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门和也门胡赛武装
一、阿拉伯人的"幸福也门"
也门位于阿拉伯半岛西南端,东邻阿曼,北接沙特阿拉伯,西临红海,南濒阿拉伯海,隔着海峡与非洲相望,紧扼红海通往印度洋的出口。战略位置突出,自古以来为东西方交通要道,曾是著名的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中转站和香料之路的起始点。
也门有3000多年文字记载的历史,它是阿拉伯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与阿拉伯半岛其他地区相比,历史上的也门雨水充沛,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著名的希腊哲人泰奥弗拉斯托斯将也门称为"阿拉伯人的幸福之地"。
泰奥弗拉斯托斯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好友兼学生
早在公元前13世纪,也门的阿拉伯人先祖(米奈人)就在现今也门首都萨那的东北方建立了城邦制国家,米奈人最早居住于阿拉伯半岛后迁居两河流域与苏美尔人长期接触,接受了苏美尔先进文明的影响。由于两河流域自然条件的改变,三百年后米奈人重回半岛并定居于也门。
也门在古阿拉伯语中指"南边"即麦加克尔白的南方
叙利亚被称为沙姆即"北边"即麦加克尔白的北方
米奈人将苏美尔文明的先进成果带回了半岛,如建筑艺术文字形式等,还有一部分米奈人快过红海进入阿比尼西亚(埃塞俄比亚)并在那里接触到了当地的宗教祭祀仪式。继米奈人之后萨巴人和希木叶尔人继续在也门的统治,据传《旧约》中提到的示巴女王是属于希木叶尔人的国王。
萨巴人崇拜星体神(拜星教徒),巴比伦塔的缔造者,将巴比伦塔用以供奉木星神祇马尔杜克。
也门马里布的示巴王国遗址(世界文化遗产)
希木叶尔人统治时期,也门经历了农业的繁荣。统治者重视水利,用岩石建造堤坝,储存雨水,灌溉农田。此时期最著名的水利工程是始建于公元前650年的马里卜水坝。水坝宽550米,高15米,截面呈倒金字塔形,坝体使用均使用每块数吨重的巨石砌成,设有闸门调节水流,兼有蓄洪和灌溉的效用,堪称古代文明的杰作。鉴于农业的高度发展,也门成为半岛上最为富庶的地区之一,不断有来自沙漠的游牧部落迁居也门,同时发达的也门文化对半岛独特文明的形成提供了丰厚土壤。
希木叶尔人还以商业活动闻名于世,他们打通了也门经阿拉伯半岛北部游牧地区通往埃及、叙利亚的商道,将也门特产的各种香料、手工业品及来自中国、印度的货物,用庞大的驼队运往埃及、叙利亚和两河流域。
古城亚丁因其繁荣的贸易始终是阿拉伯世界富庶之地
总之,先进的农牧业构成的稳定的封建制度再加上工商业的繁荣,使也门称为阿拉伯半岛最为富庶的地区之一,"幸福也门"称为传颂于欧、亚、非三大洲的"应许之地"。
二、多元文化的聚集地
公元前许多世纪由于受到两河流域宗教的影响,也门是拜星教徒聚集的地方,人们相信天上的星体与关系着每个人的命运,他们建立太阳神和月亮神的神殿,每年举行大量的祭祀活动,祭祀完毕后是节日性的卜算时间,此时来自于欧、亚、非三大陆的拜星家们聚集一堂,为来年各种运势进行卜算。
源自于两河流域的占星术
公元1世纪后,基督教由叙利亚经半岛北部开始秘密传人也门,而公开地大张旗鼓传教则是在阿比西尼亚人占领也门之后。公元356年,东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向也门派遣了一个基督教代表团,协助阿比西尼亚人传教。其目的是通过传教将也门拉人基督教圈,为罗马向南阿拉伯半岛扩张势力服务。传教团团长西奥菲拉斯在亚丁、佐法尔等地方各建一所教堂。基督教的影响在半岛上逐渐扩大,大约100年后,沙特南部的奈季兰人接受了基督教,使奈季兰成为基督教进入半岛的重要据点。
有意思的是,500年后,当大批的十字军战士带着耶稣的福音踏上也门的土地时,骑士团的将领因不满教皇的压榨而秘密信奉了当地的拜星教并把这种信仰带回欧洲,随后占星学在欧洲成为一种带有浓厚东方神秘主义色彩的玄学而教廷对这种现象的唯一态度就是火刑伺候。
中世纪基督教世界针对"异端"的火刑
由于航海技术的限制,历史上的大部分时间,海上航行只能沿着海岸线进行,也门的独特地理位置成为众多大国争夺的焦点。从公元500年起,罗马人、波斯人和阿比尼西亚人都参与到对也门亚丁商港的争夺战中,罗马人因宗教信仰与阿比尼西亚人组成联军取得优势,后来又因利益分配不均使阿比尼西亚人倒向波斯人,在成功使当时的也门统治者成为犹太教徒后,波斯统治者以犹太教保护者的身份出面与罗马教廷抗衡并成功驱逐了罗马人在也门的势力,并使也门国王向波斯皇帝称臣。
波斯武士护卫下的阿拉伯犹太教徒
三、伊斯兰兴起后的也门
伊斯兰教与也门的联系非常紧密,当伊斯兰先知穆罕默德正式开始宣扬他得到启示时,就有也门人加入到最初的信仰者队伍当中,当穆罕默德在麦加受到人身威胁不得不迁往麦地那时也是也门人在麦地那的部落欢迎了他。公元628年,穆罕默德致信也门行政长官劝其归信伊斯兰教,由于当时波斯帝国在也门的统治已经腐朽不堪,在行政长官的带领下也门人纷纷归信伊斯兰教。
哈里发的武装战士们
但农业基础深厚和商业发达的也门人在接受新宗教的道路上也非一帆风顺,公元632年穆罕默德去世后,也门的一些部落率先开始叛乱,部落中陆续出现了打着宗教旗号的先知以武装抗税为手段与来自半岛内部的贝都因人周旋。但新兴的伊斯兰教有巨大的动员力,不久之后哈里发艾卜·伯克尔的军队便荡平了也门北方的山谷,"伪先知"被处死而其他军事统领则被饶恕,这些人重新回到伊斯兰的旗帜之下并在随后的对外征服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阿拉伯人巨大的军事征服使得财富迅速增加,在哈里发奥斯曼时期,巨额的财富被军事首领和名门望族所占有,作为半岛农耕文化的代表,底层也门人民的生活依然没有根本的好转。据记载,当时萨那的总督在一年之内就给麦地那的权贵们送去约60万金第纳尔的税款,这引起普通百姓的强烈不满。哈里发奥斯曼执政后期的腐败使整个阿拉伯社会与伊斯兰教倡导的平等理念相去渐远并最终导致奥斯曼本人被刺身亡。随后接任的哈里发是先知的堂弟阿里,他采取了很多措施以纠正奥斯曼执政时期的财务问题,同时这也侵害了权贵们的既得利益。于是战争难以避免,阿里虽然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但没有决心彻底清算权贵阶层,使得支持他的军队发生哗变,哗变军队撤退到了也门北部的崇山峻岭之中,这群人在伊斯兰历史中被称为哈瓦利吉派(军事出走派),哈瓦利吉派最终暗杀了阿里并在也门历史上留下了持久的影响。
四大哈里发
阿里遇刺意味着早期伊斯兰历史的结束,随后出现的逊尼派和什叶派的千年恩怨与阿里及其子女的历史定位直接相关,由于也门人与早期伊斯兰历史的密切关系,也门既有逊尼派还有什叶派,当然还有什叶派中的少数宰德派,该派是什叶派第三任伊玛目、侯赛因的孙子栽德·本·阿里的追随者所组成。栽德是第四任伊玛目阿里·栽因·阿比丁之子。栽德为取得什叶派伊玛目的继承权,宣称阿里和法蒂玛的任何一个后裔都有继承伊玛目的权利,要奉行《古兰经》和先知的逊奈,反对不义的统治者,主张替被剥夺年金的人主持正义,平均分配政府的收入。公元740年,栽德在库法领导了反对伍麦叶王朝哈里发希沙姆的武装起义,在巷战中阵亡。其追随者尊其为"殉教者",奉栽德为什叶派第五任伊玛目,并称伊玛目职位传至栽德为止。公元9世纪初,栽德派伊玛目叶海亚·本·侯赛因到也门宣传栽德派教义,九世纪末、十世纪初,也门的萨达成为其首都,栽德派教义流传到也门各地。也门的栽德派信徒约占全国人口的56%。现代的也门国家出现之前,以栽德派为主的政教合一的政体统治也门长达一千余年。
四、也门近代史与胡赛武装
1934年,英国迫使也门王国承认英对也门南部的占领,也门被正式分割为南北两方。1962年9月,阿卜杜拉·萨拉勒为首的"自由军官"组织发动革命,推翻北部的巴德尔王朝,成立阿拉伯也门共和国。1967年,南部也门摆脱英殖民统治获得独立并成立也门民主人民共和国。南也门长期由社会党人(共产主义路线)执政,1976年南也门与苏联签署了《友好互助条约》,属于社会主义阵营。1990年5月,南、北也门宣布统一,成立也门共和国。南北也门合并后,国家并没有得到和平,陷入持久的动乱之中。其中既有经济发展不平衡历史问题也有氏族势力强大国家认同缺乏的现实困境。
自2011年,阿拉伯之春在也门爆发以来,来自于也门北部的胡赛武装异军突起在不到两年之内便攻陷首都萨那宣布成立目前尚没有主权国家认可的新政府。胡赛组织壮大的原因可归结为以下几个因素:
1、紧握笔杆子的侯赛因·胡赛。1956年,胡塞兄弟中的老大侯赛因·胡塞出生在也门北部的萨达地区,其祖父和叔祖都是当地有名的宰德派宗教人士。在浓厚宗教氛围熏陶下,年轻的侯赛因就创办了名为"青年信仰者"的组织。1992年,同为信仰栽德教派的也门总统萨利赫开始联合侯赛因·胡塞和他的"青年信仰者"组织对抗逊尼派穆斯林。在政府的支持下,侯赛因·胡塞的势力迅速壮大。他以萨耶大学为中心组织所谓的"夏令营",宣扬什叶派理论,起初强调"兼容并包"和"复兴文化传统",但2003年伊拉克战争爆发后,侯赛因·胡赛及其支持者将矛头对准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认定萨利赫支持美国反恐的政策"违法",同时提出"宗教伟大、打倒美帝、打倒以色列、诅咒犹太人、伊斯兰必胜"等口号。由于侯赛因·胡塞的观点越来越激进,与萨利赫等温和派的立场渐行渐远,双方的"蜜月期"终于彻底终结。侯赛因指责萨利赫已成为美国的代理人,并不断以萨达清真寺为据点举行反美反政府活动。美国则将侯赛因形容为"夸大其辞的极端教士",并称其"盗用神的名义笼络人心"。2004年,也门政府指控侯塞因"非法建立未经核准的宗教中心"、"企图在也门北部地区实施神权统治",并对他发出通辑令。同年9月,也门政府军宣布安全部队在一次军事行动中将侯赛因·胡塞击毙。
2、枪杆子里出真理的马利克·胡赛。侯赛因被打死时,阿卜杜勒·马利克·胡塞年仅23岁,但却凭借其突出的领导力脱颖而出。马利克将"青年信仰者"改名为"胡塞武装组织",以示永远追随他的哥哥侯赛因·胡塞。胡塞武装之所以能快速崛起,与马利克·胡塞的策划大有关系,胡塞武装攻入也门总统府、抓捕萨利赫的行动中,他是总指挥,出面威逼萨利赫接受胡塞武装的政治条件,迫使萨利赫"辞职"的也是他。萨利赫的统治最终被推翻,被迫将总统权力移交给他的副手曼苏尔·哈迪。哈迪政府与胡赛武装签署了和平协议,代表南方逊尼派势力的哈迪政府要求胡赛武装退回北方,这引起了北方部落势力的不满,再加上外部势力如伊朗对胡赛武装的"政治指导",胡赛集团与哈迪政府的和平破产了。
3、掌握组织人事权的胡赛三兄弟。据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胡赛武装虽然源自于北方并得到北方什叶派的支持,但在一系列的战争后,胡赛武装俨然已经具备了一些"真主党"的气象,首先他拥有了较为独立的"革命委员会"其政治纲领直接继承了伊朗伊斯兰革命的衣钵,提出:"反对外来敌对势力,反对国内封建势力,奋斗目标是建立伊斯兰共和国"的奋斗目标。胡赛组织"革命委员会"的实际操纵者是叶海亚·胡塞和卡里姆·胡塞两兄弟,而"革委会主任"穆罕默德·阿里·胡塞,则是胡塞三兄弟的堂兄弟。
既有笔杆子的"殉道士"又有枪杆子的"圣斗士",再有组织人事一把抓的"兄弟会"使胡赛组织很快形成一股势力并迅速坐大。除了胡赛兄弟们的强大组织号召能力外,胡赛家族本身的"神圣性"以及海外势力对其的支持也是其迅速坐大的重要原因。
胡赛武装的"人民战争"
宗教上的"神圣家族"。按照栽德派教义,伊玛目作为国家政治和宗教的最高代表统治国家,伊玛目的职务是选举产生的。选举分为两个阶段,先从赛义德家族(穆罕默德外孙侯赛因的后裔)选出候选人,然后再从中选出伊玛目,被选的伊玛目得到"阿里·穆塔瓦基利·比·安拉"(被真主信任的代表)的称号。胡塞家族作为伊斯兰教栽德派的宗教世家拥有侯赛因的头衔,世代以高门自居,门生故旧遍布整个也门及海湾地区。"神圣家族"的光环不仅使胡赛的统治具备了某种合法性,更让中东什叶派力量对其拥戴有加。
地区大国的意识形态斗争把胡赛家族推向前台。瓦哈比主义出现于18世纪的内志省,其创始人穆罕穆德·伊本·阿卜杜勒·瓦哈比明确希望通过教法改革,清除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给伊斯兰教内部带来的神秘主义倾向。1744年,瓦哈比与穆罕穆德·本·沙特结盟,沙特家族为瓦哈比派提供武力保护及经济支持,而瓦哈比信徒则为沙特家族对抗奥斯曼土耳其统治、统一阿拉伯部族及穆斯林信仰、行使政治权利、清除基督徒和犹太教徒、进行领土扩张等"圣战"行动提供意识形态的支持和实践。在对待什叶派问题上,瓦哈比秉持不宽容的观念。1979年伊朗伊斯兰革命之后,逊尼派与什叶派在神学观念的差异被政治左右。从神学教义上来说,伊朗和沙特的争论集中在正统性上。在沙特王室眼中,逊尼派和什叶派在神学上的对立甚至超过了穆斯林与其他宗教信徒的对立。但并不能因此把沙特和伊朗的矛盾理解为宗教教义的争论,其深层的原因更在于两个地区大国对伊斯兰世界领导权的争夺。上世纪伊朗伊斯兰革命后,伊朗开始对外输出革命,其意识形态宣传上刻意淡化什叶派因素,而具有明显的泛伊斯兰主义的特点。霍梅尼"教法学家治国"的理论虽然是基于什叶派传统的宗教学者权威体制,但他所倡导的"伊斯兰世界大团结"的革命主张却是泛伊斯兰主义的。侯赛因·胡塞无疑接受了霍梅尼的政治主张,军事上仿效黎巴嫩真主党构建起了以政治局为核心的领导机构,宗教上则突出什叶派特征,将与瓦哈比派的矛盾扩大化为与整个逊尼派的矛盾。南北也门合并后的貌合神离被全面公开化,而其背后的推手则是地区大国的沙特和伊朗。
中东大国间的角逐
五、沙特等国武装干涉也门
也门胡赛组织的迅速崛起使邻国沙特倍感压力,其中既有地缘势力中反对什叶派之弧坐大的政治考量,还有担心本国什叶派受到也门革命的影响进而威胁到沙特家族统治的现实考虑。基于以上原因,以沙特为首成立海湾国家联军于2015年出兵也门对胡赛组织进行武装干涉,同年3月联军出动100余架战机对也门进行了轰炸,同时派出约15万人的地面部队进入也门,但摧枯拉朽的战争场面并没有发生,联军强大的空军在面对没有任何空中力量的胡赛武装时竟然被防空导弹击伤、击落数架飞机,其中就包括从未被"击落"过的F15战斗机。地面战方面,沙特为首的地面战部队更是成为了运输大队长2.0版,王爷兵们对着地面目标一通乱放,只要弹药基数打完就算完成任务,至于作战效果那是不可能亲自冒着生命危险去查验的。由于王爷兵的作战能力太过拉胯使得沙特不得不花大价钱从南亚、非洲等地区雇佣退役军人到也门参战,但这些人本身军事素养有限加之是为了高额工资而非国家民族参战,战斗意志不高。运动战中主要依托坦克、装甲车等防护手段,阵地战则完全依靠工事,一旦离开有效防护短兵相接,其决战意志完全不能和保家卫国的胡赛武装相提并论。再者,由于胡赛武装的游击队特点使沙特联军的规模作战部队无的放矢,集群轰炸中炸毁了大量的民用目标,地面战部分又不惜弹药乱打乱放 ,使也门当地百姓遭受了重大人员和经济损失。沙特王爷们原来设想的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据统计,近五年来,沙特每年的国防支出始终维持在600亿美元,沙特军队使用了全世界排名第五的军费打出了全世界排名后五的战争,其不堪程度可谓一时难逢对手。
由于胡赛武装能扛能打,伊朗方面也改变了初期只对其"政治指导"的方针,为他们提供了成套的陆海空三军装备,其中尤以各种战略战术导弹为首。得到这些导弹后胡赛武装使用反舰导弹连续击伤击毁数艘联军战船并使用弹道导弹袭击沙特的战略目标,而沙特空军也总是宣称使用空空导弹击落了多架也门无人机,当然空空导弹的价格也贵的让人咋舌。
200万美金一枚的空对空导弹
七、也门及胡赛组织的政治前景
也门作为中东地区历史最为久远的国家,其国家内部栽德派与逊尼派之间的关系长期以来都是和平的,但自从瓦哈比思想渗透加剧,尤其是911后基地等逊尼派极端组织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平衡,使宗教上与逊尼派最为相似的栽德派不得不改弦更张,在必须选择站队时,选择了亲缘关系更近的十二伊玛目派。整体来看,只要极端思想继续蔓延,教派关系继续恶化,胡塞组织就有存在的社会基础。
历史经验表明,凡是经验表明,凡是也门繁荣发展时期,都是政治开明,宗教和睦的时期。栽德派主政的也门在几百年的历史时间内都能与周边逊尼派国家友好相处就是明证。同理,也门的动荡战乱时期也总是和内部的不合与外部的干涉相伴随,胡赛组织的诞生与演变是整个中东大历史的缩影,只要中东仍有外部列强的干预,只要中东还有内部不同势力的轩轾,那也门甚至整个中东就很难平静下来。