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耀桐：告别对西方民主的迷信

　　“人民是否享有民主权利，要看人民是否在选举时有投票的权利，也要看人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是否有持续参与的权利；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选举的权利，也要看人民有没有进行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我们讲究的民主未必仅仅体现在‘一人一票’直选上。我们在追求民意方面，不仅不比西方国家少，甚至还要更多。”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的本质特征，做出了深刻的论述。
　　中国式民主，顾名思义是在中国大地上成长起来的一种民主。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飞速发展进步的标志，不仅有经济基础硬实力的崛起，更有民主政治软实力的崛起，即中国式民主的崛起。
　　毋庸置疑，中国式民主不同于西方民主，这是不争的事实。对此，人们完全可以用科学的态度对待之、分析之，从而作出正确的观察判断，得到符合实际的认识。
　　国内外有一种观点认为，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种民主模式，即西方民主，只能以西方民主作为衡量检测、取舍裁定的标准，符合它的便是正本，不符合它的则要打入另册。笔者认为，这样的观点很不公平合理。
　　世界上各个国家应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阐述民主理论、探讨如何走向民主、建立适合本国的民主制度，以及在实践中怎样进一步发展民主，这必然使民主呈现出多种模式。所谓民主模式多样性，就是指各国在实现和发展民主的进程中，由于采用的途径、方式以及建立的民主制度与其他国家不同，从而使各国民主体现出各自的系统、稳定的鲜明特色。
　　列宁曾经指出，“在民主的这种或那种形式上”，“每个民族都会有自己的特点”。中国式民主，就是适合于中国国情的新型的民主模式，是世界民主模式多样性的生动体现。《民主的模式》的作者戴维赫尔德认为，民主的发展模式显然是多样性的。他把马克思主义主张的工人阶级民主制或社会主义国家民主制，看作是民主的一种模式。因此，可以这样说，当代中国民主制度的蓬勃发展，丰富了民主理论的宝库，壮阔了世界民主的潮流。
　　今日中国之民主，并不是从外部直接强加或硬性嵌入的。在改革开放中崛起的中国式民主，具有强烈的内生性。这种内生性，决定了民主之于国家整体发展的重要性，决定了民主发展恒久的张力和可持续性，保障了国家坚固的制度基础和良善的政治生活。
　　民主既是治理国家的理念信仰，也是治理国家的手段方式。但无论是作为理念信仰，还是作为手段方式，民主都要取得治理的功能效果。早在20世纪80、90年代，邓小平同志在谈到判断和衡量改革是非成败的标准时明确指出，一定要有利于生产力发展、有利于人民生活的改善、有利于社会稳定和进步。这三个“有利于”也理应成为评判社会主义民主实践成败的标准。美国政治学家福山也指出，现代民主体制要有三组制度相结合：国家、法治和问责机制。民主之所以需要这三要素，就是为了有效地服务于自己的公民。民主的发展必须具备这样的基本功能，如果说实行民主改革、推进民主发展，达不到这样的要求，使民主成为无效，民主就毫无价值可言。
　　以民主治理的有效性而言，西方民主正逐渐陷入困境。西方民主的议会制，导致了恶性竞争，不同的政党出于私利，使决策久拖不决；政党的轮流执政往往使政策不具有长期性，执政的政党对国家和民族的长远重大利益缺乏思考和安排，而更注重选民看得见的短期利益；西方民主下的选举制，完全为金钱打选战，互比筹款烧钱能力，候选人在竞选中基本上靠“贿赂选民”，攀比谁开出的福利条件最为优惠，超前许诺、漫天开“空头支票”，全然不顾国力和财力等现实情况。照搬照抄、盲目引入西方民主，只会水土不服，甚至造成民主的灾难，诸如利比亚、泰国、乌克兰等国，就出现了民粹泛滥、社会动乱等现象，人民生活水平急剧下降。
　　反观中国式民主，它坚持民主发展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民主发展的领导核心是中国共产党执政，民主发展的经济基础是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民主发展的最佳路径是选择从发展基层民主开始逐渐向上推进，民主发展的优先秩序是搞好党内民主建设并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发展。这样的一整套做法，保障了民主治理的有效性。中国能够继续保持向前全面发展的趋势，也是以中国式民主治理的有效性为前提条件的。
　　中国式民主的本质特征，在于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国式民主需要党的领导，归根到底，也是因为党具有领导中国式民主的自觉性。1978年以来，中国共产党的历次党代会以及和政治建设有关的中央全会，都对民主在中国的发展做出了深刻的阐释，提出了“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社会主义愈发展，民主也愈发展”，“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等等科学命题和重要论断。本着这样的真知灼见，我们对民主的发展进行了精心的谋划布局，在实践中一步步地认真贯彻落实。
　　民主需要党的领导，这在西方看来，似乎是不可理解的事情。因为以西方的政党标准来看待政党的作用，民主无需党的领导。作为西方国家的政党，它们只有一个功能，就是参加竞选，捞取选票，政党竭尽全力追求的不过为取得选举成功，以便能上台执政。政党本身根本没有领导和推动民主的职责和功力。
　　但在中国则完全不同，中国共产党不是西方多党制下从议会所产生和存在的政党。中国共产党是在严酷的革命战争的环境中产生的，并且从长期的革命党转变为稳定的执政党，有着牢固的执政地位和丰富的领导经验。党缔造了国家，也领导着国家，这样的政党性质和特点，决定了它不但可以领导民主，而且能使民主卓有成效。（作者为国家行政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