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防治非典联合工作小组新闻发布会

　　〔新华网报道〕：记者招待会将在5分钟后开始，出席今天记者招待会的是北京市市委副书记、代市长、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副组长王岐山和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蔡赴朝。中央电视台和北京电视台将进行现场直播，新华网将同时视频直播，欢迎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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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赴朝（北京市委常委、北京市委宣传部部长）〕：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欢迎大家出席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召开的第二次新闻发布会。今天的发布会预计80分钟。原定这次发布会在昨天上午召开，对于由于时间更改而给各位记者带来的不便谨表歉意。下面请允许我介绍出席今天发布会的北京市领导。中共北京市委副书记、北京市代市长、北京防治非典型肺炎联合工作小组副组长王岐山先生。〔10：01〕
　　〔王岐山〕：女士们、先生们，新闻界的朋友们，为了在比较短的时间内更多的回答大家的问题，我发了一个事先准备的开场白，中英文本都有。刚开始简短的对这个开场白做一个介绍。总的来看，这个开场主要介绍了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到昨天为止，我到北京工作十天。应该说在4月17日，中央决定成立了北京地区防治“非典”联合工作小组。在4月20日，中央决定，对卫生部和北京市的人事做了调整。从这以来，在中央的领导下，我们联合工作小组在刘淇市委书记的直接指挥下，做了紧张的工作。对这些工作我们分别三个在材料里做了介绍。
　　〔10：08〕
　　〔王岐山〕：第一方面的工作，就是按照中央对于防治“非典”工作的方针政策和措施，联系北京的实际，进行了全面的战略到思路上的调整。我们陆续制定也公布了具体的政策措施的《决定》、《实施意见》和若干通知。为了在这场严峻的斗争中使我们的工作更加有效率，我们理顺了工作关系，使我们全市广大的各部门、各机关、各个基层的党组织和政府能够在这场严峻的斗争中紧张而有序的工作。大家都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有效率、果断的政府会给人民带来非常强的信心。〔10：09〕
　　〔王岐山〕：第二方面的工作，我们围绕着以救治为中心，目标是提高收治率，提高治愈率，降低病死率，降低医护人员感染率。以“两提高”、“两降低”为目标，以救治为中心，开展我们的工作。从这个目标和中心就可以看的出来，北京市现在防治“非典”工作的形势还是非常严峻的。比如说提高收治率，按说在现在的条件下，应该是确保收治率。以提高收治率为目标，说明我们现在有些病人还不能及时的收治起来。
　　〔10：11〕
　　〔王岐山〕：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传染性疾病，如果我们不能确保收治率，说明我们形势的严峻。再比如说，降低医护人员的感染率，这样的目标也说明我们现在形势是严峻的。在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传染性疾病的时刻，我们救治的医护人员被感染，也反映了形势的严峻性。第三方面的工作，在这样一种突发的传染疾病疫情的条件下，如何保护我们广大市民。应该说我们开展了若干方面的工作，我们向大家介绍了对于重点场所的隔离措施，坚决果断的对和有病的人密切接触者实施隔离，目的就在于切断传染源，确保广大市民的健康。〔10：13〕
　　〔王岐山〕：再一个，目标是这样的，我们要特别提出，全社会动员起来，进行群防群控。加强市民、家庭、社区、农村方方面面的自我保护。最后，作为市长来说，我要向全体市民讲明的，就是维护这个城市正常运转的工作。那就是在这种严峻的时刻，维护首都城市功能的正常运转，无论水、煤、电、气，还是交通社会治安、环境卫生等，我们均为机关、学校、科研院所、企业、居民的生产、学习、科研、生活等提供了重要保障。〔10：15〕
　　〔王岐山〕：再一个，我们和世界卫生组织的合作，也表达了我们现在高度的坦诚和透明。坦诚和透明有利于使得广大市民了解真实的情况，配合我们一起来防治“非典”。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下，经过这一系列的工作，也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在大家的共同支持、理解和帮助下，说实在的，我们表达了这样一种明确的信息，就是我们对战胜“非典”越来越有信心。下面我愿意就我提供的书面报告，就北京市防治“非典”方面的工作，回答你们的问题。〔10：17〕
　　〔中国新闻社记者〕：这一段时间以来，北京加大了防治“非典”的工作，但是我看到的数字，患者和疑似病例每天仍以三位的速度在增长，这是为什么？你对北京当前防治“非典”的形势是怎么看的？北京的疫情继续扩大或者失控的话，北京怎么办？会不会实行封城或者军事管制？〔10：22〕
　　〔王岐山〕：我想现在数字的增长相对于过去信息不完整、数字不准确要好的多。这样一场不可预见的疾病在传染的过程总要有一个合理的周期。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够很好的预见这个周期，但是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真实的反映出来，密切的进行流行病学的调查，果断的采取隔离的措施，市民们加强自我保护，我想是可以控制的。至于你说到的万一的情况，我也不敢说不可能，中国一句话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我们把任何问题都考虑到万一的时候，说实话我们就很难决策了。〔10：25〕
　　〔王岐山〕：中外专家都告诉我没有这种万一的可能，那就说明这种疾病是可控的。因此，我们现在就按照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来决策。至于您刚才讲的封城，还有网上说的飞机洒药，这样的信息我可以负责任的讲，我只是在网上看见过。从我作为参与决策的人来讲，从来没有这种闪念、感觉。〔10：27〕
　　〔纽约新闻时报记者〕：第一，您刚才谈到透明度，目前要求提高透明度，首先您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公布的不断上升的这些患病数字是新增的数字还是以前被隐瞒了，现在翻出来的数字？第二，在北京有一些人在散布一些谣传，说北京一些地方，比如一些楼宇里或者一些社区里，正在发生像香港淘大花园的社区感染事件，在北京有没有在社区内或者大学内部的交叉感染事件呢？〔10：28〕
　　〔王岐山〕：我可以负责任的讲，就我上任以来公布的数字都是非常准确的，坦白的。在这之前有些数字不准，应该说主要来自于统计口径不同，由于北京是首都，中央的、军队的、武警的等各系统的医疗机构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疾病下，在统计上难以做到全面。中央在17日决定成立北京防治非典联合工作小组，其中有一个目的也是把信息能够准确的反映出来。另外，从中央到北京市委、市政府，对于所有数据的申报提出了严厉的要求。在数据上玩忽职守和隐瞒不报的，将采取严厉的惩治措施。所以北京现在每天报中央的数字都是由我和刘淇同志一起签字。〔10：32〕
　　〔王岐山〕：至于说到有一些社区是不是出现了淘大花园那样的交叉感染，就我知道，在一些社区发生过。我们关于隔离的措施实际上就是针对这种情况的，我们对一些场所实施了隔离，比如在北方交大，我们对发生感染的学生宿舍楼实行了隔离封闭。前一段，刘淇同志还专门到被隔离封闭的楼里看望了学生。现在被隔离的人员应该说都是健康的，之所以对他们实施隔离封闭，是因为他们曾经跟感染的人有过密切接触。〔10：36〕
　　〔北京电视台记者〕：现在有不少企业和个人在给一线的医院和医护人员捐款捐物，请问这些钱物的发放情况是怎么样的？怎么样保证这些善款不被挪用？〔10：37〕
　　〔王岐山〕：社会各界的捐款，特别是所有对进行“非典”斗争的捐款，我们都实行了严格的统一管理。我们将根据捐款者的愿望，将款物分别送到他们希望的医护人员、工地的民工等手中。我们专门组织了财务人员和审计人员进行管理。我最近听取有关财政审计方面的工作，我们对他们的工作很信任。不要说现在才7000多万，就是再多，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关乎更大，我们将把每一分钱按照捐赠者的意愿，一定要用在他们希望用在的方面。〔10：40〕
　　〔王岐山〕：迄今为止，市财政已经为这场抗击“非典”斗争投入了4个亿。对于这4个亿，我们也是有严格的要求。虽然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是说实话，我们从制度上和人员的配备上，我相信北京有这个力量，也有这个经济基础。〔10：41〕
　　〔天空新闻社记者〕：您刚才谈到是否封城的问题。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可能会把您的话这样理解，就是您将为北京封城，但是您还没有这方面的权力，不能这么做。另外，祝贺您担任北京市的代理市长。您是否会对那些玩忽职守的官员进行刑事方面的调查。〔10：42〕
　　〔王岐山〕：完全不是有权无权的问题，是对这场疫情的判断问题。所以刚才我已经讲明白了，我只能从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来考虑这个问题。现在的疫情根本谈不到什么封城。至于玩忽职守官员的查处，这是法律规定的。这是毫无疑问的。〔10：43〕
　　〔中央电视台记者〕：第一，我们知道香港曾经因为“非典”的问题，学校停课。但是有消息说，恢复上课的第四天，就有十名学生和一名家长被感染。北京现在的疫情并没有完全得到控制，学校是按照原计划5月7号上课还是因此无限期的停课？如果上课，师生安全问题怎样得到进一步保障？第二，现在在小汤山建立700个床位的定点医院，我想知道，选址的时候，对于这样的医院建在小汤山是怎么考虑的？对于医用的废弃物和垃圾有没有处理的标准和具体的要求？有没有环境部门的人员专门进入医院，监督这些标准和措施的实施情况？〔10：45〕
　　〔王岐山〕：至于什么时候复课，我想未来的一周对我们观察疫情发展是关键的一周，这个时间足够给我们判断是不是可以恢复上课。〔10：53〕
　　〔王岐山〕：学生问题从来是大事，因为他们代表着未来的希望。从中央到市委、市政府都高度重视学生的防治问题。我们已经采取了若干措施来保证或者说来提高学生在这场传染疾病流行过程中免受感染。学校实施停课也是措施之一。但对大学生，我们鼓励或者要求他们留在校园。对于已经受感染的学生，我们采取了特殊的办法，那就是通过教育部的一个绿色通道，直接送到医院。这样就使得学生患病者能够通过两个渠道，一个是通过教育系统，一个是通过我们的120系统得到迅速的救治。至于什么时候复课，我想未来的一周对我们观察疫情发展是关键的一周，这个时间足够给我们判断？〔10：49〕
　　〔王岐山〕：至于小汤山医院的建立问题，我们作了全面的考虑，包括环境卫生，风向，污水处理，垃圾的焚烧，所有医护人员的休息、隔离保护等等一系列问题全部作了妥善安排。这个医院将来一定要接受世界卫生组织的检查。从开工建设我们就提出了严格的质量标准。〔10：56〕
　　〔王岐山〕：今天早上刘志华副市长在小汤山工地现场指挥，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市长你能否授权我最后决定今天晚上能不能接收病人？我说绝对授权。我跟他讲，昨天在向全国防“非典”总指挥吴仪同志汇报工作的时候，就讲明了这个前提，虽然形势紧迫，但是我们不能违背科学精神。小汤山医院，未来的宣武医院、中日友好医院，都要以科学为前提，来掌握接收病人的进度和数量。我们要坚决地扭转医院成为传染源的不利局面。〔10：58〕
　　〔荷兰记者〕：关于北京郊区农村防治SARS的形势，在北京郊区农村有没有报告SARS疫情的制度？另外，在北京郊区村庄里有没有相应的疫情监测系统？政府是不是已经给农民供应了相应的体温计和一些卫生保护措施，帮助他们抗“非典”？〔11：01〕
　　〔王岐山〕：这确实是我们非常非常关心的问题。到昨天为止，农村还没有发现一例“非典”患者和疑似病人。但是我们丝毫不敢放松，因为农村卫生条件非常薄弱，甚至医疗卫生的常识都很少。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保护他们，这确实是我们至关重要的一个大问题。所以根据农民情况，根据中央、国务院的要求，我们专门制定了一个关于农村如何防治“非典”工作的意见，要求郊区县各级党委和政府，把农村的防治特别是预防工作必须坚决落到实处。〔11：06〕
　　〔王岐山〕：根据我国的特点和北京市的特点，我们要求以自然村为单位，村自为战。各村采取了很多措施，比如说卫生消毒，每一家发一个体温计，教他们学会使用，并且每天测体温，还要求停止一些不必要的聚会，特别是农村大量存在的婚丧嫁娶。要求各村严格盘查进村人员，同时格外注意个人卫生。我们也准备好针对农村发生疫情的应急预案措施。
　　应该说现在农村的形势最让我高兴，也最让我不放心。〔11：10〕
　　〔北京日报记者〕：据我们了解，目前北京市150多家医院都设立了发烧门诊，但是去医院看病的人却寥寥无几。许多老百姓都觉得去医院看病怕传染上“非典”，在这些发烧门诊都采取了哪些有效的消毒防护措施？让老百姓消除这种恐慌的情绪，放心大胆的去医院看病？〔11：11〕
　　〔王岐山〕：你说的情况是存在的，我也了解这个情况。鉴于这次疾病来的太突然，我们很多的综合性医院不许拒诊，必须接收病人，这样就建立了发烧门诊。建立发烧门诊本来是为了更好的隔离，因为他不是传染者，但是隔离的措施是随着这个病逐渐的了解而逐渐明确建立起来的。比如说对这方面的隔离病室，随着对整个疫情的了解和情况的发展，我们制定了严格的规定，包括这样的问题，我们都考虑进去。〔11：13〕
　　〔王岐山〕：发烧的病室必须作为隔离区，而且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部采取隔离防护措施。我们正在调集力量保证所有的发烧门诊都有床边X光机。前一段有一些病人，由于需要做X光检查，在综合医院里，从发烧门诊拿着透视的条子，在楼里满处找X光室，这个过程就容易造成严重的传染。〔11：15〕
　　〔王岐山〕：说实在的，确确实实有一个认识的过程，也有一个执行操作的过程。因为绝大多数医院不是传染病医院，但是他们都要作为传染病医院来应对这样一场疫情，确确实实有一个认识的过程。比如，人民医院的发烧病室是在一个天井里，通风不好，加大了感染的概率。我们在不断总结规律，加深认识。北京发病人当中，出租车司机很少，概率很低。说明这个病毒在通风很好的情况下，它的力量就小的多。〔11：18〕
　　〔纽约时报记者〕：我们知道在中国，因为疫情有两位高官被撤职，一位是卫生部的部长，另一位是北京市原市长。我想问，在此之后会不会还有进一步的行动来调查到底有谁参与了掩盖事实真情的行动？以及向国际社会作出进一步的解释，并向国际社会进行道歉呢？〔11：22〕
　　〔王岐山〕：不愧为纽约时报，问题就是尖锐。可是时间和对象选得不太对。说实话，我来的这十天，除了睡觉，每时每刻都在关心着疫情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我们在疫情的分析上，每时每刻都忘记不了。至于政治上的责任和原因的问题，这不是我担心的。但是你应该相信我们的中央和国务院，对这方面是不含糊的。在不久的将来，在抗“非典”斗争取得胜利的时候，在总结的时候，我们一定会谈及到这个问题。到那时候请纽约时报的先生可以把这个问题再重复。〔11：22〕
　　〔新华社记者〕：现在北京市政府越来越重视信息发布的透明化，比如说今天王市长能够参加今天这个新闻发布会，就说明在这方面迈出了很重要的一步。但是对于社会上的一些疑问和传闻，我们没有很针对性的解释，在真正的信息沟通和发布当中，会不会对这方面的工作进一步加强？另外，北京市的市民现在存在一些紧张和恐慌的心理，甚至不敢出家门。作为政府来讲，怎么样安定民心，让老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在这方面做什么样的工作？〔11：23〕
　　〔王岐山〕：现在的信息量非常之大，我现在学会通过对信息进行分析来考虑工作的办法。现在我们通过媒体向市民公布情况，这是我们防治“非典”斗争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们最近加强了这方面的工作。这种工作将使得市民对我们增加信心，对我们增加理解。只有这种理解和信心，才能换来他们的配合。〔11：28〕
　　〔王岐山〕：前一段关于隔离规定出台的时候，当我们决定这件事情的时候，当电视台、报纸都来不及报道的时候，我们商量先上网，通过网络公布给市民。我最近就在想，关于我们医院的状况也应该给市民们交代。在北京，现在的注册医生有32000人，有资格的护士34000多，但真正熟悉呼吸疾病的医生和护士才占多少呢？不到3000人。也就是说，66000总数的4。3。〔11：29〕
　　〔王岐山〕：对于这样一场疾病，突如其来，从医护，包括医疗，包括医院的基础设施，方方面面都是跟不上的。小汤山医院，是在建一个传染病医院，而且是非常有针对性的，是高救呼吸科疾病传染病医院。我们为了提治水平，降低病死率，降低医护人员的感染率，我们最近腾出两个三级甲等医院，现在都要把他们改成传染病医院，而且是呼吸科的。〔11：30〕
　　〔王岐山〕：我们要从全市以至于全国征调这方面的医生，我们的市民并不是都知道，医院的大夫有几个会切气管？有几个护士能够很好的使用呼吸机？这都是非常实际的问题，这是科学。在市民眼里，反正那么多大夫，怎么治不了这么点病。科学是隔行如隔山。治耳鼻喉的，跟治肺、肝、肾分得非常细，况且非典是传染病。借新华社这位记者提的问题，我把这个情况通过你们告诉我们的市民。确确实实有相当的困难。我们所有的医院都要符合刚才有位记者提出的，要符合环保，他们的粪便下水都要另行处理，所有的垃圾都要重建焚烧炉，不能按照常规的医学垃圾来处理。〔11：33〕
　　〔王岐山〕：市民的恐惧心理确确实实是我们现在面对的一个很大的问题。我想无外乎就是我刚才讲的，一方面，必须提高我们的救治水平。他（市民）设想，一旦他病了，他能得到很好的救治，我想恐惧就会降低。再一个，感染途径的切断，使他的恐惧降低。切断感染，让市民了解防治感染的种种措施，比如垃圾的处理，卫生知识的介绍等等这一切，他们的恐惧就会降低。西方有一句名言，“恐惧的心理比恐惧的到来更可怕。”我想无论是救治，无论是防控，还是我们现在所做的隔离，所做的这一切工作，最终它的成果都必然体现到人们从这场灾难中把恐惧逐渐抛弃。〔11：36〕
　　〔王岐山〕：安全对人类的生存需要来讲，超过温饱，因为安全对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我们一定要使市民从恐惧中走出来。因为在恐惧中的生活是没有质量的生活。实际上我们的市民已经开始从恐惧中走出来。这其中包含着一条，大家在对突如其来的疾病的时候，这种惊慌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们坦然以对，心理变化是有过程的。这是市民给我们提供一个好的契机，我们要把前面所说的所有工作做到，真正使他们脱离恐惧。〔11：38〕
　　〔香港有线电视记者〕：您刚才也说过，现在的防“非典”工作比十天前更好，可十天前总数是300多个，现在每天以100多的速度在增长。每天感染的数字持续100多个这个数字还会不会上升？您刚才也说过，能够治呼吸道疾病的医务人员只是3000多人，而现在疑似病例和确认病例差不多就是这个数了，是不是说北京医护人员已经负荷不了现在北京的疫情的情况？小汤山1200多个医护人员都是从解放军调过来的，是不是北京市的医疗系统已经负担不了了？〔11：39〕
　　〔王岐山〕：我想只要感染源还没有被彻底切断，预测数字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也可以说在感染源没被切断的情况下，预测数字我看类似于赌博。我们现在的工作已经不是停留在数字上，现在特别加强的是对这个数字背后情况的掌握和分析，包括流行病学的调查，前一段我们这个工作比较弱。现在全国的专家和北京市的专家合在一起，加强力量进行分析。将来我们公布的就不仅是数字，我们要公布疫情的分析，邀请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和我们一起分析。〔11：44〕
　　〔王岐山〕：现在在我的办公室旁边腾出一个办公室，请卫生组织的专家和我一起办公。世卫组织官员说能不能你知道的都让我知道？我说你只要中文好，问题就不大。〔11：45〕
　　〔王岐山〕：至于刚才提到关于医护人员的问题，说句实在话，我刚才讲的是通过你们向市民介绍的客观情况。北京市的防“非典”工作一直得到中央高度的关怀，一直在中央领导之下。胡锦涛总书记和温家宝总理都时刻关怀着北京这场防“非典”斗争的任何一个情况。我们毫无疑问的要加强这方面的工作。中央已经帮助我们抽调了军队和全国的专家和医护队伍来参加我们这场斗争，来参加这场以救治为中心，旨在“两个提高”、“两个降低”为目标的重大战役。〔11：46〕
　　〔王岐山〕：1997年，我当时在金融系统工作，在香港赶上了亚洲金融风波，当天正好是香港股市崩盘之际，也正好是我推荐中国移动上市的首日。晚上的招待会，我作为保荐人、投资银行家要保荐这支股票，可是股市崩盘，我必须讲话，包括投资家李嘉诚都说，这怎么说呀？我当时突然就想出一句话，站在台上就说：“古人云，人不自信谁人信之。”实践证明，亚洲金融风波过去了。〔11：48〕
　　〔王岐山〕：我同样的要求自己，我也希望我们所有的干部和首都的所有市民以及所有关注、帮助我们的朋友们，对我们这场防治“非典”的斗争，大家要树立起信任，树立起信心。我们一定能够取得这场斗争的胜利。〔11：48〕
　　〔王岐山〕：我相信大家今天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实际上我真害怕的问题，你们还真没问到。但是我一定自己讲出来，告诉你们，或者让我的部下随时告诉你们。你们的到来就是对我们北京市防治“非典”斗争的支持，我向你们表示感谢。
　　〔1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