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创作挑战赛# 导语:一桩奇特的婚姻,造成一男三女婚难成,姐让妹名声损,妻使夫受狱灾,爸爸蒙冤二十载,非亲生女儿为父洗清罪名,假丑恶中有无奈,真善美里融深情…… 1996年7月,在省城武汉读书的钟秀按照高考有关规定回到自己户口所在地鄂东某县参加了高考,结果以总分638分的优异成绩成为该县文科状元。顷刻间,她成了新闻人物,广大考生和家长都纷纷打听和羡妒她的父母如何培养出了这样一位出色的女儿。 而此时的钟秀,正处在焦急和纳闷之中。她想,她这样的成绩应属提前录取的军事院校之列,但为何迟迟不见军事院校的录取通知书呢? 她哪里知道,她根本没有被军事院校提前录取,其原因是她的爸爸钟鸣20年前曾被判过刑而影响到她的政审不合格。 钟鸣本预计到了会有这样伤痛的事发生,因此当女儿钟秀准备填写《报考志愿书》时,他反复叮嘱她不要报考"提前录取的军事院校";但钟秀班上的几位老师却都极力主张她应该报考军事院校,他们认为象钟秀这样品行好成绩优体质强的学生应该进入国家军事院校深造,成为国之栋梁;而钟秀想的是进入军事院校可免交一大笔钱,能减轻爸爸的经济负担,她最后还是报考了军事院校。 女儿不但没有被军事院校录取,反而惹起了自己那桩20年前的陈案,自己再遭诋毁可以忍受,但女儿怎能承受得了这极大的羞辱和沉重的打击呢?钟鸣为自己当初没有坚决阻止住女儿报考军事院校而悔恨不已。 当钟秀从省招生办公室那里得知自己未被军事院校录取的原因后,虽有一点遗憾,但没有丝毫责怨爸爸的意思,反为爸爸鸣不平! 钟秀深知爸爸肯定要为此事感到自责和痛苦,她温顺地敬劝爸爸说:"当初报考了军事院校只是为了省几个钱,军事院校未录取的考生参加其他重点院校的录取并不受影响。我想,凭我的条件定会被重点院校录取,你不必因此感到懊悔和焦虑。再说,你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怨恨自己!我恨那些冤枉你的人!我发过誓,坚决要把这桩陈案搞清楚,砸了让你戴了20年的精神枷锁,使你后半生过得舒心和安宁。" 钟鸣为女儿这么明理如此孝顺而感到莫大的安慰,满怀深情地劝女儿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再翻过来翻过去的提它确实没啥意思。冤案也好,铁案也好,反正我已经认了20年。这20年中你跟我已经忍受了许多屈辱和苦痛,再忍忍就过去了。如果你再要去查清此案,那将会招惹更多的怨恨和烦恼,你千万不要去过问此案。" 爸爸话中有话,女儿心里当然明白,因为钟秀早就知道此案牵涉到了她的妈妈吴琴。钟秀不听爸爸的劝阻,一意孤行地踏上了艰难之程。 她跋山涉水,来到深山老林中,在一座古庙里,找到了削发为尼的小姨吴芳。两人相见,悲痛的泪水浸透了衣襟。20年的风刀霜剑,将一位窈窕少女折磨得形如槁木。当钟秀说明来意后,吴芳怀着悲愤的心情讲述了20年前那难言的一夜及以后的一切…… 1976年4月13日下午,姐姐将我从教室里叫了出来,对我说:"我已替你请了假,你现在跟我一起到县城去。"我知道,县城里除了姐夫钟鸣,再无别的亲人,姐姐大概要带我一起去县城找姐夫吵架扯皮。那时姐夫与姐姐闹离婚闹得很凶,听说县法院准备近日要判决他俩离婚。因此,我很不想去,原因是我很同情姐夫,不愿帮着有些蛮横霸道的姐姐去折腾姐夫。姐姐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便说:"尽管我与你姐夫关系不好,但他对你还是很不错的,这两年你读书和吃穿的费用都是他给的,今天你应该去他那里当面对他表示感谢。"我见姐姐说得入情入理,就与她一起来到了县城姐夫处,姐姐自己掏钱买来了猪肉、鲜鱼。 当晚,姐姐动手做了一桌好菜,并温和殷勤地为姐夫斟酒端饭。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饭后不久,姐夫就说他的头脑昏沉很不舒服,姐姐扶他到里面房里床上躺下。不一会儿,我也感觉有些头晕好想睡觉,姐姐便叫我在另一间房里休息。 当晚深夜,我被姐姐揪着耳朵大声吼醒了。我努力睁开昏花的眼睛一看,自己竟没穿衣服和与姐夫同睡一床。 姐姐指着我骂道:"你竟敢和他做这不要脸的事!"我那时才15岁,是个一点生理知识都不懂的初中生。我羞得无地自容,一个劲地哭。 一会儿,姐姐改口说:"你是我的好妹妹,肯定不愿同他做这样的丑事,肯定是他趁你熟睡而我又出去有事不在场时糟蹋了你。你怕丑不敢说是不是?"接着,姐姐又骂开了:"他这个要不得的东西,好狠毒的心啊!我非要告他这个臭流氓坐牢不可!"姐姐边骂边叫我穿好衣服,带着我立即来到了附近一家派出所里。我们出门前,姐夫还昏睡在那个床上,如死人一般,没有什么反应,姐姐也没有拉他起来痛打他。 在派出所里,姐姐向值班警察交出了裤头,并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警察边听边记录完后问我:"是不是你姐姐说的这回事?"我羞得说不出口,只好低头表示"是"。接着,警察叫我和姐姐都在写满字的几页纸上签字画押。 此件丑闻在到处传开了,我无脸再到学校见师生,便辍学回家下地干活。我每天埋头干活,就这样,我默默地生活了5年。 此时,我已经20岁,也算得上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虽有一些"好心人"为我说媒,但向我介绍的不是离婚又带孩子的中年人就是有问题难找老婆的男人,都被我一一回绝,可同时又招来"本是个破货,还装腔作势,挑七捡八,这样的女人鬼才要"的骂名。后来,有位老尼姑化缘到了我家,我见她和蔼可亲,便给了一些钱物给她,她见我闷坐在家里,心情郁伤,便问我有什么为难之处,我便向她谈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并要她收我为尼…… 吴芳说到这里暂停了一下,起身走进另一间禅房里,拿出一张检验单递给钟秀说:"这是我20多岁时瞒着所有要瞒着的人到县医院作了妇科检查,结果证明我还是处女,这就可以说明姐夫并未糟蹋我。但是,我一个女孩子无法去翻这件案,而且姐姐和妈妈也决不会让我去翻这件案。我想总有一天会有人要翻这个案。为了这一天,我必须保住自己的清白身子,我原以为姐夫一出狱就要找我质问此案,谁知过了20年,还不见他有任何动静,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甘愿背这个冤名?!" 钟秀原以为出家人看破红尘、想不到小姨削发为尼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苦等有朝一日能昭雪此案。她被小姨深深地感动了。 钟秀带着小姨提供的证据,来到了县法院,接待她的正好是当年钟鸣与吴琴离婚案的主要经办人,如今他已提升为副院长。 当他听说钟秀是钟鸣的女儿时,感触地说:"20多年来,我办了很多民事案和刑事案,但钟、吴二人的离婚案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因为当时钟、吴二人离婚直闹得满城风雨,钟鸣态度坚决,不惜一切代价要离婚;吴琴寻死放泼、大闹法庭,死不离婚。我们经过多方调查,认为他俩的夫妻感情确已严重破裂,完全没有半点调和的余地,便准备判决他俩离婚。但想不到在将要判决的头一天晚上,却发生了钟鸣强奸一案,令我们非常震惊,因我是主张钟、吴离婚的主要经办者,因此也遭到非议。在‘钟鸣受审、吴琴反要离婚’一事上,没有顺势办理离婚,几次将他从牢里叫出来反复征求他的意见,钟鸣很沉痛地对我说:‘我为了离婚而被她害得坐了牢,我付出的代价确实太惨重了。但只要能离婚,我情愿坐几年牢。’我们见他每次都是这样回答的,只好判决他俩离婚。" "说真话,我当时的确很同情他的不幸遭遇,非常惋惜他这位很有才华的大学生应有所造就,我与刑事庭的办案人员谈了对钟鸣一案的怀疑。他们说:‘此案发生的当晚,原告人和被告人及唯一的见证人都在公安笔录上签字画押,还获取了当晚的重要证据,以后被告人也没有拿出能否认此案的有力证据,因此罪名成立。’" 当钟秀谈了他爸爸钟鸣对此案的态度及吴芳姨所提供的证据时,这位副院长沉思了一会儿说:"你爸爸的苦衷可以理解",可见他的仁慈之心并未因磨难所削减。他大概觉得此案的造成及再翻案都是‘亲情相煎’,因而顾虑重重。不过,仅凭一张化验单还不能证明此案有冤,还必须通过一定的法律程序去查证。因此,你要以你的特殊身份去做好你的几位亲人的思想工作,以便此案的复查工作能顺利进行。" 钟秀深知此案的复查能否顺利进行并有个公正的结论,关键要看她妈妈吴琴的态度。 从芳姨的口供中,可以看出此案的原告人是妈妈而不是小姨,小姨在此案前后一直被妈妈操纵着,可以说妈妈最清楚此案是真是假。从法律角度上来讲,妈妈是此案发生的当晚现场上唯一的直接证人,她的证言就能决定此案的真假。 当钟秀找到乡下外婆家见到妈妈时,她顿时惊呆了!仅3年不见,妈妈变得如此苍老、神情木然,稀落的头发几乎全白,牙齿也掉了几颗,满脸皱纹,连背也驼了。面对钟秀的突然到来,吴琴竟没有惊喜之态,她用呆滞的目光望着钟秀说:"你回来了。"钟秀再也忍禁不住,一下子抱住妈妈,放声痛哭起来。 哭声惊动了里同房里因中风而瘫痪在床的外婆,她已卧床5年,当钟秀来到她的床前时,她问钟秀:"是不是你爸不要你来看我们?你也太听他的话了,跟他亲跟我们疏。我们是你的亲人,你不要忘了这个根本。" 一见面就说这些令人反感的话,顿时冲淡了钟秀对外婆的亲热之情。当晚,钟秀和妈妈同睡一床,她无法开口向妈妈说她此行的目的,但想不到妈妈却主动谈起了钟秀所想知道的事。 妈妈说:"当年如果把你的户口迁移到你爷爷那儿去了,那么今年你就不会回到咱县来参加高考,你也不会无端受到如此侮辱和打击。是我做大人的自作自受,而连累到你受羞辱确实太不应该。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悔恨自己真不该因一念之差而造成了恶果,使自己受到报应,害得你小姨当了尼姑,还殃及了你。现在我想,只要你和你小姨能过得好,要我怎么样做我都会答应的。" 第二天,外婆趁妈妈去医院买药时,对钟秀讲出了一大隐秘。 "此事已经过去了20年,如果不是因为钟鸡坐牢一事面连累了你没有被军校录取,那么我打算永远不跟你讲,现在看起来非讲不可,不讲清楚可能还要影响你一生。" "说出来你肯定不会相信,其实钟鸣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爸爸。" "什么?他不是我的亲爸爸?!"钟秀顿时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快说,他为什么不是我的亲爸爸?那么我的亲爸爸到底是谁?" 钟秀的外婆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慢慢地说开了:"本来。我总想把这个事儿跟你讲明,而你妈妈坚决不要我对你讲,我也觉得在你未成人时对你讲了不好,因此一直瞒到了现在。其实,钟鸣自你生下后就清楚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现在这个时候我对你讲明这个事儿,你肯定要误会我这是在挑拨你与他之间的关系,但是,此事迟早要揭穿,我想现在这个时候对你讲清楚才好,免得你不分亲疏。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去问你妈就晓得了。" 接着,她向钟秀讲出了完全不应该讲出的隐秘: "钟鸣与你妈同校工作互相恋爱时,未婚同睡一夜后,因不想替你妈退赔前一个男朋友3000元的彩礼钱,便要与你妈断绝关系。我为此很愤恼,心想,他占了你妈的便宜后却又不娶你妈,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呢?我决不放过他,非要他娶你妈不可。你妈当时也有26岁,也想嫁给他。可是,当我去问他时,他说给点钱可以,但结婚肯定不行。我见他这样,只好去求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帮忙。谁知,他以学校领导的身份,装模作样地对钟鸣和你妈两个一起进行当面谈话没有什么结果后,便借"要分别单独谈心"而先后糟蹋了你妈好几次,致使你妈怀上了你。他威胁你妈说,如讲出此事,他就要反说你妈勾引领导干部。你妈怕他打击报复,更怕钟鸣知道了此事便更不要她而不敢声张。 他威胁钟鸣说:‘你都和吴琴睡觉了,如不尽快与吴琴结婚就开除你的公职,还要交司法机关处理。’ 钟鸣无可奈何,只好迫不得已与你妈仓促结了婚。不到5个月就生下了你,这就引起了钟鸣的怀疑,而一些人说你长相一点不像他,你妈与那个坏人不清不白的话传入他的耳中后,就使他确信你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生后不久,他就向法院提出要与你妈离婚,法院未受理。这以后,他与你妈经常吵架,影响不好,组织上将他调到县城一中,将你妈调到另一所所农村中学工作,但两人还是吵闹不休。 在你刚满1周岁后不久,他又向法院提出与你妈离婚,法院准备判离,可在这时他糟蹋你小姨而被判刑劳改。其间你妈与他办理了离婚手续,你判给了你妈,但不久你就被他的父母接走了。从此以后,你与我们几乎断了联系,而那个坏人后来得癌症死了,因此这件事无人对你说起。" 听到这里,钟秀简直气得双腿发抖、两眼发直,一下子便昏厥过去了。 当钟秀醒过来时,只见妈妈坐在旁边痛泣。她急切地问妈妈:"女儿求你千万要讲真话,我到底是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吴琴羞愧难当,无言以答,而只有在心里狠狠责怪老娘太不像话!这样的丑事怎么能对秀儿讲呢?!当初你做娘的如果不太看重钱财,不让女儿干那些缺德的事,决不会有今天这个惨痛的结局! 钟秀思前想后,彻夜难眠,她怎么也想不通才华横溢相貌堂堂的爸爸当年为什么竟流落到农村中学又遭遇上这么一桩惨败的婚姻且导致被判刑劳改! 她觉得必须去寻访爸爸当年的大学同学陈叔叔,他与爸爸一直来往甚密,他肯定知道这其中的一切。 果然,陈叔叔向钟秀说出了他早就想说出的一切。 原来,钟鸣于1965年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到省城一行政机关搞宣传工作。正当他踌躇满志激扬文字的时候,却不知是什么原因,竟被不明不白地于1973年下放到远离省城的某县一所农村中学教书。此时,他已经30岁了,虽然才貌出众,但由于"凤凰落难不好鸡",因此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知音难觅。当时,26岁的吴琴也在此校教书。于是,该校一位姓胡的中年女教师便极力撮合他俩配成一对,钟鸣哪里知道这个胡老师是受了吴琴之母的重托才这么热心卖力的。 原来,吴母早年丧夫,一个人抚养两个女儿拉了不少债,因此总想以吴琴的身价向与之求婚的男人多要点彩礼钱来还债。吴琴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因无法满足吴家的钱欲而先提出分手,结果所用钱财吴家一分不退,他只好自认倒霉。当吴母再次加码索要她的第二个男朋友的钱财而未达目的后便提出分手时,这个男的说散伙可以但必须退给他所花的3000多元钱,否则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吴琴无钱可退又不愿屈嫁这个粗鲁的男人,便想转嫁危机,急于找个替身来赔这笔钱。 此时仍独身的钟鸣正好被吴家母女看中,便暗中给了胡老师一些钱财,托胡说成这桩婚烟 。胡老师催促钟鸣买了礼品于1974年元月10日这天到吴琴家里去认岳母娘。当晚,吴琴主动与钟鸣同居了。 谁知这一夜风情,竟拉开了悲剧的序幕,从此,钟鸣便陷入深渊之中,难以脱身。 第二天早上,吴母打开房门,走到床前对钟鸣摊牌说:"你马上拿出3000元钱给吴琴退赔,再准备5000元的彩礼钱来我家认亲。"钟鸣顿觉受骗上当被诈而气愤不已,更悔恨自己一念之差而误入圈套又有苦难言,只好答应。 几天后,钟鸣从家里要来3000元丢给吴琴说:"奉劝你再不要用这种手段去害别人!最后还是害了自己。"说完扬长而去。 一天,吴家母女二人找到钟鸣,拿出一张医院的化验单给他看后,吴母威胁他说:"我女儿已怀孕,是你那晚做的丑事。现在,你如果不马上同她结婚,那我就去法院告你!"吴琴则哭哭啼啼地说:"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就去死,一切后果由你负责!"他们学校还有一个主任也向钟鸣施加压力。钟鸣被要挟住了,只好违心地结婚。5个月后,就生了钟秀。 人们对此议论纷纷,钟鸣只好装聋作哑咬碎牙齿往肚里吞。他第一次在吴琴哺乳期间就向法院提出与吴琴离婚,结果未被受理。此事惹怒了吴琴,她认为钟鸣有意贬低了她,公开羞辱了她,她发誓要惩罚钟鸣。于是,她狠心丢下不满3个月的婴儿钟秀而跑回了娘家,吴母则气冲冲地跑到学校狠狠打了钟鸣几竹棍。后经多方调解,吴琴才答应哺养孩子,但她硬是逼着钟鸣写出"再不提出离婚的保证书"。 在钟秀一周岁后的1976年3月,钟鸣实在忍受不了吴家母女的无事生非、没完没了的胡搅蛮缠,便只好再次向法院提出与吴琴离婚。但想不到在即将判离的头天晚上,钟鸣却犯案被抓坐牢。 陈叔叔的一番话,使钟秀对此案逐渐明了。 她向陈叔叔谈了她最近的所见所闻并要为父伸冤的想法后,陈叔权激动地说:"早就应该这样做!为什么要让一桩冤案拖到如今还不申诉要求法院改判呢?!为什么要让这桩陈案压得几个人都生活得很不舒心呢?!" 当钟秀向法院正式递交了申诉此案的书面材料后不久,法院就有了回音: 复查此案的工作进展顺利,特别是此案的关键人吴琴主动地承认了当年她为了报复钟鸣如此嫌弃她和要坚决阻止离婚,便于1976年4月13日晚将事先设法搞到的麻醉药粉掺入饭中,使钟鸣和吴芳昏睡后,便伪造了"强奸案"的现场,并于当晚强行拉着吴芳一起到派出所告发。 由于那个年代办案人员未能明察秋毫,因而造成了此桩冤案。吴琴万万没有想到钟鸣竟会被判刑劳改,其间她还准备去自首,但吴琴之母坚决不许可,吴琴自己也怕诬告反坐,只好以错就错。 现在,法院鉴于吴琴的认罪态度好,且其法定最高刑期的追诉期限已过,因此不再追究其刑事责任。此案的正式裁定书将近日送达。 1996年8月18日,钟秀接到了首都一所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同一天,钟鸣接到了法院对他一案的"撤销原判,宣告无罪"的终审载定书。父女二人感慨万千,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这泪水所要表达的意思真是太多太多,只有让亲爱的读者去细细品味吧! 后记:1997年3月8日钟鸣与同事徐惠结婚。二人在婚假期间,一同前往深山古庙里,将吴芳接到了回来,让其在家蓄发自学,后来安排她到一家工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