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旗下英文新媒体Sixth Tone(第六声)自2016年创办以来,坚持"小而美"的"普通中国人的日常故事"这一定位,将中国立场、中国视角、中国特色融入"有人情味的报道"中。区别于以宏观时政报道为主的中央外宣媒体,第六声着眼于普通中国人的思想、文化、生活方式,以低调和"浸入式"的策略,避开意识形态鸿沟,让报道具有超越国界的穿透力和冲击力。 在7月22日举行的"外滩新媒体峰会"上,澎湃新闻总裁、总编辑刘永钢表示,澎湃新闻将以现有的原创内容和生态矩阵内容为基础,打造多语种版本,并通过设立海外运营中心、与全球其他媒体合作等方式,打造全球性的The Paper News network。 本期,澎湃新闻编委、Sixth Tone总编辑吴挺应约撰文,介绍了"第六声"在创新国际传播中的实践和思考。 从第六声的国际触角 发现一些"讲好中国故事"的窍门 经过五年发展,澎湃新闻团队精心打造的英文新媒体项目"第六声"(Sixth Tone)在海内外获得了一定的赞誉和口碑,"海外触角"所至与2016年创立之初设定的以欧美主流社会读者——特别是年轻人群体——为主要目标受众的定位基本符合,收获了一批西方知识精英的青睐和认同。 在最新于上月末揭晓的亚洲出版业协会(SOPA)"2021年度卓越新闻奖"评选中,第六声摘得4项大奖和2项提名奖,大奖分别是卓越调查报道奖、卓越评论奖、卓越摄影奖和卓越解释性报道奖,取得不俗的战绩。 2021年最新获奖作品及提名奖作品一览 专业度和美誉度的建立并非一夜之功。英国广播公司BBC资深记者2018年评论称,第六声的报道"展现了中国多元、真实的一面";2020年1月,澳大利亚知名智库洛伊国际政策研究所发布报告称,"第六声的案例展现了中国国有媒体完全可以写出可信、引人入胜的新闻"[1];新冠疫情暴发后的3月,加拿大主流获奖新闻杂志"The Tyee"网站将第六声列入有关疫情报道"出色的中国消息来源",因为"他们提供有关(中国)应对新冠病毒的深度文章"[2];同样是2020年,美国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图书馆官网,将第六声列为"通过多种声音了解当代中国"的推荐读物[3]。 第六声团队珍视这些来自海外的评价和看法,但更为看重的是,通过对第六声海外触角的复盘——对全球读者群体的构成和阅读习惯的分析和"画像",进一步寻找和弥补短板,更好讲述中国故事。 媒体大厂和编辑、记者个人有温差 作为全国首家全数字英文新媒体创新项目,2016年创立的"第六声"取意"以新鲜的声音展现中国"(Fresh voices from today"s China)。 区别于大投入、以宏观时政报道为主的中央英文媒体,第六声从"小而美的普通中国人故事"这一微观视角入手,立足自身资源现实(不到40名中外员工组成的团队),通过"有人情味的细腻叙事",绕开中西意识形态的鸿沟,力争让报道具有超越国界的共情性、穿透力和冲击力。 2020年4月,第六声为"武汉解封"策划的系列专题报道,人性化的细腻视角,获得国内外的好评 西方权威媒体执着于根深蒂固的传统议题报道不足为奇,这导致第六声专注于通过普通中国人故事而展现社会复杂面向的特写稿往往难以被直接转载或引用。但为这些国际媒体工作的记者编辑喜欢这样的作品,他们通过个人的社交媒体账户转推这样的稿件,将更多元、丰富的中国故事在个人的社交网络分享给在阅读上更"挑剔"的关注者们。 Sixth Tone推特活跃粉丝代表 Jonathan Cheng是《华尔街日报》中国分社社长,也是第六声的忠实读者。除了关注中国的宅男和AI机器人,从"武汉疫情期间的医疗垃圾"到广东援鄂医生吴凤的亲历者口述"我在武汉ICU的7个星期里学到了什么",从"云南彝族斗牛争霸赛"到"中国城市清理整治建筑物广告牌匾行动",第六声的很多选题都能引发他的点赞和转推。不难看出,他所关注的报道往往有着这样一些特征:故事里有小人物,有一手采访的现场感,有中国社会议题的复杂面向,往往还带有一定的专业领域门槛。 通过Jonathan Cheng的个人喜好,不妨试着归纳下他所代表的这批对中国有着浓厚兴趣和深入了解的西方知识精英群体认知外部世界的一些共同特点:视野开阔,理性而敏锐,不轻下结论,但眼光犀利,对"矫揉造作"的表面文章会"一针见血"指出来。 这群人的意见和看法往往影响和引领着更大范围有影响力的人,第六声低调和细腻的定位和叙事风格在某种程度上契合了他们的阅读"口味"。 用现场报道和中性题材 提升中国故事魅力 过去一年的相关引用数据显示,除了英文世界的主流媒体和西方社交媒体平台的意见领袖们,其他语种的知名媒体也将第六声列入他们报道中国的稳定信源。他们对中国信息的需求更为多元和丰富,态度更中立,包容性也更大。 葡萄牙语的巴西全国性媒体"巴西事实报"网站(Brasil de Fato)会经常推荐第六声的报道,涵盖深圳推动建立首个生态系统生产总值(绿色GDP)[4]、陕西略阳脱贫实践[5]、二胎政策实施五周年专题等;波兰最大门户新闻网站之一的www.onet.pl今年援引第六声对同济大学教授的采访报道了中国发改委严禁建设"丑陋建筑"的新闻[6];1966年创刊的荷兰语大众媒体《历史杂志》网站近期引述第六声的报道[7]重点关注了四川三星堆的最新考古发现。 第六声对于突发性意外事故的报道也成为他们广泛引用的可信来源,如今年5月发生的甘肃白银山地马拉松事故,第六声的报道获得西班牙语媒体的广泛转载,包括西班牙网络报纸"Publico"[8]、西班牙网络报纸"数字自由报"[9],墨西哥百年日报"墨西哥通讯报"(El Informador)[10]、墨西哥《纪事报》(La Cronica)[11],甚至西班牙加泰罗尼亚语的日报"El Punt Avui"[12]等皆引述了第六声的报道。可以看出,体育类赛事中发生的意外事故在西班牙语世界里受到高度关注。 除了女性议题、生态环境保护、亚文化及青年人群体等长期耕耘的报道领域,第六声2020年以来积极拓展在科技、数字经济、考古等领域的报道"广度",赢得了不少国际专业机构和期刊的转载和推荐。 国际组织"生物多样性公约"秘书处官方网站今年3月全文推荐了第六声发表的一位中国农民评论员的撰文《一颗一颗种子地保护中国的农业遗产》[13],呼吁在农业育种越来越商业化和跨国公司化的情况下,保护农业物种的多样性对人类有巨大价值。 2020年7月推出的体验式报道"上海嘉定免费试乘无人驾驶出租车",刊发后迅速获得行业内的北美"自动驾驶汽车360度"网站[14]、美国人工智能促进协会(成立于1979年)网站AITopics[15]、"绿色汽车大会"[16]、世界经济论坛官方网站[17]的全文转载。同期刊发的"广东机器人主厨餐厅"一文也迅速获得世界经济论坛官方网站[18]、加拿大创新多伦多官方网站[19]、美国知名通讯和技术新闻网站TMCnet总裁Rich Tehrani[20]等的推荐和转载。同年9月推出的现场探营科技报道——将位于贵州省平塘县的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天眼"立体再现的H5新媒体产品(见下图),一经刊发,便被美国物理联合会(AIP)官方网站作为全球重点关注新闻加以推荐[21]。 以上案例不难看出,尽管近来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和意识形态分歧的加剧,西方主流媒体对于直接引用中国官方媒体信息的警惕性上升,但从第六声的国际传播实践来看,国际组织、政府间组织,国际学术研究机构及专业期刊等,在中国议题上仍然会竭力展现"中立和客观"的立场,青睐挑选一些中性题材内容加以转载。这无疑给定位为"讲述小而美的普通中国人故事"的第六声带来了机会。 斯坦福大学胡夫研究所网站及牛津大学移民、政策和社会中心(COMPAS)转载推荐第六声报道 在全球媒体缩减预算和驻华记者人数,而外部世界对于中国的信息需求却与日俱增之际,持续产出发自现场的一手报道,同时不断拓展(中性)题材的丰富性和"广度",对于进一步提升中国故事的国际传播力和吸引力显得越发重要。 注释 [1]http://www.lowyinterpreter.org/publications/behind-news-inside-china-global-television-network [2]https://thetyee.ca/News/2020/03/09/Tyee-Guide-Where-To-Go-Track-COVID-19/ [3]https://guides.library.ucsc.edu/c.php?g=119814&p=781012 [4]https://www.brasildefato.com.br/2021/04/17/eua-sancionam-empresas-chinesas-por-suposto-vinculo-com-armas-de-destruicao-em-massa [5]https://www.brasildefato.com.br/2020/10/31/china-preve-300-milhoes-de-idosos-em-2025-e-populacao-deve-encolher-a-partir-de-2050 [6]https://www.onet.pl/turystyka/onetpodroze/chiny-wladze-planuja-budowac-tylko-ladne-domy/yxxd7n3,07640b54 [7]https://geschiedenismagazine.nl/6-x-dit-viel-ons-op-in-het-nieuws-w14 [8]https://www.publico.es/internacional/accidente-montana-mueren-21-corredores-frio-carrera-montana-china.html [9]https://www.libertaddigital.com/deportes/mas-deporte/2021-05-23/21-corredores-mueren-de-frio-al-descender-la-temperatura-a-grados-de-manera-repentina-6759029/ [10]https://www.informador.mx/internacional/Ultramaraton-en-China-Mueren-21-corredores-20210523-0061.html [11]https://www.cronica.com.mx/notas-mueren_de_frio_21_corredores_durante_una_carrera_de_montana_en_china-1188616-2021 [12]https://www.elpuntavui.cat/societat/article/5-societat/1974915-moren-21-persones-durant-una-cursa-de-muntanya-a-la-xina.html [13]https://www.cbd.int/information/news.shtml [14]https://www.selfdrivingcars360.com/look-hal-no-hands-robotaxis-rolled-out-in-suburban-shanghai/ [15] https://aitopics.org/tag/shanghai [16]https://www.greencarcongress.com/2020/07/20200706-shanghai.html [17]https://www.weforum.org/agenda/2020/07/autonomous-vehicles-taxi-mobility/ [18]https://www.weforum.org/agenda/2020/07/china-robots-ai-restaurant-hospitality/ [19]https://www.innovationtoronto.com/2015/04/the-ultimate-kitchen-gadget-a-robotic-chef/?ak_action=reject_mobile [20]https://twitter.com/rtehrani/status/1276324305689874434 [21]https://www.aip.org/fyi/fyi-this-week/week-october-5-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