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培根:紧急挽救中国国家大剧院
2024年8月24日 思考 巴黎机场出事,由同一建筑师、法国人安德鲁设计的中国国家大剧院也被发现安全性有问题。我建议拆除蛋形圆顶,保留三个剧院和音乐厅骨架,费用不会超过五亿元。
自从蛋形国家大剧院的设计权被法国建筑师安得鲁轻取之后,中国建筑界掀一阵狂风,设计人员一窝蜂往安得鲁之路挤,个个语不惊人死不休、人人追求视觉刺激,以为另类、新颖就是美。然而,安得鲁设计巴黎戴高乐机场前不久发生坍塌,也爆出他在国家大剧院的设计竞赛中涉嫌舞弊和行贿的传闻,人们又顿觉天昏地暗,认为天安门广场圣地粘了一个污点。然而,从逻辑上说,巴黎机场出事,北京大剧院未必也有问题。究竟如何看待国家大剧院的设计?感觉归感觉,而事实要以事实来说话。
首先,国家大剧院是一稿两投设计。一九九三年,安得鲁在日本大阪参加了水族馆的设计竞赛,他做了一个方案(见左图):中间是一个半圆玻璃球,周围是一圈水。北京国家大剧院方案的构思,基本是这个方案的翻版。两个完全不同性质和功能的建筑物,居然做成外形雷同的建筑物是绝对形式主义,也愚弄了中国的专家与人民。
其次,设计上也有严重问题。建筑设计的重要原则之一是,大型公共建筑的造型不能过于奇特,跨度也不宜太大。如果非要这样设计,那么配套的结构形式一定要经过多次修改论证,再经过模型摸拟实验,由小而大,有实验资料,才能实际建造。据我所知,国家大剧院的结构设计根本没有经过上述的程式和累积经验。另外,安得鲁设计的观众厅在地下十五米,剧场周围被五万吨水压住,一旦有火灾、地震或恐怖分子攻击,观众逃生的安全门通道太长,万一隧道有一点裂痕,水漏下来或再碰上电线,惨况不堪设想。
再说,剧院建在古代永定河的河道上,施工时就有大量的水喷出来,虽被强行封住,但后患难料。有人戏称,惊动了土地爷,所以安得鲁设计的巴黎机场才会坍塌。
对于安德鲁的这一作品,加拿大建筑大师、教授、哈佛大学双硕士麦克伦批评道,它的地理位置合适吗?它是不是完全属于西方世界的物品?但一点不科学,这应该是一个功能性非常强的建筑物,但设计人把它当作一个艺术品来做,大错特错!上面加了盖子,房子套房子,是在屋中打伞。结果需要高大空间的舞台上不去,要向地下挖六至八层楼,这是全世界建筑界有史以来最荒谬的大笑话。同时,因为大量的池水而有绝对的危机,如果这个建筑能建成,那全世界的建筑教科书都可以烧掉了!
麦克伦说,这是一个愚蠢的构思、一意孤行地思考的方案。它是一个在西方绝对不会被允许的,反而在中国钻了空子,成为有机会能实现的方案。最后,我再次为我的强烈用词而道歉,但是我实在是为我所爱的一个国家而担忧,这方案会给中国带来羞辱。而其设计师也已经为此方案而声名狼藉了,这是一个将会站在那一百年的建筑,不像服装流行或一时的狂风热潮,请千万慎重考虑。
贝聿铭等酷评安德鲁
国际知名建筑师贝聿铭曾指出,美国的林肯中心、肯尼迪中心或者百老汇剧院等歌剧院、音乐厅及剧场都是各自独立的建筑而且都直接从大街入出。这种设计的原则很简单;就是一旦有灾难,观众就可以一开门就是大街或室外广场。同理,如果蛋形大剧院的三个剧院、音乐厅及场都有演出,而一旦发生灾难的话,近万观众一起逃生的话,必定人踩人,踩死人!贝聿铭还指出如果这三个剧院、一个音乐厅中,仅有一处有演出活动,那么观众进入像机场候机室一样的大厅,到底是将所有的空调和灯光都打开?还是只开部分?如果全开必定太浪费,只开局部则温度不适中,周围也一片漆黑。
具国际权威、英国的建筑专业杂志《ARCHITECTUREREVIEW》发表社论《无法无天》,严厉批评安得鲁设计的北京国家大剧院,因为设计了很多巨型纪念性的机场建筑,所以使他能在一个爆炸性(新闻)的北京中国国家大剧院的设计竞赛中,增强了他竞标夺魁的本领,但是他设计的戴高乐机场可能是世界上最令人混乱的候机室这个形式有与北京市中心和其他任何现有建筑完全不协调的新纹理(newtexture),他将他的奇才用来创造了一条随意和透明的通道。安德鲁安排了从水底下走入大剧院的一百米通道,所以你得先钻下去走过一个水下隧道,再走上去。虽然一个桥会更直接和更舒适,但是被他否定了当你进入这个建筑物后,你会觉得你是在一种很熟悉的建筑形式空间里,那就是机场候机大厅,巨大的歌剧院、音乐厅、京剧院的外形都是这种被一候机大厅式的空间包围着,没有方向感,也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用说各个剧院的自我特色或个性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这是中国嘛。也许安氏已找到了他的完美的业主。
作为安德鲁的同行,我认为,因为安得鲁是学道路桥梁出身的工程师,半路出家当建筑师,从没有设计过歌剧院和音乐厅,他是个设计机场的工程师,就把这三个歌剧、音乐、戏剧和有关的建筑物,用一个像机场候机大楼和飞机库式的建筑物罩起来。
如何善后?我认为,把三个勉强可以使用的剧院和音乐厅的骨架一起拆了,未免有点浪费。除非是建设部下令安全检查后,经修改设计后,仍然没有办法解决隐患。
总之,现在下决心拆掉它绝对形式主义的圆顶还来得及,只要牺牲大约两三亿元人民币的材料和施工费,再加上几亿元的为安全疏散而修改设计的费用,应当不会超过五亿人民币。我的设想是,如果可以的话,不妨拆除那个圆顶,再在安全疏散的设计上进行深入的修改;主要是解决如何从地下十五米,穿过周围五万吨水而逃到地面上来。显然一定要加一些桥,使观众可以从水里逃生。
国家大剧院事件令我浮想联翩。中国其实有很多杰出的建筑设计师,体育建筑大师马国馨就是其中一位,只是国家给自己人的机会太少了。中国人心胸豁达,眼光锐利,只要是新的、但是一定要真正是好的建筑,都会受到赞扬。
金茂大厦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由美国SOM事务所阿坚施密斯设计的,它完美地结合了中国的塔和竹节美的神韵和现代高科技。为二十一世纪贡献了中西文化结合的新生文化。金茂大厦获得建国五十周年、上海十大优秀建筑第一名(二十一名评委中十七位是中国人,而且不记名)。我反对安得鲁的设计,不是因为他是法国人;是因为他的设计太烂!太危险!太浪费!
且看人家韩国如何做事。从一九八八年奥运会起,韩国就把该届奥运会的总建筑师柳春秀等人,逐步栽培出来,成为国际知名的大师。他是韩国人唯一获得剑桥大学院士头衔的人。二零零二年世界杯赛场国际设计竞标,他拔了头筹。韩国人像培养自己的大宇、现代汽车、LG、三星电子产品等知名品牌一样,培养和保护自己的建筑师。
培养中国设计大师
我们中国除了贝聿铭前辈以外,真的没有能和国际大师平起平坐的建筑师吗?我们不能再回到闭关自守的时代,要在建筑市场对国际开放的同时,向掌握着工程项目的政府官员和业主呼吁,请不要把外国月亮夸得太圆。应当真正为三个代表着想,对栽培自己民族的建筑师做点贡献。否则,猴年马月才能诞生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设计能力)、中国品牌的建筑大师?国内建筑界在引进发达国家的设计思想和方法时,一定要将传统文化赋予一个再生的生命,融合到现代科技中去,这样才能产生具原创性的建筑设计。
我不禁想到中国的前领导人周恩来,作为一位伟大的政治家,他对中国的建筑方针也提出好的建议,那就是,经济、实用,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追求美观。众所周知,近二十多年来,西方已开始崇尚朴实大方、亲切和回到重视基本功能(BacktoBasic)的建筑,其实这就是中国哲学阐述的大美无言和大美无形的理念。也请大家记住,现代(包括后现代)建筑的金科玉律是形随功能而生。时装表演的服装毕竟不能穿来上班啊!
作风务实和以身作则的中国领导人,停建了由荷兰建筑师设计、非常不合理、形式主义的中央电视台大楼,又取消了瑞士建筑师复制在慕尼黑二零零六年世界杯赛场的鸟巢或速食面的屋顶。我相信中国领导人一定有智慧处理好国家大剧院。
中国风水勘舆预言剧院命运
建筑环境心理学,就是中国的勘舆学。专家李燕早已预言大剧院风水不妥,是非不断。
国际上很多建筑学院都有建筑环境心理学,其实,中国的勘舆学即地理风水,就是世界上最早的建筑环境心理学,这是学界绕不开的大课题。
清华美院即前中央工艺美院教授李燕,是中国易经学会会长,也是一位佛学大师。他对国家大剧院的观察是此地是风水中的爻卦位置,将来必有不断的是是非非。他更预言这个像坟头的建筑物,一旦施工,有相关的人会莫名其妙死去。
结果,设计师魏大中去世了。国家大剧院方案第一轮评选的时候,我是评委之一。魏大中的设计方案得到七成五评委不记名赞成票,获得第一。他的方案非常好,建筑物跟周围环境很协调,又很洋气,富丽堂皇,雍容华贵。但这个第一名被安得鲁不明不白抢走了;还要配合这个法国桥梁道路工程师画施工图。魏大中之死是抑郁而终啊。前年,我曾问他为何不拒绝?魏只有一声叹息你是自由之身啊!我是共产党员,要服从组织啊!后来,大家都看到了,巴黎戴高乐机场坍塌,又是两个中国人不幸遇难。世界上有一百多个国家,为什么偏偏让中国人摊上枉送性命呢?
这可不是国家大剧院是是非非,没完没了吗?李燕说上天给了我一种预警的能力,但是我经常不希望我的不好的预言会真的发生。但是唉!
(彭培根小档案一九四三年出生于安徽,四九年到台湾。青少年时熟读儒、道经典,信奉世界大同及社会主义。中国文化大学建筑及都市计划系学士,美国伊利诺大学建筑硕士,担任国家大剧院首轮设计竞赛评委,受聘为首都建筑艺术委员会唯一的台籍委员,与人合作参加二零零八年奥林匹克会场规划设计竞赛,获佳作奖;八二年至今任北京清华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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