三七开”(七分成绩,三分错误,基本正确,有所不足)时,邓小平一口拒绝了:
“由我主持写这个决议不适宜,我是桃花源中人,不知有汉,何论魏晋。”
毛泽东继“亲密战友”林彪谋反后,再次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邓小平所抛弃。听到邓的这个表态,心境的悲凉可想而知。毛泽东虽然发动了“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但对自己的身后事,内心已是一片空空荡荡。今天已广为人知的一个情节,是1976年8月间,他把华国锋、王洪文、张春桥等叫到病榻前,沉痛地说:
“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另一件事你们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得不好后代怎么办,就得腥风血雨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缺乏自知之明的“四人帮”,显然比毛本人还要高估了自己这一方的力量。以《人民日报》为代表,体制内媒体还在肆无忌惮地强奸民意。
据人民日报前副总编辑余焕椿揭露:周恩来逝世的第二天,姚文元对鲁瑛说,总理逝世“没有报道任务”,各国的唁电“不能占版面太多”,“唁电的标题要缩小”,“不要提倡戴黑纱,送花圈”,“报上不要出现敬爱的周总理字样”。
周恩来逝世后的6天里,人民日报只发了两条有关消息。首都百万群众街头送灵车,新华社记者写出长篇报道,先是被压缩到很少的字数,最后由姚文元下令,一个字也不准登。姚文元还特意叮嘱鲁瑛:“不要登广场群众悼念的场面”。
1月14日,周恩来追悼会的前一天,《人民日报》前3块版只字未提悼念周恩来,却在头版以通栏标题发表长篇报道《大辩论带来大变化》,文章劈头盖脑第一句话就是:
“全国人民都在关心着清华大学关于教育革命的大辩论。”
明明是党内、国内大多数人与“文革”派的尖锐对立,《人民日报》的这篇报道却说:怎样估计“文化大革命”以来的教育革命?在这个“大是大非问题”上,广大干部、群众同“那么几个坚持修正主义路线的人”产生了根本的对立。在悼周情怀如烈火蔓延的时候,姚文元自以为得意地说:
“只有这篇文章才能压得住。
这是关键时刻发表的典型文章。”
“四人帮”亲信迟群、谢静宜则说:
“这篇文章发表的时机,比文章本身更重要。”
人民日报压根是在玩火。报纸一出来,从早到晚,抗议电话铃声不绝于耳。有温文尔雅的批评建议,如中国科学院一位女士在电话中说:
“人民日报没有反映人民群众的心情,今天发清华的大变化,不代表群众。你们应该到天安门前去采访、拍照片,把这些报道出来,反映群众的心情。”
有激烈的抨击和蔑视,人民日报老同志亲眼目睹,在王府井大街的阅报栏,《人民日报》被路人扯下来践踏。
2月6日,供党内高级干部阅读的“大参考”(《参考资料》)刊登一篇文章,提到1927年“四一二”蒋介石对共产党人大屠杀时,诬陷周恩来“叛变”。
2月13日,《光明日报》头版刊登“高路”(北大清华写作组笔名)的《孔丘之忧》,挖苦悼周民众:
“让旧制度的哭丧妇抱着孔丘的骷髅去忧心如焚,呼天号地吧。”
3月5日,新华社播发沈阳部队指战员纪念毛泽东发出“向雷锋同志学习”号召13周年的文章,引述了周恩来给雷锋的题词。《文汇报》在刊载这条消息时,删掉了周恩来题词。3月25日,《文汇报》在一篇题为《走资派还在走,我们就要同他斗》的报道中公然写道:
“党内那个走资派要把被打倒的至今不肯改悔的走资派扶上台。”
当时“至今不肯改悔的走资派”已成邓小平的代名词,但有能力扶邓小平上台的“那个走资派”又是谁?《文汇报》几乎是指名道姓地攻击周恩来,一下子激怒了全国人民。
博主家乡在扬州一个小镇,家里正好订了一份《文汇报》。某天晚上父亲的同事悄悄登门,低声议论了点什么,翻出那两天的报纸,消失在夜幕中。很快,小镇街头刷出了毛笔字大标语:
“反对周总理不得人心!”
“谁反对周总理,就打到谁!”
王彬彬: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与中国现代历史研究的互动首先解题。题中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指对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题中的“中国现代历史研究”则指对中国现代历史的研究。“互动”,则指两种研究的相互促进、相得益彰,指两种研究既相辅相……
钱理群:鲁迅的当代意义东方历史评论(以下简称“东”):最近您关于鲁迅在思考什么?钱理群(以下简称“钱”):近年来我对鲁迅的研究不是太多,更关注的是鲁迅的当代意义,更具体的是在青少年中讲鲁迅,引……
张闳叶开:关于“七十年代后”作家的无主题变奏一:为什么是七十年代后写作?叶开:张闳,你好!这次我约你来,是想谈谈关于“七十年代后写作”一些问题。(张闳:哈,难道还有“七十年代前写作”?叶开:如果可能,下次我们谈“七……
王德威:论《品花宝鉴》以来“感时忧国”的文学主流,这股同志小说的新潮,还真引人侧目。但只要我们把眼光放大,看看传统说部的流变,就可发现同性恋非自今始,同志文学也并不完全是新鲜事儿。从事性别研究的学者……
张闳:莫言小说的基本主题与文体特征在当今众多的汉语写作者当中,莫言的“声音”是独特的。他既不同于王朔的那种“胡同串子”式的京腔,又不同于苏童、叶兆言等人的那种清雅柔曼的江南话,也不像马原那样一副硬朗有力而雄辩的……
李怡:开拓中国“革命文学”研究的新空间建构现代大文学史观所谓的“大文学史观”,就是跨越出将文学作为“纯艺术”探索的产品,在广泛的社会历史联系中发现文学创作的意义和趣味。对于狭隘的“纯文学”理想而言,饱含了社会历史诸多诉求的文学思想不……
王德威:《天香》:王安忆的上海“考古学”《天香》意图提供海派精神的原初历史造像,以及上海物质文明二律悖反的道理。她明白写作就像刺绣,就是一门手艺,但最精致的手艺是可以巧夺天工的。从唯物写唯心,从纪实写虚构,王安忆一字……
李伯勇:文学“亚研究”迷局一郭枫主编的台湾《新地》第29期(2014年秋刊)辟了“当代中国文学评论家丛书序文”专辑,收录了大陆丁帆、王彬彬、李敬泽、李建军、李洁非、……
张闳:诗歌为什么暗淡无光由全国百名当代文学专家推荐的“90年代的优秀作家作品”的统计结果出来了(详见9月16日文汇报《文艺百家》专版)。这个结果并不出人意料,但却令人遗憾。诗歌,诗歌到哪里去了?入选前……
张闳:权力阴影下的“分边游戏”1一天,我与几位诗人朋友在一处酒家吃饭,吃到一半时,忽听得外间人声喧哗,有人出去探看后,回来通报说:“是他们那边的人。”在另一个场合,有人问我:“你是哪一派的?”后来,还……
王德威:落地的麦子不死严格来说,50年代中期张爱玲已写完她最好的作品。以后的四十年与其说张爱玲仍在创作,倒不如说她不断地“被”创作:被学院里的评家学者、学院外的作家读者,一再重塑金身。张爱玲“神话”……
张闳:《藏地情人》李明妙的带刀的爱苏珊桑塔格在论及阿尔贝加缪时说:“伟大的作家要么是丈夫,要么是情人。”这句妙语,很遗憾,并不能完全套用在女作家身上。并非因为女作家不能成为“伟大的作家”,而是因为女作家的写作本……
黑骨头:公权只能在竞争中完善我记得一个社会学者曾经这样说过“竞争是社会进步的内动力”。在我看来这说法完全准确。我们可以从现代社会的政治、科技、消费等进步中看到。竞争丰富了社会的物质生活与精神层次。先以现代……
郑永年:中国要有自己的民主选择中国所面临的民主问题也是一般民主政治研究中的重要命题,即西方国家的民主体制,是在本国社会政治条件下、在当地政治历史实践中所产生的制度性结果,是符合西方文化和实践的制度形式,还是……
梁崇:全面深化改革面临的不利条件中共十八以来,以习近平为核心的新一届党中央领导集体开始执政,中国进入全面深化改革阶段。本届政府政治抱负远大,立志打造中国改革的升级版。本文试就全面深化改革面临的不利条件进行简单……
杜义龙:瞒报矿难的深层原因山西宁武县贾家堡煤矿“72”特大瓦斯爆炸事故中,矿方为了隐瞒真相,将17具遗体转移到数百里之外,参与这一犯罪行为的并非只是煤矿当局,而是由煤矿与当地政府及其相关部门形成了一个庞……
杜光:繁荣社会科学需要改革体制中共中央在最近发表的《关于进一步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中,重申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并且提出了很多正确的指导原则,如:“努力营造生动活泼、……
魏加宁:中国改革:告别“摸着石头过河”一、体制板结化日益严重改革已到攻关时目前,商品价格已经基本放开,由市场供求决定,但资金、土地、劳动力等生产要素价格被压制现象依然严重存在。生产要素价格……
刘山鹰:基本住房价格应该降40一、农民与市民的不平等《物权法》(草案)已经公布,向全社会公开征求意见。联系到居高不下、呈胶着状态的房价,我认为该草案存在一个重大疏忽,而且该疏忽有可能涉嫌违宪。在……
张宇刘伟忠:公民身份认同政策协商对话中的社会粘合基础协商民主作为对代议制民主形式的有效补充,是推动公民政策参与的一种可行性尝试,它要求每一个参与的公民能够自由表达并同样愿意倾听并考虑相反的观点〔1〕代序3。因此,当公共政策议题出……
王霄:从北京人口失控谈北京发展危机2004年末,北京全市常住人口(在京居住半年以上人口)1492。7万人,比上年末增加36。3万人,增长2。5,增幅提高0。2个百分点。北京人口控制再次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继年初……
大公报:社会转型急呼科学执政(大公报记者马浩亮、吴永强)中国的官民比例究竟为多少,在中国内地日前引发了一场争论。人事科学研究院院长王通讯在人民日报上指出,中国官民比例为1:198,与美国的1:94美国相比……
许耀桐:党的建设和法治建设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为全面推进依法治国作出了伟大的战略部署,也为党的建设开创了新领域、新局面。四中全会的《决定》指出,“全党同志必须更加自觉地坚持依法治国、更加扎……
叶匡政:民意的南腔北调大陆的一些地方官员,如今虽常把民意挂在嘴边,但实质上对民意并不重视。一些地方官员甚至对民意造假,如各种所谓的听证会。去年底,吉林就曝出过一位涉嫌严重腐败的官员,吉林松原市委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