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精神的断裂

　　我的寓所就在一所大学里面，同大学生们接触很多，但我同他们有着无法弥补的代沟，虽然我一直自诩自己还是一个年轻人，还有着开放的心境。我同现在这些大学生在很多地方是相通的，我们都喜欢看动画片喜欢《大话西游》喜欢流行歌曲，喜欢说“我KAO”，我们就在一点上不同，他们是现实主义的而我是批判现实主义的，他们没有什么政治倾向，而我有着强烈的反政治意识，或者说由摩罗所强调的那种耻辱意识，他们具有“飘的一代”的轻松自在的心灵，他们的人生目标就是挣钱、享乐、爱情，就像佛教所揭示的，他们的欲望比较单纯，没有与政治的根本性的冲突的人生目标，也就不会感到政治性的精神压抑，我的观念和行为他们往往无法理解，更不会认同，不久前有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主动同我交往，大家在一起聚会也感觉良好，但当我把我写的一篇叫着《证伪资本论》的文章给她看之后，想不到她竟然从此不再理我了。
　　我仔细地考察了一下造成这种精神裂隙的原因发现，一方面是由于中国社会已经进入市场经济模式的社会，虽然市场经济主要是一种经济制度，但是实际上它还包含了一种深刻的伦理革命（请参阅我的《社会伦理和个人道德》），它总要用它的逻辑去塑造新的人际关系和人的精神内核，它把人引向单一化的经济活动并从中寻求和建立精神的意义和寄托，经济活动是人获得自由和幸福的最直接最经济的方式，所以，在他们眼里我们这类有着强烈的非个体性道德感和使命感的人是很不合时宜的笨蛋。也许我真的是笨蛋，但是人生的命运风暴已经为我塑造这样一种精神人格，也是不能轻而易举就能够放弃的。
　　我思想的惯性使我不但不会放弃，反而在不断推动着我想方设法去扩张它。基于我的这种顽固心态，我正在思考，像我这样受过民主信念污染过的灵魂何以在现实生活中越来越少，而不是理所当然的越来越多，在我看来，自由、民主这类信念应该是现代人的精神基础，如果相信人类社会是在走向进步，那么，这类信念应该像一颗种子一样，一旦萌芽就会不断生长、壮大、直到结出自由的果实，，但中国真他妈太有中国特色了，事情就往往不如所料，市场经济这柄双刃剑疏远了人们对强权的依附，也极大地消解了人们的政治意识，我们这些能够感受到政治性压抑的人就特别地孤立无援。
　　另一方面，我们不得不承认中国政府的教育取得了他们所预期的惊人的成功，邓设计师曾反思说，他们的最大失误就在教育，所以，第三代领导人已经吸取了八十年代的这个教训，加强了对教育的改造，比如军训，比如爱国主义教育，比如英语考试的更加严格（这一点尤其重要，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大学生，他们对什么最担心，他们的什么功课花的时间和精力最多），那些有问题的教师的下岗和出国，再配合着毕业生就业的市场化的历史趋势，现在的大学生就失去八十年代的人那种野性和理想主义情怀，他们在政治意识上的弱智被经济能力上的强大所掩盖，他们经济意义上的成功富足使他们感受不到非经济领域的残缺。
　　在现在的大学，已经没有谁来给大学生灌输民主自由的信念，书店的这方面的书已经很多，但他们根本没有培养出阅读这方面的书籍的兴趣和眼光，九八年时，我曾问一个学生为什么买《火与冰》，他说这本书很畅销，他要学习其中的写作技巧！
　　自由民主精神的失落和断裂所导致的结果是现代化进程的迟滞，当然也使我们这些极少数人的生存压力长期得不到缓减，我们不得不承受更多的内心痛楚。
　　出于自私自利的考虑，我们就应该致力于让这种断裂得以接续，有什么可行的方法呢？当然，我在这里只谈一些合法的方法。
　　从长远计，我们可以积极争取进入高校，拥有一个面对面的启蒙的阵地，我们也可以进入政府部门，只要我们不被权力腐蚀，我们的信念就会腐蚀权力，只要这样的人多起来，就可以实现和平演变。
　　还有一种构想，就是希望大家在周末抽一点时间，花一点路费，到广场上去走一走，同其他人交流一下看法，大家只是以个人的身份、自愿地参与、自由地交流，人们可以谈情说爱，可以拉家常，讲述自己开心的或伤心的故事，可以轻声哼唱自己喜欢的歌曲（但千万不要合唱），这样既不会违背法律，也不用担什么风险，更不会破坏社会稳定，我们需要这样一种广场氛围，在这样的安定团结的氛围里，我们之间的代沟就会得到填充。
　　鲁迅说过，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只要越来越多的人无论学生还是打工仔，无论孕妇还是气管炎患者，国家干部或者流浪歌手，暗探或者乞丐，但嫖客和三陪就请勿来凑热闹来到广场，我们中国社会就会从各方面向好的方向发展。
　　出于自私自利的考虑，我们就应该致力于让这种断裂得以接续，有什么可行的方法呢？当然，我在这里只谈一些合法的方法。
　　从长远计，我们可以积极争取进入高校，拥有一个面对面的启蒙的阵地，我们也可以进入政府部门，只要我们不被权力腐蚀，我们的信念就会腐蚀权力，只要这样的人多起来，就可以实现和平演变。
　　还有一种构想，就是希望大家在周末抽一点时间，花一点路费，到广场上去走一走，同其他人交流一下看法，大家只是以个人的身份、自愿地参与、自由地交流，人们可以谈情说爱，可以拉家常，讲述自己开心的或伤心的故事，可以轻声哼唱自己喜欢的歌曲（但千万不要合唱），这样既不会违背法律，也不用担什么风险，更不会破坏社会稳定，我们需要这样一种广场氛围，在这样的安定团结的氛围里，我们之间的代沟就会得到填充。
　　鲁迅说过，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只要越来越多的人无论学生还是打工仔，无论孕妇还是气管炎患者，国家干部或者流浪歌手，暗探或者乞丐，但嫖客和三陪就请勿来凑热闹来到广场，我们中国社会就会从各方面向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